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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嬌將軍的小通房 - 第44章 晉江文學城首發 「活該。」【雙更合一……字體大小: A+
     
      雲嬈看到容珺的手放在鐵笛上,面無表情,眼裡閃現著殺意,心臟猛地一縮:「你想對我二哥哥做什麼?」

      說話的同時,快步走向兩人。Google搜索

      容珺指尖微動,鬆開鐵笛,垂落身側。

      小姑娘已經來到他和溫延清面前,看著他的那雙漂亮杏眸里,滿是警戒。

      肩上的痛遠不及心口的疼。

      容珺垂眸,薄唇輕啟,嗓子有點乾澀:「沒有。」

      此時已近傍晚,柔和的晚霞落在他身上,在他輪廓優美的側臉打上一層陰影,勾勒出清雋線條,挺拔的身形。

      容珺嘴角勾起一抹很淡的笑容,鳳眸微彎,似想努力維持那張萬年不變的溫潤笑容,卻笑得有點生硬。

      一股若有似無的血腥味瀰漫在空氣中。

      雲嬈微微怔了下,下意識抬眼看向容珺左肩。

      溫延清若無其事的鬆手,天生帶笑的桃花眼再次浮現憊懶笑意,語氣也懶洋洋的:「容將軍說,他現在是你的貼身侍衛,得時時刻刻跟著你。」

      雲嬈看著容珺,不說話。

      容珺微微屏住呼吸,長睫低垂下來,漂亮優美的薄唇輕抿著,垂落在身側的手指微微蜷縮。

      向來無所畏懼的男人,難得流露出幾分不安。

      賞花宴結束後,離宮前,陸君平曾經將他拉到一旁,問他是不是瘋了,否則怎麼會親自跑到皇上面前求當雲嬈的貼身侍衛?

      就算他屬於一等的貼身侍衛,有著正三品的官階,但當一個民間公主的侍衛完全就是自毀前程之舉。

      「你好好的大將軍不當,去當她的侍衛做什麼?」陸君平很少生氣,但容珺一而再、再而三的瘋狂,甚至今天還當眾下跪自己掌嘴,已經超過他所能忍耐的限度。

      那是他的摯友,那是曾帶領幾十萬大軍廝殺敵軍,奪回失土,受全城百姓歡呼的英雄,他再如何喜歡一個人,都不該這樣委屈自己。

      陸君平見容珺仍是微微笑著,一如既往的溫潤儒雅,可臉上的紅指印,卻是那麼鮮明,他忍不住破口大罵:「容子玉,難道你沒有自尊心嗎?」

      容珺怔了下。

      他腦中突然閃過某些片段。

      前世陸君平也曾以類似的姿態與語氣對他破口大罵。

      當時他做了極盡瘋狂的事,把所有人都殺了,最後心滿意足的死在陸君平劍下。

      臨死前,陸君平死死地抓著他的衣襟,一邊掉著眼淚,一邊對他破口大罵。

      眼前的陸君平,雖然沒有流淚,雙眼卻同樣泛著猙獰的猩紅。

      看著他的眼神,就跟當時一模一樣,痛苦,失望,還有著滿滿的困惑與不解。

      容珺知道自己這段時日的行為舉止,太過瘋狂,陸君平對他的忍耐已經快到極限。

      他低笑了聲,抬手握拳,在陸君平胸膛前捶了兩下:「文若這是要哭了?」

      陸君平皮笑肉不笑:「不要故意轉移話題。」

      他沉默了下,笑著說:「沒有什麼比她重要。」

      只要能看著她,只要能待在她身邊,再瘋狂的屈辱他也甘願承受。

      後面這句話他雖然沒說出口,陸君平卻像是什麼都知道了。

      陸君平忽然抬手揍了他一拳:「容珺,你要記住一件事,沒有任何一個人會去喜歡不要自己自尊的人,就算她最後真的原諒你,再次喜歡你,那也絕對是同情大於喜歡,你清醒點。」

      容珺的腹肌太過結實,陸君平打完之後嘶了一聲,疼得齜牙裂嘴:「我認識的容子玉,從來就不會喜歡一個人,喜歡到沒有自尊。你的那個小丫頭喜歡的你,也絕對不是現在這樣的你。」

      可是他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

      該怎麼做,她才能再像以前那樣對他笑。該怎麼做,她看他的眼裡才不會充滿防備。該怎麼做,才能再引起她的注意。

      該怎麼做,她才願意原諒他?

