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外界傳聞祁安參加某某電影節,某某時裝節時,祁安已經悄悄回國,住在宋居州與嚴郁的樓下。
當時宋居州買下29樓與樓頂之時,就想著宋名卓,祁安,祁進哪天回來,可以當個住處小住一段時間,當然,常住也沒問題。左右宋居州一家三口只住樓頂,29樓的房子一直空著,依著嚴媽媽的意思是租出去,坐在家裡收租子多快活,宋居州肯定不願意,嚴郁這事兒當然提也沒提。
聽說祁安要回來,嚴郁早早地就將兩間房子收拾的好好的,可是等人來時,嚴郁才發現少收拾一個房間。
晚上顏顏睡著後,嚴郁同宋居州躺在一個被窩裡,左思右想,祁安說那個叫江銘的男人是她的全能助理,還是金牌的。祁安說這話時明顯是調侃的成分居多,可再看江銘一臉正氣,一副認真嚴肅的樣子,對祁安的調侃置若罔聞,而且依著江銘給人冷麵冷心的印象,能在關係雜亂的娛樂圈吃得開嗎?
嚴郁翻來覆去地想,又翻來覆去地思考,憑女人的直覺,江銘對祁安心思不純,那時友怎麼辦?嚴郁又翻個身,一翻身發現宋居州正盯著自己看。
「看我幹嘛?沒見過呀。」嚴郁說。
「要不是你肚子是平的,我都以為二寶要生出來了。」宋居州說。
嚴郁的心思不在這上面,還停在祁安與江銘身上,拱了拱身子,臉對著宋居州的臉問:「老公,那個江銘是什麼人啊?」
宋居州瞥她一眼,一副不想搭理她的樣子,過一會兒開口說:「他沒我帥。」
「那這是必須的呀,還用問嗎?你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嚴郁順著宋居州說。
宋居州哼一聲後,才開始說江銘。
江銘和祁安同一所大學校,高祁安兩屆,法律系的才子,爸爸是考古學家,在校期間被有各大公司拋來橄欖枝,但是卻在大三即將結束那年做了祁安的助理,一直到現在還是祁安的助理,具體細節,宋居州也不知道。
但是有一點是無庸置疑的,如果說祁安當年紅起來,靠的是自己。那麼她一直紅且口碑佳人脈廣,靠的就是這位金牌助理。
***
深夜,天有點陰,半圓的月亮有一半被烏雲遮蓋,祁安躺在床上,望著孤伶伶的月亮,輕聲喊:「江銘。」
在祁安床邊打地鋪的江銘應聲,「嗯。」
「你說我以後不當演員了,我能幹嘛呀?」祁安問。可能是晚上,又是陰天,明明是很歡快的口吻,聽上去卻有些傷感。
「教師,翻譯,導遊,老闆,很多。」江銘答。
「那你呢?」
「教師,翻譯,導遊,給老闆打工,很多。」
祁安聽後,輕笑出聲,而後房間裡面安安靜靜的,因為之前她拍攝電影身體受傷,以及胃出血不得不停下來休息。
作為助理的江銘日夜相伴。
「早點睡覺吧。」江銘說完後,傳來一陣細微的聲響,是他在翻身,不一會兒,房間內再次闃靜。
不一會兒,祁安閉上眼睛。
江銘翻過身平躺在地板上,望著被月亮映亮的天花板。雙手枕在頭下,回憶起往事。
那天q大剛開學,他替同學接新生,第一眼就看到人群中高高瘦瘦的祁安,背著一挎包,向學校走來,他不確定她是不是新生,但他第一次有了和女孩子搭訕的衝動,並且付諸行動,走上前問:「你好,請問你是大一新生嗎?」
她不說話警惕地打量著他,半晌後才點頭。
他想,第一次見面難免對陌生人持有牴觸與防備心理,笑著介紹自己並詢問她是否需要幫助。
「不用,我自己就可以。」她直接拒絕,不留餘地。
他訕訕地摸摸鼻子,在她走後,用手機照照自己的樣子,自問:「我很醜嗎?」
緊接著校園中再看到她時,她總是匆匆忙忙的,有天他再次上前同她打招呼,她一臉茫然,「你是?」
對於天之驕子一般的他說,實在……太傷了。
後來時常在學校遇到,他發現她總是匆匆忙忙在校園走動,偶爾上前同她說兩句,她也是打個招呼就急急地走,每天都是很忙的樣子,他其實也忙著學業,想當一名優秀的律師。
有一天,她突然拿一份合同來說:「江銘,幫我個忙,行不行?」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找到他同他說話,他激動不已。拿到合同後,才發現是一份合作拍攝電影合同書,他看著她,詳細地詢問其中情況,認真地看一下遍合同內容,和她說有哪些項可以爭取修改,而且後續合同他可以繼續幫忙看。
祁安走後,他又惡補了這方面的知識並回家詳細詢問家人這方面注意事項。
拍攝完畢後,她到他的宿舍樓下等他,請他吃飯。
那次他才知道,原來她也會笑,笑的那麼好看,她也會說很多話,也會有擔心有顧慮。他的心漸漸在她面前開始不受控制。
