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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甜哄 - 哄十九下字體大小: A+
     
      林知幼家裡的光線較暗,客廳的燈光虛虛地攏在江野的身上。Google搜索

      他望著近在咫尺的林知幼,她的鹿眼霧蒙,皮膚瓷白水嫩,晶瑩的櫻唇輕抿著。

      因為離得近,江野甚至能看清她臉頰上細細小小的絨毛。

      她整個人軟軟糯糯的,眉眼間卻透著一股子不自知的嬌憨與媚意。

      看起來又純又欲。

      江野的心裡突然就生出了一種異樣的感覺。

      這種感覺就像有一條小蛇纏繞在他的心口,朝他吐著信子,散發著危險又魅惑人的信號。

      江野的呼吸停滯了一秒。

      他強壓下身體的不適,喉結卻忍不住滾了滾。

      他抬起手,將林知幼的外套披到她的身上。

      寂靜的屋子裡響起了他微微喑啞的嗓音:「快把衣服穿好。」

      林知幼愣了愣,她還沒明白江野的舉動,下一秒,江野就將她的外套拉鏈驀地拉上,直接拉到她的嗓子眼。

      林知幼:「……」

      外套拉鏈被拉上的那一刻,少女胸豐腰纖的身形瞬間被掩蓋住。

      江野的手微微怔松,還未再開口,林知幼甜膩輕軟的嗓音卻緩緩地傳進他的耳朵里:「江野哥哥。」

      「嗯?」江野眉心一跳。

      林知幼斂了斂清秀的眉,略顯溫吞地說:「這麼穿……我不舒服。」

      外套披在她的身上,濕漉漉的襯衣貼著她的身子,感覺粘膩膩的,特別不自在。

      林知幼想了想,忍不住想將外套拉鏈拉下。

      那一刻,江野迅速搭上她的手,壓著嗓音道:「別脫。」

      他倆肌膚相觸,溫熱的體溫像是帶著電流傳遞到彼此的皮膚上,有一種酥酥麻麻的感覺。

      江野的眼睫飛快地顫了一下,林知幼的心也跟著如擂鼓般跳動。

      他倆靠得很近,林知幼愣怔地立在原地,不僅能聽見自己「噗通噗通」的心跳聲,甚至還能聽見江野淺淺的呼吸聲。

      深秋的晚風微涼,繾綣地吹拂進屋內,可林知幼卻覺得整間屋子特別悶。

      燥熱得令人有些喘不過氣來。

      她僵著身子,還未動作,屋外的門就突然「啪嗒」一聲,被人打開了。

      那一刻,江野反應迅速地收回手。

      林知幼的手還僵在拉鏈處,但兩人早已拉開了一小段距離。

      林嵐踩著一雙6CM的鏤空高跟鞋,「咚咚咚」地踏過地面,走進家門,登時就瞧見他倆相望無言的這一幕。

      「你們倆怎麼了?」林嵐問。

      「沒什麼。」江野快速開口,「阿姨,我就是送知幼回來。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他微垂眼瞼,邁開長腿疾步地離開,順便把門也帶上了。