      他真的不知道,要是她開口讓他走,要是溫斯年寧可違抗聖旨也不要讓他待在她身邊,他還能怎麼接近她。

      繼續偷偷摸摸的躲在陰暗角落窺視她嗎?

      最後只能眼睜睜看著她成為公主,身邊站著別的男人,取代他的位置,貼身守護著她?

      光是稍微想像別的男人寸步不離的守著雲嬈,他對她絕對的獨占欲與執念,便猶如野火一般,從心底深處瘋狂蔓延開來。

      他絕不允許陌生男人貼身守著她,他肯定會想辦法殺了那個人。

      容珺指尖微動,看著雲嬈的黑眸微微渙散。

      他感覺自己好像又回到了幼時最無助的時候,無論他怎麼努力,都沒有辦法。

      相府就坐落在京城最繁華的地段,雖未與其他府邸挨著,卻免不了人來人往,他的耳邊卻一下子安靜下來,什麼也聽不到。

      「珺兒,你現在還小,娘說的這些話你或許還不懂。但你要記住,即便你出生富貴,聰穎過人,長大之後也難免會遇到許多挫折與痛苦,但無論是面對恐懼、痛苦或是失敗,我們都不能逃避眼前的困難遭遇。」

      「逃避只會讓自己越來越痛苦,只有勇敢的面對它,才能不再痛苦,萬事迎刃而解。」

      他好像聽到母親的聲音,她的聲音依舊那麼地溫柔。

      她分明這麼教導自己,當年她卻還是選擇了自縊。

      他還記得,當年他進到娘房裡時,她懸在白綾上的情景。

      當時她還懷著妹妹,五個月的身孕,肚子已經有點顯出來了。

      因為實在太痛苦,他已經有點忘了當初看到時,到底在想什麼。

      他只記得,他想把娘抱下來。

      可沒有辦法。

      他實在太小了,怎麼做都沒有用。

      他瘋了一樣的大喊大叫,一邊哭,一邊吼著,嘴巴都被他咬破了,嘴裡全是血腥味。

      可無論他怎麼喊,都沒有人進來幫他。

      沒有人。

      他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他只覺得好難受,好痛苦。

      直到最後暈死過去,也沒有人進來。

      現在的感覺,跟那時好像啊,他到底該怎麼做才對?

      在雲嬈離開後的每個夜裡,他腦中曾掠過無數次瘋狂的念頭,想不管不顧帶她走,想像前世一樣發狂毀滅一切。

      讓那些試圖阻礙他們的人通通消失。

      現在也是,他真想在她面前殺了溫延清,把所有人都殺光。

      可他不能。那麼做她會傷心,再也不原諒自己。

      如果他死了,還能再重活一次,回到過去嗎?回到小時候,甚至是回到他剛回京時,他還沒要了她之前也好。

      應該一切都會不一樣。

      男人漆黑的眼眸晦暗不明,渾身充滿墮落陰鬱而又危險的氣息。

      他心底湧起一股強烈的衝動,想躲到沒有人看到的地方,用他自己的方法,抑制這些亂七八糟的瘋狂念頭。

      溫延清察覺到容珺突如其來的殺意,臉色微變,想再次按住容珺的肩,雲嬈卻道:「二哥哥,你先進去吧。」

      耳邊傳來小姑娘甜糯的嗓音,容珺渾沌不明的意識猛地清醒過來。

      恢復理智之後,察覺到自己方才懦弱而又瘋狂的想法,他倏地輕笑了聲。

      幼時那麼痛苦,他都不曾選擇逃避,現在他怎麼能逃避。

      他的視線終於再次聚焦,落在眼前的小姑娘臉上時,恰好對上她略帶擔憂的眼神。

      剎那間,他心裡突然湧出源源不絕的幸福與滿足。

      仿佛有一股溫柔的暖流從心臟蔓延開來,淌過五臟六腑,竄遍四肢百骸,仔細地撫平他所有的痛苦與瘋狂。

      她還是會擔心他的。

      好幸福啊。

      容珺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他突然想起來,小時候娘跟他說的那些話,他也曾一字不漏的告訴過她。

