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人的好》
作者:呼吸陽光
宋名卓坐在馬桶上,愣愣地望著牆面,突然猛地站起身來,手腳慌亂地脫掉褲子,看著自己的下.身的情況,不似從前皮膚完好的樣子,乍一看皮膚上的紅點及小水皰十分瘮人,心裡一陣發虛,手心立時出不少虛汗,他雙手顫抖將褲子提上來,緊張使他想小便,緊張又使他便不出來,這種感覺卡在下腹,難受極了。Google搜索
宋名卓在逼仄的廁所內來回踱步,這一刻他想,只要這次能平安渡過,以後讓他幹嘛他幹嘛,再也不做這些見不得人的事情,一定要洗心革面好好做人,聽小叔的話,走正道。
他開始雙手合十作祈求狀,口中念念有詞。
接著從廁所走出,走至長廊時,見醫生正和宋居州談話。
醫生笑著說:「宋先生放心,檢查出來的病症均可以治療痊癒。病人並無生病危險。」
聞言,宋名卓遠遠地跑過來,拉著宋居州的胳膊,難掩喜色地問:「小叔,是真的嗎?我不用死了,是不是?」
宋居州緊繃幾天的弦一下子松下來,身子因為驟然放鬆被宋名卓抓的晃動幾下,站定後,望著露出笑容的宋名卓,亦露出淡淡的笑容,點頭說:「沒事了。」謝天謝地,沒事了。
「雖說檢查的疾病都在可控範圍,但還需要配合治療,稍不注意復發的可能性也是有的。」醫生正色說。
「嗯,謝謝醫生。」宋居州接話。
當天晚上,宋居州來到宋家,客廳里多出一個不到1o歲的小男孩,小男孩一身貴氣,雙手捧著臉看桌子上的軍棋,宋董露出慈祥的笑容坐在小男孩的對面,陪著他下軍棋。
宋老太太在一旁看著,雖笑著,眼底卻有幾分晦澀難懂的情緒。
宋居州剛一進門,宋老太太眼睛一亮迎上來,「居州你回來了。」
宋董聞言,頭抬也不抬,從鼻子裡噴出「哼」的一聲。
作為兒子,宋居州喊一聲爸,講幾句兒子應該說的話,便和宋老太太說:「箐姨,名卓說之前你給他買的幾件衣服在這裡,不知道是放在哪裡了?」
宋董雖和小男孩下棋,餘光卻時刻觀察著宋居州。
宋老太太當即揉揉額頭說:「你看我,老糊塗了我這是,你跟我來,我給你拿。」說著宋居州跟著宋老太太上樓。
宋董又哼一聲,見小男孩踢到他一顆棋子,拍腿哈哈大笑說:「小傢伙,你能耐啊,爺爺的子兒你都敢踢。」
宋居州跟著宋老太太來到樓上。
「箐姨,那小男孩是誰?」宋居州問。
宋老太太嘆一聲氣,「蔣山的兒子,他對名卓都沒這麼好過。」
宋居州沉默。
宋居州從宋家回來時,宋名卓正躺在床上看書。宋居州坐到床上,宋名卓當即起身,坐好。「小叔。」
「嗯,我和你說件事兒,我剛剛和奶奶說了你的情況,奶奶很擔心你,她在美國認識的有知名醫生,想讓你到那邊治療,奶奶正好眼疾也犯了,想問你願意不願意一起去?」宋居州平等地徵求宋名卓的意見。
「唔……在中國不是也能治好嗎?」宋名卓支支吾吾並不想離開。
「嗯,但是奶奶需要人作伴,而且如果你繼續待在這裡,下個月就要在爺爺手下做事……」
「我去!」宋名卓立刻說:「你之前不是也和爺爺說過,讓我去國外深造嗎?我也想繼續學習。」宋名卓沒有一點想接手宋氏的心思,就因為身處富貴,受到保護才意識不到錢與權的重要性。
「那好。」宋居州站起身來,「你準備準備,過兩天就和奶奶一起去。」
這麼快?宋名卓覺得太快了。
「怎麼?」宋居州問。
「就是覺得太快了。」
「你和奶奶的病都不能等。」
「嗯。」宋名卓低頭應聲,心裡還是很不捨得這裡,這裡的人。
***
嚴郁晚上下節目後,想著傅媛的身體還很虛,都走到胡同口了又折回公路上,走十幾分鐘去超市中買一個豬蹄,準備做給傅媛當宵夜。
再走到家門口時,家裡的燈沒亮,晚上嚴燦沒來嗎?傅媛在睡覺嗎?晚飯吃了嗎?她在心中疑問,走至門前,輕輕打開門,按下牆上的開關,房間內空無一人,床上的被子整整齊齊地疊好。
被子上放著一張紙,落款是傅媛。
傅媛此時正躺在宿舍的床上,聽著宿舍的女生在一起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煩得要命。怎麼有那麼多話說,累不累。
這時,手機響了,是嚴郁打來的,她任由它響著,看著嚴郁的名字靜止在手機屏幕上,就是不去接也不掛。
手機一直響,同宿舍的一個女生,本就討厭傅媛,這會兒見她趴在手機旁也不接,當即口氣不好地說:「真是喲,天天說這個吵說那個吵,自己手機響半天也不接,不知道的人還以為……」
「你給我閉嘴!」傅媛倏地轉過頭來,瞪著女生呵斥。
女生嚇得立馬噤聲,但面子上過不去呀,目光向其他幾個室友瞟幾下後,咕噥一句:「神經病。」旋即身子一扭轉進衛生間。
傅媛再次側過身子,躺在床上,看著嚴郁發過來的信息。
第一條:「傅媛,你身體還沒養好,怎麼就回去了?」
第二條:「吃晚飯嗎?」
第三條:「看到後,給我回電話。注意身體。」
傅媛看著,在心裡罵,這女人有毛病,跟你非親非故又傷害你弟的人關心個毛線,卻在將手機關機前,伸手抹了一把眼角的眼淚,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煩人的人……
嚴郁沒得到傅媛的回覆,但看著她留下的紙條,知道她是回學校,稍稍放點心。
琢磨著或許是自己待她不周,畢竟自己前兩天生悶氣,臉色不好,她一定是記在心裡了,所以電話不接,簡訊不回。算了算了,就這樣吧,生氣也成既定事實。
嚴郁疲倦地歪在床上,枕在一個枕頭上,卻未看到另一個枕頭下面的一沓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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