      伴隨「嘭」地一聲,門再次被闔上。

      林知幼對上林嵐疑惑的目光,抿著唇角,佯裝淡定地搖搖頭:「沒事。」

      然而,她的心裡早已打起擂鼓,完全亂了節奏。

      —

      那幾天,林知幼路過江家時,都會失了神般停下腳步。

      雖然她知道江野最近都留在濱城大學,沒有回家,但她總是會不自覺地想起他,想起那一晚。

      幽藍的河水、青青的苔蘚、溫熱的外套,還有他灼灼的目光。

      所有的一切都印在林知幼的心上,成為她揮之不去的記憶。

      這兩天林嵐很忙,林知幼帶上林嵐事先準備好的蔬菜水果,像往常一樣來到江家吃晚飯。

      「乾媽。」林知幼推門走進去,朝姜玉茹喊了一聲。

      原本坐在餐桌前擇菜的姜玉茹一看,不禁笑了:「幼幼來了!哎喲,你過來吃就行了,幹嘛還帶著菜?」

      「多加幾個菜,乾爸回來可以一起吃。」林知幼乖巧地笑了笑。

      姜玉茹揉了下她的小臉蛋:「我們幼幼真乖。」

      她倆將菜一起擇好,半晌姜玉茹突然想到了什麼,嘆了一口氣。

      「也不知道那個混小子在學校里吃得好不好。」

      林知幼知道,她是在想江野了。

      姜玉茹的眼珠子轉了轉,突然朝林知幼說:「對了,幼幼,要不你明天幫我把燉好的雞湯送去給他吧?」

      明天周末,姜玉茹要和江野的小姨一起去鄉下看他姥姥。

      於是便拜託林知幼去濱城大學給江野送雞湯。

      林知幼微微愣怔。她思忖半晌,朝姜玉茹點點頭:「好。」

      —

      待到這天周末,湛藍的天空中卷著舒雲,天氣格外晴朗。

      林知幼去江家拿了姜玉茹事先準備好的保溫壺,回到了自己的家。

      她將盛好雞湯的保溫壺放在茶几前,再三思忖後,她用座機給江野打了一個電話。

      江野的手機號碼是姜玉茹很早之前就告訴林知幼的。

      她讓林知幼如果有事就找江野幫忙。

      林知幼將那串手機號碼深深地記在腦海里,此時默念著,一個鍵一個鍵地按下,終於撥了過去。

      嘟嘟嘟——

      幾聲響後,那頭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透過電流,江野的嗓音聽起來比平時更具磁性,帶著金屬質地的冷感與沙啞。

