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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明:讓你勵精圖治,你去養生? - 第八十六章:不是還沒冊封太孫呢嗎?字體大小: A+
     
      老爺子這話一出口,朱瞻基差點沒笑噴出來。Google搜索

      也不知道二叔在聽到這話後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就在朱瞻基一隻手托著腦袋,隱藏著自己臉上的笑意時,這乾清宮的門外突然來了兩個女人。

      一個是這宮裡的老人,安貴妃,永樂六年被番邦朝xian獻妃過來的。

      另外一個正是最近剛剛獻過來的,朴妃。

      只見那安貴妃來到宮門口那小太監的身邊,笑著對那太監說道:「我這妹妹剛剛入宮,又是第一次做菜,想著進去給皇上磕個頭,可行嗎?」

      這安貴妃雖是妃子,但不得朱棣寵愛,雖是貴妃,但活的憋屈。

      平日裡連皇上的面都見不著一次,多少年了。

      尤其是皇上年紀大了以後,那更是不用說了。

      如今見著這皇上身邊的太監,那也是得客客氣氣的。

      聽著這安貴妃的話,門口的太監瞧了眼她身後的朴妃,微微躬身點了下頭,說道:「容小的進去稟報一聲。」

      說完,便輕著腳步走進了這乾清宮。

      在來到朱棣身邊後,小聲的在他耳邊嘀咕了一聲。

      聽著小太監的話,老爺子輕聲『嗯』了一聲。

      片刻後,那朴妃便帶著食盒,在小太監的帶領下走了進去。

      這朴妃年紀很小,模樣自然是沒話可說,但如今畢竟是剛剛到了宮裡,神情之間還是有些陌生和慌張。

      來到朱瞻基與老爺子所在的內殿門口時,老爺子只是手指頭微抬,那小太監便心領神會的將朴妃手中的食盒接了過去。

      而那朴妃也是按照之前安貴妃交代的話,在老爺子朱棣的面前磕了一個頭。

      瞧著這朴妃,朱棣也還是第一次見,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鬍子,緩緩說道:「把頭抬起來。」

      聞言,那朴妃也是木楞的將腦袋抬了起來。

      只不過那臉上的表情還是很羞澀。

      在瞧見那小模樣後,老爺子突然從龍椅站了起來。

      然後對著一旁的朱瞻基招了招手,與他一同朝著外殿走去。

      而那朴妃見著老爺子動身,又趕忙趴在了地上,深深埋著腦袋。

      不明白老爺子什麼意思的朱瞻基,一臉茫然的跟了上去。

      在來到那外殿後,老爺子突然一把摟住了朱瞻基的肩膀,小聲說道:「你去給爺爺辦件事。」

      聞言,朱瞻基頓時說道:「遵旨。」

      可話剛說完,一旁的老爺子便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肩膀上。

      「小聲點!」

      老爺子壓低著聲音說道。

      面對老爺子這話,朱瞻基還真的有些疑惑起來。

      這又是搞哪處啊?

      就當朱瞻基一臉懵圈時,老爺子這才緩緩對著他說道:「你到丹房御醫那兒問問去。」

      丹房御醫?

      「爺爺,你哪裡不舒服嗎?」

      瞧著朱瞻基這麼問,老爺子頓時斜著眼瞅了起來,然後在朱瞻基不解的目光中,將眼神看向了那跪在內殿門口的朴妃身上,然後嘴巴一撇,示意他看那邊。

      在看到那朴妃的同時,朱瞻基的腦子裡突然浮現出一個不太健康的猜想。

      而老爺子也適時的說道:「還不明白?」

      可朱瞻基猜想著老爺子意思的同時,心中卻有些難辦了。

      這老爺子都多大年紀了,距離歷史上他去世也沒幾年了。就這歲數,還吃那玩意兒?

