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你家不是住在市南的金秋花園?難道那邊沒有通知你們不要往市中心這兒來嗎?」
沒想到這位女治安官還能記得這麼清楚。
鄭根便笑著和他們解釋說自己搬家了,搬到了這邊的濱江公寓,那小區的情況二位治安官應該也知道,請了一位元嬰真君還有四位金丹修士鎮守。
所以也就沒想著離開。
那兩位先是聽到濱江公寓著實有些驚訝,因為和之前自己印象中他住的小區還是有不小的差別的。
但是這種事也不是沒可能,尤其眼前這小子是今年高三的學生。
這個階段的學生是很有可能因為有什麼奇遇,比如和一家公司或是什麼門派簽訂了合同或協議便瞬間鹹魚翻身的。
而這第一次見到他,不就是因為當時這小子在體育館門口和一個走火入魔的學生發生了衝突,而且還打得不相上下嘛。
很有可能就是那件事吸引了某些團體的注意。
當即便出手闊綽的給換了房子。
就當鄭根和兩位治安官解釋過之後準備回家的時候。
那位老治安官拉住了他。
環顧了四周沒有發現別人後語重心長的和鄭根說,要是條件的話還是搬出市中心去比較好。
鄭根不解。
老治安官繼續說道,就他所了解到的,那個濱江公寓就算是有那麼多的強者鎮守,但是依然有五成的住戶這兩天選擇了離開。
要知道濱江公寓裡面的住戶都是有實力有背景的,他們其中有的人選擇離開肯定是有原因的。
再者說,現在誰也不知道市中心這一代到底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具體的位置,時間都不確定。
誰能保證那一位元嬰四位金丹就真的能保護住一整個小區的人?
再說些不該說的話,他有聽到風言風語說這件事其實就是有人傳出說江口的市中心這兒將會有寶物出世。
那金丹元嬰也是人,保不齊到時候就起了貪念參與奪寶大打出手。
那小區里人們的安全又有誰來保證呢?
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現在這個濱江公寓不就是看起來牢固無比但是一旦倒塌便會讓人粉身碎骨的危牆嗎?
這位老治安官可以說是掏心掏肺的和鄭根講了一通。
他當場便陷入了沉思。
在今天之前,他雖說也有過那麼一點點的擔心。
但是那也只不過是一閃而過的念頭,總體上還是相信既然這個公寓的管理層會派遣這幾位過來,肯定就是為了保護小區居民的。
可是經這位老治安官一說,感覺確實不無道理。
更何況自己剛才不還剛剛經歷過被人截胡的事情嗎?
那人還是老李頭的兒子呢,老李頭那麼好的人,兒子的品行卻也那樣。
不把自己的族人當回事,明目張胆的威脅搶奪別人的東西。
那他憑什麼相信這位截江真君就會重視他們這些素昧平生的普通人?
退一萬步講,這位截江真君是真真正正的信守承諾的君子。
到時候其他勢力的戰鬥波及到了小區,他不得不參與戰鬥,並且拼至戰死了。
那之後小區裡的居民又該如何自保呢?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自己可是親眼目睹過九層塔那裡截殺福旗之後留下的慘狀的。
自己之前怎麼沒有考慮這麼多呢?
只能說怪他的思想還是太過於幼稚,若是沒有人提醒還想不到這些。
鄭根沉默了好一會,忽然重重的點了點頭。
向著兩位治安官道謝之後,便飛快的跑回了濱江公寓。
留在這裡不是辦法,還是得走。
鄭根先是徑直的去到了茅雨菲老師家的門口,敲了敲門。
過了好一會也沒人回應。
他這才想起來自從那一天在樓下見到之後就再也沒有能見到過她。
在體育館那也只是遇見了自己的同學說起過,也沒見到過本人。
好像好長時間沒有回來住了。
緊接著他又跑到了隔壁的那棟樓,想要去尋馬笑笑。
但是到那才知道因為那是一套四層的複式,然後他們家對立面的裝修還比較在意,竟然還沒有搬進來。
這下鄭根可犯了難。
原來那個小區的房子本來就是租的,自己家搬走之後房東直接就換了租客。
然後自己家在江口也沒什麼親戚,想不到去投奔誰。
罷了!
鄭根一拍大腿。
要不直接帶著老爸老媽也去李家莊得了,他們那肯定有空房子。
就在鄭根一拍腦門決定下來,從隔壁那棟樓回自己家那棟樓的時候。
天邊響起了一陣清脆的鳥鳴。
回頭一看,果然是翟隊長駕馭著追風雕趕了過來。
只見追風雕剛想要從高空降落之時,憑空出現了一道淡藍色的屏障。
是一隻鎮守在最高樓的截江真君出手攔住了他。
「無關人等不得入內。」
翟天剛微微皺眉,掏出了自己治安署的隊長令牌,恭敬的交給對方。
「截江真君,我是治安署第五大隊副隊長,前來此處是有公事要辦。」
對方沒有說話,但是藍色屏障消失。
顯然是放行了。
於是翟天剛便恭敬的行了一禮,再駕馭追風雕落在了抬頭看熱鬧的鄭根身邊。
「你正好在,快叫上你家裡頭的人跟我走。」
鄭根沒有絲毫的猶豫,也沒有詢問原因。
只是飛快的上了樓,叫上一臉懵逼的老爸還有老媽。
到了樓下,老媽還好之前見過翟隊長還有這隻巨大的追風雕,沒有表現的太過於驚訝。
老爸也眼睛都要看直了。
圍繞著追風雕嘖嘖稱奇,忍不住的誇讚說真是太漂亮了。
翟隊長也不廢話,一揮手直接將兩人引上了鳥背。
鄭根也直接眺了上去。
雕姐因為要承載四人,回頭幽怨的看了眼它的主人。
但還是鳴叫了一聲,振翅衝上了天空。
老爸老媽因為有鄭根在他們倆背後扶著,所以就算是很害怕但是也沒有發出什麼叫喊。
很快,四人便來到了離市中心有一段距離的一所小區。
鄭根率先跳了下來,到下面接著老爸老媽。
老媽一下來,連忙手拍胸口喘著粗氣。
「哎呦,嚇死我嘞,嚇死我嘞!」
而老爸則裝作一臉輕鬆:「呵呵,我覺得還好嘛。」
鄭根默默的從老爸的兩隻手裡面摳出幾根雪白的羽毛。
一個勁的和眼神幽怨的雕姐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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