      「餵。」

      林知幼的手指繞著電話線,輕輕開口:「江野哥哥,你現在在學校嗎?」

      那頭頓了頓,應道:「在的。」

      江野的聲音聽起來懶洋洋,好似還沒起床。

      林知幼囁嚅道:「我待會兒想過去找你。」

      那頭默了兩秒,聲音似是清醒了幾分:「怎麼突然想過來?」

      林知幼輕「啊」了一聲,想起姜玉茹的囑咐——江野不喜歡別人給他帶吃的東西,總是嫌麻煩。

      林知幼決定賣個關子:「你待會兒就知道了。」

      江野躺在床上,揉揉惺忪的睡眼,握著手機說:「要不我過去找你吧。有什麼事見面聊,你別過來了,到處亂跑不安全。」

      林知幼淺淺一笑,她又不是小孩子。

      她說了聲「沒事」,和江野談好後擔心他會反悔,立刻就掛斷電話。

      那頭登時傳來一陣忙音。

      江野擰了擰眉,眸中划過一絲驚詫。半晌,他自顧自地發出一聲輕笑。

      同宿舍的舍友們聽見他突如其來的輕笑聲,有些發懵:「野哥你笑什麼呢?」

      「沒什麼。」江野倦懶地說。

      這年頭,敢掛他電話的人還真沒幾個。

      也就林知幼敢這麼做。

      江野拉開手邊的窗簾,柔和的陽光灑落進來,竟讓人覺得挺舒服的。

      他施施然地伸了個懶腰,逕自下床洗漱了。

      片刻後。

      江野穿著一件黑色衛衣,下搭一條直筒卷邊牛仔褲,來到濱大的訓練場開始練車。

      他騎著摩托車駛過沙地,氣勢囂張,帶著一股少年人的張揚不羈。

      同處一個摩托車社團的社友看見他,笑著調侃:「江少爺,今天這麼精緻啊。還噴髮膠了!」

      「新買的,隨便用用。」江野懶倦地說。

      他的目光下意識地朝四周望了望,不一會兒,一抹嬌小的身影就闖進他的視線中。

      江野的眸光微亮,嘴角彎起一個弧度,就連他自己都沒察覺。

      彼時林知幼穿著一件白色碎花長裙,外搭鵝黃色的針織衫,手裡拎著保溫壺。

      她根據江野提供的地址,來到了他所在的訓練場。

      鎏金色的日光灑在少女的身上,浸著她精緻的眉眼,看起來清麗又可愛。

      周圍不少騎摩托車的男生不禁被她吸引了目光。

      林知幼置若罔聞,剛想尋找江野的身影,一道男聲就倏地傳進她的耳畔。

      「喲,小美女,又見面了!」

      蔣祐騎著摩托車駛到林知幼的面前,自顧自地熄了火,朝她露出一臉痞笑。

      「今天天氣不錯,要不要陪哥哥我去喝一杯啊?」

      他下了車,徑直走近林知幼。

      林知幼下意識地往後退。蔣祐伸出手,指尖還未碰觸她的肩頭,身後就突然傳來「嘭」地一聲巨響。

      蔣祐回頭,只見他的摩托車頭早已被江野的車撞了下,擦出了一道細長的劃痕。

      他不禁罵了句粗話:「江野,你他媽瘋了啊?!」

      江野的黑眸泛著冷,薄唇緊抿,疾步下車走到林知幼的身前,將她和蔣祐徹底隔開,擋住了他看向林知幼的視線。

      蔣祐氣笑了:「她是你馬子嗎?護得這麼緊。我看你身邊妞那麼多,體力吃得消嗎?要不我幫你?」

      話音未落,江野的拳風就掃過他的臉,直接一拳打上蔣祐的鼻子。

      蔣祐疼得捂住自己的鼻,兩眼冒金星。暈頭晃腦間,江野猛地拽住他的衣領又狠狠地給了他一拳。

      「蔣祐,我看你上次挨揍還沒挨夠!」

      江野的眸中升騰起戾氣,臉色冷得幾近蒼白。

      他的袖口扣子崩開,露出一小截勁瘦有力的手腕,手背上的青筋脈絡根根分明,看得出怒氣十足。

      在場的摩托車社團成員們見狀,立刻上前將他和蔣祐拉開。

      他們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將場面控制住,最終偃旗息鼓。

      林知幼在一旁驚魂未定,她拉著江野坐到訓練場旁的長椅上,關切地看他:「你還好嗎?有沒有受傷?」

      「這才哪到哪兒啊。」江野一副無畏的表情,半晌撞上她認真的眼眸,他抿抿唇道,「我沒事。」

      江野默了兩秒,朝她開了口:「你以後別來了。」

      聞言,林知幼心生失落。

      她知道,她給他惹麻煩了。

      今天如果不是因為她,他們也不會打架。

      林知幼的心裡泛起一陣酸澀,她看向江野,他始終低垂眼睫,緘默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林知幼想了想,將保溫壺塞進了江野的懷裡。