      當時小姑娘才七、八歲,軟乎乎的小臉每天都揚著甜甜的笑容,看著自己時,眼裡也全是晶亮灼人的笑意。

      他跟她說,這些話是他的母親告訴他的,所以她要跟他一樣,牢記於心才行。

      小雲嬈歪著腦袋,衝著他甜甜地笑了笑:「公子的娘親一定是個很溫柔的人,所以公子才會這麼溫柔。」

      其實他一點也不溫柔,只有她這麼覺得。

      他輕笑了聲,聲音裡帶著些無可奈何:「那這些話嬈兒記住了沒?」

      小雲嬈用力地點了點頭:「記住啦,阿嬈以後肯定也會成為跟公子一樣溫柔的人。」

      小丫頭縱使小小年紀就看遍世間百態,嘗盡人間冷暖,卻依舊保有天真,善良而又知足。

      仿佛這世間在她眼裡,一直都是這麼美好的。

      她真的是個很好很好的姑娘。

      少年鳳眸彎了起來,真心實意地笑了。

      那裡頭,有著連他自己都沒察覺的溫柔笑意。

      「我不放心。」溫延清抬手一半的手,微微頓了下,停在半空幾瞬,才又落回身側。

      他繞過容珺,站到雲嬈身邊。

      容珺一顆心頓時高高提起,安靜地看著她。

      又到了他該面對的時候。

      比他第一次提刀上戰場,還要令人緊張與害怕。

      男人的身體與手臂因為極力克制情緒,微微發顫。

      鮮紅色的血早在他左肩蔓延開來,精白錦袍被浸染成一片暗紅。

      雲嬈看著他的左肩,沉默了一下,垂著眼皮,低聲說:「你跟進我去。」

      「知知你瘋了嗎?你忘記他之前是怎麼……」饒是溫延清再氣憤也記得壓低音量,他一臉不敢相信的看著她,「你忘了他之前是對你的嗎?」

      雲嬈抬頭,朝溫延清溫柔的笑了笑:「二哥哥,我沒忘,就是因為記得,所以我不能明明看見我的恩人受了傷,卻故意視而不見。」

      溫延清神色緩和了些,眼底浮現無奈笑意:「知知的善良不必用在這種人身上。」

      雲嬈微微的嘟起嘴,故意垂眸掃了眼溫延清左手。

      她聲音清甜,帶著柔軟:「二哥哥先進去吧。」

      溫延清愣了下,匆匆將左手往後一藏,抬起右手,寵溺而又無奈的颳了下她的鼻尖,懶散低沉的嗓音里全是笑:「小丫頭,原來早就看到了。」

      雲嬈嘿嘿的笑了笑。

      半晌,她斂起笑意:「我知道二哥哥這是在為我出氣,但無需如此。」

      她想好好活下去,也想容珺好好活著。

      他們之間沒有深仇大恨,他還曾經是她的恩人,曾經被她視為神佛。

      前世他一直都在想辦法保護她,所以一回京就想將她送走,是她無論如何都要留在他身邊。

      他也不知道她是岑家真正的女兒,她身世的錯,可以怪很多人,但不該怪到他身上。

      她只是不想再回去過那種被囚-禁,被處處限制的生活。

      容珺讓她無憂無慮的長大,讓她逃開淪為瘦馬的命運。

      被他帶回國公府之後,在兩人沒有犯下大錯,在她沒有成為他的通房之前,她甚至可說沒有受過什麼委屈,還被他慣得有些小小嬌縱。

      若有錯,那些錯,也足已和當年的救命之恩相抵。

      所以不論是誰,都不應該打著為她好、為她出氣的名義傷害他。

      溫延清唇邊噙著散漫的笑意,心底卻有些不是滋味。

