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打個賭吧
「王爺夫君。」滿月兒目光四下亂掃,也不知道冥奕寒到底在哪個方向。
「我在,我在這裡。」冥奕寒握住她的手,成功的將她的目光轉移到這個方向。
「我要知道到底是誰這樣害我。」滿月兒伸手扶上自己的小腹,拳頭緊握,眼底滿是一片肅殺之色:「會將我毫不留情的推入井中,就證明對方是想置我於死地,既然她不仁,莫怪我不義,她要我一條命,我必要她償還命一條。」
「這個你不說,我也一定會這麼做的,膽敢傷害我的女人和我的孩子,我不會輕易放過她的。」冥奕寒說著握著她的手也更用力了些。「你能回想起昨天發生的事情嗎?」
滿月兒點頭,毫不猶豫:「當然,我死都不會忘記的,昨日我三姐來找我,說四姐要跟我道歉,所以我們一同去了小花園,後來三姐讓我在那裡等著,說去找四姐來,可我還沒有等到四姐,人就已經被推了下去。我覺得,是上官家人推我的可能性極大。」
「你跟你姐姐有仇嗎?」雲疆有些疑惑。
「何止有仇,我上次落水差點死了,可我四姐上官潞潞卻一點都不關心那個,直接撲進來拽著我的領子打我,」想到剛穿越來那日的荒唐景象,滿月兒無奈的搖搖頭,在這個時代姐妹情薄是可以理解的,可這樣過分的,她倒是第一次見。
「喲,看的出你不受人待見,可沒想到居然還被自己姐妹排擠,嘖嘖,人緣好差。」紫竹見滿月兒說話恢復了往日的神氣,頓時又開始打趣她了。
「死妖孽,找死啊。」滿月兒握拳,她都已經這樣了,這個紫竹還氣她。
「王妃姐姐人緣好的很,我就喜歡她。」若赫氣鼓鼓的紅臉怒目瞪向紫竹,這個紫竹哥哥怎麼還惹王妃姐姐生氣,他真是看不下去了。
冥奕寒白了紫竹一眼,握拳:「我會把你的四姐帶來審問的。」上次他是見識過她四姐的潑辣氣勢的。
滿月兒點頭,可腦子裡卻還是很在意二姐曾經說過的那句『小心你三姐』的話。
千讓要繼續為滿月兒治療,而甫風則受命去左相府要人。
上官潞潞被從左相府拽出來直接帶進王府專設的審訊室,她人才剛進去,就幾乎被周圍的刑具給嚇傻了。
「你們到底要怎麼樣,為什麼要抓我來?」
甫風抱劍上前瞪向她,她緊接著就低頭不敢再去看他那張帶著刀疤的臉。
直到上官潞潞不再吵鬧,他才慢悠悠的問道:「你有沒有陷害過王妃?」
「什麼?」上官潞潞一頭霧水,抬眼怯怯的看甫風的腰部。
甫風的劍柄往前一指,抵到她的肩頭:「裝什麼傻,招。」
上官潞潞急的都要哭了:「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到底在說什麼。」
「不知道?哼,那我換個問法好了,你為何要殺王妃?因為私仇?還是嫉恨?」甫風對女人最沒有耐性,尤其是這種哭哭啼啼的女人,最令他煩躁,他現在只想速戰速決。
「殺王妃?上官彎彎?我為什麼要殺她,你不要誣陷我。我沒有那麼做過,是她指使你來害我的是不是,她仗著自己當了王妃,所以目中無人了是不是。」
「王妃是你來找她的時候被人推入井中的,你往日里與她不合,除了你,還會是誰。」
「上官彎彎被人推入井中了?她死了嗎?」上官潞潞抬眼,眼中滿是震驚。
「你覺得呢?」甫風看著她的表情,他以前審訊過不少不老實的人,所以有些經驗。
上官潞潞眼神微轉,昨日三姐說要帶她到王府找上官彎彎說事兒,說很煩見到上官彎彎,所以要她一起去,可最後卻將她晾在王府後院里不管了,難道是三姐?
