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月脾氣爆,發起火來樣子也挺嚇人的,木枝被她這麼指著鼻子一罵,嚇得直打哭嗝,人瑟瑟發抖,搖搖欲墜。Google搜索
哭的梨花帶雨,再配上身上的新傷舊痕,果然就是楚楚動人十分可憐。
長巾,以及跟著長巾的兩個雄性都很憤怒,木枝都這麼可憐了,她們居然還要這麼欺負她!
長巾上前抱住木枝,柔聲安撫,另外兩個雄性攔在他們面前,一臉怒容。
木月的雄性也不是吃素的,自然要維護,於是場面劍拔弩張一觸即發。
唐蘇本來都要睡著了,此時也只能出去調停。
冥燁勸她:「你身子重,不要管他們了,你睡你的。」
「那你去啊?」
冥燁沒動,顯然他也不願意去。
唐蘇就笑了,重新躺下:「行吧,咱們睡咱們的。」
但他們到底也沒能睡得成,因為長豐過來說,寒長老人清醒了,不是人醒了糊塗著,是真的清醒了,說是要見冥燁。
冥燁一個激動坐了起來,這還哪裡躺的住?
唐蘇也只能起來:「走吧,去看看。」
馬上就能知道自己的身世,冥燁每走一步腿都是顫抖的。
但他還是牢牢地扶住唐蘇,兩人腳步匆匆從竹屋裡出來,路過吵架的這邊竹屋,目不斜視地走了。
木枝看的真真切切,她傷心難過地喊了一聲:「冥燁哥哥……」
但人壓根兒沒搭理她,連眼角餘光都沒有給她一下,逕自帶著她心愛的雌性走了。
木枝頓時委屈到了極點,嗚嗚哭的好不傷心。
木月簡直被噁心到了極致,中午吃的飯食都要吐出來了!
指著她就是一頓臭罵:「你還要不要臉啊!你自己有哥哥,你喊冥燁幹什麼?
他是唐蘇的雄性伴侶,和你說過多少次了!不是你能想得,你還這麼不要臉的往上湊!
像你這種破壞部落團結的雌性,活該被逐出去!就是被打死了都不過分!」
大約是木月罵的太解氣了,木枝哭的兩眼一翻又要暈。
木月譏諷她:「你不是哭就是暈,什麼也不干光吃白食,還想吃好的!」
她看著攔在面前替他們兄妹出頭的兩個雄性,知道他們也是被迫和雌性獸人結契的,他們的一生就這麼毀掉了。
於是不無惡意地繼續諷刺:「你說說你一個雌性,連收個雄性都不肯!咱們部落里這麼多雄性呢,你好歹收了幾個,幫助他們解決一下生理需求!」
「你要是真這麼幹了,也算是對我們集體有貢獻的人了!我就敬你是個好的!」
事實上,失去雌性的雄性們,也會偷偷和雌性姘頭,但多數是要被該雌性的雄性們暴揍的。
可誰叫木枝到現在也沒有收雄性,卻把一雙貪婪的眼睛盯在冥燁身上呢!
簡直太噁心了,她才忍不住想要刺激刺激她!
木枝果然被刺激的不輕,面色眼神一瞬間呆愣,然後似乎被刺激到了極點,一把從長巾懷裡掙脫了出來,又推開了面前兩個人,然後跑出去了。
速度很快,屋裡一群人一時間居然沒反應過來。
隔了一會兒,才想起木月的冷笑:
「什麼呀,這力氣不是很大,跑的比兔子還快!還說什麼沒力氣干不動活,整天往那裡一躺,原來都是裝的啊!是在偷懶啊!」
試圖幫著她的兩個雄性面容一僵,長巾戾氣十足地瞪了她一眼,然後追出去了。
唐蘇和冥燁來到了寒長老這邊,他其實也是被木枝的哭聲吵醒的,醒過來腦子瞬間清明,就說要找冥燁。
等他一看見冥燁,趕緊扶著長豐的手站了起來:「你、你……」
他有些激動,看著竟然比冥燁自己還要激動。
冥燁等唐蘇站穩了,才鬆開她的手,跨步到了寒長老身邊:「我是冥燁。」
「好孩子,你快走!」
寒長老情緒相當激動,一眼看見站在他身後的雌性,以及大著的肚子,先是詫異,然後欣喜,「這是你的伴侶和孩子嗎?」
冥燁點頭:「是,她叫唐蘇,是我的……」
寒長老卻很急,根本不給他說下去的機會,直接打斷:「好孩子,你們快走吧,馬上離開這裡,以後永遠也不要再來了!」
他一見著他們就趕人,這不對勁。
冥燁和唐蘇對視一眼,唐蘇沖長豐示意:「我們在外面等著。」
冥燁則把他扶下來坐好,寒長老見他們還這麼磨磨唧唧地不走,急的跺腳:
「快走快走!你們幹什麼來了?你不是在小河村落嗎,離得這裡這麼遠,幹嘛來了?」
他腦子糊塗很久了,根本不知道冥燁已經是部落第一勇士了。
冥燁按住他:「寒長老,你為什麼要趕我走?部落里有人要害我?我的阿父和阿姆是誰?你、你是不是認識他們?」
他實際上是想問,寒長老他是不是他的阿父。
如果是,哪怕是他和別的雌性偷情生下來的孩子,他也沒有關係,一定會好好地照顧他的晚年。
可是寒長老卻搖頭了:「你是個好孩子,我就知道你是來找答案的。」
他嘆了一口氣:「我也不知道你的阿父阿姆是誰,但我知道,首領夫人弗英她……她很是針對你。」
「她好幾次都要弄死你,我帶著你的話,我也會在部落里活不下去,那時候正好小河村落的村長來部落中央,我就讓他把你帶走了。」
冥燁一臉呆滯:「弗英要殺我?那她就讓村長帶我走了?」
這不是很矛盾?而且要是她想殺他,他也不可能在小河村落平安無事地長大吧?
寒長老吐了口氣,悠悠地道:「因為我對外說,你太小了,沒有阿姆的奶水餵養,熬不過去,死掉了。」
「現在看你長得這麼好,想必那時候她相信了。」
寒長老說完,腦子又開始糊塗了,但僅有的片刻清醒,都是拉著冥燁的手反覆交代催促:「快走吧孩子,以後再也不要來了!」
等到人徹底糊塗了,折騰了許久累的睡著了,冥燁和唐蘇才離開,繼續讓長豐看護著。
冥燁一路走回去情緒有些低沉,以為見到了寒長老,就能得知真相,卻沒想到眼前迷霧重重,寒長老自己也身處迷霧之外。
他們還想問問寒長老腦子是怎麼受傷的,結果人就已經糊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