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博看一下慕容複目光,隨後嘆了一口氣,自己從小就給他灌輸這樣的想法,到現在恐怕復國之念。
自己已經消散了,但慕容復卻還不一定能夠放下。
而且真的放下之後,慕容復又能夠做些什麼呢,恐怕這一點連慕容復自己都不知道。
想到這裡,慕容博也是不禁無言。
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的好,其實事到如今,自己連續奔波數十年的時間一無所獲,而如今落得如此的下場。
對於復國之念,也早已有些淡了。
說起來,自從自己生下慕容復之後,就將復國的希望完全寄托在了慕容復的身上,這何嘗不是對自己的一種解脫放鬆呢。
將這一副重擔完全壓在了慕容復的身上,而自己則是失蹤了數十年。
但是慕容復不同,他畢竟還尚且年輕,一直以來所追求的便是復國,這些也都是自己給他灌輸進去的。,
想到這裡,慕容博也不禁有些後悔,有些想要勸說慕容博讓他放棄復國的理念,但卻也不知道應該怎麼開口。
隨即,慕容博緩緩低下了頭,不禁無言。
而慕容復並不知道慕容博心中的想法,但其實對於慕容博的變化也有所感覺。
但也只能將這些變化全都當成是慕容博已經老了的表現。
而且如今,慕容復的心中三觀性格理想也早已定型,恐怕就算慕容博此時勸說,慕容復心中也不一定就會放棄。
此刻,父子兩人互相對視,不禁相互無言。
而就在此時,一旁的虛竹卻是緩緩睜開了雙眼,然後伸了個懶腰站了起來。
同時也打破了慕容復慕容博父子兩人沉寂的場景。
虛竹看著一旁的慕容博和慕容復兩人隨即微微一驚,然後開口道:「咦?」
「慕容老前輩,慕容公子,你們兩個醒的這麼早啊。」
慕容復衝著虛竹點了點頭,隨即緩緩閉眼養神,不再開口。
而一旁的慕容博則是和虛竹打了個招呼,然後開口道「虛竹大師,多謝你了,昨天你為我講解了一天的經文內容。」
「如今我的傷勢和內力已經緩解了不少,也多虧你發現了這其中的秘密,不然的話,恐怕我不知道還要受多少折磨了。」
虛竹連連擺手,然後開口道:「沒有沒有,慕容老前輩你繆贊了,小僧何德何能。」
「只不過是為您解答了一些最基本的經文奧秘而已,算不得是什麼大師。」
「慕容老前輩您這樣說,可真是折煞小僧了。」
慕容博聞言,擺了擺手道::虛竹大師不必客氣,依我看來,你雖然年輕,但卻佛性深厚。
「假以時日,必定能夠成就大器。」
「老夫的眼光一向很準,你可莫要推遲了。」
虛竹聞言,也只能苦笑搖頭,隨後念了幾聲佛號。
慕容博見此,也是微微一笑然後繼續開口問道:「只是不知虛竹大師你師承何人?」
「又是如何如何因緣際會,拜入少林寺之中的?」
虛竹聞言,微微沉吟,然後開口道:「此事,那可就說來話長了。」
「小僧無父無母,從小被人扔在了少林寺之中的菜園裡。」
「幸好得到了寺內高僧的救助,然後得以拜入少林寺內,學習少林武藝。」
慕容博聞言,也是點了點頭,隨後開口道:「原來如此,想不到虛竹大師你竟然還有這樣的身世。」
「從小在少林寺中長大,得到佛法的薰陶,也難怪會有如此的佛性和性格。」
一旁閉目養神的慕容復雖然閉著眼睛,但卻也並沒有真的睡著,此刻在聽著兩人的交談之後。
心中也是不由的暗自嘲笑,似虛竹這般的性格,哪裡是有什麼佛性。
分明就是從小在少林寺里待著,大腦都已經待的傻了。
日上三竿,從凌晨時分,再到上午時分,虛竹一直在和慕容博交談著。
兩人從身世,又談論到佛法,從佛法又談論到江湖。
兩人也是交談甚歡。
而一旁閉目養神打坐的慕容復則是似乎充耳不聞,一句話也聽不進去。
其實正是在思考著接下來的發展和路線。
畢竟,虛竹雖然內力深厚,但畢竟是一個傻和尚。
而慕容博此時明顯已經是完全擺爛,就和一個小和尚都能夠談論的如此津津有味。
對於接下來的一切事情,也都已經完全不上心了,分明就是將所有的事情都交給了自己。
所以慕容夫此事也是感覺壓力和擔子很大,並沒有參與到兩個人的閒談之中。
而是在思考著接下來的發展。
就在虛竹和慕容博兩人交談許久之後,慕容復這才緩緩睜開了眼,隨後吐出了一口氣。
看了看已經上午時分的太陽,隨後微微皺眉,正想開口說話之時,遠處卻突然傳來了一聲聲的馬匹奔騰之聲。
瞬間,慕容博和虛竹兩人停下六交談,隨後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向著山坡之上衝去。
在來到山坡之上後,兩人趴在地上,目光則是望向了遠方。
而山坡之下的慕容復看著兩人如此的默契樣子,似乎感覺自己成為了一個外人一般。
也是不禁的苦笑,搖了搖頭。
隨後,也是好奇究竟是什麼人來了此地,慕容復隨後也是向著山坡之上爬去。
慕容復剛剛爬到山坡之上,號沒來得及看一眼下方之時,兩旁的慕容博和虛竹兩人此時已經開口道。
「慕容老前輩,恐怕情況要糟糕了,他們竟然又返回來了。」
慕容博點了點頭,迎合了兩聲,隨後也是臉色難看。
「當務之急,我們還是儘快離開此地的好,看起來他們似乎是要在這裡進行搜山。」
「嗯嗯!」
虛竹連連點頭,表示贊同。
隨後兩人瞬間身形一閃,便朝著山坡之下退去,只留下來慕容復一人待著半坡上。
慕容復回頭望去,隨後便看到慕容博和慕容復兩人已經極速離去,逃之夭夭。
看著兩人這般默契的樣子,慕容復也是暗罵一聲,都不知道到底虛竹和慕容博是父子,還是自己和慕容博是父子。
總感覺,自己這個兒子像是沖話費送的一般。
慕容復看著兩人的背影也是搖了搖頭,隨後,有些猶豫但還是選擇爬到來山坡之上。
然後向著下方望去,只見此時山坡下方,數十名紫衣男子也是在不斷的穿梭搜尋著一切蹤跡。
而在山腳下,則是一名黑袍老者,還有一頂轎子在等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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