      一時不知該如何在這敏感的話題上勸說老爺子的朱瞻基,故意裝起了糊塗。

      「明白什麼啊?」

      見朱瞻基這反應,剛剛便從朱瞻基臉上表情變化看出這小子心思的老爺子,頓時又拍向了他的肩膀:「這熊孩子。」

      可朱瞻基卻還是有些不知道該如何辦的說道:「爺爺,您說的是真的?」

      老爺子點點頭,緩緩說道:「嗯。。。這麼多年光顧著打仗了,得多要幾個,你瞧瞧你爹他們仨,整天就會在你爺爺這裡賣嘴,還有你小子,也不是個讓人省心的。」

      「這回要是能多要幾個,把你們這些個全都打發出宮去。」

      聽著老爺子的話,朱瞻基能說什麼,只能是站在那邊一言不發的聽著訓斥。

      可老爺子在說完後,卻又瞧著朱瞻基說道:「你還愣著幹什麼?」

      朱瞻基一呆,轉身就要走。

      可剛一動身,老爺子就將他給拉到了身邊,自己給了一副效果霸道的方子。

      一時間,朱瞻基臉上滿是為難之色。

      可老爺子卻不管他,只是囑咐道:「別說我要」

      顯然,老爺子也清楚這房子給了御醫,指定是不能給他辦的。

      「快去!」

      老爺子催促道。

      在朱瞻基離開之後,宮中的尚儀也來了,將那殿門口的朴妃扶了起來,小聲在她耳邊說道:「今兒皇上臨幸你,我帶你去洗漱。」

      走在乾清宮外的走廊中,那朴妃顯然神情有些慌亂。

      而一旁的胡尚儀卻耐心的安慰道:「別慌,記住今天的日子,往後啊,就是你的生日。」

      皇宮大道上。

      正滿腦子思慮的朱瞻基突然撞見了那內閣的楊士奇。

      「殿下。」

      聽著楊士奇的話,朱瞻基突然想起幾件事還沒辦,趕忙對著楊士奇說道:「對了,那負責帶隊清查的人安排好了,我二叔也答應了。還有,那杭州知府被我砍了,說是跟吏部尚書說一聲呢,也忘了,你幫我交代一聲啊。」

      說完,朱瞻基便要繼續離開。

      可那楊士奇卻突然攔住了朱瞻基,說道:「殿下,您將人推到午門外斬首的事情現在已經是人盡皆知了,想來吏部應該早得了風聲。微臣過來,是還有些新政推行的摺子需要您批閱,隨後我們才能朝著各府州下發。」

