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紛紛舉著手機,看著眼前『詭異』的場景,一時間激動不已。
這是個無聊的午後,正是昏昏欲睡的好時間,在這時候能看見這樣讓人眼前一亮的場景,著實讓人興奮。
林皖皖攔了一輛計程車跳了上去,很快便消失在了汽車的長河之中。
氣喘吁吁的紀嵐琛只能站在路邊,望著林皖皖緩緩離去。
直到天黑,紀嵐琛才拖著疲倦的身子回到了溫家別墅。
林果果和溫承言早已經在家裡面等著,見他進來趕忙讓陳媽給端了一碗湯。
「先喝點湯吧,這一天知道你都沒吃什麼東西。」
紀嵐琛搖搖頭,一雙眼睛布滿血絲,「我實在是不明白,為什麼這種事情會發生在我身上,明明林皖皖那麼喜歡我,為什麼我跟她告白她卻拒絕我。」
溫承言說:「或許是因為放下了?」
「能不放下麼。」林果果補刀,「換成任何一個人追了這麼多年都無動於衷也該累了,更何況是個女孩。」
紀嵐琛懊惱不已,癱軟在沙發上,望著頭頂的水晶燈,看著它散發出橘黃的暖光,心裡卻一陣冰涼。
林果果再問:「你打算怎麼辦?就這麼放棄了?」
「不然呢。」紀嵐琛聲音略顯沙啞,嘆了口氣,「現在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告白了林皖皖,又被林皖皖當中拒絕。」
一想到這裡,他更是死的心都有了。
將身子蜷縮在沙發上,狠狠地捶打著沙發。
男人對於這種事情上總是沒有什麼雄心壯志,告白不成功自然就是失敗。
見紀嵐琛這麼容易一蹶不振,林果果就氣不打一處來:「你有點志氣好不好?你以前都怎麼形容林皖皖的你還記得不?」
「狗皮膏藥,不知廉恥。」
「是啊!那你以後就不能學著林皖皖的樣子也把自己弄成一個狗皮膏藥不知廉恥?」
他忙起身,反駁著,「我怎麼狗皮膏藥不知廉恥啊?公開告白都拒絕了,我私底下做這種事情有意義嗎?」
「你總讓人家報報仇吧!」林果果恨鐵不成鋼。
紀嵐琛一愣,忙從沙發上跳了起來,「你剛剛是什麼意思?」
他扶著林果果,畢恭畢敬地把她送到沙發上坐下。
「林總,您就指點指點迷津吧。」
收到了他友好待遇的林果果當真擺出一副教人子弟的派頭,饒有趣味地回頭看了一眼一旁坐著的溫承言。
「那我問你幾個問題。」
紀嵐琛迫不及待:「成成成,別說是幾個問題了,幾百個問題我都有時間回答。」
「好。」
她問。
「你真的喜歡林皖皖嗎?我怎麼記得,有人好像從前挺討厭她的。」
「那不是因為是從前麼,我現在長大了,知道什麼是對什麼是錯了,你說我以前多糊塗啊,一個女人這麼愛我,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是跑前跑後的,你還記得之前軒兒住院嗎?我跟軒兒那麼折騰她她都義不容辭天天到醫院幫忙,你說這樣的人我怎麼能夠不喜歡呢。」
「喜歡和愛是兩碼事兒,喜歡只是有好感,但是愛卻不同。」
林果果說。
「如果你只是因為別人追你時間太長你才心動,那人家林皖皖當中拒絕你也許是好事,因為你有可能喜歡著喜歡著就不喜歡了。但是如果你是愛,那就另當別論。」
紀嵐琛現在在乎的並不是這個,他在乎的是為什麼林皖皖當著大家的面把他給拒絕掉。
等事情冷靜下來的時候,仔細想想他的作為其實是有點趕鴨子上架的意思。
畢竟今天是林皖皖第一天出道,當然,如果沒有紀嵐琛這個計劃,林果果也不會安排林皖皖和張菲菲這麼早出道。
宋配已經成了家喻戶曉的明星,電視劇、商演應接不暇,從天天泡在公司裡面,到三五個月都瞧不見人,就足夠證明這個人火起來的速度那是肉眼可見的與日俱增。
紀嵐琛也陷入了沉思,他不是不知道這個問題應該怎麼回答。
喜歡和愛?他分不清,就像是他天生就分不清什麼是男女之情一樣。
好不誇張地說,他好像從上學到現在,大部分的戀情都是因為女人主動。
而他也不過是因為女人在追求的過程當中說對了某一句話,讓他覺得心曠神怡,最終同意交往。
紀嵐琛表面上長得人畜無害,甚至還有點鄰家大哥哥的感覺。
但是在感情上,他經常連自己錯在什麼地方都摸不透。
他從來不會主動浪漫,這一點從布置會場就能看的出來。
到最後,讓因為他的性格問題,身邊那些曾經懷揣著夢想的另一半都一個個選擇離開。
最狠的一次是有人在分手的時候告訴紀嵐琛。
「如果你不懂得跟女人交往,要不要嘗試著跟男人交往?說不定那才是你最後的歸宿。」
那個女人說完就轉身離開,從此再也沒有從他的生命之中經過過。
從那以後紀嵐琛就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學習上,知道自己的短板之後任何人的告白都沒有接受過。
這也就是為什麼,林皖皖這麼多年的真心付之東流。
一開始他也以為小女孩情竇初開不本就不是什麼壞事,慢慢的時間長了,他雖然開始擔憂,但想著自己要自己不接受,就一定能熬到她主動放棄。
一眨眼就是時光如水生命如歌,等到林皖皖突然跟自己告別的時候,他覺得應該給一個答案了。
但是沒有想到,這個答案剛剛拆封,考試的人就丟了。
半晌,紀嵐琛才慢慢悠悠感慨:「這麼說,人家拒絕我也是應該的。」
誰讓你這麼不知好歹。
「看來你還是沒有領悟恬恬的話。」一旁安靜了半晌的溫承言說:「恬恬的意思是,你要是真的喜歡,就去追,像當年林皖皖一直追你似的,把人家追回來,而不是讓你在這裡打退堂鼓。」
打了個響指,林果果說,「對!」
聽了這話,紀嵐琛雙眼又開始放光:「你們的意思是,我跟皖皖還有一線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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