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徽南看到烈回來了,也就不再和崽崽們玩了。
她這兩天什麼都沒吃,就啃野果吃零食了,現在肚子空落落的。
葉徽南湊過去看烈帶回來的獵物,果然沒讓她失望。
只是這豬看起來咋和自己之前見到的不一樣呢。
這時,細小的呼嚕聲引起了葉徽南的注意,葉徽南圍著那頭大肥豬轉了轉,果不其然在它身下發現了四隻被壓得直吐舌頭的小崽子。
粗心的兀完全沒注意到那豬肚皮上還綁著四隻小崽子,直接接過來就往地上一丟,差點沒把幾個小豬崽子壓死。
葉徽南趕緊叫烈過來,把豬崽子弄出來。
「南,今晚烤這幾隻呼嚕獸幼崽吧。」烈看著葉徽南若有所思的看著那幾隻崽子,趕緊提議。
葉徽南舔舔唇,腦子裡不自覺的回想起烤乳豬的滋味,良久,葉徽南還是忍著心痛說:「不了,這幾隻咱們養起來。等長大了再殺。」
「雖然這東西不好找,但是對烈來說還是很簡單的,倒不用如此捨不得。」
那邊種草藥的瑜聽到葉徽南的話還以為她捨不得吃呢,忍不住出聲說到。
「我的意思是,旱季不是就要來了嗎,我看最近事情也有點多,應該也沒屯糧,倒不如把這些養起來,等到旱季吃。」
葉徽南的一番話讓瑜沉思了一下,他們向來現吃現抓,從來沒有蓄養活物以供食用的想法。但是這次瑜覺得這樣確實是個可行之法。畢竟旱季之前存的肉很快就會變質,如果是活物的話應該就沒有這種顧慮了。
頓時瑜和兀的眼神就變了,是個好方法。
完全不知道自己又給部落提供了一個好方法的葉徽南在說完之後就指揮烈把這幾隻豬崽子栓起來綁在柱子上,自己則是看著那隻大傢伙思考如何下手。
一時間閃過的做法太多了,葉徽南哪個都想吃,良久,她微微嘆了一口氣,叫烈把這頭呼嚕獸拖到石盆旁邊。
自己則是將粗鹽加了一些進去,還有一些清水。隨後就叫烈開膛放血。
烈雖然很迷惑葉徽南的行為,但是他也沒多話,乖乖按照葉徽南的指示在呼嚕獸的脖子處劃了了道口子,讓豬血順勢流到盆中。
一盆不夠,葉徽南又找瑜要了一個,最後瑜家裡兩個大石盆都裝的滿滿當當的葉徽南才作罷。
隨後就是正常的燒開水剃豬毛,葉徽南看著有一指長的粗粗硬硬的呼嚕獸毛,眼珠一轉就又有了主意。
正好現在拖鞋和梳子部落幾乎普及了,嘿嘿嘿,恩現在應該也沒什麼食物來源了,不如再給他一個小點子叭。
看著要將豬毛投入火中的兀,葉徽南趕緊上前攔住他,搶下來,不但沒有丟掉,反而放入了盛滿沸水的石鍋里,開始燙煮。
瑜摸了摸葉徽南的額頭,唔,不燒啊,這小雌性咋還把豬毛煮了。
葉徽南可不管那三人怎麼想,她自顧自的將燙洗好的豬毛收起來,鋪到石板上晾乾,然後就繼續看烈處理呼嚕獸。
「烈,別忘了把它的牙留下,我有用。」葉徽南掀了掀呼嚕獸的嘴唇,對它那一口好牙很滿意。
豬毛刷,鋸子這不是分分鐘就做出來。
不愧是我,葉徽南微微挺了挺小胸脯。
其餘三人:「……」
完全不知道這個小雌性的想法,但是直覺覺得一定對。
「你也快去處理那隻棕皮獸,別告訴我你要蹭烈的食物。」
瑜看著悠哉游哉的倚在一邊的兀,輕輕推了他一下。正有此想法的兀:「……」
沒辦法,兀只能扛著棕皮獸委屈巴巴的去部落河流里處理獵物了,完全沒有烈的待遇,可以在院子裡處理。
「其實這個夠大。」
烈淡聲說到,意思瑜自然懂,但是他只是笑笑。
「現在不處理的話,兀不知要拖到什麼時候才會處理,拖太久會有味道。」
「哈哈哈哈哈,原來首領大人也是個拖延症晚期患者。」
聽到一本正經的兀原來也會討厭幹活,葉徽南毫不猶豫的加以嘲笑。
瑜和烈兩人雖然沒聽懂,不過看到葉徽南的笑臉,心情總是不自覺的變好。
很快烈面前的呼嚕獸就光溜溜的了,白白的皮肉讓人分外垂涎。
「烈你幫我把它身上最肥的地方切下來,煉完油咱們還能做點別的。」什麼都不懂的烈只能老實巴交的按著葉徽南的指示做。
得到了葉徽南的拍拍頭獎勵。
這時豬毛也晾乾了,葉徽南把它們收集起來,決定趁著天還亮趕緊去一趟恩家裡。
看著傷還沒好全的的葉徽南抱著一大包豬毛就要走,烈趕緊站起身來要跟她一起去。
「不要不要,你把這些肉弄好等我回來就行。」
「受傷。」
「安啦。大不了我帶上小崽崽不就行了,你快弄,晚上回來做好吃的。」
葉徽南堅決不讓烈跟著,笑話,他跟著直接耽誤做飯的進程,這怎麼行。
