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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婚欲寵 - 第106章 試頭牌字體大小: A+
     
      晏隨比她人精,從那個『私人空間』就聽出了些不對勁。

      他看著前方路況,不咸不淡的語氣:「現在想要空閒早幹什麼去了,我之前就跟你說過投行不適合你。」

      溫窈懷疑他在侮辱內涵她。

      「我都講了只是隨口一說,你何必想得這麼深,我也從來沒說過累,但要我一直圍著工作打轉這是可能的事情嗎?」

      她口吻並不好。

      晏隨沒吭聲,不火上澆油。

      過了半分後,溫窈驀地冷哼一聲,「是我想法有問題,這種事情怎麼能拿出來當著冷血資本家面前講,還試圖引起共鳴,這跟自取其辱沒什麼區別。」

      晏隨聽得好笑,眉眼掠過淺淡的舒緩,「我是冷血資本家,難道你就不是?」

      他淡淡的一句反問。

      緊跟著說:「敢情我往你頭上套的那幾個億都是流水,你現在跑啟明隨便一個店面,說你是二把手,你問問他們,在他們眼裡你是不是資本家。」

      溫窈被他堵得一噎。

      晏隨偏頭看了一眼她的臉色,就知道她心裡是不服氣的。

      「剛才不是挺能說,現在就啞巴了?」

      溫窈轉過臉去,降了車窗,想讓自己透透胸口裡鬱悶的氣。

      車速挺快的,風又是滾燙,這麼一灌進來,將她的頭髮吹得亂七八糟的打在臉上,還有些刺痛。

      眼前霎時一片凌亂。

      「……」

      於是更鬱結。

      她不動聲色的深吸一口氣。

      默默地把車窗又升上去。

      剛準備抬手把頭髮捋順,身旁就傳來男人打趣的聲音:「怎麼不繼續吹,冷靜好了?」

      溫窈猛地轉過身,板著臉嗆他:「你少說點風涼話,開你的車。」

      晏隨不以為然:「你講得我不行,典型的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有完沒完,你就非得跟我吵架你心裡才舒服是吧?」

