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景之面無表情。【,google搜尋】
梁景之掛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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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
月亮高懸。
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撒下來,在地上留下斑駁的影子,留下些許的溫脈。
梁景之收到了【楚】發來的消息。
【楚】:【送到了,門口。】
【梁景之】:【好。】
醫學組織的門口空無一人,只有地上扔著一個快遞盒。
挺稀奇古怪的包裝,膠帶就這麼胡亂地纏了幾圈,快遞盒上大大咧咧、龍飛鳳舞寫著一個【楚】字。
梁景之掃了一眼,走過去,將快遞盒拿起來,往回走。
快遞盒裡面只有一個檀木的盒子,上面畫著繁複的花紋,裡面是兩管藥劑,泛著淡藍色。
時間很晚了。
布萊恩已經離開了,病房內只有姜喃一個人。
蓬鬆的頭髮遮住她大半的臉頰,光線充足的病房照得姜喃的臉肌膚凝白。
或者是說蒼白。
眼睫毛在眼瞼處留下一個暗影,有一種孤寂脆弱的感覺。
擱在床頭的手機,側燈閃了閃,似乎是有什麼消息進來了。
梁景之只是淡淡地掃了一眼,很快收回了視線。
男人在姜喃的床邊坐下來,白皙乾淨的手指碰了碰姜喃的嘴唇,輕輕點了點,誘哄道:「阿喃張嘴。」
姜喃就這麼靜靜地躺著沒有任何的反應。
梁景之試著將藥劑給姜喃餵進去,可是藥劑半點都沒有餵進去,全部順著唇角往下流。
高度的防備姿態。
梁景之嘆了一口氣,岑薄的唇抿了抿,深邃的黑眸看著姜喃。
幾秒後,他仰頭將一管藥劑喝了下去,然後俯身,銜住了她柔軟的唇。
攻城略地的一記深吻。
口中的藥劑一點點渡過去,一種若有若無淡淡的藥味在兩個人的口腔之中瀰漫著。
姜喃的喉嚨動了動,終於將藥劑咽了下去。
兩管試劑終於空了。
梁景之在姜喃輕輕吻了吻,這才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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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內開著空調。
但是梁景之確實有一種胸腔著火的感覺,他長指摩挲著唇角,站起身,打算出去吹一會兒冷風。
梁風的電話就是這個時候進來的。
「老大,人已經準備好了,出動了一百個精英,都配置的專門的防毒用具,打算今天晚上就行動。」
「嗯。」梁景之的語氣越發的冷漠,手指輕彈了一下,眸光冷冽中夾雜著幾分嗜血,「送暗部上路。」
他從來都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人。
尤其是姜喃為了救他,身體虧空,那股暴戾嗜血的感覺芽豆壓不下去。
梁風吞了下口水,聽著梁景之的聲音莫名覺得背脊發寒,恭恭敬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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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劑的作用很快。
一個小時後,姜喃睜開了眼睛,眸子裡還夾雜著幾分朦朧的感覺。
她捏了捏拳頭,能夠感受到全身綿軟,提不起力氣。
她眨了眨眼睛,腦海里有一根弦扯著,讓她思緒有些轉不過來。
她看了眼時間,距離她陷入昏迷,才過了十個小時。
按照道理來說,她強行開啟禁制,動用了能力,至少也得昏迷半個月,嚴重的話,甚至會昏迷一個月。
怎麼會這麼快就醒過來?
「醒了?」梁景之倒了一杯溫水走過來,餵她喝了幾口,聲線溫脈,「醒了就好。」
姜喃喝了幾口水,喉嚨舒服了不少。
待緩過神來,盯著梁景之看了幾秒,略顯沙啞的聲音在空氣中氤氳開來,「你沒事了?」
梁景之點了點頭,眼睛漆黑透亮,嘴角勾了勾,「放心沒事了,承蒙毒藥師川烏出手相助。」
姜喃「嗯」了一聲,情緒收斂了幾分,高懸的石頭猛然墜地。
「如果順利的話,明天送你一個禮物。」梁景之半彎下腰來,給姜喃掖了掖被子。
男人眼睛低垂著,裡面倒映著頭頂上的燈光,忽明忽暗。
暗部,他留著也沒用。
就送給姜喃玩吧。
姜喃也沒客氣,「行。」
兩個人簡單聊了幾句,姜喃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姜喃掃了一眼床頭櫃,梁景之立馬反應過來,將手機拿過來遞給姜喃。
來電顯示是個隱藏號碼。
這年頭用隱藏號碼的人屈指可數。
梁景之眸光閃了閃,在姜喃身後墊了一個靠枕,然後拿著水杯,淡聲道:「我先出去接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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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是岸控打來的。
火急火燎的聲音夾雜著破空之勢。
直接在空氣中炸開來,「老大,出了點兒事。我現在撞上佛綾的人了。」
聽到「佛綾」兩個字,姜喃目光抬起來,眸光微深,「在哪兒?」
岸控:「暗部。」
岸控看著對面烏壓壓的一百多號人,一向斯文的臉上難得面色凝重。
「來了一百多個人,看周身的氣場應該全是精英人員,帶頭的是三個人,身份不明。」
「囂張得不行,想讓我死呢。」
虎刺和佛綾雖然是死仇,但是很少這麼直愣愣地對上。
岸控本來以為接手一個暗部,不需要多少人手,也就沒有調多少人過來。
沒想到,轉頭就碰上了來找茬的佛綾。
姜喃掀開被子,坐起身,身子微微晃了晃,頭有些暈,胸腔內翻湧而上的血腥味幾乎要將她淹沒。
她強行忽略自己身體不適的感覺,一字一句道:「我馬上過來,你聯繫雷諾和狸藻,儘快調人過來。」
她現在身體虧空,不一定能夠扛得住佛綾那群傻逼。
電話掛斷。
姜喃披了一件外套就往外走,一開門就對上了梁景之的眼睛。
梁景之扶住她歪歪斜斜的身子,往懷裡帶了帶,「出什麼事兒了?」
姜喃:「我朋友出了點兒事情,我得過去幫忙。」
等讓姜喃不顧身體,也得趕過去幫忙的,關係一定不一般。
梁景之知道姜喃的性子,沒說什麼,只是拿了雙鞋子過來,替她穿好,動作自然地握了握她的手,「我和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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