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程祥從包里瀟灑地拿出一張支票:「衣服的錢,我賠,數字,你填。」
小陳哪敢拿支票啊,只能灰頭土臉地說:「不用了。」
說著她就要走,可是被程祥喊住了:「跟黃小姐道歉。」
小陳咬著牙,很不服氣,但礙於程祥的壓力,只能低頭:「黃小姐,對不起。」
「你還滿意嗎?」程祥溫和的笑著。
黃鶯傻在那兒,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什麼時候起,她黃鶯也變得這么小心翼翼了。
說白了,都是為生活所迫。
她知道生活的不易,所以,她也不想去為難別人。
程祥搖了一下頭,他為黃鶯出氣,而她卻還向敵人道歉。
「那麼,程總,我能走了嗎?」小陳擅擅巍巍地說。
程祥也不想在這件事情上,浪費他過多的時間,就說:「我有說不讓你走嗎?」
一句話把小陳堵在那,她狼狽地朝他們鞠了一躬大氣都不敢喘地跑了。
而那些本就不滿黃鶯的同事,果然看得眼睛都直了。
「黃鶯不簡單啊。」小劉說。
小張點點頭:「寧可得罪店長,也不能得罪了黃鶯。」
章好好則是一臉的有心事的樣子:「是程祥,那麼黃鶯和他們,有什麼關係呢。」
程祥把黃鶯領到了餐廳的後門。
黃鶯有些不知所措,她跟這個程總並不熟的,現在,他把她帶到後門,是有什麼事要跟她說嗎?
可是,她真的不想丟掉這份工作啊。
黃鶯低著頭,有些害怕地說:「程總,謝謝你。」
程祥嘴角一抽:「黃小姐,我希望你以後在我公司,可以更自由一些,而不是縮頭縮尾的。」
「啊。」黃鶯臉色有些不自在,她總覺得這個程祥,有點兒怪怪的。
他非但沒有怪她,反而讓她以後,不要太拘束。
這是什麼神仙的老闆。
程祥看黃鶯一臉慌張的樣子,突然笑了一聲:「你別那麼緊張,雖然我是你的老闆,但不至於對下屬有什麼想法。」
想法?
黃鶯從來沒有往這方面去想啊。
她只覺得,程祥是個神仙老闆而已,被他這麼一說,弄得她更是尷尬的,整張臉都脹紅了。她可是有兒子的人啊。
她是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還會重新找一個男人嫁了。
再說了,她的那個病。
治起來,很是麻煩,所以,她是從來都不敢找對象的,這些年來,倒是有人向她獻殷勤,只是她都當作沒有看見。
黃鶯吸了一口氣。
壓力挺大的啊。特別是聽了老闆說這樣的話的情況下。
程祥換了一副平時漫不經心的笑容:「其實你可以考慮做個文職什麼的……」
「謝謝,我在這裡挺好的。」黃鶯拒絕了他。
她不想再接受任何人的好意了,她只想,靠自己的能力,好好工作,就算是在做後廚的工作,那又怎麼樣呢。
職業不分貴賤。
她自然是不會嫌棄自己的職業的。
「我看你過得挺不好。」
「對不起,我,我得去忙了。」
老闆公然和員工在後院聊天,雖說,這也是職責所在,但難免會被別人說閒話。
雖說,她對老闆沒啥想法,但是其他人怎麼樣的呢?
特別是主管。
看她對程祥那個痴迷的眼神,就知道,他們之間一定是有曖昧的。
如果,她現在還和這個程祥再糾纏著。
助理不給她穿小鞋,才怪。
黃鶯看對方沒有說什麼,立即說道:「那我去忙了。」黃鶯很客氣地對他一笑,然後跑進了餐廳。
看著她的背影,程祥胸膛內湧現出一種前所未有的挫敗感。
他打開手機,給顧章發了一段信息。
「你媽我幫她出氣了。」
「好。」
「怎麼?不謝謝我?」
「謝。」
程祥搖了搖頭,這傢伙,直接就是惜字如金。
怎麼和這小傢伙認識的呢。
不過是一起玩了個遊戲,而自己總覺得天下第一了,卻不想,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這顧章,連贏他幾場。
都說,不打不相識。
他就和顧章認識了。
結果,他們幾個玩遊戲的高手,都加入了群聊。
他本來不知道顧章是個毛頭小孩。
後來,這小孩讓他幫他查一個人,沒錯,這個人就是黃鶯。
查到後,他就和顧章見了一面。
真實,他根本就沒有認出來,後來,發現是個小孩一直騎在他的頭上「撒野」,他簡直覺得自己這三十幾年來的臉都給丟盡了。
最後,為了讓這小傢伙沒有後顧之憂,他只能和女主管演了一場戲,最後黃鶯這才進了他的餐廳。
女主管早就看不慣,他對黃鶯好了。
但是,她又不敢說什麼,再加上,這個餐廳,顧章也做了投資,所以,相當於,顧章也是她的半個老闆了。
她不好意思叫顧章叫顧總,所以就稱他為小少爺了。
「如果你真的想謝我,下次請我喝茶。」
那邊,顧章想了很久,終於還是打了一排字。
「小孩不適合喝茶。」
「這個小時候就知道自己是小孩了?」
這完全就是拿小孩來擋刀嘛。
顧章笑了一聲,就再也沒有回程祥的信息了。
於小棠看見顧章在笑,以為他又跟他班上的女同學在一起聊天了,就生氣的將手裡的布偶扔向了他。
顧章看著於小棠,只能嘆氣了。
對於這個被寵壞的小公主,他真的拿她沒有辦法。
說大家都寵她。
其實最寵她的,還是他。
只要小公主想要什麼,就算是天上的星星,他顧章都會想辦法摘下來給她的。
「顧章!!!!」
「嗯。」
「你不能和別的女生聊天。」
「……我沒有。」
「你明明就有。」
「我……」顧章不想解釋,因為這沒有什麼好解釋的,他沒有就是沒有,而於小棠,不依不饒了,硬是要拿他的手機看。
顧章不給,於小棠就生氣。
「顧章!!!!」
「嗯。」
「你滾。」
顧章嘆了一口氣,從房間裡出去。
走了後,他才反應過來,他的房間,要走的不應該是於小棠嗎?他為什麼要走?
「嗚哇……」
於小棠趴在他的床上,哭得很傷心。
顧章也不知道要怎麼哄她,只能傻傻地望著她。
而於小棠這一哭,就把唐瑞給引來了。
她自己生的女兒,她最明白了。
她只有哭夠了,才會聽人家講道理,否則,什麼都聽不進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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