      晏隨:「獨裁。」

      「……」

      溫窈抿了抿唇,不說話,開始閉眼假寐。

      到了淮南灣。

      車停穩後,溫窈毫不猶豫拎著自己的包下車,手中還拎著喝完的冷飲杯。

      晏隨緊跟其後。

      她摔上門,發出的聲響不小。

      晏隨平靜的看了她一眼。

      溫窈踩著高跟鞋氣沖沖走了幾步後,突然停下腳步轉身,看著晏隨,想也沒想的就把手裡的冷飲杯猛地砸過去。

      晏隨沒躲。

      杯中難免有剩下的水漬,濺在晏隨的白襯衣上。

      溫窈憋著的氣這才散了些,心裡舒服了許多,離開前不忘頤指氣使:「撿起來,扔垃圾桶去。」

      晏隨抬眼看她那雄赳赳氣昂昂,特別有理強勢的背影,「誰給你慣的這性子,欠收拾是不是?」

      溫窈聽見了,沒搭理他。

      晏隨單手抄袋在原地站了兩秒,看著腳下的玩意兒,用腳尖踢了踢,隨即彎腰撿了起來。

      路過門外垃圾箱時,揚手準確無誤的投了進去。

      晏隨走到主臥時,門是關著的。

      他照常伸出手去推門。

      一下。

      沒動。

      又使了些力氣。

      還是沒動靜。

      什麼情況他還能不明白嗎。

      溫窈把門從里反鎖了。

      他沉著臉敲了敲門,「溫窈,你把門給我打開。」

      裡面沒回應。

      也聽不見有什麼聲響。

      「溫窈。」

      晏隨在門口停了半分,隨後邁步走向書房。

      不是沒有備用鑰匙,但沒那個必要。

      溫窈一回來就反鎖了門進浴室,隱約是聽見了門口的響動的,沒理。

      等她洗完澡擦著頭髮出來後,盯著鎖住的門,稍稍的走過去,在門後聽了片刻。

      她就是故意為難晏隨的。

      就算他有心問罪她連藉口都想好了。

      她不喜歡被人壓著欺負,本來就反骨頭,沒道理在公司被晏隨高姿態差遣,回了家還得受他牽制。

      沒聽到什麼,溫窈猜想估計晏隨沒在。

      便解了鎖把門打開了一道縫隙,探頭往外看。

      空無一人。

      溫窈突然覺得沒什麼意思,她自然也不會一直把門給鎖著,只不過是氣頭上的衝動罷了,若真是把晏隨得罪了,她肯定是沒好果子吃的。

      她重新關上門,這次沒反鎖。

      自顧自的擦拭著頭髮,開始她晚間護膚的那套。

      收拾完坐在床上後才拿了手機。

      她在聊天頁面看到晏隨的備註:碧蓮y。

      是她下午把工作報告發給晏隨後改的。

      她看了一眼,收回目光給葉枳發消息。

      繼續跟她講晏隨是如何不要臉的。

      …

      晏隨進來時,溫窈正跟葉枳聊得盡興,臉上都是笑。

      瞥見他,笑意微微一頓,隨後又當沒看到人似的移開視線。

      晏隨也沒跟她說話,邊脫衣服徑直去了浴室。

      溫窈偷偷抬眼瞥了他一下,剛好看到他的後腰。

      晏隨仿佛是腦後長了眼睛似的:「想看就看,偷偷摸摸的做什麼。」

      溫窈幾乎是不打自招:「誰看你了?」

      晏隨輕笑。

      溫窈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上了當,有些懊惱的皺了皺眉。

      她說:「你能不能去裡面才脫衣服,髒衣簍又不是裝不下,你非得到處扔。」

      「又不要你收。」

      溫窈不滿:「我難道沒幫你收過嗎?」

      晏隨剛走到浴室門邊,聞言腳步一頓,提醒她:「晏太太,稱王稱帝的那個時代,夫為妻綱,三從四德,妻子為丈夫寬衣解帶,沐浴更衣是常事,現在就這麼點小事你就覺得委屈了?」

      溫窈:「你這是封建迂腐,直男癌思想,那他們還妻妾成群,你怎麼不要?」

      說到這裡她一頓,有點瞧不上的輕蔑語氣:「我忘了,晏家又不是沒這個先例,至今都這樣。」

      什麼幾房人,姨太太的。

      晏隨:「依著晏太太的性子,說你兩句,你就氣得往我身上砸東西,我若是有這個想法,你是不是還得把我這個人給拆了?」

      溫窈:「……」

      「哦,我要是個帝王,晏太太還不能跟個醋缸子似的小肚雞腸,得心胸開闊母儀天下,像侍寢這種事,要是把皇帝給拒之門外,違抗聖旨,打入冷宮算不上什麼,人頭落地也是輕,嚴重點兒說,估計得株連九族。」

      說誰醋缸子呢,她是嗎。

      他越說越離譜,什麼跟什麼,溫窈把自己縮進被窩裡,背對著他,悶悶的:「我睡了,聽不見。」

      男人眼中閃過一抹興味:「聽不見沒關係,看得見就行,你不是喜歡睡前閱讀嗎,改明兒我讓何特助給你送一份婦德女誡之類的,晏太太瞧著好好學學。」

      「……」

      神經病。

      簡直就是拖累社會進步的障礙石。

      晏隨洗澡不如溫窈慢條斯理的精細,不過十分鐘的時間,便圍著浴巾滿身水汽清爽的出來。

      溫窈在看手機,他唇角輕勾,走過去刺了一句:「不是睡了嗎,現在拿著手機的難不成是你替身。」

      還替身,她琢磨著晏隨想得還真精怪。

      溫窈有點睡意,但也沒到那種沾枕頭就睡的程度。

      聽著浴室傳出嘩嘩水聲的時候,打了個哈欠,恰逢手機響了,葉枳給她回了消息。

      她又發回去,對方沒再應,她倒是想放下手機的,只不過臨了想起很久沒看過購物平台,便點進去翻了翻;退出來時瞥見旁邊的微博,又刷了刷熱搜;然後有視頻推送說最近上了什麼新劇,其中就有林安禾的名字,她來了點興趣,順便也瞧了瞧……接著感覺還挺好看,就這麼舉著手機看了起來。

