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嫵笑出了聲:「我會讓你躺在床上看著你的幻境帝國,這個從別人手上搶來的帝國毀於一旦,改弦更張,落在我手裡。
這原本就是我父王的東西不是嗎,我只是剛好拿回來而已,你就躺著看著,你的那些兒子們如何像傻子一般將東西還到我手裡。
我的好大伯啊,你要知道,天道好輪迴,你做的孽,將由你的後輩們來好好償還!」
床上的人發出嗯嗯很不好受的聲音,從喉嚨里發出來,卻根本張不開嘴。
雲嫵一腳踩在他的胸膛上:「想醒來嗎,做夢吧,我這隻腳就會像座山一樣永遠地壓著你。
你永遠都不會再睜開你的眼,你的身子哪怕能動一下都會痛得你像萬箭穿心。」
床上的人閉著眼,一副很痛苦的樣子,身子想動,眼想睜開,不斷地想從喉嚨里發出聲音,都只發出很小的痛苦聲音,蚊子點兒大。
「呵,你努力也沒用,姑奶奶說你永遠得躺床上你就得永遠躺床上,你的命運是姑奶奶控制的,你給記住了,這是你的報應。
我是代替天道來懲罰你的,你這個害我全家滅亡,無數條生命死在你手裡的劊子手。
你和那個什麼四王爺都將比死還痛苦地活著,來償還你們的罪惡!」
雲嫵收回了腳,在地上擦了擦:「踩你這種人真的都會髒我的腳,等哪天我讓你和四王爺跪在我父母的牌位前嗑頭認錯的時候,就是你們的真正死期。」
雲嫵說完,也不管床上的人有多激烈地在那裡掙扎著想從意識中醒過來。
高手從不用回頭就能確定獵物是不是掙脫不了牢籠。
雲嫵打開了高聳的房門,一群王子涌了上來:「雲嫵郡主,我父皇怎麼樣?」
「已經有了反應,你們現在可以去看看,因為是用了非常的方法刺激他醒過來的,所以他暫時還睜不開眼睛,但是你們說話他可以聽得清楚。」
王子們紛紛沖了進去,果然見自己這些天一直動也不動一下的父皇在那裡嗯嗯呀呀地發出了聲音,雖然很小聲,但可以明顯感覺到人是要醒的。
終於不是個活死人了。
「動了!父皇的手指動了。」四王子激動地喊道。
「雲嫵郡主,真是太謝謝你了,這些天父皇像是活死人一般,我們都很難過,你一出手,父皇就有知覺了,還能聽到我們的說話。」
大王子一臉欣慰地感激著雲嫵。
他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父皇有些知覺,但是人醒不來,做不了任何的決定。
沒想到這個女人本事這麼好,還真幫他做到了,這個本事只怕連國師都沒有。
國師那個蠢貨真是沒用,還不如讓這女人當國師。
父皇躺在床上這麼久,他都毫無辦法,孫妙和這女人一出手,父皇就有了生機。
「父皇,你想說什麼……不用急,父皇,我是縱兒,你放心你的身體沒有問題,只需要時間便能甦醒過來。」
翎王擔憂地安慰了帝君兩句,轉過頭來問雲嫵:「父皇怎麼看起來有些痛苦的樣子?」
「我剛不是說了嘛,用的非常手段,之前就跟你們說過了,這種手段會讓他心理上很痛苦。
他之前所做過的錯事,犯過的罪,心裡的愧疚都會最大化地在他心裡擴散,讓他看起來痛苦極了。
就比如,如果他之前曾失去過一個很深愛的人,現在用了非常手段之後,他會特別地想這個人,特別地痛苦失去她。
又比如他之前殺過一些不該殺的人,他心裡其實懷有愧疚,哪怕是一點點的愧疚都會放大到成千上萬倍。
只有這樣的極致痛苦才能讓他甦醒過來,你們可都是願意讓他受這種痛苦的。」
雲嫵說得明明白白的,她沒有絲毫隱瞞,她就是要讓幻境帝君這個狗東西痛苦不堪。
他痛苦不堪,他這些兒子還得要感謝她。
「雲嫵郡主辛苦了,那父皇這樣何時能真正醒過來?」翎王問道。
「不出意外最遲一個月,他心裡的這些感受少的話,他結束痛苦一天之內都能醒過來。
這得看痛苦的程度了,就是跟他內心的內疚痛苦有關了。」
所以他若沒有醒過來,也不是她的問題,是他自己欠了太多的債,一直陷在痛苦中醒不過來。
大王子很滿意,果然能拖一個月,這女人是真厲害。
大王子朝雲嫵露出笑容:「雲嫵郡主果然是高人,父皇躺了幾個月都沒醒,您一來他就見效了。」
雲嫵搖頭:「我不過是借花獻佛,真正的功勞是孫神醫給帝君開顱,那才是最難的,也是最關鍵。
不然他大腦被堵塞,再怎麼刺激他也無法感應到。」
「那是那是,不管是孫神醫還是你,我們都得感謝,待父皇醒了必有重賞!」
雲嫵挑了挑眉:「我倒也不在乎這點賞,只不過孫神醫家境貧寒,我上次上門他家連炭都沒有。
他是個不在乎錢財的人,老百姓上門他都從不收什麼費用,你們皇家有的是錢財藥材,給人家賞一點吧。」
還想一句話就打發他們?
真是想得美。
怎麼著也得給孫妙討回賞賜。
幻境皇宮什麼寶貝沒有,至少那什麼千年的人參,萬年的靈芝總得拿些出來吧。
孫妙想說不需要,雲嫵給了他一個眼神,他立刻閉了嘴。
想想雪狼族的大業!
「那是那是,張全德,去拿些人參和靈芝之類的賞給孫神醫,再拿五千兩來賞給雲嫵郡主。」
大王子吩咐完笑著對雲嫵道:「先這樣賞著,待父皇醒來後定還有大賞。」
翎王也道:「是該賞,你們先回去,一會本王派人把謝禮送過來。」
雲嫵拿了個白瓷瓶出來遞給大王子:「這個是給帝君服的水,每天給他服三次,一次一小滴便可,可以讓他心緒安定。」
大王子接過白瓷瓶:「現在是否就要餵給父皇吃?」
「嗯,我剛沒餵的,你們讓人餵吧,每天必須喝三次,不喝的話怕他心裡承擔不住,人會暴斃,他身邊時刻要有人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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