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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甜吻 - 第 46 章字體大小: A+
     
      陸北煬看著那傷口,瞳孔幽黑,深邃的眉毛微蹙著,「疼嗎?」

      「不疼。Google搜索」姜念下意識搖頭。

      陸北煬握著棉棒,蘸了碘伏,托著她的掌心,小心翼翼處理傷口。

      酒精碰到傷處,難免一陣蟄痛感,姜念輕嘶了聲,下意識把手往回縮。

      下一秒男生溫熱的大掌扣住手腕,低著頭往那傷口上輕輕吹了口氣,涼意讓那疼痛感驅散了不少。

      姜念聽到他輕哂了聲:「嘖,還以為你真不疼呢?」

      姜念羞囧的臉一紅。

      「以後疼就說疼,不疼就說不疼,不然——」

      「冰水多敷會兒,消完腫再噴這個藥,近期不能劇烈運動……」

      校醫在認真囑咐余霜,阮小萱和趙浪大辣辣坐在一邊兒組團開黑,另一個跟來的女生林琪兒在窗子邊給班主任打電話,周圍鬧哄哄的。

      姜念卻清晰無比地捕捉到那幾個格外低沉的字眼。

      不然——

      「我會心疼。」

      她垂下眼,鼻尖酸酸澀澀的,心裡卻是暖烘烘一片,那種感覺就像堅不可摧的堡壘被一點點融化,露出裡面最脆弱最柔軟的部分。

      傳來手機震動的聲音,姜念回過神,吸了吸鼻子,「陸北煬,你手機響了。」

      男生眉眼認真,表情沒什麼變化,下頜線弧度折射出冷冽的光,動作卻表現的很是輕柔,直到把傷口清理乾淨,慢條斯理放下藥膏後,才摸出手機,淡淡道:「我出去接個電話。」

      校醫去洗手間了,其他人都在坐自己的事,姜念和余霜兩個人尷尬地對上視線。

      余霜輕咳了聲:「你……」

      姜念看著她。

      「哦,對了,你的衣服。」余霜把身上的棉服還給姜念,穿上自己的大衣。

      姜念現在才反應過來,身上還穿著陸北煬的外套,一路上他表現的和平時無異,姜念又在想別的,根本沒人留意他穿了多少。

      姜念趕緊把外套脫下來換上,正要跑出去,余霜叫住她:「等等,你——」

      姜念疑惑地看著她,因為從剛才起,她就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你、你衣服還挺好看的。」

      姜念:???

      姜念身上的那件棉服是奶黃色的,看起來就很溫柔舒服,當時余霜心裡對她存著偏見,所以覺得她穿什麼都不好看,現在看來,莫名其妙得順眼。

      余霜輕呼一口氣,問道:「你為什麼要幫我?」

      她清晰地記得她摔倒後,姜念不計前嫌脫下衣服披在她身上,還嚴詞厲色讓那個男生刪掉照片,和平時溫和的模樣判若兩人。

      她明里暗裡都表現出對她的討厭和嫌惡,姜念就一點就不介意嗎?