      這麼一打發,時間匆匆過去。

      晏隨掀開被子,單膝跪在床邊,「你睡過去。」

      溫窈沒動,眼神都沒給他一個,盯著手機屏幕,「自己從那邊上。」

      「你讓讓。」

      「我為什麼要——啊,你瘋了?」

      溫窈話都還沒說完整個人就猛地被晏隨翻轉,手機摔在床單上,她像個蟬蛹似的,裹著被子滾到了床的另一側。

      而後在她怒目而視之下,晏隨好整以暇的上了床,霸占了原本她該在的地方。

      晏隨拽了被子把兩人蓋好,順手撿起她還在播放電視劇的手機,「在看什麼。」

      溫窈做不到他這麼泰然自若,翻了個身躺好,冷冷盯著他,啟唇道:「鳩占鵲巢。」

      晏隨面不改色:「謝謝誇獎。」

      溫窈不想跟他吵架,覺得他當真是把不要臉三個字發揮到了極致,來回深呼吸好幾下後冷靜下來。

      一把從他手裡奪回了自己手機。

      晏隨略略掃過一眼她手機里的內容,問:「你對她很感興趣?」

      知道他說的是林安禾,溫窈也沒否認:「美女誰不有興趣。」

      正巧晏隨有事情要跟她說,便順水推舟道:「既然如此,那給你個機會,明天帶你去認識一下她,一起吃個飯。」

      雖然這個挺有誘惑性,但溫窈拒絕了,「明天我有約,沒空。」

      晏隨的目光冷了冷,探究的看過來,「你約了誰?」

      溫窈從他的語氣里聽出了一絲冷意,好笑說:「你大可放心,不用這麼緊張,我還沒那個膽子給你戴綠帽子。」

      見他還是沉著臉。

      溫窈也沒兜圈子,「我朋友,葉枳,行了吧。」

      他臉色果然好了許多,又矜持道:「你也不要多想,我倒不是不信任你,只是考慮到晏太太的安危,了解你的去向,身為你老公,我也好放心。」

      呵,冠冕堂皇,還裝得挺像。

      溫窈側身對他,翻了個白眼。

      嘴裡應著:「嗯嗯呢,還是晏先生考慮周到。」

      敷衍顯而易見,接著繼續盯手機。

      別說,林安禾這張臉還真長在了她的看點上。

      大多數人在她眼裡都是平平無奇的,能入她眼的美人還真不多,畢竟她自己也顏值在線,葉枳算一個,她表姐也算,再就是林安禾了。

      正看著,背後貼過來一人。

      溫窈抖了抖肩躲,「熱。」

      晏隨搭上她的肩,「我不是跟你說過,熱那就脫,晚上穿這麼多睡覺,你不熱誰熱。」

      以為誰都像他似的,衣服都不穿。

      溫窈自己倒是不熱,主要是晏隨。

      男人的身子暖烘烘的,熱度很高。

      當然了,只是為了拒絕跟他親近才這麼說的。

      不過晏隨沒這麼好糊弄,手在她的肩移動,穿過脖頸邊從她領口滑下。

      溫窈垂眸,視線落在自己眼前那隻不安分的手上。

      她抿了抿唇,「今晚不想。」

      他一旦弄起來,沒幾個小時不會結束,她累。

      「我沒想。」

      回答得坦蕩。

      如果他的手離開的話。

      溫窈抽出只手按住他,轉移話題,「你怎麼突然想起要把我介紹給林安禾認識?」

      晏隨動作微頓,倒是從善如流的收回了手。

      轉而搭在她的腰上。

      一隻手撐著腦袋在枕頭上,在溫窈的後方,視角比她高,能看到她手機里的內容,還有微敞著的衣領口裡的曼妙風景。

      他也沒收斂,淡淡的語氣,「我跟宋譯岑多年朋友,交情深,你是我老婆,介紹認識也正常。」

      說得也是,不過之前也沒聽他提過,畢竟他們都領證有一段時間了。

      晏隨:「你跟你朋友明天的約,看看能不能往後推一推,林安禾明天有空。」

      他這麼一說,溫窈倒是能理解了。