      聽著楊士奇的話,朱瞻基雖然滿腦子都想著該如何解決老爺子交代自己那事,可事關新政推行,琢磨了下還是隨著那楊士奇去了內閣。

      這事如今說什麼也已經落到自己腦袋上了,一天不把它辦完,自己就一天沒有好日子過,還是趕緊將這事解決了才是當務之急。

      還有自己那逃跑計劃,戲台子已經全部擺好了,現在就差這朝廷推行新政,然後自己上去唱一嗓子了。

      內閣。

      隨著朱瞻基剛剛坐到那尚書房的龍椅之上,那楊士奇也才剛剛端著摺子過來要他批閱,那些各殿的大學士們便又跟瘋了似的,逮著機會便湊了過來。

      又是一堆內閣各殿審議好後需要批閱的摺子。

      不僅是這些,那六部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得了消息,也一窩蜂的湊了過來。

      這些日子太子休養,老爺子將監國交給了他,而他又到處溜達沒個人影,最近幾天這政務還真是累積了不少。

      儘管按照之前朱瞻基的交代,大多的摺子都由內閣的大學士以及協辦大學士擬出了意見和法子。

      可說到底還是需要他來首肯批閱,如此方能正式的下發,並施行。

      瞧著這烏泱泱一片的官員們,朱瞻基的腦袋都大了。

      「行了行了,把摺子都放這兒吧,摺子放好後就都回去吧。亂鬨鬨的,燥的慌。」

      聽到朱瞻基的囑咐,那官員們也聽話,便一個個的躬身退了出去。

      坐在龍椅上處置了一會兒政務的朱瞻基瞧著這殿裡安靜下來,便起身朝著外邊走去。

      可剛一出殿門,便瞧見了一群大臣們正恭恭敬敬的站在門口等著。

      「殿下」

      眾人齊聲見禮道。

      朱瞻基腦門一黑,道:「你們怎麼還不走?」

      眾臣回道:「殿下,這些政務便是六部內閣最要緊的事情,臣等在這裡等著殿下便是。」

      聞言,朱瞻基一癟嘴,轉身便又重新走到了那龍椅之上。

      看來今兒這些王八蛋算是逮著機會了,這要是沒個交待,還真是不好糊弄了。

      想到這裡,朱瞻基也只能是安安穩穩的坐在那兒開始認真起來。

      整整一個多時辰的時間,所幸是這些政務摺子都有內閣那些大臣們事先擬好的法子,朱瞻基也總算是將這些摺子都批閱完成。

      沒辦法,這些政事事關天下百姓,他還真不敢胡亂批閱。

      不過他也很無語。

      如今雖說他依舊兼著監國的事兒,可如今他的重心是新政推行的事兒上,也不知道這些人為何非逮著他。

      那老爺子都回宮了,找不到他朱瞻基,也不說去找老爺子。

      到時候老爺子知道他這個大孫子這麼忙,指不定就暫時不讓他處理這些政務了。

      可要是自己主動去說這件事,以老爺子的秉性,絕不可能同意。

      「哎,這一個個都是死腦筋」

      朱瞻基嘀咕了一句後,便對著殿外的那些大臣們喊道:「一個個都滾進來吧。」

      聽到朱瞻基的話,在外面腿都快站折了的眾臣們,紛紛走了進來。

      瞧著他們正在各自的領走屬於自己的摺子,朱瞻基突然將那坐在另外一邊的楊士奇給了叫了過來。

      「殿下。」

      楊士奇問了一聲後,朱瞻基便小聲的交待道:「楊大人,你說現在新政推行的事情多不多?」

      楊士奇想了想便回道:「如今新政剛準備推行,事情自然是最多的時候,要準備的事情太多了。」

      朱瞻基點點頭,然後指著一旁正在拿摺子的大臣們,再次說道:「那你覺得,在咱們新政推行的時候還得處置這些政務,是不是會影響到新政推行的事情呢?畢竟咱們這些人的精力也是有限的嘛。」

      聽著朱瞻基的話,楊士奇品了其中的意思,轉念間便明白了,但還是再次確認道:「殿下的意思是,這些政務轉交給別人?」

      見這楊士奇腦瓜子這麼好,這麼懂事,朱瞻基頓時滿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楊大人深懂我心啊。」

      「不過,你也知道,老爺子這個人多疑,有些事情要是我去說,老爺子指定是不會同意的」

      話說到這裡,那楊士奇也算是徹底明白了朱瞻基的心思。

      這位殿下不願處置政務的事情他一直都清楚,如今這麼說,顯然是想要他楊士奇這位臣子主動去說一嘴。

      如此一來,皇上或許會體恤一下,暫時就先免了這處置政務的事情。

      想到這裡,對皇上朱棣要立長孫為日後繼任之君這一念想清楚明白的楊士奇,如今早已將自己從以前的鐵桿太子黨轉變為了長孫黨。

      畢竟,這是皇上的意思。

      雖然沒有明說,但意思已經是顯而易見了。

      加上這些日子與這位長孫殿下相處下來的了解,楊士奇很清楚如果這位長孫殿下如果登基之後,所能做的事情並不會比太子低。

      如此種種,他楊士奇還有什麼理由去矯情這些。

      如今聽到長孫殿下將這差事交給自己,顯然也是對自己很信任,楊士奇便沒多猶豫,直接說道:「殿下放心,這件事微臣去辦,不過皇上的脾氣殿下也清楚,能不能辦成,微臣就不敢保證了。」

      見這楊士奇如此上道,朱瞻基頓時笑著說道:「楊大人儘管去辦就是了,這成與不成,到時候看老爺子心情就是。」

      「臣,遵命。」

      不過,這楊士奇的話剛說完,便又想起什麼,趕忙對著朱瞻基說道:「殿下,今日殿下剛把這些摺子批閱完,按照事先擬定好的章程,明日就該正式的推行新政了,下發到南直隸各府州的文書也都定好了,明日一齊下發。」