      當年知知是在他手中弄丟的,他很小就發過誓,這一輩子若是找不回知知,他就不成親。

      若是找回了知知,她已經嫁人,只要她的夫君待她好,那麼他就當她的二哥哥。

      若是還沒嫁人,那麼他就娶她。

      父親曾問過他,為何遲遲不肯成親,他把這些想法告訴父親,父親只覺得他瘋了。後來,父親想方設法地勸他放下過去,甚至想要幫他議親。

      他不肯,只能用激烈的手段來逃避,將自己搞得聲名狼藉,讓這京城中好人家的正經閨秀,再不敢嫁他。

      溫延清有時也覺得,自己瘋了,竟然為了幼時的一個約定,為了幼時他無能為力的一件事就如此執著。

      但沒辦法,在九歲那年,打從知知在他眼前被擄走之後,他就一直反覆夢見當時的情景。

      他忘不了三歲的知知淚流滿面的對他哭喊:「二哥哥救我,二哥哥、二哥哥、二哥哥……」

      小知知的聲音充滿無助,看著他的眼神卻充滿了信任。

      她哭得悽慘,淚眼婆娑,卻始終相信她的二哥哥一定能救她。

      她伸手想要抱自己,他也伸手,瘋狂的想要將她搶回來,卻什麼都沒能抓到。

      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被擄走,心口疼得不知如何是好。

      那是他一輩子也無法忘掉的夢魘。

      就算現在她成了自己名義上的妹妹,這個想法他也不曾放棄。

      只要她願意,他可以放棄溫家二公子的身份。只要他們離開京城,去到沒有人認識他們的地方,他們依舊可以當一對神仙眷侶,他一定會對她非常非常好。

      她本來就該是他的,他們從小就訂下親事,她從小就說她要嫁給二哥哥當新娘子,就算被取笑了也還要說。

      溫延清心裡苦得發澀,卻漫不經心地耷拉著眼皮。

      雲嬈見他許久不語,以為他生氣了,小心翼翼地扯了下他的衣袖:「二哥哥……」

      容珺見到兩人親昵的互動,見到雲嬈擔心溫延清生氣的模樣,感覺自己就要發狂,整顆心酸澀得厲害。

      溫延清不著痕跡地瞥了容珺一眼。

      只見容珺薄唇抿得死緊,面無表情的盯著他,微微上挑的眼尾已經暈開一抹紅,溫潤的眸子全是冰冷的殺意與瘋狂的嫉妒。

      看起來像是恨不得殺了他,卻又憚忌著知知,怕知知生氣,不敢有任何舉動,只能站在原地,憋屈、憤怒而又痛苦的看著他。

      溫延清不禁勾了勾唇,心情又突然好了起來。

      他想明白了,知知不是還喜歡著容珺,知知只是把他當恩人對待,所以才會對他說那些話,否則知知也不會擔心他生氣,還回過頭來跟自己撒嬌。

      溫延清的桃花眼又恢復昔日的憊懶,溫柔低笑了聲:「一起進去。」

      容珺心中妒火與怒火一起不停地翻湧,見到溫延清又抬手揉了揉小姑娘的腦袋,瞬間壓抑不住,踉蹌地上前一步。

      他要殺了溫延清!

      雲嬈似有察覺,忽然回頭看了他一眼。

      容珺猛地停住,眼神平靜,模樣乖巧的看著她,依舊是那副蘭芝玉樹的儒雅公子。

      溫延清站在雲嬈背後,沖他挑釁的挑了挑眉,張嘴無聲說道:知知是我的。

      小姑娘正抬頭看著他,一臉狐疑的眨著大眼睛,他什麼都不能做。

      容珺雙拳緊握,手背青筋畢露,像是在竭力壓制著心中瘋狂。

      他早晚有一天要殺了溫延清!