      的確,林安禾現在可火,人家忙著拍戲,大明星哪裡是說見就能見的。

      溫窈先跟葉枳約好,並不是特別想爽約,試探:「只是認識而已,以後也有的是時間,不然改天也行?」

      晏隨:「不行。」

      「為什麼?」

      沒道理她要為了這麼點小事就毀約,耽誤葉枳的工作進度,孰輕孰重她還是分得清的。

      晏隨往上聳了聳身靠著床頭靠墊,指尖撩起她的一縷髮絲,纏著發尾把玩。

      「馬上月末,你忘了晏家有一場壽宴?」

      「沒忘。」溫窈是記得的,可這兩者之間有關係嗎。

      晏隨:「到時候人多眼雜,你大多都不認識,也不熟悉,我有其他事情要做,恐怕會顧及不到你,有林安禾幫襯著,你方便一些,提前熟悉她,你也能避免尷尬。」

      「哦。」

      他連怕她尷尬都能想到…雖然的確有這個可能,因為她對於社交這塊兒,可以說是並不擅長。

      她鮮少主動結交認識他人,更多是偏向被動,等著別人上前,就連當初跟葉枳開始交好,都是對方搭訕,她還記得自己那時受寵若驚了好一陣。

      晏隨看著她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大抵能猜到她在想什麼。

      還在國外時,溫窈就不止一次跟他提起過自己的社交弱項,而後的有些公共場合,他試著帶她出去,親眼見過她主動又笨拙的跟人聊天,臉會不自覺的羞紅。

      那時她純真得像是白紙,只待他在上方提筆作畫。

      哪裡像現在,心思多起來,明里暗裡的,跟個小狐狸似的。

      不過這一切,說到底他也是功不可沒。

      有很長一段時間,溫窈很喜歡學他,講話方式、待人接物包括一些行為舉止,晏隨教她,她狡黠,當著一套背著又是一套,屢教不改,次次在他底線邊緣試探遊走,最後只好把人扒光了收拾一頓就老實了,不久後又會捲土重來。

      她失憶過,忘了他,忘了很多,但行事作風裡,隱約可見的,還是有他的影子。

      溫窈考慮了下,遲疑,「那我問問枳姐,你不早點跟我說,現在才說。」

      晏隨突然抬手拍了拍她的頭,「誰見了我就跟見了貓的老鼠似的,跑都來不及,還能有那個耐心等我把話說完?」

      他聲音低低徐徐,倒是沒責備,反而一股子的溫和戲謔的意味。

      溫窈動了動唇,拿起手機打算給葉枳發消息,「這種事直接發個微信不就行了嗎,還非得當面說?」

      從電視劇畫面切出來——一部古裝劇,看了這么半會兒,林安禾出現了,男主卻遲遲沒瞧著,鋪墊太長就很無聊。

      她不繼續看了,倒騰微信。

      晏隨垂著視線也看著。

      對著她的手機屏幕幾乎是一覽無餘。

      溫窈琢磨著措辭,然後組織語言編輯信息發過去,隨後退出聊天框。

      晏隨的目光驀地一閃,他微微眯起眼,突然問:「什麼是碧蓮?」

      溫窈心裡霎時一陣狂跳,連忙反扣手機,回過身警惕:「你怎麼能偷看我手機!」

      「我是光明正大的看,你沒遮不就是讓我看的。」

      她反駁:「那你跟不問即拿就是偷有什麼兩樣?」

      晏隨:「本質不同。」

      溫窈沒覺得哪裡不同,試圖把這個話題矇混過去。

      晏隨沒給她這個機會,再次詢問:「我的備註前面為什麼會有這兩個字。」

      自然是因為你不要臉啊……

      這話溫窈可真的不敢當著他的面說出來,腦子飛快轉著想著應對之策。

      「碧蓮…碧蓮就是,你知道有一篇散文吧,裡面有一句話是這麼說的: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講蓮花的,碧蓮的意思相當於形容一個人高潔清正,又潔身自愛什麼的……」