見葉徽南如此堅決,烈也只能同意,只是耳提面命讓小崽子保護好葉徽南。
「……」
讓這么小的崽崽當保鏢,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葉徽南終於帶著三隻小尾巴出門了,大寶兒在前面開路,三寶兒斷後,至於二寶兒……抱著葉徽南的大腿,貼身保護。
等葉徽南帶著這三隻甜蜜的負擔到恩家裡的時候,正好趕上月他們吃晚飯。
偌大的石桌上只有一大盆野菜湯和兩塊烤的干硬的肉塊。
恩還好,獸人的牙齒堅硬十足,可以咬碎石頭,吃那烤肉不在話下,倒是月年紀大了,根本就咬不動這些東西,只好慢慢磨。
月他們見到葉徽南進來有些侷促的藏了藏手上的食物。
「恩,我來找你幫忙了。」葉徽南假裝沒有看到他們困窘的樣子,反而自然的招呼起恩來。
肉眼可見的,恩的眼睛亮起來,沒有什麼比別人的需要更能讓人重拾自信了。
恩三口兩口吃下肉塊兒,隨後就迫不及待的化成獅子一瘸一拐的走向了葉徽南。
因為只有三條腿,所以恩走的很不穩,葉徽南忽然萌生了給恩做一副拐杖的想法。
嘶,自己早該想到的。
葉徽南有些懊惱,但是她的表情依舊如常,並沒有露出什麼同情心疼的表情,因為將他視作和自己一樣的人才是最高級別的尊重,有些所謂的同情真的沒必要。
「南,你找我有什麼事情。」
「嘿嘿,當然是需要你這個心靈手巧的人幫我做些小東西。」
說著葉徽南把懷裡的獸皮袋子打開,露出裡面的豬毛。
「這……這不是呼嚕獸的獸毛嗎,南你要做什麼。」
「刷子!就是一個這樣……」
葉徽南那小木棍在地上畫了個簡單的圖示,「這是木頭把手,這裡要鑽孔,把這些獸毛捆成小小的一捆,固定在這上面。恩,相信我,這個做出了絕對有很多人跟你換,因為這刷子不但可以刷肉,還可以刷獸皮什麼的,清洗東西簡直簡單無數倍!」
「無數是什麼?」恩迷茫的看著葉徽南。
「咳咳,就是好多好多的意思。」
葉徽南一興奮就總把現代詞彙帶進來,也難怪別人聽的雲裡霧裡的。
恩聽是聽懂了,就是製作這事急不來,葉徽南說完就直起身,打算讓恩自己研究,自己回家給小饞貓做食物。
「南!你要……走了……」
見到葉徽南起身的恩忽然喊住葉徽南,「是啊,我得回去做食物了,恩你先研究著,不著急。」
葉徽南眨眨眼睛,看著眼前有些奇怪的恩,解釋道。
「啊……奧好……」
恩說完就低下頭了,弄得葉徽南很是摸不著頭腦。和月招呼了一聲,葉徽南就帶著崽子離開了。
將恩反常情緒盡收眼底的月走到恩面前,皺著眉頭說:「恩,南的獸人是烈,有些話不用我明說,你好自為之。」
恩抬頭勉強扯出一個微笑,「阿姆,你在說什麼啊。」
「希望你是真的不懂。」
月說完就轉身去收拾獸皮棚了,獨留恩對著那些獸毛呆坐著。
自己的兒子月怎麼能不知道,從恩每天不時的望向門口就知道,他肯定是在等人,等的是誰不言而喻,可是他現在這個樣子別說是伴侶那麼強大的烈了,就是個普通獸人都能隨便捏死他,剛才南一過來他那股高興勁,月就知道得壞事。
傻小子儘早抽身,可別再受傷了。月這樣在心裡祈求著。
對此一無所知的葉徽南離瑜的獸皮棚還有一段路呢就看到烈探頭探腦的往外看,像個帥氣的大呆瓜。
烈見到葉徽南趕緊迎上去,把抱著葉徽南大腿的二寶兒揪了下來,隨後輕輕扶著她沒受傷的肩膀將人帶到了院子裡。
院子裡瑜和兀正將棕皮獸架到火堆上。
「別!哪有那大一隻烤的,會一塊生一塊熟的。」
比起那棕皮獸來說小小的火堆看起來格外柔弱,這麼烤不得烤到猴年馬月。
「恩?烤熱了就能吃了啊。」
兀撓撓頭,不知道葉徽南為什麼要阻止他,他平常都是這樣吃的啊,只有瑜才會心血來潮拿草藥煮一下獸肉,簡直堪稱災難現場。
……
好吧,葉徽南又忘了他們是正宗大西幾了。
不過有她在,怎麼能讓好朋友隨便將就呢。
葉徽南讓烈把棕皮獸拿下來,和處理好的呼嚕獸放在一起,隨後皺了皺小臉,準備開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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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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