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主線線索也太坑了,這下全完了!」即便是偏執如搶劫男,也終於認命。
整個人無力地靠坐在牆角,眼神晦暗,不知道在想什麼。
「別太泄氣,這不是還有我嗎!」秦蓁笑眯眯。
搶劫男沒好氣地說道:「所以,你知道真正的幕後兇手了嗎?」
「當然……還不知道!」秦蓁來了個大喘氣,差點沒把搶劫男的鼻子給氣歪。
秦蓁將目光看向林小強,說道:「雖然你們做了件蠢事,卻幫我確認了一件事情……」
「小強,我們現在所有的希望,都在你身上,明白嗎?」
涼城和溫酒盞對視一眼,眼底寫滿疑惑。
秦蓁希翼地問道:「你究竟記起哪些事情?」
林小強笑了笑,回答道:「全部!」
說完這句話時,他的眼睛突然變成純正的黑色,瀰漫整個眼球。
溫酒盞和搶劫男頓時色變,還沒叫出聲來,就被捲入林小強的世界中。
出乎意料的,林小強並沒有在自己的世界攻擊他們,而是通過自己的眼睛讓他們看到了曾經發生的一幕幕。
原來林小強有陰陽眼,小小的孩子從小就備受折磨,周圍的人對他又畏懼又厭惡,甚至包括他的親人。
他幼小的心靈受到傷害,還落下了口吃的毛病,隨著他年齡增長,也逐漸學會不再讓別人發現自己的異樣,看到別人看不到的東西,他不會再像小時候那樣,與他們攀談嬉鬧,而是學會了默默走開。
就這樣平平安安進入了第五高中,卻沒想到這所學校榮譽輝煌的背後隱藏著無盡的黑暗。
那些被殘害致死的怨靈無法往生,而不斷在白天徘徊在學校中。
少年沒有朋友,更沒有人能夠訴說這一切,於是他將所有事情都寫在日記中。
他的異樣和孤僻逐漸引起校霸的注意,校霸開始針對他,肆無忌憚地傷害他。
他沒有朋友,唯一曾經對他伸出過援手的就是夏忍,他將他從廁所放出來,還告訴他會幫他討回公道。
可直到少年被人溺死在水庫,這個唯一的朋友,在他最需要的時候卻沒有出現。而當他的魂魄重新回到學校,看到的卻是漫天大火,將一切全部埋葬。
秦蓁有些難過地看了林小強一眼,他早就知道自己不是夏忍,卻沒有拆穿,是想重溫那種有朋友陪伴的感覺吧?
「對不起,我知道的只有這些,如果我沒有一直等在那就好了……」
「沒事,你已經做得很好了!」秦蓁鼓勵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心裡隱隱有了一個猜測。
在噩夢遊戲的老玩家看來,這是一款沒有任何邏輯,情節荒誕又離譜的遊戲,充斥其中只有恐怖的鬼和變態的劇情,但在秦蓁看來,這裡和現實社會並沒有太大區別,更像是曾經發生過的事情……
「你好像已經知道幕後兇手是誰了?」小蘿莉輕飄飄跟在秦蓁身後。
秦蓁將照片拿在手中,沉默良久:「是有些頭緒,但是還需要找到一些證據,就看對方會不會送上門來了!」
她話音剛落,幾聲悶響傳來。
黑暗的校園中,突然傳來詭異的聲音。
像是鐵器划過地上的拖拽聲,又像是鬼爪的抓撓……
濃烈的黑暗散開,一個嬌小的身影拖著巨大的黑色兵器出現在眾人眼前。
砰!
對方隨手一扔,一具恐怖的屍體被拋了過來,赫然是玩家當中很低調的一個高手。
搶劫男簡直倒霉透了,剛從那小子詭異的幻象中出來,正好撞上這個鬼傢伙,然後就被暴揍了一頓,胸口被劃開,好在沒傷到內臟,但照這個血流速度,如果再不找到幕後兇手,恐怕他離嗝屁也不遠了。
秦蓁伸手擋在眼前,眼前來的傢伙無疑十分強大,只是晃動了一下兵器,就已經讓四周大樓出現坍塌之勢,掉落的水泥石塊迸濺在臉上,讓她一時間覺得眼睛都睜不開。
但是心裡卻無比清楚,那把兵刃或許就是曾經被封印在這裡,至善至邪之物。
手持長兵的女生站在校園正中。
赫然是喬安琪!
她不會認錯的,穿著藍白校服,長髮披肩,圓圓的鵝蛋臉,只是不再是上次見面的貞子造型……
只是她的狀態比上次更加糟糕!
血紅的雙眼,渾身充滿了戾氣,纖細白嫩的手上還拖著一個男人的腿。
而被她倒提著腳,早已滿頭鮮血的則是另一個倒霉傢伙。
溫酒盞的樣子看著比搶劫男更慘,頭上一個血洞,半邊臉全是血也就算了,偏偏連下頜都被卸掉,想要說話都難,更別說施展言靈術。
喬安琪全部的戰力全都壓在秦蓁一個人身上。
狂化狀態下的喬安琪根本沒有辨識能力,哪怕陳橙再怎麼呼喚,她也沒有反應。
只見她手臂揚起,身後的長兵終於露出廬山真面目。
竟然是一把極為精緻的長柄鐮刀!
墨綠色的長柄連著一個黑漆漆的長鐮刀,刀刃在暗夜中泛著一層深紫色光芒,妖異非常,長柄末端還掛著一串暗紅色鎖鏈,鎖鏈的一端纏繞在喬安琪的右手手臂上。
只見那恐怖鐮刀高高揚起,下一刻就朝著秦蓁砍下來。
秦蓁自然知道厲害,趕緊向後急退。
哪怕是已經預料到死亡鐮刀的威力,看到操場地面那道仿佛地裂般的溝壑,已經四散的塵煙時,秦蓁還是忍不住一臉愕然。
明少也明白,現在大家就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誰也跑不掉。
他連最後保命的道具都用了,如果現在死了,那可真成了大冤種!他直接晃了晃胳膊,拿出他的最強戰力。
「這是……金雷火神炮!」
搶劫男目光一閃,顯然對明少爺的技能垂涎不已。
搶劫男扛起雷炮,毫不猶豫就朝喬安琪的腦袋上來了一彈。
秦蓁嚇了一跳,陳橙的問題還沒解決,喬安琪可不能出岔子!
結果就是,哪怕是金雷火神炮,也不過堪堪擦傷喬安琪的面部。
只見她如雪的肌膚上,留下一道猙獰的傷痕,血肉外翻,深可見骨。只是後者根本不在意這樣的傷勢,繼續一步步提著鐮刀走過來。
「喂,都過來了,快開炮啊!」剛安好下頜的溫酒盞緊張地叫道。
明少翻了個白眼,以為他不想嗎?都到最後關頭了,他肯定不會隱藏實力,只不過以他目前的實力,火神炮就只能發射出一枚,緩衝時間需要一個小時!
「或許只有死靈符才能對付這傢伙了!」
溫酒盞絕望地閉上眼睛。
死靈符只有最後一張,如果不用,恐怕他們會立刻集體陣亡。
可如果用了,幕後真兇還沒出現,失去靈符的庇佑,或許他們還是會集體陣亡。
不過是死刑和死緩的區別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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