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車的是個女人。
約莫三十上下,鵝蛋臉,長髮披肩,身材豐盈,滿是成熟的風韻。
兩隻細長的眼睛寫滿了風情,但此時看向蘇野的眼神卻滿是不屑。
「開走。」
命令一般的語氣仿佛是在吩咐什麼下人一樣。
蘇野見狀也不跟她廢話了,拉開車門回車上發動車子。
見蘇野發動車子,那女人不屑的哼了一聲,看也不看其他人一眼,直接走向了出口。
而保鏢們也以為蘇野要走了,留下三個人等著停車,其他人趕緊再次將女人圍上。
薛伶見蘇野上車,雖然有些氣悶,但同時也鬆了口氣,沒有衝突是最好的。
然而蘇野怎麼可能給他們讓位置!
只見蘇野一打方向盤,直接朝著麵包車撞了過去!
一聲悶響,在停車場內顯得無比的刺耳!
走在前面的女人,頓時驚愕的回頭。
正好看見蘇野頂著這三輛車,將車子直接橫在三個停車位上!
留下的司機一見蘇野停下,趕緊從車上跑了下來。
一臉驚恐的看著他。
這個瘋子!
蘇野停好了車,才拉開車門走了下來。
薛伶氣的啊,抓起蘇野的胳膊一口咬了下去!蘇野也不管她,就這麼夾著薛伶,冷冷的看著那人。
隨著蘇野的靠近,黑衣保鏢如臨大敵,緊緊的將那女人圍了起來。
然而蘇野卻沒有再挑事,帶著薛伶就走了。
兩人走出了停車場,薛伶還咬著他。
此時蘇野哪裡還有方才的逼格,連連討饒:「鬆開鬆開!我錯了我錯了!」
「錯哪了!」薛伶還不放開!
雖然不痛,但蘇野裝也得裝著很痛的樣子,齜牙咧嘴道:「不該危險駕駛,更不該你還在車上的時候就撞過去。」
「你還知道啊!」薛伶終於鬆開了蘇野的胳膊,指著停車場道:「你跟一垃圾較什麼勁!她死了就死了,我們蹭破點皮怎麼辦?!」
「??」
蘇野頓時瞪大了眼睛。
「看什麼看!」薛伶氣壞了:「再有下次我打死你!」
兩人正說著,那女人也走了出來,正好路過薛伶身邊。
薛伶一個眼神刀就飛了過去。
看得出來,薛伶對於這種耍大牌的人也是異常的不爽。
難得做事沒挨罵,蘇野傻笑兩聲,將炸毛的薛伶拉了回來,攬住她的肩膀往前走去。
那人的保鏢還想攔一下,然而蘇野甩手在他胳膊上一敲,那保鏢的手頓時就麻了。
其餘保鏢如臨大敵,將中間的女人團團圍住,生怕蘇野朝著她出手。
然而蘇野卻看都不看她一眼,只顧跟薛伶往前走。
停車場這邊發生的事情很快就傳到的魔都電視台的耳朵里。
蘇野他們一前一後的走出停車場,許鴻波等一眾導演已經過來了。
見蘇野走了出來,許鴻波先迎了過去:「沒事吧?」
說完不等蘇野開口,又朝著那女人走去:「荊寒姐,你沒事吧?」
迎上前後,又連聲道:「誤會誤會,都是誤會!」
許鴻波趕緊給他們打圓場。
雖然蘇野只是一個新人,但他名頭正盛,這要是一篇小作文發上網去,別管他會不會被魔都電視台封殺,自己肯定是先沒了。
至於荊寒就更不用說了,老牌天后,在樂壇的影響力比韓永豐這個老牌曲爹都要強!
這兩人起了衝突,他們導演組頓時一腦門子冷汗。
蘇野是個順毛驢,只要不去惹他,他比誰都好相處。
而荊寒這人什麼都好,就一個目中無人,對誰都能耍大牌!
兩人撞在一塊,不出事就怪了!
……
導演室內。
許鴻波似乎是覺得自己已經勸說得差不多了,開口道:「那個,蘇野,你給荊寒姐道個歉這事就算過去了。」
「不。」蘇野直接拒絕。
荊寒也扯起一個冷笑:「不用道歉,這事沒這麼簡單。」
說完也不管其他人什麼表情,直接起身走人。
「荊寒姐,荊寒姐!」許鴻波連忙追了上去,然而卻被黑衣保鏢們擋了回來。
無奈之下,他只好返回導演室。
剛到門口,就看到蘇野帶著薛伶就要離開。
許鴻波心裡頓時一陣委屈,你們能不能把我當個導演了!
「許哥,安心啦,她能幹啥啊她,還能把我封殺了不成?」
「我怕她把我封殺了。」
「……」蘇野聞言,拍了拍許鴻波的肩膀:「節哀節哀。」
「節哀個屁啊!」許鴻波欲哭無淚,這時才問起了正事:「快彩排了,你歌呢!」
蘇野出場時間比較晚,雖然算不上壓軸,但也算是這次跨年演唱會的重點了。
一共給蘇野留了三首歌的時間,這待遇已經趕上一線了。
「放心啦,等會就把伴奏給你們。」
說著蘇野突然想了起來,問道:「那個什麼經寒的,不會是壓軸的吧?」
「那肯定是啊!這次連唱六首,人才是大牌!」
「哦哦。」
蘇野無感,再大牌能怎麼樣?
許鴻波見蘇野這模樣,自然知道他根本就不在乎得罪荊寒,嘆了口氣,讓工作人員帶蘇野去彩排。
來到舞台邊。
荊寒已經上台了,一群黑衣保鏢在底下等著。
見蘇野過來,頓時又是一陣警惕。
而蘇野卻看都不看他們一眼,盯著荊寒猛看。
不得不說,這個荊寒的實力確實有點牛逼。
歌好,詞好,唱得也好,更為難得的是她的風格,在整個娛樂圈都找不到她這種充滿了女人味的唱腔。
跟黃齡的味道還不一樣,荊寒的歌聲更柔,但帶著的力量卻一點都不輸男歌手。
耍大牌還是要有實力的。
可惜這人耍大牌耍到了蘇野身上。
這時蘇野才發現,後台的所有歌手都離他離得遠遠的。
似乎是怕離他太近,被荊寒也給記恨上了。
蘇野表示無所謂,自己跟樂壇的關係好像一直很別捏,雖然他是唱歌出道的,但目前在樂壇的朋友好像也就幾個人而已。
正想著,荊寒唱完了一首,將目光投向了蘇野,挑釁的看了眼蘇野,又朝著他勾了勾手指。
明明是充滿了挑釁的意味,但在荊寒做來,卻顯得別有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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