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天剛也注意到了身下的場景。
不經有些動容,但沒有說話。
不一會,追風雕便降落在了濱江公寓中那塊已經被翻修好的廣場。
鄭根一躍而下,雖然離家只過了半日但心情卻格外的激動。
突然身後傳來翅膀扇動的聲音,翟隊長竟然沒有絲毫停留馭駛著追風雕不知去哪了。
鄭根望著一人一雕遠去的背影。
也能大概猜出對方此刻是個什麼樣的心情。
自己一直尊敬的上司竟然背叛了這座城市,變成了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
摧毀了自己工作了幾十年的地方,隨後便立即被誅殺。
這些事全都發生在短短的半天時間裡。
這擱誰都不是那麼容易消化的了的。
他輕輕嘆了口氣,望著血紅的晚霞稍稍駐足。
收拾好心情走進了升降梯。
一路攀升,到達自己新家所在的樓層。
在升降梯打開的瞬間,真是恍如隔世。
走出升降梯,右手停在門上,猶疑不前。
很明顯他還沒有準備好,雖說也不知道到底該準備什麼。
在他的想像的中,門內的景象。
老媽坐在落地窗前,怔怔出神。
眼泡紅腫卻也再也留不下一滴眼淚。
老爸在一旁鬍子拉碴,兩眼無神,腰也彎了背也坨了。
雖然只有半天不見,但這兩人肯定已經因為茶不思飯不想而面黃肌瘦。
自己推門進去的瞬間老爸說不定都聽不到開門的聲音,老媽則會顫顫巍巍的站起身。
在看到自己的時候一定是眼含淚光,手捂著嘴來一個歐美式的慢動作搖頭。
然後一家三口神情的擁抱在一起。
老媽嚎啕大哭,訴說著半天沒有見到他的思念之情。
老爸想要哭卻克制住了,眼神深邃抬頭四十五度角往天花板。
咦——!
想想都能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但,這不就家溫馨所在嗎?
於是鄭根懷著無比激動的心情推開了們。
咔——!
一副溫馨的畫面映入眼帘。
餐桌上,坐著一個男生一個女生。
女生長相清純,溫柔恬靜。
男生是個小胖子,臉上一直掛著笑容,眼睛裡滿是對晚飯的期待。
母親正從灶台上端下一鍋冒著熱氣的白粥,父親正穿著圍裙賣力的炒著菜。
鮮艷的晚霞穿過晶瑩剔透的落地窗打在每個人的笑臉上,透出一抹紅暈。
啊,多麼美好......個鬼啊!
怎麼和自己想像中的差的那麼大?!
沒有那種生離死別後再見面的悲情也就罷了,怎麼憑空多出來一兒一女啊!
這以一兒一女你別說自己還都認識,是王岩還有馬笑笑?!
「鄭根?你回來啦。」
身後傳來了清脆而動聽的聲音。
轉頭一看竟然是茅老師?
只見茅老師換上了一件寬鬆的居家服,手裡端著一個雖然帶著蓋子但卻依然散發著濃郁香氣的砂鍋。
這......
「別愣著啦,就等你了。」茅雨菲笑了笑。
鄭根真是丈八和尚摸不著頭腦。
「先進去再說吧。」
「好。」
到了裡頭,老爸老媽就和不知道自己寶貝兒子剛剛出事了一樣。
只當做是他出去玩了一個中午然後回來吃晚飯一般。
甚至老爸親自下廚也是因為自己兒子的女同學上家來作客的原因。
飯桌上六個人有說有笑。
結束後,老媽負責收拾碗筷,老爸則說今天還有一章沒有寫完就去了自己新的超級寬敞的書房去了。
鄭根連忙開啟了自己連珠炮似地提問。
原來是茅老師見早上老媽看到自己那麼悽慘的場景直接嚇暈了過去。
很是心疼但是不知道該怎麼辦。
直到她看到了靈台上關於福旗的那個帖子,心思通透又身為當事人的她在那個關鍵性證據還沒有發出的時候便猜出了個大概。
於是竟然直接就去找到了自己師傅的好朋友清荷真君。
就在她說了相關的猜測請求對方前去營救鄭根的時候,那些治安署的隊長們也滿頭大汗的跑了過來。
匯報了福旗真的暗通魔教的事情。
陸清荷當即表示讓茅雨菲放心,然後便御劍而出。
得到了准信的茅雨菲頓時心生一計,回來之後竟然直接把鄭根的老媽給催眠了。
說她早上看到的一切其實都是噩夢,鄭根只不過是和同學一起出去玩了半天。
至於老爸?
愛好睡懶覺的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新家的樓下早上被炸出了一個大坑......
而另外兩人的到來也全都交代清楚了。
王岩是因為在老師還有家長的勸說下,終於和一家隔壁市公司簽訂了合同。
想要去找鄭根請他吃頓飯。
去了原來的老小區卻聽說搬走了,左右打聽好不容易找到了這。
看著廣場上那時候修復到一半仍然觸目驚心的大坑,又聽說鄭根竟然被魔物奪舍。
這個死黨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還好茅老師及時和他說明了最新的情況,清荷真君就在剛才傳訊過來說鄭根依舊找到了,甚至狀態還不差,也沒有被魔物奪舍。
至於馬笑笑,說來也巧。
整個天祿上下對於這件事情的態度很是冷靜,就仿佛這個魔教頭目的周家老二和他們沒有一點關係也沒有一般。
就連他的兩個親兄弟也迅速和他做出了切割。
甚至他們家的老三還向前去周家調查的治安官們事無巨細的描述了這個周行義自從從京都回來後的各種異樣表現。
比如幾乎所有的時間都只是把自己關在房間中,只有周末的早晨才會出來。
而且每一次他出來之前房間裡總會發出一些滲人的慘叫聲。
有個負責打掃的傭人曾不小心推開了他房間的門,當即被打了個半死,至今還躺在醫院昏迷不醒。
但事情轉變的太快,靈台突然爆出大量關於九層塔福大人的黑料。
隨後便是那道個關鍵性的留影的出現,徹底打亂了這些治安官的工作流程。
擱這調查了半天魔教竟然家被偷了?
於是周行義這個死人從一個關鍵性的線索成了無關緊要的小角色。
幾位治安官草草的問了幾句話後便匆匆離開。
至於那個周行范想要藉助自己那死鬼二哥在治安署那立個功的想法也不了了之。
這些事情全都被做成了公司管理階層每日必看的簡報發到了馬笑笑的手上。
她雖然對於這些事情並不感興趣,但知曉公司每日發生的事是合同里明文規定的。
於是在她觀看這些簡報的時候忽然看到了鄭根,茅雨菲的字眼。
頓感大事不妙,這才匆匆趕來。
正好遇到了在樓下的王岩還有茅雨菲。
既然得知鄭根真的沒有大礙,三人合計了一下便決定在他家吃晚飯給他接風。
這才有了方才的那一幕。
鄭根先是點了點頭,然後忽然皺了皺眉。
「等等,我好像發現了一個盲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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