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鄭根了解,這個邱元洲是最早期就跟著周行義或者說血嬰組織建立他們這個部門的老員工了,一直兢兢業業而且做事狠辣,不像是隨便發善心的人。
肯定是看於洪瑞是個年輕的學生,對於靈台方面肯定有更多的了解才保下了他。
靈台?
鄭根突然有了想法。
「行了,你出去吧。把邱元洲叫來,還有那個誰,吳天朗叫來。」
吳天朗也是這個組織的元老之一。
於洪瑞如蒙大赦,頭也不回,屁滾尿流的衝出教堂。
教堂外的眾人全都以不可思議的目光看向他。
之前他們還以為這個新來的小子必死無疑呢,現在看來除了身上沾了點血沒什麼大礙。
於洪瑞跑出教堂後連忙來到他的救命恩人邱元洲邊上。
「邱副舵主,副堂主讓你還有吳天朗吳香主進去見他。」
邱元洲沒有多想點了點頭,招呼了聲吳天朗。
兩人並肩走進了教堂。
「副堂主,你找我們?」
鄭根點了點頭:「進來,把門帶上。」
兩人自是不疑有他,關上門。
「坐。」
二人絲毫沒有顧及那個死相極為悽慘的魏清亮,板板正正的坐在了邊上。
鄭根消化了血嬰的殘魂,故意學著他的模樣,輕抬了下眼皮。
「可知我找你們來是為了什麼?」
「屬下愚鈍。」吳天朗耿直的說道。
心思活絡的邱元洲則回答道:「我和吳天朗都是最早跟隨副堂主的手下,只把我二人叫來,自然是有體己的話要說了。」
鄭根面色如常:「那是自然。自從我著手創建這一分部以來,你們二人便一直跟在身後,任勞任怨。」
「一切為了大光明!」邱元洲突然高聲叫喊道。
而吳天朗則默不作聲。
鄭根笑了笑:「所以我也最信任你們二人,今日請你們來便是有二事相求。」
「其一便是你們一直想知道的,為何我這個一手創立靈台部的人為何擔任卻是副堂主,二把手。那個一直不肯露面的堂主究竟是何人。」
鄭根眯著眼觀察著他們的神情,發現並無異樣。
「我們的堂主便是江口市的一把手,福旗!」
台下二人皆震驚的抬起頭來,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東西。
「這個老傢伙當初以絕對投誠的姿態拜在了教主面前,教主為了我們能夠穩紮穩打的拿下江口便讓他擔任了堂主的職位。可我認為他卻是一個假意投誠,實際上卻是官方派來的臥底!」
「什麼!」
這消息一個比一個勁爆。
「有件事你們還不知道吧?就在今天早上,福旗趁著周行義控制身體的時間,設下陷阱。在引起他的狂亂後,竟然親自到場不惜代價使用了一招三品的殺招想要將他連帶著我一同轟殺。」
鄭根眯著眼睛:「幸好我血嬰有著豐富的逃跑經驗,不然便要死在當場。你們再想想半個月前他們九層塔發動的魔教剷除計劃,他一個一把手難道暗中保護一下我們的人有那麼難嗎?原先我大光明教在江口早已有上百名教眾成了氣候,但經過他這麼一折騰,竟然全都跑到了這個破村子裡來了。」
邱元洲坐在凳子上默不作聲,反倒是吳天朗氣憤的站了起來。
「豈有此理!騙得我們好苦!」
「可是這話,為何只和我們二人說明?剛才......」邱元洲終於開口道。
「元洲,你問出這話的時候,難道還沒有得到答案嗎?」
邱元洲停頓了一會:「大人您的意思是那十幾人中還有內鬼?」
「被我殺了的魏清明便是一個,其餘的我還沒查出來。」
「魏清明?」邱元洲皺了皺眉頭。「他可是兩年前就加入我教的。」
鄭根似笑非笑,沒有說話。
「我明白了。大人所求的第一點是想讓我倆查出其餘的內鬼。」
鄭根滿意的點了點頭:「不錯。」
心說我的第一點計劃就是想讓你們互相起疑,最好發生火併內耗。
「這第二點便是,我大光明神教傳播全國的目標不能動搖,但因為福旗的原因,我們的計劃必須要改變。」
「那是自然。」
「原先我們有他作為內應,可以快速的拿下江口,但是現在我們的腳步卻必須慢下來。那福旗妄圖暗殺我不成,必定知道已經撕破了臉皮,但會在明日甚至今日便會全市通緝一個名叫鄭根,也就是我現如今的這具身體。所以我們必須搶先在靈台發布一條新聞。」
「什麼新聞?」
「福旗浸**道多年,在位期間徇私枉法,奸淫擄掠,惡貫滿盈,罄竹難書。」
「這會不會太草率了?治安署的人會信嗎?」
鄭根搖了搖頭:「他們信不信不重要,群眾相信就行了。」
「就這新聞,群眾也不會信的吧?」
「不,他們會信的。」鄭根堅定的點了點頭,老子在網際網路上衝浪了十幾年,還能沒有你們這個世界的人了解網民?
「你們就這樣寫:震驚!江口最大的魔道竟然是他!九旬老太為何慘死街頭?數百頭靈驢為何半夜慘叫?文心閣壯精符為何屢遭黑手?女修士的內衣為何頻頻失竊?數百頭母狗意外身亡背後又隱藏著什麼這一切的背後!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
兩人目瞪口呆的聽著鄭根刷刷刷說了一大通。
「讓咱們這裡的人加班加點,在靈台上每一個論壇上全都發一遍,不,十遍。」
「這......」邱元洲面露難色。
「怎麼了?有什麼不妥嗎?」
「屬下愚鈍,想不清楚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鄭根點了點頭;「你們啊,還是太嫩,不知道輿論的恐怖。首先你們按照我剛才那樣的寫法,在靈台上肯定會傳播的非常迅速。其次,我們不知道這個福旗在撕破臉皮後會怎麼做,但我們需要做的就是製造輿論讓他不管做什麼都會受阻。」
「輿論真的有這種作用嗎?」
「他福旗之所以可以肆意妄為,靠的就是他江口一把手的位子,這個位子是整個江口的千千萬萬的普通群眾給他的。要是沒了這個位子,哪怕是強如元嬰、化神,也只匹夫之力,更何況他只不過是個金丹。只要位子一動搖,他短時間內便拿我們毫無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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