      「為了推進新政的施行,微臣想跟殿下討個命令,到各州府去,實地走一走,瞧一瞧,也好清楚各地新政推行的效果到底如何,也能在第一時間做出調整。」

      「不知殿下意下如何。」

      楊士奇的話說完,朱瞻基突然眼前一亮。

      「等等楊大人,剛剛我跟你說的那事你暫且別急著辦了,這樣」

      說到這裡,朱瞻基思慮片刻考慮妥當後才說道:「楊大人,你也別急著去各地走走瞧瞧了。這樣,乾脆本殿下就給你個欽差的名頭,命你統領督辦整個南直隸西南方向各府州新政推行諸事。」

      「我那二叔,讓他去鳳陽府,西北邊去跟那些皇室宗親說道去。」

      「至於本殿下,整個東邊就交給我,咱們三人各自負責一邊,如何?」

      聽到朱瞻基這突然想出來的主意,楊士奇當即一愣。

      自家這位長孫殿下還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思慮片刻後,楊士奇趕忙說道:「可是,殿下皇上之前都說了讓您主持這新政推行,您就理當坐鎮中樞啊,怎麼能到東邊各地去呢。」

      可聽著楊士奇這話的同時,朱瞻基自個兒卻是越想這主意越棒。

      整天留在這應天府里,亂七八糟的事兒是太多了,能看見的就不說了,還有那些看不見的,事事都的他這個監國處理。

      既然如此,還不如乾脆跑到外邊去。

      天高皇帝遠。

      老爺子就是想著什麼,也找不見自己。

      就是派人傳令,也是好幾天後的事情了。

      想到這裡,這主意在朱瞻基的心裡已經是板上釘釘了,忙對那楊士奇說道:「楊大人,這算什麼事兒,我雖是此次新政推行的主事,可就算是坐鎮中樞,也得自己瞧瞧各地的情況啊。」

      「若是連我自個兒都不知道具體的情況,坐鎮這中樞又能給你們什麼意見?」

      「這叫啥,這叫實事求是。再說了,不管是你還是我那二叔,你們遇著什麼事直接命人送來摺子就是了。至於我在東邊還是應天府,都差不多,不影響的。」

      「這事就這麼定了,你準備準備,命人寫份摺子,我現在去知會我那二叔,等我回來咱們就自個兒把這摺子給批了。至於老爺子那兒,我自己去說。」

      說完,朱瞻基拍了拍在自己面前躬著身子的楊士奇,快步便走出了這尚書房。

      當那楊士奇想起什麼想要再問時,卻壓根找不見了人。

      漢王府的大院裡。

      朱瞻基與二叔朱高煦又脫光了上衣在那院子裡打起了羽毛球。

      一邊打著,倆人還一邊聊著。

      「小子,二叔怎麼感覺你用心不純啊?為啥那西南給了楊士奇,東邊給了你自己,偏偏把那西北邊給了二叔?」

      「你也別當你二叔糊塗,鳳陽那地兒是咱老朱家的祖地,雖說我爺爺,你太爺爺在的時候殺了不少,可架不住人多啊,總是殺不完的。那裡什麼亂七八糟,你二叔我都不知道的宗親數不勝數,你叫我去那兒,這不是盡挑了些坑讓你二叔跳嘛?」

      另外一邊的朱瞻基在一球拍將那羽毛球給打回去後,喘著粗氣說道:「二叔,你看你,又不相信侄兒不是。今兒午時咱們不是都說清楚了嘛。倒是有不難辦的,二叔你去嘛,你要去,東邊給你,莪去西北邊。」

      「不過到時候老爺子要是把這頭功放侄兒我身上了,二叔你可別埋怨那五萬兩銀子花的不值。」

      聽到朱瞻基這話,二叔朱高煦的腦子一轉,還真是。

      這推行新政本來就不是什麼好差事,自己為什麼來辦?

      不就是為了做點事情給老頭子看嘛。

      既然如此,還不得挑著難的辦?

