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易書沒有服軟,儘管知道力量懸殊,真硬碰硬起來她會吃虧,可面對這種事情,她的選擇不可能是卑躬屈膝。
「好!好樣的,你這是鐵了心的不想好了,是吧!」幾個男人不屑一顧的狂妄,沿高於頂的目光所到之處,似乎已經是全世界。
她不想跟這種目光短淺的人比格局,卻也不想慣著這些人了,不然讓他們以為這世界上處處都是他媽媽。
「不能這麼說話,我是很想處處都美好的一個人,是你們,你們才是不容別人美好,只顧自己,無法無天的人。」
喬易書已經顧不上自己的安危,她真的很生氣,被平白無故的報復,齷齪手段整治,還這樣目無法紀的來欺凌她,這種事情她看見了,根本容不下去。
雖然她是個小小得老師,可她有一顆明朗的心,古有文臣安邦,武將定國的說法,她算不上什麼文臣,就算只是小小的老師,也有一種傲骨在身體裡,不能輕易就被人把尊嚴蹂躪在污泥里。
「你!你這是真不想好了,本來我們今天我們來就是警告你一聲的,喬老師,既然你這麼不識趣,那我們也不必客氣了。」那幾個人被徹底激怒,粗暴狠戾的粗門大嗓的咆哮說話,說著話就衝過來教訓她,感覺嘴皮子上討不到便宜了,拳頭底下見真章。
喬易書也不傻,她還算鎮靜,看情況變化不對了,立刻轉身往人多的地方奔跑,邊跑邊大聲叫喊。
那幾個人情急之下窮追不捨,被激怒的不顧一切,看樣子是狠心一定要把她給揍一頓了。
她也跑的緊張了,那些人看著就不管不顧沒有良心,今天要真被那些人抓住,怕要吃大虧
正著急,她看見一個人風風火火從旁邊跑來,衝過她身邊過去,直接跟那些人干在一起。
等她驚訝回頭去看那熟悉的身影,才發現那跑過來的人是居然是桑海,而那幾個先前為難她的人,正開始狠揍桑海。
喬易書不可思議,她從來沒有看見過桑海打架,一直儒雅的像自帶仙氣飄飄的一個男人,如今正跟人扭打成一團,讓她意外震驚,緊張之中脫口大喊「桑海」名字。
「桑海!別打……」
在這一刻,她的意識似乎被震的細碎,拼湊不出一個完整畫面出來。
那幾個人聽見她叫喊聲音驟然停止動作,吃驚的看向已經受傷的桑海,緊跟著幾個人面面相覷,眼神里有種驚訝惶恐,跟著有人一聲令下「跑」。
一群人一鬨而散,都跑的不見了人影。
桑海嘴巴里都在流血,他很疲憊吃力的想從地上爬起來,卻試了幾次都沒成功,無力支撐身子從地上站起來。
喬易書不知道為什麼桑海怎麼會被打成這樣子,明明他才跑來,好像也沒被打多久,即使是她自己,這麼短時間內,也不應該傷成他這種慘不忍睹的模樣。
可此刻,她顧不上去想許多,看見桑海那種慘樣,她完全接受不了,感覺到心痛的厲害。
不管他們之間多少恩怨,她也知道,這時候桑海的命是要放第一位的。
「你怎麼樣?一定要撐住,我馬上送你去醫院。」她焦急的上前想去扶,卻被桑海一把推開,絕情淡漠的沖她冷笑,似乎,他那些表情是用全部生命力量去維持出來的。
「不用了,你難道看不出來,我跟他們是一夥的!你不用你可憐我,我也根本不是來幫你的,我只是正好路過看見了,怕他們下手重了,壞我們自己的大事!我的事情,與你無關!」
桑海的話,讓喬易書相當吃驚,她站在那裡,明明大夏天,卻感覺到一股寒氣直逼骨子裡,她不明白桑海說的那些話到底什麼意思,明明她感覺不是那樣子,可他絕情的冷笑染上嘴角的鮮紅血液,那樣清晰的刺激著她的目光,叫她感受到尊嚴被踩在泥土裡碾壓的難堪。
「你……到底在說什麼?」
她想笑,可眼淚卻完全止不住,不停飈落個不停,看著桑海,強烈的陌生恐懼和不安。
他的身子搖搖欲墜,就像是被吹在狂風裡的破衣爛衫,盛夏的酷熱,也擋不住他看她的目中冷涼。
「說什麼你還不明白麼,你是聰明人,怎麼會糊塗了的,既然你選擇了別人,跟我之間還來糾纏幹什麼。」
聽到這些很無語,她都沒想到「糾纏」這個詞,明明桑海不像喝酒了,怎麼會說起來胡話?
不能跟他計較,可能剛才那那些人打到他的頭了,才會表現這樣反常。
不管怎樣,就算是陌生的普通人,她喬易書也不是一個冷漠到見死不救的人。
「別說了,現在你必須聽我的,我送你去醫院看看,命是最重要的。」
沒想許多,不顧一切,強行上去要把桑海背上身,去找車送去醫院救命最重要。
桑海意識越來越弱,他想拒絕的,卻已經沒了力氣掙扎,喬易書不知道為什麼桑海會受傷這麼嚴重,她的心被什麼東西死死抓住了,緊張的幾乎透不過氣一般。
一輛車急剎在不遠的地方,車上桑余急速跳下車來,跑過來的時候眉宇緊鎖,緊張的臉色青紫發白。
像是看見了救星,趕緊迎了幾步,交接上桑余,把桑海交給他去。
「快點送醫院……」
喬易書倉促之間一句話剛說幾個字,忽然,她肚子傳來一陣劇痛,那種痛清晰的讓她意識到孩子的危險,頓時她緊張的一動不敢動,站在那僵直了。
她把絕望緊張的求救目光看向桑余,希望桑余能在這時候注意到她的痛苦,幫她一把,也是幫幫他們共同的孩子。
可她失望了,在她緊張的呼吸都不敢發出來的時候,桑余沒來得及看她一眼,只顧著把桑海帶車上去,上車之後好像都忘了她的存在,直接開車走了。
她不爭氣的眼淚立刻流出來,淚流滿面,小腹處的痛清晰無比,迫使她不敢隨便動一下,同時,她也聽見內心中有一種希望破滅的聲音,暗暗在心裡發誓,以後她再也不會去相信男人。
正無助的時候,有人叫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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