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眼前女子的一襲紅衣?
呵!
不過是巧合罷了。▲𝐺𝑜𝑜𝑔𝑙𝑒搜索▲
冷瀾之不知道這人葫蘆里賣的什麼藥,淡淡道:「阿真剛剛有事回去了。」
「回去了?」韓野的聲音有些拔高:「那……」
他想問那紅衣女子的下落,可話還沒出口就住了嘴。
聽聞伽羅公主心胸狹隘,不但是容不下自己相公的外室,就連太子殿下的後院她都敢插手。
幾日前他才落了她的面子,若是今日讓他得知他有了欣賞的女子,萬一她心生嫉妒,對那女子動手,他豈不是害了人家?
思及此,他便止住了話頭,什麼都沒有問。
他就不信了,憑他韓三公子的實力,還找不到一個女子!
「麻煩公主了,韓某告辭。」
冷瀾之只覺得莫名其妙。
搖搖頭,很快就將這點小插曲放到了腦後。
戲班子的事情結束了,卻又沒有完全結束。
皇后請的戲班子裡竟然搜出了利器,這種事情可大可小。
皇帝卻沒有怪罪皇后,反而在皇后自請處罰的時候去了棲鳳宮留宿,這讓後宮裡的眾人十分不滿。
這些不滿的人以嫻貴妃為首,每日都聚在嫻貴妃的景和宮裡,美其名曰是不滿陛下偏心皇后,不顧嫻貴妃的心情。
實際上是什麼心態,只有她們自己知道了。
德妃得知此事後,並未摻和進去,反而樂得看戲。
反正她該做的都已經做了,接下來只有這兩方人打個你死我活,不管誰死誰活,她都是幕後贏家。
只等她的寶貝兒子回來,他們母子二人便能夠共享勝利的果實。
想到兒子,她眉心一蹙:「越王不是說已經快要到京了嗎?怎麼這麼久了還沒動靜?」
文曲宴開始的前一日,越王便派人回來說他已經到了盛京附近,隨時可以殺回來,拿回屬於他的全部!
可是都已經過去了這麼久,他還沒有出現。
德妃不覺得兒子能出什麼大事,只覺得他是被什麼事情絆住了腳步。
只是,能絆住他的,必定不是小事。
她習慣了掌控一切,必須要知道是什麼事。
可千萬,不要再冒出一個「秋雯雯」來。
一旁的姜嬤嬤道:「王爺向來有主見,想來是又想到了什麼好主意,說不定他是想給您個驚喜。」
「這孩子。」德妃心中的猜忌消散一空,搖頭笑道:「本宮只要他平平安安的就好,至於驚喜什麼的,本宮都一把年紀了,早已不喜歡這些華而不實的東西。」
「罷了,他晚些回來也好。到時候,宮中的事情也該塵埃落定了。」
皇后和嫻貴妃的鬥爭,不論誰勝誰負,勝的那一方都必定是慘勝。
那時,她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地除掉對方,成為真正的贏家。
屆時太子和秦王都沒有了宮裡的支持,也就成不了什麼氣候了。
她仿佛已經看到了勝利在朝著她招手。
忽然,一個小太監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娘娘,陛下來了!」
德妃趕忙起身整理妝容,姜嬤嬤則是不悅道:「陛下來了有什麼好慌張的?成何體統?」
「陛下他……他……」
小太監緊張地吞了口口水,本想說陛下的神色不太好。
然而,不論是德妃還是姜嬤嬤,都沒有聽他說完的打算。
二人很快就越過他,朝著大殿門口走去。
「陛下。」
德妃盈盈一拜,雖已中年,聲音卻依舊嬌軟好聽。
若是以往,建良帝一聽到她嬌嬌軟軟的聲音,早就溫柔地上前將她扶起來了。
可今日,他卻是越過了她,徑直朝著大殿內的座位上走去。
德妃身形一顫,笑意也僵在了臉上。
那溫柔的笑容此時像一張溫柔的假面,虛偽又彆扭。
「陛下?」
建良帝像是剛剛發現德妃還沒有起身,冷冷道:「起來回話。」
起來……回話。
德妃微微咬了一下下唇,扭頭時,臉上掛著恰到好處的迷茫與不解,還有一絲傷心:「陛下,發生什麼事了嗎?」
建良帝定定看著她:「海棠班和秋雯雯有關,此事你可知曉?」
德妃心下一驚,沒想到這事兒竟然被查了出來。
她分明已經封住了那班主的口!
雖然心中掀起了驚濤巨浪,她面上卻是不顯,一臉疑惑道:「竟有此事?」
建良帝仔細打量著她的神色,卻見她妝容精緻的美麗臉龐上沒有半點破綻。
這種情況,若非她真的沒有問題,就是她心機深沉、深藏不漏!
建良帝沒有妄下判斷,可一顆心卻是沉了下去。
德妃聖寵不衰,靠的可不僅僅是美貌,最重要的是她的溫柔善良解語花、不爭不搶的人設。
一旦這個人設崩塌,寵愛也就會隨之消散。
深知這一點的德妃,絲毫不敢掉以輕心。
建良帝沒有看出什麼,淡淡道:「大理寺的人順藤摸瓜,查到秋雯雯一直和海棠班的班主有聯繫,甚至《女駙馬》都是她寫出來的。」
「她並不是無條件幫忙,《女駙馬》的收益,她要了十分之三。」
他繼續盯著德妃。
德妃滿臉驚訝:「聽聞海棠班日進斗金,十分之三的收益,也不少了。」旋即欣賞而又惋惜地說道:「可惜,她……」
建良帝問道:「可是,大理寺在搜秋雯雯的住所的時候,並沒有發現那些錢。」
德妃這下是真的驚訝了:「什麼!?」
《女駙馬》橫空出世了一個多月,除去最開始的幾日的發酵期,其餘時間都是座無虛席。
而且,這齣戲的定價極高,一兩銀子一張票。
收益最高的時候,一天可以賣出一千多兩銀子的票價。
而且,海棠班還趁著風頭搞出了一個會員制,入會的人只需要繳納五十兩銀子,便有新戲的提前觀看權。
京中權貴,哪個不是要臉的人物?
怎麼能允許別人走在自己的前頭?
是以,只要是經常去御香樓的權貴們,基本上都入了會員。
光這些會員費,怕是就有幾萬兩。
即便只占三成,也得有一萬多兩銀子。
那麼多錢,竟然不見了!?
雖說這些錢還不值得她放在眼中,可,這麼多錢突然不見了,也確實蹊蹺。
不等德妃從震驚中回神,就聽建良帝問道:「德妃啊,你一直都知道秋雯雯和海棠班的關係吧。」(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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