      三人進到大廳時,溫瀾清與鍾鈺都愣了愣。

      她們沒想到雲嬈會同意容珺踏進相府。

      雲嬈轉頭吩咐春蘭:「叫府醫。」

      容珺原以為她會像以前那樣,親自幫自己處理、包紮傷口,聽見她讓人去請府醫,心裡頓時湧起一股說不出來的失落。

      就在他失落的同時,耳邊又傳來小姑娘和別人說話的聲音。

      又甜又嬌又軟,似燕語鶯呼那般地好聽。

      男人的雙鳳眼彎起來,雖然不能再像以前那樣明目張胆的看著她,眼裡卻同樣盛滿了溫柔與滿足。

      「為什麼要府醫?」鍾鈺問。

      雲嬈說容珺傷又裂開。

      鍾鈺抬了抬眉:「我來處理吧,府醫的醫術哪有我好。」

      雲嬈抿嘴笑了下:「是啊,阿鈺的醫術可是鍾院判手把手教出來的,府醫自然比不過你。」

      要處理肩傷,自然不能在大廳,容珺很快就被帶到後頭的耳房處理傷口。

      容珺的肩傷很嚴重,如今雖然不像一開始那麼觸目驚心,鍾鈺看到他的傷口時,仍是忍不住低呼了一聲:「你這傷怎麼又弄成這樣?我怎麼記得出宮時你傷口還好好的。」

      鍾鈺一邊皺眉,一邊替他清理傷口,臉色越來越凝重。

      雲嬈見過他的傷,當時鐘鈺曾經很嚴肅地警告容珺,若不好好養傷,將來別想再提那些上百斤的重兵器。

      聽見鍾鈺的低呼聲,原本在耳房外徘徊的雲嬈忍不住探頭問:「怎麼了?很嚴重嗎?」

      容珺原本面無表情,傷口再如何疼,也不見他皺眉,反倒是見到小姑娘探頭,忍不住笑了,心底除了酸澀與痛苦之外,終於有了別的感覺。

      他發自肺腑地感到愉悅,眉眼彎彎地看著站在門口的雲嬈:「不嚴重。」

      鍾鈺不以為然嘖了一聲,毫不留情地拆穿他:「不嚴重?今天要不是我親自幫你看,你這肩就要廢了。」

      雲嬈心頭一緊,下意識就想進去看到底傷得如何。

      容珺看見原本只在門口探頭的小姑娘,著急的跑了過來,整顆心都甜得發軟,像是整個人都浸在清甜溫暖的泉水裡,從外到內熨帖得不得行,滿滿的溫軟與幸福。

      雲嬈剛站定,還來不及看清楚傷口,鍾鈺就起身取下腰間令牌,一把塞進她手裡:「快派人拿著我的令牌進太醫院把我爹請來。」

      「請鍾院判?」雲嬈愣住,悄悄瞄了眼容珺肩上的傷,整個人猛地劇烈搖晃。

      春梅眼疾手快地扶住她。

      鍾鈺神色嚴肅的將她推了出去:「先讓人準備一間廂房出來,不能讓我爹在這耳房替他診治。」

      「不行不行,你還是先讓人準備筆墨,我大略寫一下情況,如此才不會浪費時間。」

      雲嬈腦中都是剛才那一眼看到的景象,整個人有些恍惚,直到鍾鈺又重複一遍,她才猛地回過神,立刻讓人準備文房四寶,待鍾鈺寫好,就吩咐小廝拿著令牌進宮,接著又吩咐春竹準備廂房。

      溫延清聽見要幫容珺準備廂房,俊美鋒利的眉眼不悅地一皺:「知知還要讓他在相府住下?」

      雲嬈搖了搖頭,捏著帕子沉默片刻,才又有些不確定地開口:「二哥哥,你剛才捏容珺的肩膀時,是不是很用力?是不是用了內力?」

      溫延清面色微變,意識到為何要準備廂房,神色坦然地搖頭:「沒有,我下手雖是重了些,但也不至於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那麼明目張胆地內力廢了他的肩。」

      有鍾鈺的令牌,鍾院判很快就趕了過來,過來時,身後還跟著陸君平。

      陸君平在皇宮與容珺不歡而散之後,就獨自回府,但他到底放心不下容珺,擔心他又犯傻事,一直讓人在相府外面盯著。

      聽見下人說溫二公子對容將軍動手,容將軍左肩又開始流血之後,他就陷入到底要不要先過來相府的掙扎之中。

      容珺今日那副卑微至極的模樣,實在讓他一想就來氣。

      沒想到沒多久,又有人回來稟報,說相府派人進宮請鍾院判了。

      陸君平馬上就坐不住了,立刻讓人準備馬車,趕往相府。

      相府大廳頓時熱鬧非凡。

      晚上,溫斯年先回到相府,岑煊也跟著趕了過來。

      早在明帝將容珺指派給知知時,岑煊就收到消息,只是他當時實在太忙,還有更重要的事要處理,抽不開身。

      岑煊一進到大廳,就見到陸君平正在跟溫延清爭執著什麼。

      他微微一怔。

      陸君平在,代表容珺也在。

      他還以為皇上就算強硬地將容珺塞到知知身邊,讓他當她的貼身護衛,知知也絕對不會讓他踏進相府半步的,這是怎麼回事?

      岑煊飛快環顧一圈,卻未見容珺的身影,本就冷峻的眉眼瞬間爬上一層寒霜。

      就在岑煊打算進到後院將容珺拖出來狠揍一頓時,鍾鈺卻將他攔了下來:「我爹在幫容珺診治,你別進去,我爹診治時最討厭被別人打斷。」

      岑煊聽到鍾院判在,驀地頓下腳步。

      溫斯年皺眉:「怎麼還驚動了鍾院判?」

      鍾鈺嘆氣:「容將軍的傷實在太嚴重,我處理不來。」

      溫斯年微微一頓,想到進門時管事說的那些話,神情嚴肅的看向溫延清。

      溫延清:「……」我不是,我沒有,真的跟我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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