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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都雙目幽幽盯著楊過,手中的摺扇遙遙一指,「小子你是誰?有什麼資格出頭?」
「骨頭王子,小爺是誰不重要。」楊過嘿嘿一笑,說道:「重要的是,你敢不敢來比試?」
「師父,你看?」
面對這個邀戰的不速之客,霍都有些拿不定主意,便問計於師父金輪大王。
原本按之前計劃,他們突然出現,先打中原武林群雄一個措手不及,然後在提出比試,爭奪武林盟主,這樣出其不意之下就可攪亂英雄大會,可沒想到自己一肚子話還沒說,便被這個毛頭小子打亂了布置。
「豎耳過來。」
見霍都這般無用,金輪大王心中氣悶,但還是壓住心火,對其一陣耳語……
眾賓客見此均是面面相窺,心道:這師徒倆有意思啊,還帶現場出計的。
此刻,他們已明白這些人的來意,顯然這些人得知英雄大會將不利於韃子,是以來爭盟主之位,倘若金輪大王憑武功奪得盟主,中原豪傑雖然決不會聽他號令,卻也是削弱了漢人抗拒韃子的聲勢。
不過,眼下楊過小兄弟出頭,即便打鬥起來不敵,場內還有數千英豪助威,到時也不至於落了下風。
片刻后,霍都復又回到原地,朗聲道:「比試可以,不過得有個規矩?」
他這話用上了內力,聲音極大向四周激蕩,在偏廳、后廳中飲宴的群雄聞得聲響,紛紛湧來,一時廊下、天井、門邊都擠滿了人。
窗邊的楊思君黛眉微蹙,疑問道:「安哥哥,這霍都幹嘛叫這麼大聲?難道他不怕眾賓客激憤之下把他們撕成碎片嗎?」
季安笑道:「當然不怕!這些韃子深知漢人的『君子之道』,尤其是中原武林的規矩和禮節,明白群雄不會仗著人多欺負人少,基於這些,他們才會大喊大叫,比試切磋。」
不得不說,這也是漢人深受儒家文化的影響,要是換作自己,那還說什麼廢話,直接朋友來了有酒喝,敵人來了有獵槍。
場中的楊過還沒回答,黃蓉心思急轉,率先開口:「不知霍都王子有什麼規矩?」
霍都轉著手中摺扇,笑道:「既是比武,就要約法三章,咱們便來個三局兩勝,貴我兩方,只要誰勝得兩場便做武林盟主,如何?」
黃蓉眸中眼珠朝著郭靖、朱子柳、郝大通三人身上滴溜溜一轉,心想:一會由他們出戰,定然能戰而勝之。
至於場中的楊過,她只當是小孩貪圖熱鬧,根本沒放在心上,隨即笑道:「可以!」
「蓉兒,你……」郭靖急聲問道。
黃蓉拍了拍他的手說道:「靖哥哥放心,蓉兒心中有數。」
霍都眼中精光一閃,「黃幫主已然認可,那你們呢?」說著雙目環視,望向群雄。
眾人素知黃蓉足智多謀,見她都同意,均不約而同的點點頭,算是認同。
「好!既然諸位已然同意,那麼約定就此生效。」霍都嘴角微微一翹,露出一抹難以言明的笑意,「不過素聞丐幫……」
楊過一直在注視著的霍都,見他神情變化,心思一動,就知接下所說定不是什麼好事,當即大聲喝道:
「骨頭王子廢話少說,受死吧!」
說話的同時,腳步一錯,左右兩腳在地面上連點幾下,整個人如離玄的箭矢激.射而出,在飛縱的同時,右手腕一抖一縮,向前一拍,掌力陰陽並濟,捲起一道勁氣,罩向霍都。
這招正是季安所傳的天山六陽掌,自得這門掌法以來,楊過為達到那種外放的掌印效果,一直勤學苦練,目前已至登堂入室階段。
「小子,既然你想要找死,本王就先解決你!」
霍都雖惱怒楊過,但見其已經殺來,也不多言,手中摺扇一揮,慢慢張了開來,便見道道殘影,扇面上一朵嬌艷欲滴的牡丹若隱若現,緊接著腳步一動,迎上殺來的楊過。
見二人打鬥,眾群豪均是急急散開,讓開場地。
瞬息間,二人交擊在一起,掌影紛紛,扇如利劍,勁氣瀰漫,打的好不熱鬧。
「過兒,不可!快快回來,你年紀幼小,內力不濟,不是霍都的對手。」
郭靖面色微變,心中急切,身形一動就要上去阻攔,不料卻被黃蓉攔住。
「靖哥哥,別急,你看過兒所用的掌法!」
黃蓉眼神灼灼盯著楊過靈動飄逸的掌法,心想:好精妙的武學,過兒怎會這般絕學?
「什麼?」
郭靖救人一時心切,倒沒注意這一點,此時在看,面色稍緩,但還是驚呼一聲:
「好高深的掌法!陰陽互濟比之降龍十八掌各有千秋,可過兒內力淺薄,掌法雖熟練,但時間一長,恐不是霍都對手啊!這可如何是好啊?」他眼力高,一細瞧便看出掌法虛實。
黃蓉見郭靖這般表情,有些好笑,「這不是還有你郭大俠在側,呆會過兒如遇險境,再出手相救就可。」
「擂台比試,生死勿論,怎可相救!」郭靖急急的團團轉。
「迂腐!」黃蓉搖搖頭,暗罵一聲,不在理他,目光一轉望向戰場。
此時場中兩人斗的正急,楊過微微矮身,避過霍都指來的一扇,矮身的同時雙腿發立,整個人立時拔高,左肩一縮一頂,撞向霍都回收摺扇,接著右掌一揮,掌力含而不露,拍向霍都的胸口。
這一連串動作極為迅捷,霍都面色微變,來不及以摺扇回防,急切之間左腿一彎,上半身微微一斜,堪堪避過楊過拍來的右掌,還沒來得及高興,便感左胸突然一麻。
「啊~~」
緊接著又覺一道陰冷的氣息在胸口筋脈肆意衝撞,好不難受,當即痛苦的大喊一聲。
卻是剛剛楊過在霍都上半身打橫時,以天山六陽掌輕靈飄逸的特點,打中他一掌。
「砰砰……」
隨著這一掌的拍出,楊過身形一正,沉腰立馬,運足天山六陽掌,左右雙掌快如閃電,連環擊出拍在霍都胸口上,每擊一掌,霍都便臉白一分,倒退一步,五秒鐘過後,便已擊出九掌,而霍都已退至戰場邊緣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