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打起來，打起來呀
鄔玉和林忘塵在秘境中打了一場，林忘塵勝出。
有一些天驕親眼目睹，此事很快就傳開。
「咦？」
劍靈驚咦了一聲，又沒動靜了。
謝九娘奇怪問：「小賤賤，發現了什麼？」
「好像是上次那位強者的氣息，可消失得太快了，我又有點不太確定。」
「對方跟出來了？」謝九娘汗毛豎起。
半晌，不見動靜？
謝九娘小聲問：「人走了？」
「狗主人，你別自己嚇自己，人家就沒把咱們放在眼裡。」劍靈鄙視主人只會欺負祂，遇到強者就慫的一匹。
謝九娘一點不覺得自己慫點有何不對。
上回那種感覺著實可怕，有一種只要對方願意，僅需一個念頭即可奪走她的小命。
忽而，謝九娘又驚疑不定。
從秘境出來的強者嗎？
人類金丹以上進不去秘境，莫不是秘境裡某一個大妖出來了？
秘境裡的大妖不是不能出秘境，只要跟某位弟子結下契約即可。這麼說，是選擇了天驕當中某一人？
只不過，大妖似乎也沒把契約者當回事，否則她幹的事早就暴露了。
林忘塵和任冰煙等人踏上飛舟，可以說是萬眾矚目。
墨川沒有第一時間上去，而是離開了一會兒，再回來已經換了一身衣袍，面容也變得平平無奇。
謝九娘眼角餘光掃了一眼，又平靜地收回視線，意識里卻正和劍靈討論。
「小賤賤，與強者有關的人……我懷疑是墨川。」謝九娘懷疑他不是沒理由，當時就他不曾動手。
劍靈等墨川過來，坐到了謝九娘身邊，仔細感應過後，否認道：「他身上沒有那強者的氣息。除非是出了秘境，雙方就解除了契約。」
「有這個可能。」
謝九娘沒考慮氣息殘留等問題，墨川衣服都換了，裝扮都不一樣，肯定是捏過淨塵術。
一人一劍，私下聊得歡樂。
倒是水麒麟一直睡覺，剛出殼的小幼崽本來就需要睡眠，也就是謝九娘喪心病狂，帶著它四處尋人背鍋。
「小鬼？」墨川傳音。
謝九娘斜睨著他，「何事？」
「平安出來了，恭喜。」
「大家一樣，同喜同喜。」謝九娘敷衍回答。
墨川聊興大起，又傳音道：「此次長老清點人數，好像是挺高興。」
「是因為活著出來的人較多嗎？」謝九娘早發現了，人數跟來時差不多。
墨川又道：「以往至少要折損百人以上，此次僅有兩名練氣弟子沒出來，築基一個沒少。」
「那真是可喜可賀。」
謝九娘心裡卻想，這又與前世的不同。
前世沒有聽說死亡率降低，倒像是死了不少。
墨川打量著四周，又道：「此次秘境有點奇怪，很多強大的妖獸都提前鬧出動靜，讓不少弟子及時避開了。」
以前的死亡率高，大部分原因都是誤闖了高級妖獸的領地。
謝九娘聞言很是意外。
哦，她和小賤賤這樣算不算是幹了一件好事？
墨川接下來跟謝九娘聊了不少關於秘境裡的事，例如有一個林家出來的少年，膽子很肥，搶走了鄔玉等人的九竅通心蓮。
例如有個水域到處是新挖的大坑。
例如天驕搶奪瑞獸蛋，被不明人氏撿漏了。
例如林忘塵最後被迫和鄔玉一戰，打了一天一夜等等。
例如……
不止兩個人在聊這些事情。
整個飛舟的弟子都說了起來，聊得熱火朝天。
最後大家談話的焦點，又落到了謝瑩的水麒麟上，包括林忘塵和任冰煙等天驕的注意力。
他們心有懷疑，可是沒有證據。
謝九娘和劍靈在一旁瞧戲，主僕倆還打賭了，又是賭一塊靈石。
劍靈率先下註：「我賭他們會去問！」
「行吧，那我只能賭不會了。」謝九娘笑眯眯回了一句。
墨川總覺得身邊的小鬼有古怪，像是八卦得不行，可剛才他講八卦也沒見她認真聽。
循著她的目光望去。
墨川問：「小鬼，你對水麒麟感興趣？」
「那可是麒麟吶，誰會不感興趣？」謝九娘轉頭費解似的看他一眼。
