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嫵往前走了一步面對面看著夜殃,眸光沉冷地道:「既然你覺得夫妻名分不重要,為什麼要吝嗇給我呢?
你明明把夫妻名分看得比你的權勢你的一切都重要。」
夜殃被她問得有些啞然。
雲嫵譏誚地勾了勾唇:「別把夫妻名分不重要放在嘴上,其實你比誰都知道他有多重要。
不然你也不會守著這個名份,誰也不給了。」
雲嫵說完甩了甩衣袖,轉身離開。
夜殃他怎麼好意思說夫妻名分不重要的!
不管大夏王子對她說的是不是真的,夜殃明顯把夫妻名分看得比什麼都重啊。
他越不給,雲嫵便偏要,做不到就別玩了。
她自認為自己的要求真一點不過分,夜殃如果要拿權勢來壓她,那就來斗上一斗。
夜殃閉上眼握緊了拳頭,為什麼非得要那個名分。
為什麼!
他沖了出去,將雲嫵給攔住:「除了夫妻名分,就沒有別的辦法讓你同意嗎?」
雲嫵凝視著他:「如果我說沒有,你是不是要採取強制的方法?
夜殃,我不想與你為仇,但是你一定要來強的,我也不會怕,你知道的,我有本事自保,哪怕不能自保,我也能拉你玉石俱焚。」
夜殃拽住她的手:「你在說什麼,本王要是想強迫你,還需要這麼為難。」
雲嫵淡淡地看著他,這男人是長得真好看啊,完全長在了她的審美上。
赫連鳳也長得好看,但完全沒有他給她的那種魅惑力。
拒絕一看自己欣賞的人,還是挺要有自制力的。
「其實還有另一個辦法。」雲嫵微笑地開口。
「什麼辦法?」夜殃有些急切地問道。
「讓我愛上你,愛能讓一個女人無條件獻身。」雲嫵說完揮開他的手。
愛是不可能愛的,特別是心裡有白月光的男人更加不可能愛的。
她這麼說只是為了更好的解決夜殃的困惑,讓他有奮鬥的目標,也能緩解彼此僵局。
於公於私,她不想與他為敵。
她不打沒有把握的仗,在這個世界,她不確定自己與夜殃為敵能不能贏。
夜殃愣愣地看著她:「愛?」
愛是什麼?
雲嫵朝他嫣然一笑,轉身大步流星的離開。
夜殃傻傻地站在那裡,他不知道愛是什麼,但云嫵卻說想辦法讓她愛上他?
他到哪裡去想辦法?
寶譯見雲嫵離開之後,自家主子一直站在院裡曬太陽,怕他給曬黑了,趕緊上前提醒道:「主子,有什麼事進屋想吧,太陽有點大。」
夜殃沒有理他,他站在那裡陷入了沉思。
寶譯只好進屋裡拿了把遮陽傘出來給他撐傘,一邊道:「主子,天氣變熱了,不能站太陽下太久,容易中暑。」
「寶譯,怎麼讓一個人愛上本王?」夜殃疑惑地問道。
寶譯:「???」
「主子,奴才們都愛您啊。」
「愛是什麼?」夜殃發出了靈魂地質問。
寶譯:「???」
我只知道我們都很愛主子,至於愛是什麼?
沒想過!
「大概可能就是忠誠,願意為您付出一切,聽候主子的任何命令?」寶譯絞盡腦汁想出了這些。
「所以本王用對你們的方法也可以讓雲嫵愛上本王嗎?」夜殃問道。
寶譯:「……」
「您說讓雲嫵小姐像奴才們一樣?主子,這恐怕不太可能,雲嫵小姐是個非常有主見的女子。
而且你錯過了最好收服雲嫵小姐的時間了啊,她現在已經大了。」
他們這些人之所以忠誠主子,熱愛主子,是因為他們從小就被主子收養,所以主子是他們的一切。
可雲嫵小姐不一樣,她好像沒什麼可懼怕的東西,也不會有太多感激別人的成分在。
「而且主子,您真的捨得讓雲嫵小姐變得與奴才們一樣嗎?」
那變成了奴才的雲嫵小姐還是雲嫵小姐嗎?
夜殃眉頭微蹙:「愛難道就是把人變成奴隸嗎?」
寶譯也無法回答這個問題啊。
主子問的這個問題太高深了,他一個小太監真的不懂。
反正他只知道他愛主子,因為他是奴才,也因為他感激主子。
「男女之間的愛可能不一樣,主子要不去問問別人?」寶譯小心地道。
夜殃點了點頭:「去把赫連鳳找來。」
赫連鳳像是等著他召見一般,寶譯剛去找便遇到了他。
他進來一臉八卦地道:「聽說雲嫵拒絕了你,她可真是膽兒大,小小一個伯府女竟然敢拒絕你這個攝政王。」
夜殃冷掃了他一眼:「她為何不能拒絕本王,她有權利做任何事。」
赫連鳳嘖了聲:「我還沒說她什麼,你就護上了,這麼寶貝有什麼用呢,人家還不是拒絕你。
你拿出一切來,人家也不稀罕。」
夜殃抬眸看著他:「你昨天跟她說了什麼?」
雲嫵明明答應了會好好考慮,可今天來說的話卻拒絕得那麼堅定。
她又提到了赫連鳳,那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赫連鳳對她說了什麼。
「不過是說要她與我合作,你打算把一切都給她,但你不想想她保得住嗎,自然與我合作是最好的辦法。」
赫連鳳勾了勾唇:「不過我倒還真沒想到,她居然會拒絕你的提議。」
面對這麼大的誘惑,這世間應該沒人能拒絕得了,可雲嫵這個女人她還真拒絕了。
「我想不明白,一個名分真這麼重要?」
赫連鳳睜大了眼:「她這麼在乎名分嗎?難怪她昨天還問我為什麼你不娶她。
這女人也真是傻的,嫁給你哪有直接擁有你手中的一切好。」
夜殃眸光冷了幾分:「所以你告訴她了?」
「你沒說的事我怎麼可能說,我只告訴她你答應過別人不會娶妻。」
赫連鳳這話也沒錯,但夜殃又覺得這話有些讓人很不爽。
夜殃問道:「你知道什麼是愛嗎,雲嫵說讓她愛上本王,她會願意做任何事。」
赫連鳳勾了勾唇:「這女人在釣你呢。」
「何意?」夜殃雙手抱胸看著坐在他桌上的赫連鳳。
赫連鳳常年流年女人之間,應該最懂女人。
加上他很會分析人的心理,所以他才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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