      溫窈絞盡腦汁,一本正經的胡編亂造:「我這是在誇你。」

      晏隨面色淡然,就那麼瞧著她直把她看得心虛,閉了嘴,才不緊不慢的開口:「是麼,我在你心裡的評價還能有這麼高。」

      挺平淡的一句話,但溫窈真的聽出了些微的諷意。

      她訕訕笑,有點討好的意味,「可不是嗎,您可是我們頭牌來著……」

      都用『您』了。

      她聲音低下去。

      晏隨還看著她。

      溫窈率先頂不住,放下手機攏了攏被子,含糊說:「時間不早,睡了睡了,我好睏……」

      她翻過身背對著他。

      把半張臉埋進被窩裡。

      等了片刻,晏隨關了燈跟著躺下來,除此之外沒什麼動靜。

      溫窈驀然鬆了口氣,好險好險,還真怕他刨根問底。

      她倒是不擔心晏隨去查,而且照她對他的了解,晏隨不像是會為了這麼點小事就大動干戈的人,甚至他都不會上網去搜索。

      就在她放鬆下來,漸漸昏昏欲睡之際,身後突然響起一道男音:「想試試頭牌嗎?」

      溫窈猛地一個激靈,人還是茫然懵的,下意識:「嗯……?」

      晏隨默認她這是同意了。

      直接翻身壓了過來。

      溫窈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整個人瞬間清醒了,去推他:「你幹什麼——」

      「你。」

      他的吻落下,「不是要試嗎,嘗嘗頭牌的滋味如何。」

      溫窈被堵得說不出話。

      掙扎很快也變成了軟綿綿的半推半就。

      再就是嗯嗯哼哼。

      她開始享受後,晏隨哄著她,一會兒阿敘,一會兒老公,然後是daddy,約莫是受了刺激,攻勢更猛烈。

      溫窈被要求daddy個不停,昏天暗地哭哭啼啼。

      第二日溫窈扶著腰狠狠握拳砸床!

      daddy,daddy……

      果然人不可貌相,晏隨看著正經寡淡一人,竟然還有這不為人知的鬼畜癖好!

      想到昨晚某些讓她面紅耳赤的畫面,溫窈氣得又是一拳,結果用力過猛,直接腰酸得倒回床上哼唧。

      她看到晏隨洗漱出來後,對著他用格外鄭重的語氣說:「我覺得我非常有必要跟你講一講。」

      晏隨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姿勢。

      「你,這種事,必須得節制,你和我都是有工作的人,當然要以事業為重。」

      這天天都折騰的,誰受得了啊。

      晏隨不置可否,沒吭聲,僅僅只是淡淡挑了挑眉。

      溫窈見他不反駁,氣也捋順了許多,咬了咬唇,有點難以啟齒的樣子,「還有,昨晚……以後不許有。」

      晏隨故作不懂,看著她慢悠悠變得緋紅的臉,「什麼昨晚,怎麼了?」

      溫窈沒什麼威懾力的橫了他一眼,模模糊糊的腔調,「…那些稱呼,不許說。」

      「原來是這個。」他仿佛才恍然大悟一般。

      緊跟著撩起眼皮看她,漫不經心的來了一句,「晏太太,這叫情趣。」

      情趣個鬼,純純的變態。

      他似是不滿:「難道晏太太連這點夫妻之間的情趣都不能理解嗎。」

      「……」溫窈磨了磨牙。

      「真遺憾。」他口吻可惜,「看來有關婦德的書,晏太太是不看都不行了。」

      回應他的是溫窈砸過來的一個枕頭。

      等溫窈一扭一扭的拐進浴室後,晏隨抱著枕頭,好笑的牽了牽唇角。

      …

      溫窈到了公司後才收到葉枳的回覆。

      她說:沒事,今天不行,改明天也行,畢竟姐妹怎麼比得過親親老公呢?

      溫窈無語::)

      葉枳:當然是以老公為先啦,老公說不約就不約,姐妹又算得了什麼呢[疑問][疑問]

      溫窈:……

      葉枳回了一連串的『哈哈哈』過來,顯然逗得她自己開心了。

      溫窈再次:……

      她語氣堅定:不要跟我提他,我今天想擁有好心情,懂?

      葉枳非常配合:ok了解,男人而已,無足輕重。

      溫窈滿意她的識時務。

      兩人插科打諢聊了片刻才開始各自忙碌。

      溫窈正打算關上手機的時候,動作突然一停,她有點狐疑的再次將視線回到手機屏幕上。

      看著聊天頁面。

      目光移動。

      然後頓住。

      落在那個帶著數字624的頭像上。

      旁邊的備註竟然從『碧蓮y』變成了『親親老公』。

      …

      ……!!

      溫窈的第一想法就是,葉枳真神了,這都能被她猜到。

      然後就是,她什麼時候給晏隨改的備註?