      全天下人都知道皇室的那些宗親最為難辦,自己要是給老頭子把這件差事辦好了

      想到這裡,二叔頓時說道:「得,你小子的嘴就是好使,怪不得老頭子最喜歡你這小子,什麼話到了你嘴裡都讓人聽著舒服。」

      聞言,朱瞻基立馬笑了起來:「二叔高興就好。」

      「對了,二叔,這次的事情有點急。定的是明日動身,你這邊不用跟叔母交待一聲嘛?」

      朱高煦卻不以為意的說道:「交待什麼,咱們老朱家的男人還跟那些女眷交待,交待的著嘛。也就是你爹,整天被太子妃管著,這事不知道多少人在背地裡說你爹對你娘好呢」

      這話是好話,可打二叔這嘴裡說出來,頓時便散發著一股子陰陽怪氣的味道。

      一下午的時間,朱瞻基剛剛按照系統的要求打完羽毛球,便又跟二叔聊起了這次新政推行的事情。

      畢竟這位二叔雖然很適合去跟自家那些宗親是互相折磨,但有些事情還得提前給他交待清楚,不然做點什麼差錯出來,最後還得自己給他擦屁股。

      這一次二叔倒異常的配合,還真的仔仔細細,認認真真的將朱瞻基那些話都給聽了進去。

      不僅聽,還撿著沒聽懂和不清楚的地方主動問。

      直到臨近傍晚,朱瞻基這才在腦海中系統的催促下離開了漢王府。

      可這剛一出門,便瞧見了自家的轎子在府外候著。

      「這是老爹過來了?」

      正當朱瞻基疑惑間,那轎子旁的宮女對轎子中的人嘀咕了一句後,胡善祥這小妮子竟然從轎子裡走了出來。

      朱瞻基頓時笑著問道:「說了句讓你跟在屁股後,你還真能聞著味兒過來了。」

      聽著朱瞻基的取笑,胡善祥頓時說道:「什麼啊,是太子妃,打聽了你不在宮中來了漢王府後,便讓我早早的過來等著了,說怕你又沒個正形跑了。」

      聞言,朱瞻基忙問道:「我娘急著找我做什麼?」

      胡善祥回道:「太子妃說要一家人好好吃一頓嘛,怕你亂跑,說是讓我來把你抓回去。」

      朱瞻基聽到這話,立馬笑了起來。

      「行了,既然過來了,就別坐轎子了,讓他們在屁股後跟著,你與我一同在城裡散散步。」

      對於朱瞻基的話,胡善祥自然不會拒絕。

      兩人一邊走著,一邊聊著天。

      不知不覺間腦海中系統要求的任務便已經完成了。

      瞧著離家也不遠了,索性便快步走了回去。

      太子府的大廳里,老爹朱高熾和老娘太子妃早早的便在那飯桌上等著了。

      還一邊聊著天。

      「你說這孩子,都專門讓人去等著了,還是半天不回來了。還有你,他不回就我先吃著唄,等會兒回來再給他做就是了。這天底下還有爹等兒子吃飯的」

      被太子妃攔下不讓動筷的老爹忍不住的埋怨道。

      可一旁的太子妃卻說道:「吃吃吃,就知道吃,你也不瞧瞧自己都多胖了。等等怎麼了,你是光等你兒子嗎,你不還等你兒媳婦呢嗎。」

      「這是咱們第一次單獨的與這孩子吃頓飯,哦,你先吃了?」

      「往日那些宗親們給兒子說的那些姑娘們,沒一個是得我心意的,別說日後一起相處了,光瞧瞧那面相就是知道是個難纏的主,把她們娶回來,天天跟我頂嘴?還不整天氣的我肝兒疼。好不容易胡善祥這丫頭我瞧著不錯,你兒子也喜歡,關鍵你家老頭子也沒說什麼。」

      「我這當娘的要不再好好的看緊了,萬一出個什麼差錯,再把那些什麼大臣家的閨女弄回來跟我耍心眼兒,我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呢嗎。」

      顯然,朱瞻基這老娘雖然平日裡嘴上不說,但打心裡還是知道自己的。平日裡太子嬌慣著,兒子這個長孫護著,這太子府里哪個敢惹她生氣。

      莫說太子府了,就是整個皇宮也沒誰敢故意找她的麻煩。

      宮裡沒有太后,皇后,她可不就是女眷之首嘛。

      而那些個嬌生慣養的女子弄回來,到時是她太子妃謙讓著兒媳婦,還是兒媳婦謙讓著她啊?