      姜念露出一個滿不在乎的笑容,「如果是別人,我也會幫她的。」說完不做停留,出了醫務室。

      余霜愣了好半晌,看著那個背影,張口說了聲謝謝,儘管沒有人聽到。

      她此時此刻才發現姜念是真的好脾氣,溫柔和善,待人有禮,從來不給人難堪,也不會因為力不能及就袖手旁觀,和她比起來,自己就像一個心胸狹隘的小丑。

      —

      姜念走出醫務室,走廊角落的燈光不亮。

      少年就站在光與影的交界處,身形挺拔,脊背懶洋洋貼著牆壁。

      碎發散落額前,鼻樑高挺,線條泠然。

      手指修長,指尖夾著一根煙,明滅可見,整個人籠罩著一股淡漠冷戾的情緒。

      走廊的窗戶大開著,他身上卻只穿了一件單薄的黑T,像是不知道冷似的,就站在通風口。

      聽到輕緩腳步聲,他偏過頭,微擰的眉頭舒展開,把煙掐滅了。

      「陸北煬,你的衣服。」

      姜念看著他這幅模樣,心裡泛起一股澀然,第一個想法是他有心事。

      「……你怎麼了?」

      小姑娘舔舔唇,眨了眨明亮純澈的眸子,蝶翼似的睫毛撲閃,她扯了下他的袖子,像是貓兒用爪子輕撓,帶著幾分心疼和討好的意味。

      男生盯著她看了幾秒,倏然把她拽進懷抱。

      姜念貼著他的胸膛。

      那一瞬間觸到的是衣料的冰涼,後來就聽到沉穩的心跳一陣陣傳來,她的臉瞬間就滾燙了。

      「姜念,你剛剛到底怎麼回事啊?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他輕聲地嘆息。

      姜念愣了下,她猜中了他有心事,卻沒想到他的心事是因她而起。

      姜念回想到當時的場面,手指動了動,無奈地回應道:「對不起,我當時想到了一些初中的事情,情緒一時失控。還有……我有舞台恐懼症……我不能,我做不到在台上彈琴。」

      小姑娘語無倫次地說完,睫毛輕垂著,以為這樣就能隱藏所有悲傷痛苦,卻不知在他面前,她所有的掩飾和隱瞞都是徒勞。

      記憶中那個滿臉帶著笑意,天真燦爛的小女孩,短短時間內到底經歷了什麼才變得這麼內斂沉默。

      陸北煬心裡泛起一絲綿密的心疼。

      姜念感受到肩膀上的力度加深,她試著推了推,「陸北煬,我快喘不過氣來了。」

      男生用下巴蹭了下她的柔軟的髮絲,拉開一段距離,目光緊緊鎖住她,低聲道:「聽著姜念,不管以前發生過什麼,都過去了,你只要知道現在很多人喜歡你就夠了。」

      姜念愣愣看了他幾秒,腦海里飄來阮小萱的聲音——

      他那麼喜歡你。

      她眨眼,說:「包括你嗎?」

      嗓音甜軟,像是貓兒的呢喃。

      「嗯,包括我。」

      「姜念,我喜歡你。」

      教學樓燈火通明,教堂里笙歌鼎沸,連風都在洋洋跳動,只有窗邊的梧桐在安靜地聽著這場隱秘而盛大的告白。

      少年的身後是燈火連天,他眼底的光熾熱明亮。

      有窸窣的聲響傳來,姜念注意到他視線的轉移,也跟著看去。

      只見校醫鬼鬼祟祟地站在廊道處,眼睛瞪大,總算憋不住,笑盈盈道:「你們繼續,我這個人很開明的。」

      「……」

      醫務室。

      林琪兒給班主任老張打完電話說明了情況。

      雖說校醫建議不能劇烈運動,老張也說身體要緊,大不了把節目取消,但余霜執意參演,說受傷的是腳,又不是手,說什麼也要彈鋼琴。於是老張親自和晚會負責人協商,把他們班的節目排到了最後。

      李月匆匆忙忙跑進來,手上拿著余霜的蝴蝶發卡,她剛才就是去教室找這個東西了。

      林琪兒見她神不守舍的樣子,問道:「你怎麼了?」

      李月想到剛剛在走廊看到的那一幕——倆人緊緊相擁,親密無間,她直覺發現了什麼驚天大秘密,可當事人是誰啊,二中扛把子陸大佬,被滅口是動動手指頭的事兒,於是乎一秒都不敢多作停留,趕緊溜了。

