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一生錯了么?!傑爾夫這個問題就問的就很扎心。
如果白心上人回答是,那麼他就否定了自己的一生。包括他的種種善舉,他的信仰,他的身體有可能就此崩潰。不攻自破。
如果回答沒有,那麼他就是在否定現在在做的一切,他就要繼續回到那狹小的黑暗空間,直到某一天能夠頓悟成佛。
白心上人無論回答哪一種都不合適。
所以他選擇了閉口不談,不再理會傑爾夫。閉著眼睛開始打坐念經起來。
嘴遁失敗,看來我並不具備主角光環。自嘲的笑了笑。
就在傑爾夫考慮要不要用點暴力強行突破的時候,身體一頓臉上露出一絲玩味。而白心上人也猛的睜開雙眼,目光直射向大門。
長發白衣身後背著弓箭,身穿紅雙色的白巫女服飾的少女出現在門口。
「桔梗?」在戈薇攙扶下的犬夜叉看著門口那絕美的少女瞬間失神。
「你不是?」犬夜叉還想繼續開口,桔梗根本沒有搭理他把他當做空氣般直徑從他身邊擦身而過。
白心上人:「巫女?不,你已死去多時。」
目光看向扶著犬夜叉的戈薇:「那是你的現世吧?」
雖然用著疑問句,語氣卻十分肯定。
桔梗沒有回答目光平視著白心上人。
「你那是什麼眼神?想要看透我的內心?」
桔梗第一次開口,聲音依舊如以前一樣清澈:「不用我看,你的內心已經暴露在外。」
「可笑吧?作為一個聖人,拯救、寬恕世人的我...卻會迷茫痛苦而死,然後被妖怪奈落拯救了靈魂...」
桔梗:「被拯救了?那樣的話,這種悲傷,這種透過結界傳出來的悲傷又是什麼?」
白心上人:「我不是什麼聖人。在斷氣的時候,我明白了這件事。」
桔梗:「再繼續張開著虛偽的結界,你的靈魂就不會得到拯救。在這個世界上,存在沒有迷茫、沒有污點的人嗎?」
「我以前就認為非如此不可,而且這樣活了一輩子。」
「我以前也是如此...」
不知道為何,在面對桔梗時。白心上人如同打開了話匣子般,也許因為兩人類似的經歷吧。
作為守護四魂之玉的巫女,桔梗曾經也希望過上普通女人的日子。與犬夜叉一起。
白心上人:「我不能成佛。對生的執著,使我的靈魂墜入地獄。」
桔梗:「因為珍惜自己的生命而流淚,並不可恥。請你至少先解開這個結界。」
白心上人一頓,心中似乎有所觸動:「解開之後,你想怎樣?」
桔梗:「我想接觸你的靈魂...」
白心上人:「想超度我嗎?已死的巫女。」
面對桔梗,即使知道她是因為某個執念而停留在世間。也沒有如同面對犬夜叉等人那樣的窮凶極惡。緣分小說www.51yuanxs.com
言語中似乎有幾分解脫的意味。白心上人自己也在備受煎熬吧,幫助奈落那樣邪惡的妖怪。
也許他是在等待著救贖。無論那個人是誰都好...
啵...籠罩在廟宇的結界消失了。包括包裹在白心上人自己身上的那層結界。犬夜叉等人身體里那股奇特的靈力也消失不見,他們的實力在恢復。
出奇的卻沒有一個人打算兩人的對話。
「我解開了。」白心上人:「你想要為我鎮魂,明明你自己是個沒有生命的巫女。」
「但是,被活著埋入土中,沾滿怨恨和憎惡的我的靈魂,是不可能得到救贖的。」
「本來我就不認為我這樣的人能拯救您的靈魂。我只是想知道,你在悲傷什麼?」
白心上人一愣:「你說悲傷?」
桔梗走上前用雙手抱住白心上人的身體:「這樣接觸你的靈魂,從你那裡也沒有傳來怨恨和憎惡。」
陶土做的身體並沒有傳來正常人類該有的溫度,白心上人卻感到一絲暖意。那絲暖意不是來自身體,而是來自心靈。
桔梗的聲音在白心上人的耳邊響起:「其實你並不是在憎恨人類和世界。」
這句話如同針尖般刺入白心上人的心頭。
不好,不能讓這個女人在說下去。躲藏在暗處的夢幻白夜見狀,悄悄從懷中拿出一朵白蓮花。還不等他有所動作身體一僵。一股久違的恐懼籠上心頭。
那個男人...
白心上人第一次向外人吐露出自己的心聲:「沒錯,我本想作為聖人順利的圓寂,可我根本沒有那個資格。我是在為自己的軟弱而哭泣...」
「您一定很很痛苦吧?」
「嗯,一直很痛苦。」
桔梗的聲音依舊平靜:「你把自己的一生都貢獻給別人。現在已經足夠了,你可以讓自己自由了。」
「這樣的我,這樣罪孽深重的我,可以嗎?」白心上人的聲音絲絲顫動著,聲音夾雜著哽咽、也許期盼。
「已經可以了。」一縷陽光透過廟宇的縫隙照如大殿,沐浴在陽光下的桔梗身上似乎散發出聖潔的光芒。
白心上人的身體化作無數光點,消失在桔梗的懷抱中。
「已死的巫女啊,謝謝你。也祝願你早日解脫苦海,小心奈落...」
白心上人的聲音從空中飄來,好似來自另一個世界。
人們都有煩惱和迷茫,一點兒污跡也沒有的人在這個世界上不存在。想一直保持崇高形象的人...為了私心步入罪惡的人...不管是誰都想獲得拯救。
「桔梗...」犬夜叉的聲音響起,桔梗轉過身與之對視。
你就是我的救贖...只是,訣別的時刻即將來臨。真的好想、好想在多待在你的身邊片刻。
桔梗看著犬夜叉輕輕張開雙唇,正要開口。
轟、轟、轟整座白靈山開始震動起來,一股滔天的妖氣從中蓬勃而發,那股妖氣蓋過了白心上人之前布置的靈力。猶如一塊巨石,壓在眾人的心頭讓人喘不過氣來。
「好久不見,各位...晚上好啊。」海藻頭,武士服腰間別著的正是妖刀叢雲牙。奈落的身影出現在廟宇門口。
眾人聞言驚恐的發現明明剛才還是正午時分,現在天空卻升起了一輪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