      反正她這太子妃平日裡是說一不二慣了,也順心慣了。那兒媳婦自己又不能欺負,到時候可不就是給自己找了個罪受嘛。

      聽著自己夫人的話,朱高熾倒還挺認同的,依舊嬌慣著說道:「由著你,由著你,行了吧?」

      說完,又像是突然想起什麼,說道:「不過你還別說,胡善祥這個姑娘眉眼恭順,應該不是個有壞心思的。」

      說著,便拿著筷子又扒拉一口飯吃。

      正撅著腦袋想她那未來兒媳婦的太子妃,一扭頭便瞧見了身邊的太子爺又在那偷吃,頓時說道:「又吃,又吃,一會兒這些菜都不成樣子,還怎麼往這桌子上放。還有這米飯,兒子不是說了嘛,不讓你吃米飯,要吃白肉,你瞧,這些魚呀蝦呀,這不都是給你準備的嘛。」

      瞧著手裡的筷子和米飯碗又被奪走,太子朱高熾頓時一癟嘴,眼神直勾勾的瞧著那被奪走的米飯,唉聲嘆氣道:「這一天天,連個飯都不讓好好吃。」

      就在這時,外面響起了朱瞻基的聲音。

      「爹,娘!」

      聽著自己兒子回來了,朱高熾的臉上頓時浮現出笑意,高興了。

      對著一旁的太子妃便伸手道:「兒子兒媳婦這不是回來了嘛,快快快,把碗筷給我,我一個太子爺上桌連個碗筷都沒有,像什麼話。」

      聽著這話,太子妃雖然依舊一臉的不情願,卻還是識大體的將碗筷遞了回去,白眼一翻,囑咐道:「少吃點。」

      瞧著太子妃妥協,朱高熾忙笑著點頭:「這有了兒媳婦就是好,還能吃口飯。」

      說話間,朱瞻基便帶著胡善祥一同坐在了椅子上。

      平日裡朱瞻基也是沒規矩慣了,這上桌前不行禮,太子和太子妃也壓根沒有在意。

      倒是一旁的胡善祥還心裡打著嘀咕。

      瞧見自己這兒媳婦,朱瞻基那老娘的臉上再次浮現出笑容,親切的指著那桌子上的碗筷,說道:「快,這菜都上半天了,也等不著你們,快吃吧。」

      隨著太子妃說完,一旁的朱高熾也是抓著筷子指了指桌面:「吃吧,動筷吧。」

      聽到這話,胡善祥才動起了筷子。

      至於一旁的朱瞻基,忙了一天早就餓了,不用爹娘說,那飯菜此時早已經進了肚子。

      就當他們這一家人正聊的火熱,老娘太子妃更是高興的合不攏嘴時,那宮裡的趙全趙公公行色匆匆的便來到了門口。

      一進門,便對著桌上的太子朱高熾和太子妃,以及朱瞻基行禮道:「太子爺金安,太子妃金安,太孫殿下金安。」

      瞧見那趙全,朱高熾抓著筷子便隨手一抬,道:「起來吧。」

      可轉念一想,便又疑惑的問道:「太孫?不是還沒冊封呢嘛?」

      太子爺問完後,一旁的太子妃也是一臉高興的說道:「對呀。」

      說完,便看向了那趙全趙公公。