      她眼睛一轉,說起聽到了另一個不可思議的事:「你們猜姜念為什麼不願意出演節目嗎?」

      李月讓她別賣關子了。

      林琪兒小聲說:「我也是剛剛偷聽到的,她有舞台恐懼症,不敢上台。」

      豎著耳朵聽的余霜動作一頓,蝴蝶發卡在白熾燈下閃著光。

      「這個舞台恐懼症要怎麼才能治好啊?」余霜漫不經心地問。

      趙浪和阮小萱在一邊玩遊戲玩得忘乎所以,李月扔了個枕頭過去:「哎呀,你們小聲點兒。」

      林琪兒笑了聲:「克服恐懼最好的辦法當然是直面恐懼咯,你問這個幹嘛。」

      「額,隨便問問。」

      去完廁所的校醫走進來,得知余霜要去小教堂,於是認真囑咐趙浪背女孩子的正確姿勢,尤其是受傷的女孩子。

      趙浪敷衍應著,也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

      正巧姜念和陸北煬兩個人走進來,趙浪嘖了聲:「你們去哪兒了呀,這麼久才回來。」

      倆人眼神躲閃,如果細看,耳稍是不同程度的紅。

      正想著編個什麼理由,余霜突然打破尷尬的局面:「我腳突然好痛啊,而且手也挺疼的。」

      見她眉毛深蹙,校醫連忙上前檢查,最後得出結論,余霜的手臂也摔傷了。

      李月一陣可惜,正要給班主任打電話讓取消節目,余霜讓她等等。

      「班主任已經去協商過一次了,再去一次,讓人多尷尬?況且學校特別重視這個晚會,不能因為我們班出了岔子,影響二中的聲譽。」

      眾人紛紛點頭,說很有道理,阮小萱後知後覺,哎喲余公主的格局還挺大,就挺意外的。

      最後余霜輕咳了聲,把視線落在姜念身上:「姜念,要不,你替我上場吧?」

      姜念愣住,啊了聲,「我?」

      余霜要彈的那首曲子姜念也會。

      於是接下來的三分鐘,小小的醫務室充斥著各種聲音,比如集體榮譽感,舍小家為大家的精神內涵,甚至二十四個字核心價值觀的理念……姜念被般若波羅蜜式的勸說徹底洗腦,最後在大家的不懈努力下,脾氣超好的姜念終於同意上台,並且和余霜互換了衣服。

      巧的是,她們身材很相似,禮服穿在姜念身上很是合適。

      簡直像量身定做的一樣。

      ……

      後來直到姜念站在後台準備,她才堪堪反應過來,這表演的人怎麼就成了自己了?

      前台傳來主持人的聲音,這個節目一過,她就要上台了。

      陸北煬站在門口,就是怕她臨陣脫逃,特意來接她出去的。

      姜念抿了抿唇,看著他的背影:「我能不能不出去啊?」

      「你覺得呢?」

      「你怎麼和他們一樣啊。」姜念嘟噥著,不情不願地由他拽著出去,梯子上鋪了紅毯,這裡燈光昏昧,帷幕的另一面就是千百觀眾。

      姜念聽到心跳猛烈撞擊胸膛的聲音,黑暗裡她咽下一口唾沫:「陸北煬,你多高呀?」

      男生挑了下眉,揚唇輕笑:「不多不少一八三,但——」

      他似是琢磨琢磨了下,懶懶道:「我還會長。」

      姜念哦了聲,她可沒有心思跟他討論十八歲身體能否繼續發育的問題,她現在只想說點廢話緩解一下內心的緊張,如果能趁他認真思考的時候偷偷溜走就更好了。

      可姜念悲催地發現,這傢伙一直死死地勾著她的手指。

      主持人報幕的聲音傳來:「……正值青春的我們莽撞卻生動,或許你吹過夏威夷的海風,也看過普吉島的夏天,但你留意過葉隙間灑落的光嗎?接下來請欣賞高一B六班的節目——鋼琴獨奏《komorebi》」