      她站起身子,低聲道:「那我不打擾你了。」

      她邁開步子,剛想離開,身後卻傳來了江野低沉的嗓音:「糯糯。」

      林知幼一怔,猝然回頭。

      這是她時隔許久,再次聽到江野這麼叫她。

      江野將保溫壺打開,朝她說:「你等一下,我把湯喝了,你好回去交差。」

      林知幼心裡那簇燃起的焰火,瞬間就像被冰窖里的冷水一把澆滅。

      她「哦」了一聲,坐到他的身邊,靜靜地看著江野將湯喝完。

      他將空壺遞給她,林知幼剛想接過,江野的手卻突然頓住,將空壺拿捏得緊緊的。

      林知幼:「?」

      江野說:「我讓你別來,是想讓你離蔣祐那個混蛋遠點。」他話音一頓,「我以後自己會回家喝雞湯。」

      林知幼怔了怔,嘴角微微翹起一個弧度。

      原來他不想讓她來濱城大學找他,是擔心她再次遇見蔣祐。

      他想保護她。

      思及此,林知幼的心裡像是流淌進一池春水,繾綣涌動。

      很多人都怕江野,認為他做事沒有章法,不按常理出牌,又狠又透著股壞勁兒。

      但林知幼知道,他的心底其實藏著一處柔軟的地方。

      他的溫暖,他的好,只有她明了。

      —

      雖然江野承諾會回家喝雞湯,但他實在太忙了。

      最近好幾個周末,江野都沒有回家。

      再過段時間,亞洲公路摩托車錦標賽就要在桐城舉行。

      江野所屬的ACE車隊,與濱城其他幾支車隊商議後,決定舉辦一場摩托車友誼賽,為之後的大賽做鋪墊,鍛鍊提升下彼此的實戰技能。

      雖說是友誼賽,但這場比賽卻並不友好。

      林知幼接到江野受傷的消息時,急匆匆地趕到醫院。

      彼時江野坐在醫院走廊的長椅上,手早已纏著繃帶,眼裡滿是不甘。

      原來,今天他參加摩托車友誼賽時,遇上蔣祐。

      蔣祐騎著摩托車在最後一圈彎道突然使陰招,伸手捏住江野的手把,做出令他剎車的惡劣行為。

      當時江野正準備壓彎,一時沒反應過來,連人帶車全都摔滾在地。

      後續他雖然快速起身,重啟車子繼續跑完全程,但只拿了個第三名,與冠軍失之交臂。

      姜玉茹和江弨得知消息後,跟著林知幼一起趕到醫院。

      姜玉茹看著江野受傷的手臂,眉頭深深蹙起。

      雖然醫生說他的傷並不嚴重,修養幾天就無礙,但她還是忍不住朝江野喊道:「我都跟你說了別碰摩托車,這多危險啊!」

      「……」

      「你好好學專業不好嗎?將來找份靠譜的工作,怎麼都比這個強!」

      「醫生說我沒事。」江野一字一句地說,漆黑的眼裡帶起幾分煩躁。

      姜玉茹拔高了音量:「你現在是沒事,那以後呢?」她痛心疾首道,「你能不能讓我們省點心?!」

      「媽!」江野抬眸喊了她一聲。他抑制著自己的情緒,半晌才說:「你們先回去吧。」

      語畢,江野站起身,徑直往醫院門口走去。

      姜玉茹氣得快要七竅生煙:「臭小子,有你這麼跟媽媽說話的嗎?你給我回來!」

      她叫囂著就想追出去,江弨趕緊拉住她的胳臂,將姜玉茹攔下。

      江弨嘆了口氣:「算了,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

      林知幼朝姜玉茹靠近,輕聲道:「乾媽,你別生氣。」

      姜玉茹捂著起伏的胸口,閉了閉眼,氣得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從那天起,江野連續好幾個星期都沒有回家。

      林知幼知道他一心為夢想拼搏,賽車是他人生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她懂他的衝勁,知曉他的無奈,也明白姜玉茹的擔憂與良苦用心。

      林知幼掏出自己的筆記本,刷刷地寫下一行字。

      ——希望時間能化解一切,希望江野和乾媽能夠快點和好。

      那段日子,林知幼總是會想起江野。

      她想聽聽他的聲音,知道他現在過得怎麼樣。

      於是趁著周末,林知幼搭乘公交車來到了濱城大學。

      她走到江野的宿舍樓下,正巧看見他獨自一人往北亭廣場的方向走去。

      北亭廣場位於濱城大學的外環路,那裡聚集著各種美食小攤和大排檔,是大學生們吃宵夜的最佳聖地。

      今晚江野和朋友約好在北亭廣場那兒集合聚餐。

      他走在夜幕之下,四周道路寬闊,幾乎沒什麼人。

      林知幼悄悄地跟在江野的身後,微微踟躕。

      她不知道該上前跟他說些什麼。江野也曾說過,希望她不要來濱城大學。

      她看著他清癯的身影,好似比之前在醫院見到時更瘦削了些。

      他最近為了準備亞洲公路摩托車錦標賽,一直在積極備戰,肯定很辛苦。

      林知幼訕訕地想。下一秒,她的耳邊划過呼呼的風聲。

      有一道疾馳的摩托車幻影霎時闖進她的視線中。

      來人氣勢洶洶,身騎摩托,戴著頭盔,手裡甩著一根鐵棍直衝沖地朝江野駛去。

      林知幼見那輛摩托車離江野越來越近,她眼眶驟緊,當下什麼也來不及想,不管不顧地就衝上前去。

      鐵棍甩向江野的那一刻,林知幼用盡全力將他驀地推開。

      伴隨「嘭」地一聲,一股力道重重地砸在她的頭上。

      林知幼的眼前霎時一片空白。耳邊傳來了一陣嘹亮的男聲,好似啼血的夜鶯劃破黑夜,悽厲而哀絕。

      ——「糯糯!」

      —

      林知幼再次醒來時,鼻尖就嗅到了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她甫睜開眼,林嵐憔悴蒼白的面容在她的視線中漸漸清晰。