上官潞潞吸口氣咬唇,如果是三姐的話,她會信,以三姐的狠毒,她還有什麼是做不出來的?只是,上官彎彎嫁到王府來是幫她消災,不是好事兒嗎,她為何要動已經對她沒有任何用的上官彎彎?她到底要做什麼?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昨天是來過王府,可卻是一直在後院轉,壓根就沒有見到過上官彎彎,沒有見到的人,我要怎麼把她推到井中。真的,求你相信我,真的不是我。」上官潞潞說著就又哭了起來:「我雖然討厭上官彎彎,可卻沒想過要她死,更沒有那個殺人的膽量。」
甫風皺眉,看了她半響后從審訊室走了出去。
上官潞潞冷汗涔涔,現在該怎麼辦才好?她不想死,不想幫三姐頂罪,該怎麼才能脫身呢。
甫風回到住處的時候,若赫正攙扶著滿月兒在院子里散步曬太陽。
他站在拱門邊打量著兩人,若赫雖只有十四歲,可身高卻比滿月兒高出半頭,他這麼細緻的照顧著滿月兒的動作,真的很難讓人想象的出,他竟是個十五招之內能將他這個殺手門門主制服的武林盟主。
還有這個穿著純白綢緞的上官彎彎,其實她不說話的時候,看上去也很討喜。
「哎呀,熱死我了,我不幹了。」滿月兒不耐煩的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拉住若赫停住:「小可愛你老實告訴我,千讓那個毒舌妖孽不會是故意在耍我吧,讓我在太陽底下遛彎兒散發體內的寒氣,這一點也不科學好不好。」
「科學?王妃姐姐,什麼是科學啊。」若赫眨巴著大眼睛,滿心好奇。
滿月兒熱的呼哧呼哧:「就是…厄…可以學習的意思,總之據你觀察,剛才妖孽讓我出來遛彎的時候,臉上有沒有很賊的表情?」(群眾板兒磚飛過:某彎去死,教壞小孩子,你家科學是這麼理解的嗎?)
若赫搖頭:「沒有啊,千讓哥哥的表情挺正常的。」
滿月兒嘆口氣:「不對不對,他一定是在耍我。」
若赫低頭可愛的笑,將她引到長椅邊:「王妃姐姐,到了該喝驅寒湯的時間了,你在這裡等我一下,我去後面看她們熬好了沒有。」
甫風見若赫離開,正欲從拱門邊出來,可見滿月兒焦躁的一會兒站起,一會兒又坐下,想動又不敢動的模樣,頓時停住腳步,好笑的看著她來來回回的樣子。
「哎喺,死千讓,別讓我復明,不然我非把你綁到太陽底下晒成肉乾兒。」她糾結的跺跺腳,邁步小心謹慎一點點摸索著往前走:「有沒有人在啊,小可愛,若赫,我想回房間了。」
喊了兩聲見沒有人回應,滿月兒努努嘴,拍拍額頭煩躁的哼哼兩聲:「真他媽倒霉。」
甫風搖頭,心中暗語:粗魯的女人,可嘴角卻還是帶著難得的笑意看著她。
滿月兒摸索著越走越偏,最後直接踢到小路右側石塊上,她一慌,忙收腳,因為沒有視線,所以人的平衡感也很差,身子直接不穩的往右側晃去。
甫風眼尖,發現不對勁忙飛身而出直接扶住了在歪斜的她。
滿月兒驚嚇的呼了口氣,摸著自己的小心臟:「還好還好,沒有摔,小可愛,你出現的好及時。」
甫風臉一黑:「誰是你的小可愛。」
滿月兒皺眉:「咦,甫風是你呀,你出現的太及時了,快快快,扶我進屋吧,我要被烤成人肉乾了,好熱啊。」
甫風嘆口氣將這個麻煩的女人給扶進屋:「你還是昏迷的時候更像個女人。」
滿月兒轉頭,雖然視線沒有焦距,可卻也想瞪對方兩眼:「嘿,你這個刀疤臉,你咒我呢。」
「實話實說。」
將滿月兒扶進屋坐下,甫風向後靠開幾步:「我剛才去審問過上官潞潞,她一直強調她沒有陷害過你。」
「是嗎?」滿月兒抿唇若有所思:「她還說別的了嗎?」
「她說她是討厭你,不過卻沒有膽量敢殺你,也沒想讓你死,還承認了她昨天確實來過王府的事。」甫風看向滿月兒若有所思的表情,開始猜測她的想法。
「那…你覺得她像是在狡辯嗎?」滿月兒四下去看,想確定他聲音的方位。
「據我的經驗,不像。」
滿月兒將目光落到甫風這個方向,咬了咬唇:「其實,我也覺得應該不是上官潞潞。」
「你懷疑是別人?你之前不是說懷疑是上官府的人…啊,明白了,你指的是你三姐上官漣漪?」
滿月兒點頭,「這只是我自己的猜測,倒沒有多少真憑實據,不過…既然有人做過,就總能找出蛛絲馬跡的。」
滿月兒說的肯定,甫風不屑的笑了笑:「真不知道你是哪裡來的這份自信,找出蛛絲馬跡?就憑現在的你嗎?」
這個傢伙居然不相信她嗎?滿月兒感覺自己被羞辱了,啪的一巴掌拍向桌面:「怎麼,不行啊,刀疤臉,你老實交代,你是不是看不起女人?」
「只是看不起你而已。」甫風看著她氣憤的表情,忍笑。
毛?這個死刀疤臉,居然看不起她,滿月兒閉眼,手都被氣抖了:「打個賭吧,若我能通過上官潞潞找出兇手你打算怎麼辦?」
「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甫風抱懷,也極其自信。
「好,這可是你說的,去,把上官潞潞給我帶來。」滿月兒皎潔一笑,刀疤臉,你等著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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