林果果最不相信這種荒唐事,就算是真的失憶她也要通過手段強行讓溫承言找回記憶!
為了防止溫承言逃跑,林果果特意讓溫白軒在電子門拴上設定了不少的密碼,就算是溫承言聰明過人也要解個三五天才能解答出來。
而他最讓人生氣的是,這些電子鎖三五天便更新一次。
想要離開,那根本不可能。
有了絕密的門禁系統,剩下的便是把房間裡面所有的東西都換成與林果果有共同回憶的東西。
比如第一次相遇,第一次交易,第一次遠赴M國,大大小小的於他們而言刻骨銘心的事情,全部用照片製作成動畫。
夜裡,所有人都被林果果遣散去了別的地方,只有他們兩個人在別墅裡面。
投影儀在頭頂上滾動播放著影片。
溫承言和林果果二人坐在沙發上直勾勾盯著雪白的牆。
「我們其實從上學的時候就相互吸引了,只不過那時候太含蓄,我們誰都沒有跟對方告白,後來因為一些其他的事情陰錯陽差在一起,再後來我們就慢慢有了孩子。」
林果果說起這樣的往事,臉上無異於都是欣慰和感慨。
但是於此時此刻的溫承言,簡直就是個煎熬。
他聽著這樣潸然淚下的往事就像是別人家的事情一樣,根本沒有任何共情。
然而陷入自己世界裡面的林果果絲毫沒有察覺到溫承言的變化,而是繼續翻閱著照片介紹說:「滾滾,你還記得嗎?是我們的另一個雙胞胎兒子,現在跟著舅舅在M國生活。這是軒兒,軒兒身體不好,所以留在我們身邊照顧,你也最疼愛這個孩子。」
說到身體不好,溫承言開口問道:「身體哪方面不好?」
「心臟病。」林果果脫口而出。
溫承言的眉頭微蹙,半晌才說:「心臟病是會死人的吧。」
林果果點頭,感慨起來:「是啊,好在軒兒被我們保護的特別好,所以身體暫時還沒有大礙。」
「有沒有什麼特效藥嗎?」溫承言問。
「沒有。」她搖頭:「唯一的特效藥就是保持心情愉悅,不過像他們這樣年紀的人也沒有什麼可難過的事情,要是個成年人可就另當別論了。」
思想成熟有時候卻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溫承言聽到心臟病想到了遠在小島上的莊顏,不知道自己離開那裡之後她過得好不好。
「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林果果好奇:「你放心吧,軒兒的身體現在已經非常穩定了,根本不需要我們大人操心。而且滾滾時常都會在外面寄回來很多特效藥品,現在身體健壯的很呢。」
他若有所思,半晌才問:「能不能把清單給我一下?」
林果果開始好奇起來:「你要這些做什麼?」
溫承言知道他要是說了這番話肯定會讓林果果生氣,但因為莊顏身體的緣故,他還是不得不說:「其實莊顏,就是那個小島上村長的女兒,她也是心臟病,我想著如果軒兒的身體可以治癒,說不定也能……」
「你瘋了?」
還不等溫承言把話說完,林果果氣不打一處來。
她站起身子指著溫承言的鼻子破口大罵。
「溫承言,我念在你當時是為了救軒兒才被人給推到海里去的,所以接你回來之後處處對你忍讓,沒想到你竟然這麼得寸進尺!我才是你的妻子,你現在滿腦子都是別的女人你什麼意思?」
「我……」
失憶?
什麼狗屁失憶。
失憶了以後竟然連性格都變了。
從前的溫承言深愛自己至死不渝,而且堅定不移,現在的溫承言連跟自己坐在一起都覺得格外的拘束。
他們這個所謂的夫妻還有什麼意義?
見她生氣,溫承言直接低下頭來道起了歉。
林果果見他卑微的模樣,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直接將手中的遙控器摔在地上。
「溫承言!我看在你生病的份兒上不拿你撒氣,但是你也給我記清楚了,那個叫莊顏的女孩兒,你最好離她遠一點,要不然會出大事情的。」
她說完,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客廳裡面只剩下溫承言自己,他大腦空空,只有小島上與莊顏的那一段記憶。
就是那段記憶,充滿了濃濃的煙火氣。
不像是溫家別墅這樣,到處都是冷冰冰的看起來格外滲人。
自從和莊顏分別,溫承言的每一個夜晚都輾轉反側。
又過了幾個夜晚,月亮播撒著薄薄的光芒。
大地好像都被月光捧在手上。
睡不著的溫承言靠在落地窗前,望著不遠處寧靜的且有一絲絲陰森的柏油馬路。
恍惚之間竟然看見了莊顏的身影。
等他意識到自己當真是腦子出了問題的時候,那個身影突然開始散發著亮光,最終一束光束從那個影子處照射了過來。
「小莊!小莊!!」
如同死寂的夜晚讓溫承言將這兩個字聽得格外清楚。
溫承言不得不定睛朝著外面看去。
確定了那束光芒的確是出自莊顏之手,溫承言立刻推開玻璃窗走了出去。
他壓低了聲音喊道:「你怎麼找到這裡來了?」
莊顏笑顏如花,儘量壓低聲音說:「我實在是放心不下你,就過來看看你!你還好嗎?」
溫承言點頭,「很好。」
莊顏欣慰的很:「那就好!能看見你好好的我也就心滿意足了,你現在的手機號碼是多少呀?自從你離開之後我就沒有你的聯繫方式了!」
其實溫承言也不知道自己的手機號碼是多少,忙說:「我之前的手機號碼好像還沒補回來,等補回來了我告訴你,你把你的號碼給我!」
以前和莊顏在小島上,巴掌大的地方走路就能繞一圈。
兩人基本上都在一起,所以根本沒有想過要什麼聯繫方式。
可突然有一天林果果來帶人走,他們連給彼此聯繫方式的機會都沒有。
因為溫承言住著的地方實在是太高,再加上現在夜深了看不清楚準確的方向,莊顏只能把紙條寫好了壓在外面的花壇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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