      她拉起林知幼的手,急聲道:「小幼,你感覺怎麼樣?」

      「我的頭……」林知幼艱難地吐出聲,發現自己嗓音很啞。

      她感覺自己的身體軟綿綿的,腦袋也暈暈脹脹,十分難受。

      林知幼捂著腦袋,望向四周。

      諾大的病房裡,江弨和姜玉茹站在她的床頭。姜玉茹的眼裡蓄著淚水,強忍著沒有掉落。

      「幼幼,乾媽對不起你。」

      「沒事。」林知幼的聲音發澀,勉力地扯起嘴角。

      姜玉茹的眼淚卻瞬間奪眶而出:「怎麼會沒事……」

      林知幼的腦袋因為遭受鐵棍的襲擊,被診斷為輕微腦震盪。

      江野就靜靜地站在床尾,他一聲不吭,長睫低垂,臉色帶著幾近病態的蒼白。

      一見到林知幼醒來,他眉心一顫,下意識地朝前走了幾步。

      姜玉茹見他走近,眸中積攢著難以言喻的情緒。她猛地抬起手,打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

      伴隨「啪」地一聲,姜玉茹的哭喊聲也蕩漾在寂靜的病房中。

      「我叫你不要騎車,不要騎車,你就是不聽!」

      「你害死你妹妹還不夠嗎?!你還要害幼幼!」

      「你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們!」

      姜玉茹拽住江野的衣領,十指攥得緊緊的,指尖泛起了白。

      她歇斯底里地打在他的身上,哭喊著,哀嚎著。

      她的目光宛如刀劍,似要在江野的身上剜出一個血窟窿來。

      她失控地發泄,不僅為了林知幼,也為了她逝去的女兒。

      曾經的傷疤被撕裂開,血肉模糊成一片。

      冰涼的血液倒流進人的身軀里,像冰刀一寸一寸地劃破,從內里到組織,割得皮開肉綻,無一倖免。

      那一天,江野一句話都沒有說。

      他眥著泛紅的眼,薄唇緊抿,咬著牙關,任由姜玉茹發泄地朝他打罵。

      林知幼從未見過這樣的江野。

      他被抽去所有的精氣神,沒有了往日的桀驁不馴,只剩衰頹與狼狽。

      林知幼的心猛地揪起,疼得厲害,比肉.體上的疼痛更讓她覺得難以忍受。

      —

      江野被偷襲的這件事發生得很突然,但林知幼記下了那輛摩托車的車牌號。

      事後,這起偷襲事件的始作俑者被揪了出來。

      是蔣祐。

      他和江野早就結下樑子。他嫉恨江野,不想他在亞洲公路摩托車錦標賽繼續出盡風頭,便想出這樣的陰招企圖阻止江野參賽,想要斷送他的摩托車職業生涯。

      他原以為事情不會敗露,誰知最後還是栽了跟頭。

      像蔣祐這樣心術不正的人,等待他的除了學校處分,還有警方的制裁。

      而江野,自從那日姜玉茹在病房裡失控地打了他之後,林知幼就再也沒有見過他。

      他從江家搬了出去。

      那天,林知幼躺在醫院的病床上。思桃急匆匆地跑來見她,將自己的手機遞給了她。

      「野哥留了一條簡訊給你!」

      林知幼的心跳漏了一拍,她接過那台手機,屏幕里寫著三個字。

      ——對不起。

      這一句話,成為了林知幼之後幾年裡縈繞在心間的魔咒。

      江野留下了這句話,就此離開了她。

      從此山長水遠,不再相見。

      就連他大學畢業後去國外受訓,林知幼也是聽旁人提起。

      他再也沒有回過鹿鳴巷。

      他們之間曾經的那段歲月,猶如黃粱一夢。

      兜兜轉轉這麼多年,可她仍舊不願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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