      可那趙全不過也就是嘴上這麼一說,就好像後世的口頭賄賂一樣,副局就是某局,副處就是某處。

      討個喜罷了。

      如今面對這二位的詢問,忙解釋道:「二位想哪去了,皇上爺啊,急等著見太孫,有口諭啊。」

      聽到這話,正準備問什麼事的朱瞻基,便聽到身後那趙公公已經高聲的喊道:「皇帝爺口諭!」

      說著,朱瞻基便起身跪在了地上,胡善祥自然也是跟著跪了下來。

      而一旁的老爹和老娘,也正要起身下跪時,那趙公公卻趕忙攔下了他們的動作,說道:「太子爺,太子妃,皇上說了,你們二位站著聽就是了。」

      隨後趙公公這才恢復正經的鄭重神態,仰著腦袋說道:「皇上說,你是狗腦子啊?把爺爺的事情忘的死死的?再不回去,爺爺把你腦袋擰下來當夜壺!」

      這大白話的口諭,也就是他們老朱家能出現了。

      可在尋思這些的同時,朱瞻基也猛然想起了老爺子要他辦的事情,眼珠子一瞪,嘴巴一張,隨著那趙公公傳旨離去後,趕忙便爬了起來,朝著屋外跑去。

      但剛跑兩步,又想起這件事自己還沒拿定主意呢。

      只能是在屋裡眾人疑惑的目光,一把抓起自己老爹,朝著後屋走去。

      走到無人處,朱瞻基這才在老爹不解的目光說道:「爹,您知道最近爺爺的宮裡新添了個妃子吧?」

      「新添的妃子?」

      朱瞻基點頭,急著說道:「對,就是那個朴妃,朝xian番邦獻來的女子。」

      老爹好像想起些什麼,說道:「好像是有這麼回事,怎麼了?」

      面對老爹的詢問,朱瞻基還真不知道該如何跟自己老爹說這種事情了。

      想來想去,也只能是硬著頭皮說道:「所以爺爺今日要臨幸那朴妃!」

      聽著朱瞻基的話,老爹朱高熾越發急了:「你爺爺臨幸妃子,關你什麼事?你急什麼勁?」

      朱瞻基一拍腦門,道:「當然不關我的事,可是老爺子年紀大了爹你應該也知道,所以就讓我這個做孫子的去給準備那藥」

      那zhuang陽二字,朱瞻基是如何也說不出口。

      只能是耐著性子等老爹悟了。

      所幸老爹還算聰明,很快便明白過來,也明白了自己這兒子為什麼拿不定主意了。

      這事還真不是小事,這小子要是把那玩意兒拿去了,老爺子一吃,萬一躺在床上起不來了,他這長孫別說什麼太孫了,第二天就得先關進牢里。

      那玩意兒可最是傷身了。

      可在仔細的琢磨了一下後,老爹朱高熾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了笑意,隨後對著朱瞻基說道:「放心吧,沒事。」

