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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的好 - 72朋友字體大小: A+
     
      ?  嚴郁一直待在電台,網上曝出的信息層出不窮,真假難辯,電台外的人只增不減,嘈雜不斷。嚴郁吃了感冒藥以後,鼻子堵塞更嚴重,頭昏昏的,實在撐不住,蜷縮在電台的休息室睡著了。

      事情從開始到結束,嚴郁一直未曾露面,人微言輕,露面解釋也沒用,只會讓射殺自己的步槍,換成大炮。所以她沉默,等待風浪漸息,雖然被動,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至於宋居州的反應……她在此起彼伏的電話響聲中,嘗到一種甜味的落寞。

      當晚,事情最□□時,聲稱旅遊散心的祁安突然歸來,並發布微博,配圖是同宋居州一起吃夜宵的親密照片,並發博:「我們好好的,一直都好好的,如果有第三者那也是上帝賜給我們的禮物,我們會一起愛。親愛的你們,不要以傷害無辜的人為代價來愛我,那樣對無辜的人很不公平,你們都是善良的天使,你們的心意我懂,很感動,愛你們。」

      一經發出,轉發評論不斷。

      「女神你好美!你終於回來了。」

      「安安好善良,好感動,愛你!!!」

      「是有寶寶了嗎?恭喜啊!」

      「……」

      祁安收回手機問:「要不要我再發一條道歉聲明?」

      「不用那麼刻意,太過,反而不好。」宋居州說。

      祁安笑著望宋居州,調皮地說:「宋先生,這條已經很刻意了。」

      宋居州抬眸看她,她但笑不語。

      「吃飯吧。」宋居州說。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嚴郁自電台的休息室窗戶,向外望,電台前空無一人,她再次打開手機,不再有謾罵的評論,而是稀稀落落幾條道歉的評論,說什麼誤會的。嚴郁倒沒有太驚訝,宋居州是個有擔當的男人,但凡和他有關的事件,不用擔心受牽連,他會處理很好。

      只是她看到那麼漂亮的祁安同宋居州親昵相擁的照片,心裡極不舒服。她不喜歡這種解決問題的方式,以一條蓋過另外一條,她不喜歡,更不喜歡宋居州與別的女人在一起。

      她攏了攏頭髮後,將休息室的被子疊好,床收好後,拿著包包回住處。

      走過一間辦公室時又聽到昨天那個女主持說:「我就說嘛,宋居州壓根不會看上她,你看你看,這張ps痕跡這麼明顯,照片就是合成的嘛……」

      嚴郁腳步頓一下後又抬步,低頭走出電台,抬頭皺眉看一眼天空,昨晚的被子太薄,早上感冒又加重,頭沉沉的,惹得心裡也鬱悶。

      走著回到家後,洗澡洗臉刷牙等一番整理之後,再次躺床上,自從和宋居州去找過親戚之後,發燒一天發一次,準時的很,整個人也無精打采的。

      吃兩片藥後,拉開被子將頭埋進去,繼續睡覺。

      宋居州用備份鑰匙開門時,嚴郁縮成一團縮在床上。宋居州心裡疼,他跟著上床將她抱在懷中問:「你怪我嗎?」

      嚴郁解開他的襯衣,額頭貼近他的皮膚,雙臂摟著他的腰瓮聲瓮氣地說:「我知道你會解決。」

      宋居州托起她的臀部,使她的腿彎曲夾在兩人身體中間,將她冰涼的腳放在自己的腹部。

      嚴郁吸了吸鼻子,濃濃地鼻音開口道:「祁安,性別女,年齡24,身高17o公分,體重49公斤,父親是高校德文教授,母親是國家一級演員,15歲隨父母去德國,同時會英,法,西班牙,德四門外國語言,19歲機緣巧合參演周導一部賀歲電影,一炮而紅,21歲因一部災難片,憑藉老練逼真的演技摘得影后,是近年來鮮少演技與長相同優的新生代……」

      宋居州手掌撫著嚴郁的後背說:「假的,除了她自己努力的部分,其他都是假的。」

      嚴郁抬起頭來望著他,不相信。

      「她也不叫祁安。」宋居州望著她說。

      「那她是誰?」

      「你想知道?」

      嚴郁點頭。

      「親我一下。」

      嚴郁湊到宋居州的嘴唇上,吻一下,宋居州摟著她說:

      祁安本不叫祁安,這是她自己給自己取的名字,祈求平安的意思。她無父無母在孤兒園長大,十三歲那年,與她親近一個十歲的小男孩被一家人領養,她喊他弟弟,弟弟被領養,她就偷跑出來,跟過去。

      她趴在那家人的窗子上看到那家男主人一到晚上就趴到睡熟的弟弟身上,來回亂摸,來回亂親,她不知道這種猥褻行為是什麼意思,可就是噁心。弟弟有一次醒來,嚇得大哭,男主人威脅弟弟敢把這事兒說出去,下次再敢反抗,他就把弟弟扔出餵狗,那天晚上男主人把弟弟身上咬的都是傷。