      難道是昨天晚上趁著那個的時候,晏隨逼迫她了——很快被她否定,不可能,她根本就不記得有這麼一回事。

      緊接著她可以肯定了,這絕對是晏隨自己改的!

      背著她,趁她睡著以後,偷偷摸摸。

      不過,他是怎麼知道她手機密碼的?

      溫窈腦海里閃過一絲困惑。

      這個疑問一直保持到下班以後。

      她坐上了車,「你碰我手機了。」

      她是陳述的語氣。

      晏隨理了理袖口,坦然承認,「嗯。」

      溫窈:「你怎麼知道我手機密碼的?」

      晏隨早已有對詞:「看到過你解鎖。」

      其實並非,是直接用的人臉識別。

      溫窈有點生氣,「那你就可以擅自做主動我手機嗎,這是我隱私你不知道嗎?」

      兩人的視線相對,她明顯的沒沉住氣,而他面色難辨喜怒,「說我清正廉潔,品格高尚?」

      溫窈莫名眼皮子一跳。

      底氣忽然就變得有點那麼的不足。

      「誇我?」

      溫窈揪了揪手指。

      他這人一貫清冷,不講話時氣場很大,面無表情開口時,也是不怒而威的。

      溫窈忐忑起來。

      該不會他還真的去查了碧蓮是什麼意思吧……

      她無不後悔又埋怨的想,怎麼會有這麼較真兒的人啊。

      溫窈硬著頭皮:「…怎麼了。」

      明明她才是來興師問罪的人,怎麼這麼快,角色形勢就對調了?

      晏隨忽而輕笑了下,眼皮一掀:「不愧是你晏太太,就連誇人的方式都這麼獨特。」

      溫窈笑不出來。

      眨了眨眼裝傻充愣:「哦,是嗎,我也覺得挺特別的。」

      「那叫我一聲親親老公也並不過分,對嗎。」

      溫窈:「……」

      他有毒。

      親親老公這四個字從他嘴裡說出來,溫窈怎麼聽怎麼都覺得彆扭。

      忍不住抬手揉了揉耳朵。

      下一秒就聽他問:「備註改了嗎?」

      她繼續裝傻,低頭看自己的手:「什麼備註。」

      晏隨審視著她,沉默數秒。

      然後移開視線。

      片刻後,溫窈似聽見他短短的嘆息一聲,接著道:「看來還是晚上那個叫da——」

      溫窈驚得立馬抬頭迅速撲過去捂他的嘴。

      眼神威脅他,壓低了聲音:「你說什麼?」

      仿佛他要是敢把那個單詞說出來,她就要跟他拼命似的。

      晏隨眼底飛快閃過一抹笑意。

      示意她放開。

      溫窈沒動,耳朵有點紅。

      晏隨往前瞥了一眼。

      溫窈也跟著看過去。

      正對上前方司機抬起來從後視鏡映出來的眼。

      司機驚得連忙躲開:我沒看見什麼都沒看見。

      尤其的欲蓋彌彰。

      「……」

      溫窈垂眸掃了眼自己的姿勢。

      幾乎是撲在了晏隨懷裡,甚至一隻膝蓋壓著晏隨的大腿。

      頗為狂野。

      她動了動身,打算退回去。

      不想後腰按下一隻掌。

      男人的掌心隔著夏季單薄的布料輕輕貼著她,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頰,聲音很低:「多少時間等不得,這麼著急投懷送抱?」

      溫窈臉熱,推搡他,「你鬆開。」

      晏隨:「剛撲上來倒是果斷,這會兒還害羞了?」

      「松不松。」

      「若是不松你要如何,把備註又改成碧蓮,嗯?」

      說著,咬了下她的耳垂。

      溫窈猛地一個哆嗦。

      晏隨升了擋板上去。

      司機默默收回視線:嘿,還是城裡人會玩兒。

      雖然晏隨的確不八卦,也鮮少關注網絡上的娛樂信息,但托溫窈的福。

      跟她在一起的時間裡,晏隨也多少見識了些。

      其中就包括「碧蓮」這個詞彙。

      完整的應該是不揺碧蓮。

      所以當晏隨看到溫窈給他的備註時就已經懂了,但他不說。

      就欣賞著她那拙劣的表演,還有那苦苦琢磨出來的解釋藉口。

      還挺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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