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提取特殊體質是一定會傷及本人的根本的。【,google搜尋】
小則失去修為淪為凡人,大則當場失去生命。
否則自己直接了當的和她說就好了,何必大費周章的在此裝傻賣乖?
而且他猜測潘玉雪一定是也對於自己的這個特殊體質有所察覺。
只是這天煞孤星體質實在是不同於其他的比如純陽之體或是極寒之體這一類。
不太好與他人明說。
否則這種特殊體質,其實是要比天靈根甚至是變異靈根還要稀有的東西。
況且一般來說特殊體質往往也伴隨著靈根的特殊性。
就好像純陽之體之人絕對會覺醒火屬性天靈根,而且要比一般的靈根還要純淨。
根據記載,潘玉雪確實是覺醒了水屬性的陰靈根。
只是她仿佛也知道自己的特殊,在覺醒之後便從來就沒有在外人面前出過手,無法確定。
一旁的鄭根就看著眼前這個試圖裝作城府很深的汪大遠臉上陰晴不定。
雖然現在沒有說話,但是他的臉上已經寫滿了故事。
「汪兄,汪兄。」
鄭根叫了兩聲將正陷入沉思的汪大遠驚醒。
他雖然具體的還不知道,但是也是察覺到了此人接近潘玉雪肯定不是他平時常表現出來的那麼單純。
「我大概已經了解了,非常感謝。」
「啊啊,好。」
鄭根起身就要離開。
汪大遠連忙起身:「那...那我就不送了。」
「汪兄留步。」鄭根擺了擺手。
走出房間,鄭根的嘴角泛起了一抹微笑。
就是和這種腦子都沒有發育齊全的貨聊天才舒服,一說起話來有的沒的全都禿嚕出來了。
他所說的潘玉雪潘玉溪兩姐妹之間的關係應該是沒有錯的。
那些個事情應該也都是真的。
只是他還不清楚為何這個汪大遠一見自己提起天煞孤星這四個字便直接失了神。
明眼人直接就能看出來他對此有所圖謀。
鄭根穿過走廊,過程中深深的看了潘玉雪門外的潘玉溪一眼。
對方的目光有些躲閃。
現在有很大的概率那個潘玉雪就是天煞孤星的體質。
然後汪大遠又說她的家人基本上也全都被她剋死了,那麼接下來該不會就輪到這個便宜姐姐了吧?
那她到底會是遇到一個什麼樣的死法?
鄭根使用神識飛快的掃視了她一番。
現在看來雖說身子很是瘦弱,然奇蹟般的沒有什麼疾病。
所以不是死於自身的原因,而是會遇到事故?
那麼若是到時候讓自己遇到了,該不該救?
鄭根暗自搖了搖頭。
這不是救不救的問題。
如此可憐之人,將要喪命於自己的眼前。
鄭根相信自己身為一個接受了二十多年道德教育的人類,應該是下意識的就會上前營救。
但是,這不是一般的事故。
這是天煞孤星此等讓人無奈的體質將會導致的必然結果。
自己真的能夠就下來嗎?
說到底自己還只不過是一個沒有築基的在這個世界渺小的甚至不如螻蟻的練氣境修仙者。
若是到時候的場面超出自己的能力範圍,鄭根當然是會毅然決然的袖手旁觀。
畢竟再怎麼樣的憐憫同情也比不上自己的身家性命。
可是問題是,若是當時的場面表面看起來完全是自己輕鬆出手便能救下的。
自己又該不該救?
救了又會不會遭受到報應?
又或是說救了這一次,是不是這個潘玉溪今後就能免於無妄之災?
還是說這一次的死亡沒有降臨到她的頭上,會不會再來一次?
根據自己上一世所看過的仙俠玄幻小說。
像這樣的劫難,若是讓她僥倖躲過一次,下一次必將來臨的更加猛烈。
那麼到時候,自己又該如何?
這是一個不是很困難但是讓人很蛋疼的心理學上的問題。
在人需要幫助的時候,有一位自己曾幫助過的人,還有一位曾幫助過自己的人。
二者只能選其一進行求助。
那麼必然是曾幫助過自己的那位有更高的概率再一次的伸出援手。
而到時的鄭根,便會成為那個曾幫助過她的人。
下一次要不要幫?
且不說下一次自己會不會還會在她的身邊。
就算是自己又救了一次。
那再下一次呢?
若是接下來的劫難愈發的困難,困難到很有可能要了自己的性命。
那麼那個時候的自己真的能夠當機立斷的決定袖手旁觀嗎?
鄭根走進了自己的房間,一巴掌拍打在了額頭之上。
好難!
好難抉擇!
「鄭根?你這是怎麼了?」
在他的房間內等候多時的馬笑笑見此形狀關切的問道。
鄭根使勁的撓了撓腦袋:「沒事。」
「你的表現可不像是沒事的樣子。」
「......」
鄭根一邊揉搓的太陽穴一邊拽過了蒲團坐了下來。
「笑笑。」
「......嗯?」
「我有一個問題沒有想明白。」
「你說。」
「......」
鄭根沉默了良久,還是將方才自己在汪大遠那兒打聽到的消息精簡的複述了一遍。
「竟然是天煞孤星嗎?」
「只是可能。」
「......嗯,那麼你有什麼問題?」
鄭根沒有著急回話,只是呆呆的望向對面椅子上和自己方才坐姿一模一樣的馬笑笑。
馬笑笑被他盯著心中發毛,臉蛋騰的一下紅了,佯裝嗔怒道:「喂,到底是什麼問題啊?」
鄭根這才又將自己在過道之中心中的所思所想表露了出來。
馬笑笑歪著頭靜靜的聆聽著。
待鄭根說完,便自顧自的笑了起來。
「你朋友的那一塊錢還帶著嗎?」
鄭根疑惑的點了點頭,就要掏出了。
馬笑笑擺了擺手:「現在用不著,等到你對於擺在自己眼前的兩條路迷茫的時候,不妨就拋硬幣吧。」
她說話的時候眼睛笑眯眯的彎起,像是兩道月牙。
鄭根怔怔的點了點頭。
「還有,我真的要批評你。這明明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情,難道不應該是我們兩個共同做決定嗎?」
鄭根摩挲著胸口的那枚硬幣,兀自的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啊?」
「沒什麼......只是覺得你剛才模仿我說話的樣子好好笑......哈哈哈哈哈!」
「喂!人家是很認真的在和你講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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