      第二天,祁安趁著那家人不注意,撬開那家人的鎖,把弟弟帶跑,這家人到處找,反正他們都是沒有父母的孩子,回孤兒園也是被領走,於是兩個人擠上火車,餓的時候吃別人剩下的泡麵,兩人都營養不良,沒長高,坐車不要錢,坐了很久的火車灰頭土臉地從其中一站下了車。

      祁安心思活,她知道得有錢才能吃東西,才能有地方住。

      兩個孩子在天橋搶幾次要飯大爺的錢,抓一把瓷碗裡的錢,撒腿就跑,跑了以後再也不回這個天橋,轉到其他區買幾個包子,姐弟倆平分著吃,剩下的錢祁安就揣在兜里,留著下頓,晚上那裡暖和擠那裡睡。

      孩子就是孩子,不會計劃不會盤算,走那兒是那兒,這樣的方式得了好處,還這樣干。

      幾天後在一個酒吧附近,又是這樣偷錢,被要飯的抓住,拎著棍子往兩孩子身上掄,酒吧里的一個工作人員看到後救下兩人,聽到兩個孩子說自己是孤兒後,收留他,給他們吃給他們喝又給他們錢,只是讓他們在酒吧夜場裡端酒倒酒陪聊,不過是為了兩個孩子稍大一點,可以賣點錢。

      宋居州同時友遇著祁安姐弟兩人時,祁安還不到15歲,那時她已經開始被動沾上.毒,欠酒吧一堆錢,帶著弟弟再次逃跑,弟弟從台階上摔下來,趴在地上額頭流血,讓姐姐快走。

      也許是相似的情景觸動宋居州,他和時友管了這個閒事。

      祁安當時跪在地上,哭著拉著宋居州的衣角說:「先生,求求你收留我們吧。求求你了。我跟我弟弟可以給你掃地給你洗碗,我們不要錢的。」那種慟哭與絕望是對鮮活生命的諷刺,與她的年齡如此不襯。

      祁安姐弟很爭氣,爭氣的令人心疼。祁安她可以連跳幾級的上學,她可以同時學很多知識,她說畢業後就可以掙錢了。她從沒讓宋居州操心過,宋居州匯過幾次錢後,她便說不用錢了,她有獎學金,而且她給班裡的同學補習課都有錢拿。

      她很努力,她所有的一切都是她應得的,宋居州只是在她最困難的時候,給於一點點幫助,金錢方面林林總總不過幾萬塊,卻扭轉兩個孩子的人生。

      直到現在宋居州仍舊是她心裡最大的恩人,讓她去死她也願意的恩人 ...

      ,宋居州的生日,逢年過節,再忙她總不忘打個電話發個簡訊,早早地備好禮物,快遞給宋居州。

      嚴郁聽後,沉默半晌,有震驚有憤慨有同情又有旁觀者的冷靜,過後問:「她這樣幫助你,不會被扒出過去,影響星途嗎?」

      宋居州冷笑一聲,「除非蔣山想自掘墳墓埋了自己,想以一抵三。」

      嚴郁茫然。

      宋居州說:「祁安鍾情時友,時友也將她保護得很好,除了沒辦法娶她之外,他可以讓她不受其他傷害。」

      「為什麼不能娶她?」

      宋居州深深地望一眼嚴郁,語重深長地說:「身份。身份註定時友不會和她有結果。」

      嚴郁沉默,宋居州以為她沉默是為複雜的利益關係,於是說:「不過是放大版的過家家,看誰沉得住氣。」

      嚴郁沒聽到,逕自出神,生活中的每一天,就如現在,她躺在宋居州的懷裡,這般如水緩緩流動的歲月,每一天看起來都是平平常常地過著,無波無瀾,偶爾有點小事也都在能力範圍。某一天事情突然陡轉迴旋拍岸,再回頭看這般如水的歲月,是不是平靜的是表面,其實暗涌湍急?

      嚴郁心頭一驚,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噤。

      「怎麼了?」宋居州問。

      「有點冷。」嚴郁說。

      宋居州伸手將被角掖在她的身下,問:「還冷嗎?」

      「不冷了。」

      ***

      蔣山快氣瘋了,他摔著撲克牌夾著煙對時友說:「宋居州竟然和祁安還有……」他本想說「一腿」的,但用這個詞明顯會讓時友不悅,於是改口說:「過去!宋居州要勾搭多少女人才甘心啊?祁安可是全民女神。」

      時友看著手中的牌,但笑不語。

      玩三人鬥地主的另外一人鞏化東,摸摸嘴角色眯眯地說一句:「祁安就是美。」

      時友看他一眼。他笑著說:「再美也是咱哥們一個人的,對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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