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天剛亮,幾人便帶著洛清漓和劉婉婷準備好的早飯,坐著馬車,急匆匆地往回趕。【,google搜尋】
一路顛簸,吃了點東西的阮凝香快被顛吐了,軟趴趴地癱在楚煜懷裡。
突然,馬蹄驚亂,馬車猛得停了下來。
阮凝香被一個慣性,甩的從坐位上,掉了下來。
楚煜也被磕了一下後腦勺,他掀開帘子,斥責問:「怎麼回事?」
就看到攔住馬車的阿玥跳下馬,急急喊道:「宮裡出事了。」
「出事,什麼事?」阮凝香心神一顫。
頓時,滋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
楚煜扶著阮凝香坐了起來。
阿玥支吾說,「容妃娘娘昨日夜裡,去世了。」
「你說什麼?」
楚煜和阮凝香倆人同時拔高聲調。
「一早宮裡送出消息,叫王爺進宮,說是,容妃娘娘懸樑自盡了,發現的時候,人已經……涼了。我這才趕緊出來迎你們。」阿玥一鼓作氣道。
楚煜已經跳下車,奪了阿玥的馬。
「我和你一起進宮。」阮凝香跑過來。
楚煜遲疑一秒,拉著阮凝香上了馬,艾草急忙要了身後一名影衛的馬,追上來。
他們快馬加鞭的往回趕,這裡離京城已經沒有多遠,穿過京城的大街,直奔了皇宮。
皇宮裡並沒有什麼動靜,唯有冷宮裡,高高的紅牆,飄出來哭哭啼啼地聲音。
還有人喊著娘娘。
冷宮一牆之隔的牆外,跑了一的楚煜,腳步卻緩緩地慢了下來,隨著離冷宮冷宮的大門越來越近。
他的腳步,卻沉重的仿佛黏在了一起,顫抖著邁不開了腿。
阮凝香緊趕慢趕地追上來,杵著腰,喘著粗氣,「怎麼了?」
楚煜拉著阮凝香,盯著她,「阿香,我是不是聽錯了?她們哭得人,不是母親是不是?
我母妃怎麼可能會自殺?不會的,她最難的時候,都熬過來,怎麼可能自殺呢。」
楚煜樣子慌亂,不安。
像是自言自語,逃避的不想面對。
阮凝香扶著楚煜,她也很不想接受,可她知道原著中的劇情,還是出現了。
「子瑜。」阮凝香抓著楚煜汗濕的手,握緊,「有我陪著你,還進去看看吧。」
推開破舊的木門。
幾名侍候著的宮女和太監,在院落里跪成一排。
見到趕過來的煜王,一名老太監,抹著渾濁的含淚,「煜哥。」
楚煜嘴唇直顫抖,「我母妃呢?」
老太監指了指屋。
楚煜又跌跌撞撞地走進屋,一眼便看到了那個躺在冰冷床榻上的女人,穿著單薄的裡衣,雙手疊加著,閉著眼睛,安詳地姿態,像是睡著了一樣。
只是白里透青的臉色,有深切的告知著不是正常人的膚色。
楚煜跪在了床榻前,還是顫巍巍地伸出手,在鼻子前探了很久。
懸在眶中的眼淚,沉默地流了下來,「不會的,你不會丟下我的。」
楚煜拉過容妃的手。
容妃的手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涼。
楚煜不停地哈著氣,搓著僵硬的手,「那麼苦都熬過來,你不會拋棄我的。」
「當年你許諾過,這輩子都不會再丟下我。」
「你若走了,將來誰來疼
煜兒了,誰來給煜兒繡帕子了。」
楚煜沒有嚎啕大哭,只是無聲的落著淚。
站在一旁的阮凝香,心裡難受,也自責。
她雖不知劇情怎麼發展,可她明明知道容妃的結局的。
怎麼就大意了,沒有提前防備呢?
楚煜一直深陷在難過中,甚至自言自語地講起來他和他母妃小時候的事,將他們是如何自己冷宮裡艱難度日,講了更多很多。
阮凝香曾經在老太監口中就聽說過楚煜的過去。
這會又聽著楚煜親口訴說著他們的事。
心裡越發堵的厲害,她並沒有去安慰楚煜,任由楚煜宣洩著心裡的情緒。
她抹了下淚,迫使自己冷靜下來。
容妃死的蹊蹺,這背後又藏著什麼陰謀,她不知道。
她必須尋找出些端倪來。
容妃的臉色慘白透著青色,脖子上有著明顯的淤痕。
屋裡床邊的房樑上,那個上吊的繩子還在。
地上也倒著一個板凳。
可是,容妃眼睛看不見,她是怎麼繫上繩子,懸樑自盡的?
原著中,容妃死於六皇子手。
難道現實中,也是六皇子出的手?
倆人雖是對立關係,可現在動手的目的呢?
太子還沒倒台麼,這個時候對於楚煜,是不是太早了。
單純的報復麼?
報復的話,應該也是和楚煜有著明顯矛盾的太子更有嫌疑才是。
難道是太子?
阮凝香來到院子裡,冷宮裡侍候的人不多,兩個宮女,才有兩個太監。
其中一個是那個時候在前朝活下來,為數不多的老太監,也算是這裡的管事的。
還有一個眉清目秀的小太監。
在楚煜以前的口中,阮凝香得知,這個小太監也是會些功夫的。
隱藏的黑手是誰,目的是什麼,阮凝香都不知。
她不能自亂陣腳,必須先冷靜下來。
阮凝香沉聲問:「昨日夜裡,你們就沒聽到什麼動靜?」
「沒有。」在場的幾個都搖了搖頭。
老太監杵著拐杖走過來,「昨日,容妃睡得早,容妃睡著,夜裡向來不讓人打擾,我們幾個也就跟著睡得早了一些,沒想到今日一早,便……發現……屋裡吊著的影子。」
「皇上來過了麼?」原著中,皇帝對容妃一直是有感情的,阮凝香問。
「第一時間通報了皇帝和煜王殿下。皇帝已經來過了,在這屋裡待了半個時辰,剛剛才去上朝。」老太監道。
「沒派個御醫過來麼?」阮凝香疑惑說。
「沒有。」老太監搖了搖頭。
阮凝香不解了,難道皇帝都不懷疑容妃的死,有些蹊蹺麼?
「我剛剛檢查過,脖子上的勒痕是自縊的痕跡。」楚煜也走了出來,臉上的悲傷神情收拾乾淨,一抹狠厲漾出赤紅的眼底,「不過,不是自縊,應該是被迷暈後,被迫自縊,偽裝出來的。」
「被迫自縊?」
阮凝香恍然明白過來了,為什麼大家都沒聽到動靜了,肯定這冷宮裡的人,都被下了藥。
「你知道是誰了麼?」阮凝香忍不住問。
楚煜嘴角勾起的弧度漸漸扭曲,眼裡透著滲人的狠戾,「不管是誰,我都會把他揪出來,叫他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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