      掌聲如雷。

      「你、你褲子裡面有穿秋褲嗎,他們說男神冬天都是不穿秋褲的?」

      陸北煬懶洋洋哦了聲,「確實沒穿,打籃球不舒展,況且我抗凍能力強,光著上半身在陽台連坐五十個伏地挺身都沒問題,有機會見識一下。」

      姜念心不在焉地嗯了聲。

      「唔……啊?我,我不是這意思。」

      變動就在倏然之間,姜念只感覺發顫的手指被人全部握住,一股力道扯了她一下。

      姜念還沒反應過來,她就站在了他的前面,而面前是亮堂的舞台,只需要小小一步,她就能完全暴露。

      忽然,後背被人輕輕推了一下。

      舞台上那束光像天柱般打在身上。

      ——逃無可逃,退無可退。

      四周傳來吸氣聲,安靜了一瞬後,變得聒噪起來。

      尤其是八班的位置,傳來嗡嗡的議論:

      「怎麼回事,不是余霜彈琴嗎?姜念怎麼上去了?」

      「她身上穿的好像是余霜的禮服誒,好漂亮。」

      「不過她看起來……不太舒服的樣子。」

      「真的沒事兒嗎?」

      ……

      下面有點吵,但姜念什麼都沒聽進去。

      她額頭上滲出薄汗,皮膚蒼白似雪,心臟像被一雙無形的大掌攥住,讓她呼吸困難,近乎瀕死的感覺。

      她是誰,她在哪兒。

      無邊無際的黑暗就快把她吞噬。

      姜念憑著本能,跌跌撞撞地走向那台鋼琴,唯美飄逸的裙擺掃過纖瘦的腳踝。

      指尖顫抖,根本無法落下。

      恰在此時,又一道壓抑的叫聲響起,她感受到身上裹纏的視線少了些。

      她看過去,只見帷幕里走出另一個人。

      他身形修長,一手抱著把吉他,一手提了個高腳凳。

      燈光在他薄薄的黑T上漆上一層釉光。

      黑色口罩遮住大半張臉,只能依稀看到高挺的鼻樑輪廓,流暢的下頜線。

      碎發下的眼眸漆黑幽湛。

      好像沒人能猜出他誰。

      他和她對視一眼,姜念聽到心臟咯噔一下。

      他挑了個離她近的位置,沒在舞台中間,半邊身子隱匿在黑暗裡。

      少年長腿一跨,熟稔地調音,白皙有力的長指撥動琴弦,傳來吉他木質的音色。

      幾秒後,動作忽的頓住。

      如果把音符實質化,那個小符號正沉默地懸在半空,像在等待著什麼。

      場下觀眾早在少年出現那一刻就安靜下來,此刻更是不自覺屏住呼吸。

      終於纖纖十指輕緩放下,像神明落下虔誠的吻。

      鋼琴和吉他完美融合,從絮絮低語到高潮迭起。

      他們配合的那麼默契,就好像天生一對。

      少年眸子裡映著光,視線偏移到她身上。

      一瞬間,三年前那個在舞台上耀眼奪目,後來在巷子裡奔他而來的小女孩,好像踏過時間的洪流,披著滿身星辰和月光,和眼前的少女緩慢重合。

      在場所有人都沉浸在音樂里,沒有人去糾結為什麼鋼琴獨奏變成了合奏,他們只覺得全身好像湧起一股熱血,不論年華老矣,還是風華正茂。

      當最後一個尾音落下,姜念的心前所未有的平靜,舞台上的光不再刺眼,台下的視線讓她不再恐慌。

      因為她一想起,她喜歡的少年就在身後,所有的畏懼就變成了勇氣。

      舞台下的掌聲經久不絕,他們比肩而站,燦爛耀眼,共享這場盛大的青春盛宴。

      如果惡魔太頑劣,而你太膽怯,如果神明沒有從天而降,把你從深淵救贖——

      那就用力奔跑。

      昏昧喧囂的盡頭,是亮眼天光。

      管它熙熙攘攘,平庸荒涼,用盡一切奔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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