      見老爹這麼說,朱瞻基還以為是他沒意識到利害呢,便解釋道:「老爺子的身體」

      老爹朱高熾只是聽了個話音,便擺了擺手,道:「爹明白,放心吧。」

      說著,便拉著朱瞻基去了他的書房。

      從那書架子上取了一個木盒,交到了朱瞻基的手中。

      朱瞻基打開盒子一瞧,黑不溜秋的圓藥丸子,朱瞻基頓時驚訝的瞧著自己老爹說道:「爹,您這平日裡也用這玩意兒?」

      聽到這話,原本還一臉笑意的老爹,頓時便沉下了臉,抬腳便朝著朱瞻基的屁股上踹去。

      可卻只踹到了小腿肚。

      還被朱瞻基給敏捷的躲了開。

      「你小子現在是越來越沒規矩了,你爹我需要吃這東西嘛?這是你爹我平日裡化痰用的藥,你現在拿了去給你爺爺。」

      聞言,朱瞻基眉頭一緊:「可是爺爺他要的不是這個啊,萬一」

      然而,老爹朱高熾卻異常自信的笑道:「放心吧,沒有萬一,你爺爺他自個兒清楚著呢,他還捨不得死呢,你這太孫還沒冊封,那京城也還沒遷都,你爺爺掛念的事兒還多著呢。」

      「你放心去,就把這東西交給他,就說是那藥,你看他敢吃嘛?」

      聽著老爹的話,朱瞻基立馬便明白了什麼意思。

      眼前一亮,帶著那藥丸便朝著宮裡跑去。

      還別說,有些事兒還就得是他這老爹,一眼便能把事情給看的明明白白。

      再生一個

      去哪再生一個

      忙不迭跑到皇宮內的朱瞻基,立馬便跪在了老爺子的乾清宮外殿。

      從始至終都對那跪在床前的朴妃沒有理會,裝作處置政務的老爺子,終於是等到了他這個大孫子。

      立馬便黑著一張臉走了出去。

      朱棣緩步走到朱瞻基的身邊,繞到他的後面,一腳便揣在了他的屁股上。

      見朱瞻基沒有反應,正要再踹一腳,朱瞻基那狗屁子也是聞出了味道,趕忙將手中那藥盒子給舉了在了腦袋上。

      見此,老爺子憋著笑,手一揮,那藥盒子便到了他的袖袍里。

      見朱瞻基還跪著,老爺子便說道:「還不滾?」

      朱瞻基趕忙開口道:「爺爺,還有件事得跟您說一聲,事關新政推行。」

      老爺子聞言,道:「說。」

      「爺爺,孫兒跟內閣的楊士奇商議了一番,為了確保這次新政推行的順利,我們準備兵分三路,孫兒、二叔以及那楊士奇三人分別到三個方向的府衙督辦新政推行的事項。」

      「尤其是那度田令,指不定各地官府暗中要動什麼手腳,所以到了地方上也能看清楚一些事情,也便於調整。」

      「所以特地來跟爺爺您交代一聲。」

      聽著朱瞻基的話,老爺子這次倒沒有想太多,畢竟是國事,只是略微沉默後,便說道:「嗯,辦法倒是行,不過到了地方上不像在京城裡,你二叔四處野慣了,不用擔心他,倒是你小子,做事前要多想想,不能任性而為。」

      見老爺子沒有拒絕,朱瞻基心裡頭高興的同時,也是趕忙說道:「那好,那明日孫兒便與二叔和楊大人一同出發了,在孫兒不在的時候,那內閣和六部的事情,還得爺爺您操心了。」

      聽到這話,朱棣頓時疑惑的問道:「你小子不會就是為了避開這些摺子而跑到外邊的吧?往日要你做什麼,也沒見你這麼大精力。」

      見老爺子這麼說,生怕他反悔的朱瞻基,頓時便說道:「爺爺,平日裡孫兒雖然胡鬧了些,可在正事上怎麼能胡鬧呢,爺爺這麼說,可就太不信孫兒了。」

      瞧著朱瞻基還賣起了乖,朱棣頓時一笑,道:「行了行了,去就去吧,把自個兒照顧好了就是。」

      得到應允後,朱瞻基趕忙便笑著起身,對老爺子說道:「那行,那孫兒就不打攪爺爺您辦正事了。」

      朱瞻基這話一出口,老爺子的腳便緊跟著踹了過來。

      「臭小子,開起你爺爺的玩笑了。」

      不過在瞧見朱瞻基那小子已經消失在眼前後,老爺子又笑了兩聲後,瞧了瞧手裡的藥盒子,往那袖袍里一縮,背手走進了內殿。

      離開乾清宮後的朱瞻基,心中異常的愉悅。

      總算是找了個機會擺脫京城裡的這些事兒了,雖然只是暫時的,但也算是一次難得的放鬆了。

      儘管出來還是為了辦差,接下來等著他處理的事情肯定也不少,但最起碼一切的時間都由著他自個兒來安排了。

      而不是事兒擠事兒的湊在一起,不辦還不行。

      在回到府上後,自己老爹老娘以及胡善祥也都吃完了回到自個兒房裡休息,因為天也黑了,就沒讓胡善祥走,而是安排了一間靠近朱瞻基臥房的房間。

      畢竟沒有成婚呢。

      而在回到府上後,朱瞻基第一時間便來到了胡善祥的屋子裡。

      「殿下要走?」

      「現在嗎?」

      胡善祥驚訝的看著朱瞻基問道。

      朱瞻基點點頭:「對,現在就走,連夜出發。」

      胡善祥看不明白了。

      「殿下,到底是什麼事兒啊,這麼急,非要連夜走嗎?」

      對此朱瞻基也是頗為無奈,趕夜路他當然不想趕夜路,好好的睡一覺明日再出發自然是最好。

      可他在回來的路上也尋思了,這件事不保險。

      老爺子當時可能也是心裡憂著屋裡的事情,所以一時沒有想太多答應了自己。

      可萬一這晚上睡不著,或者明日一早變了主意,他找誰哭去?

      所以,抓住機會,先溜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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