他上大四,她買了第一部手機,興沖沖地跑來:「江銘,你手機號碼多少?」
他在她的手機上看到了兩個男人的名字,宋居州,時友。後來他才知道,這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男人。
畢業之際,他準備簽一份律師事務所寄來的合同時,祁安發來的簡訊,短短一串字「江銘,做我的助理,你願意嗎?」
他想了想,回覆:「好。」
從此之後,為她保駕護航,看著她披星戴月,發光發熱,卻不能避免她受到另外一個男人的傷。那天,他開著車等在路邊,她從那個男人的婚禮上回來,坐在車上,用帽檐蓋住半張臉,不停地落淚,他就知道自己輸得很徹底。
他應該早一步表白,早一步護著她,卻總是比那個男人晚一步。
江銘一面回想著過去,一面為自己打算,可能祁安根本不需要自己,沒必要她做教師他也去做教師,她當翻譯他也去翻譯,她做老闆他就給老闆打工,可能她壓根不稀罕,這樣想著,他又翻個身,看著躺在床上,頭髮垂下一縷的祁安。
心想,再等等,等她身體好點再說吧。
江銘看著那縷頭髮,向床邊挪了挪,伸手將祁安垂下來的頭髮托在手心,柔柔的,軟軟的,像是撓在了心上,痒痒的。江銘愛不釋手地撫摸發梢。
月光終於逃離烏雲的籠罩,冒出頭來,照進房間,房間內靜謐美好。
「你在幹什麼?」
頭頂一個聲音響起,江銘手一頓,看也沒看祁安,語氣平穩地說:「頭髮太長,快觸到地了。」接著收回手,躺好。
「睡覺吧。」江銘說。
祁安趴在床沿望著江銘,那就睡覺吧。
第二天一早,朝霞映紅半邊天。
宋居州給前陽台的花澆水,顏顏抱著個小灑水壺歪歪地跟在宋居州的屁股後面,宋居州指哪株她就澆哪株,嘴 ...
上還不停地說:「粑粑,這#¥%*&%¥a&……」
然後宋居州說:「這叫月季花,這株呢,開的是粉紅色的花,那邊是白色的。」
顏顏又歪歪走到另外一邊驚奇地說:「喔,粑粑!a#&%¥%a##¥ba1aba1aba1a……」
宋居州蹲下.身說:「這是鴿子的便便。」
「喔,便便!」顏顏小手捂著小嘴笑。
「還笑,剛穿上鞋,鞋帶就開了。」宋居州蹲著給顏顏繫鞋帶。顏顏摟著宋居州的脖子說:「麻麻買,粑粑&%¥#a¥%%&*aba1aba1a……」
剛剛到陽台的江銘與祁安互看一眼,江銘感覺很神奇,問祁安:「顏顏說話,你聽得懂嗎?」
祁安搖頭說:「聽不懂。」
「嚇我一跳,我以為只有我一個人聽不到懂。」江銘笑。
這時,嚴郁從客廳出來,正準備喊祁安三人吃早飯。
祁安祁進剛一回來,嚴郁和宋居州就說了,住29樓,來樓頂吃飯。以前就宋居州一個人,自己都忙的沒時間料理自己,又有一個讓人頭疼的宋名卓,他根本沒時間管祁安祁進,只要他們不出事就成。
現在不一樣,有嚴郁了有顏顏了,是一個真真正正的家了。他很希望祁安祁進常回來住。
平時嚴郁和宋居州也沒什麼大事忙,上班看書帶孩子聊天逛街偶爾去嚴家看看,遇到休息日一家三口去旅旅遊。
祁安和祁進也沒推辭,只是祁進要上課早早地便趕去學校,只留祁安江銘兩人在。
幾人剛吃完早飯,隔壁莫先生莫太太帶著莫悠悠來,說是讓莫先生帶悠悠上英語興趣班看看,其實莫太太是找嚴郁逛街,嚴郁也想去逛,於是對宋居州說:「你也帶顏顏去上英語興趣班看看吧。」
宋居州說:「顏顏連中文都說不清楚。」
「興趣興趣,興趣而已。」嚴郁解釋。
莫太太在旁邊附和。急切地想扔了男人孩子去逛街。
莫先生與宋先生聽從老婆大人命令,同時將目光看向江銘,江銘說:「我也帶孩子。」
「你帶誰的?」男人女人一起問,連祁安也看向他。
「帶、帶你們的。」江銘說。
一群人暗暗鬆一口氣,江銘也鬆一口氣。
幾人兵分兩路,嚴郁,祁安和莫太太去逛街。
宋居州帶著顏顏,莫先生帶著悠悠外加一個江銘,這幾人去少兒英語興趣班,去學英語。
給兩個小孩子換好衣服,宋居州又裝了個奶瓶和一些小孩子吃的東西,一群人剛走到門口,推開門,時友站在門外,正準備敲門,幾人一愣。
時友首先看向祁安,再看向江銘。
嚴郁率先反應過來,笑著迎接說:「時友,你來啦,正好我們要出去。」這個「正好」用的太生硬太不恰當,明顯反映出她心裡的不自在,好在沒人注意,她也含糊過去,簡單說一下此時的情況。
時友望著並不看自己的祁安說:「我也去帶孩子。」接著將目光轉向江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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