墨川含笑道：「我不感興趣。」
「那你真是奇怪。」
「我不是奇怪，是見過比麒麟幼崽更加厲害的。」墨川若有所指，故意吊人胃口。
謝九娘心思一動，試探問：「是什麼？」
墨川回應她的，卻是神秘一笑。
然後……沒然後了！
就這？
換個人大概會覺得墨川是在消遣自己。謝九娘和劍靈反而聯想到了先前一閃而逝的氣息。
果然，是大妖！
是比水麒麟更厲害的存在？！
哇！是什麼呢？
只是可惜對方不說了，謝九娘也就懶得再問。
墨川原本以為她會繼續追問，小姑娘不是都很好奇麼？誰知她又一次出乎他的意料。
謝九娘正一臉興趣地看著林忘塵等人走向謝瑩。
林忘塵和謝瑩先是寒暄幾句，再聊到了正題：「謝師妹，水麒麟是在哪裡得到的？」
「林師兄怎會有此一問？」謝瑩不傻，從幾人的態度上就看出了問題。
任冰煙比林忘塵直接多了，面色冰冷問：「瑞獸蛋是伱搶走的？」
謝瑩奇怪：「什麼瑞獸蛋？我可沒有搶走你的。」
「不是你，那這隻水麒麟幼崽是怎麼回事？」另外符峰的一位天驕跟著質問。
謝瑩頓時明白過來，這是衝著她的水麒麟而來，並且質疑什麼瑞獸蛋是她偷的？
被人冤枉，謝瑩的臉色一寒，反擊道：「我一直呆在小島上，那島還是林忘塵師兄替我們找的，不信的，大可以去詢問其他的人。」
旁邊幾名世家子弟站出，紛紛替謝瑩作證。
謝瑩確實沒有離開過小島。
所以，他們站出來說句實話，問心無愧。
而有點眼力勁的人都能看出謝瑩等人沒有撒謊。
四周圍觀的宗門弟子，原本有幾分相信幾大天驕的話，又懷疑可能是誤會了。
謝瑩又一次反問：「任師姐，你丟的是獸蛋，我撿到的是麒麟幼崽，請莫要無理取鬧。」
「你——」
任冰煙看向謝瑩的雙眸冷了幾分。
整個秘境會出兩頭瑞獸嗎？答案是不可能。即便是有可能，那也是微乎其微。
答案幾乎是不用多問。
瑞獸蛋十有八九是這隻水麒麟幼崽。
謝九娘看得心裡直乎過癮。
打起來！
打起來！快打起來呀！
劍靈同樣興奮得在契約空間裡打轉。
「贏了！我贏了主人！」
「哈哈哈，我終於贏了狗主人！」
謝九娘本來瞧戲正樂著，一見斷劍在空間裡興奮地翻來覆去，忍不住嘲諷一句：「小賤賤，你至於麼？不就是一塊靈石？以前我寶貝兩塊中品靈石，你都沒瞧上眼。」
「這是一塊靈石的問題嗎？哼，當然不是啦！而是我終於贏了你一回。這塊靈石就是證明，是屬於我的榮耀！是我即將走上靈生巔峰的……」
「閉嘴就給你兩塊。」
謝九娘一句話，終於讓自己的耳根清淨了。
只可惜謝九娘的希望落空，謝瑩和任冰煙等人並沒有打起來，帶隊的一名長老過來警告：「即將回宗門，有何誤會和恩怨，等回去再解決。」
不能在外面鬧騰，平白讓其他宗門的人看了笑話。如此，水麒麟一事，暫時擱置。
宗門飛舟升空，恍如離弦的箭，朝天虛宗的方向飛去。
謝九娘一臉可惜了。
墨川傳音道：「你在可惜他們沒有打起來？」
「沒有！你別想污衊我。」謝九娘矢口否認。
然，她否認她的。
墨川沒當回事，逕自道：「有損宗門聲譽之事，即便是重點培養的天驕，也是不能幹的。否則……懲罰不會少。」
這點謝九娘前世知道的。
天驕得到宗門的資源多，但是犯錯的懲罰，可比普通弟子嚴重多了。
墨川最後一句又故意留點懸念，就等她來詢問，豈料，她又不上鉤。
這小鬼十餘年，到底是誰教出來的？
脾氣挺怪。
怪得不太合常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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