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這個，蕭染臉色沉了沉，似乎有點兒不高興，還拿抱枕丟他。

  「也沒那麼可怕吧，說不定，他生下來跟正常人沒什麼區別呢？」她開始自己找藉口。

  顧瑾年就瞅著她，瞅了好一會兒。

  蕭染莫名有點兒心虛：「你這麼瞧著我做什麼？眼神兒怪滲人的。」

  「我看你這樣子，是真的捨不得他，捨不得這個孩子，想把他留下來。」顧瑾年一語道破她的心思。

  蕭染就裝死，仰頭看著天花板，不想接他這話。

  顧瑾年瞅她，嘴皮子動了動，想說話，但是蕭染忽然彈了起來：「你說他們倆躲在裡面說什麼？」

  顧瑾年：「……」

  那倆人搞得這麼神秘，他哪裡會知道他們在說什麼。

  「鬼鬼祟祟的，還不肯讓我跟著過去聽，像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蕭染一副八卦的表情，小鼻子皺了皺，很是篤定，「那個天龍，從昨晚上就神經兮兮的，半夜忽然打電話過來，說要告訴我什麼重要的事，結果電話打到一半，掛掉了。」

  顧瑾年：「……你要是實在想知道的話，要不試試趴門板上偷聽一會兒。」

  這大約不是什麼好主意，但是蕭染聽完，眼神卻倏地亮了下。

  她將手指豎在唇上，跟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就躡手躡腳地跑到書房門口，趴門板上偷聽。

  但是，裡頭好像沒聲兒啊。

  染染皺了下眉頭，乾脆扒得更緊了點兒，整個人都貼到門板上。

  然後下一秒，門突然開了。

  她一個沒站穩，整個人都朝前撲了過去。

  再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她摔進了一個帶著熟悉的清新氣味的懷抱中。

  「我有沒有跟你說過，讓你老實呆著，別給我找麻煩？」

  低沉的聲音從她頭頂傳過來，似乎有些不悅，又夾著幾分無奈。

  蕭染：「……」

  她輕咳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而後連忙扶助他的手臂，站穩了。

  「那個……我真的就是一時好奇，誰讓你們倆鬼鬼祟祟的，說個話還要躲起來偷偷說，有什麼是我不能聽的嗎？」

  這語氣，就帶著幾分怨念和嗔怪，完事之後，她又瞪了眼後面慢吞吞過來的天龍。

  「還有你，昨晚突然跟我打電話，說要告訴我這傢伙的身份，所以，他到底是什麼人，你還沒跟我說呢？」

  「呃……這個……」

  天龍抬手摸了下鼻子，又看一眼葉知墨，支支吾吾的，「我，其實……」

  蕭染眯了眯眼：「你們不會是在商量什麼損招，準備聯起手來對付我吧？」

  「並不是！」

  天龍有點兒著急，連忙想要解釋，但是才開口，蕭染就抬起手，制止他。

  「我就不明白了，你不是我的摯友嗎？不應該是跟我一夥兒的？什麼時候又跟他走到一塊兒去了？」

  蕭染痛心疾首地控訴，又一臉大寫的狐疑，「我記得你昨天還說要跟他勢不兩立的，這才過了一晚上，你們就關係好到能關上門偷偷說悄悄話了？我總覺得這裡面發生了點什麼我不知道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