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驅逐絕望
莊鴻沒有回答，而是神色一正，眼中精光微不可查的閃爍。
『維視』！
下一刻，莊鴻眼中的世界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所有事物最細緻的結構一覽無餘的展示在他的面前。
他看到了桌椅內部的木質以及大量蛀蟲，看到了電視機器內部的各種精密結構和一群蟑螂，看到了保險柜內的鈔票，看到了包廂里陪酒的阿妹，以及阿妹身體裡里外外的一切……
所有被表面遮擋住的景象，一覽無餘的展示在他的面前。
仿佛這個世界在他眼中沒有任何秘密。
他如同造物主一般，以一種獨特的視角俯瞰著世間的一切。
莊鴻的目光聚焦在陳元飛的身上。
流動的血液、跳動的心臟、呼吸間起伏的肺泡，以及肺部長滿觸手的腫塊……
陳元飛並不知道莊鴻的變化，面帶苦澀，強裝灑脫。
「這段時間我瞞著大家跑了許多有名的醫院，見了許多專家醫生，但所有醫生都說我預後很差，活下來的機會不高，讓我做好心理準備……」
「我們家大概一年後就能拿到一筆拆遷款，但我不想治療了，不想掙扎了，我想把錢留給父母養老，只是父母帶我回家養了我十幾年，我卻不能為他們盡孝……
不瞞你說，我曾經爬到過二十幾層的天台，也在吊扇上掛了一條繩子，還買了許多毒藥……
只是，我實在沒有勇氣自我了結，我還是留戀這個美好的世界！」
「我明明已經規劃好了未來……」
陳元飛說到後面已經泣不成聲：「阿鴻，我沒想到我的人生突然間就變成這樣……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只能找你訴說。」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沒到絕望處。
……
這時莊鴻道：「阿飛，不用沮喪，你這肺癌，我或許有辦法治。」
陳元飛一愣，擦了擦眼角的淚水：「伱能治？」
接著便苦澀的笑道：「你什麼水平我能不知道？不用安慰我了，我的情況我知道，我已經跑遍了最知名的腫瘤科室……」
莊鴻：「不要動。」
他手中探出大量肉眼難見的細絲將陳元飛定住，然後用維視鎖定較大的腫塊。
陳元飛身體頓時僵住。
幾秒後。
「啪！」
幾塊大小不一的血肉被莊鴻隨手扔在桌上。
陳元飛的身體下意識後仰遠離，愣愣道：「這是什麼？」
「你體內較大的腫瘤。」
莊鴻的操作很簡單，鎖定陳元飛體內的腫瘤，用細絲繞到另一個空間，再探回來，直達陳元飛體內，然後精準摘除。
看起來腫瘤如同瞬間移動憑空消失，實際上只是空間能力的簡單應用。
只是這樣的能力在普通人看來，非常不可思議。
陳元飛更是滿頭霧水，失聲笑道：「都這時候了，阿鴻你還在跟我開玩笑……」
然而下一刻，一股劇痛從他身體各處湧來，幾乎讓他昏厥過去。
但很快，長久以來壓在胸口上的巨石仿佛被人搬開，一股舒暢之感通透全身。
莊鴻掏出一瓶紅色藥水遞給陳元飛：「你身體多處被我挖空，把這個喝了，多少能恢復一些，還能止痛。」
這是莊鴻遊歷世界時得到的快速癒合藥水，對於創口癒合效果極佳，他身上會隨時帶著一瓶。
陳元飛一聽到能止痛，立刻接過一口乾下。
喝完後，許多疑惑才從腦中冒出。
然而還不等他想明白，一股溫熱的氣息從腹中升起，轉眼遍布全身，體內的痛感迅速消退，舒暢感宛如獲得新生。
他不知多久沒有如此舒爽的感覺了。
莊鴻又道：「你這個病能治，現在我暫時幫你壓制一段時間了。阿飛你不要做傻事，等我一段時間，我會給你找到針對性的治療藥物。」
陳元飛再看向莊鴻的目光已經變得驚奇。
他第一次感受到，這個從小相處、且話不多的兄弟，竟然如此神秘。
同時絕望黑暗的心中湧出一絲希望的光芒。
「真的？」
莊鴻點頭。
不過他思來想去，還是覺得這個事情離譜，摸了摸身上，沒發現任何一處傷口，又指著桌上的血肉問：「這是我體內的腫瘤？」
「對。」
陳元飛一時無言：「……」
……
陳元飛迷迷糊糊的離開了。
相比來時，心中多了一份希望。
不過還是覺得事情有些離奇。
並非他不願意相信莊鴻，而是他從小到大生活在這樣平凡的世界之中，從不相信什麼超凡的存在，也沒聽說過誰不用開刀就能將腫瘤從體內挖出來……
就好像，不用將保險柜打開，就能取出裡面的錢一樣。
傳說中的神仙來了都要將保險柜先打開吧？
不過，他還是真心希望神仙可以不用打開保險柜就能將錢取走，就如同他真心不想離開人世一般。
一夜無眠，第二天一早，他就心思重重的跑去醫院掛號檢查了。
醫生顯然還記得他，皺眉道：「不是幫你安排十天後的第一次手術了麼？」
陳元飛神秘兮兮道：「何醫生，我體內的大塊腫瘤好像不見了，可否請你幫我再安排一次檢查，我想確認一下。」
何醫生看向陳元飛的眼神變得異常憐憫，心中嘆道：「唉，世間就是如此，厄運專挑苦難之人。他怕是承受不住時日無多的事實，精神崩潰了……」
何醫生正想著如何安慰兩句。
然後就聽陳元飛道：「不用擔心檢查費用，我還有錢。」
何醫生：「既然你想確認，那就再去檢查一次吧。」
……
莊鴻與陳元飛分別後，顯得有些心思重重。
陳元飛的癌細胞已經擴散，對那些分散在身體各處的癌細胞，他也無能為力。
他雖然告訴陳元飛，癌症能治，但是不是真的能治，他也沒有百分百的把握。
只能說，他可以去別的世界，幫陳元飛尋找治療的方法。
不過他相信這片無盡空間中，一定會有治療癌症的辦法。
「原本還想儘快探索空間尋找新的能力，現在看來，得先幫阿飛找治病辦法了。尋找能力睡覺的事情，先放一放吧！」
回到家後，莊鴻立刻收拾一番，隨身帶上大量黃金，穿過空間屏障，離開了地球。
他要去其他文明世界尋找能治好陳元飛癌症的辦法。
而且還要快，若是拖久了，說不定會出現什麼意外。
這些黃金則作為醫療費用。
離開地球後，莊鴻大腦快速思索哪裡最可能將陳元飛的病治好，很快他就有了目標世界。
「我記得一年前偶然路過一個叫紀靈星的科技世界，科技程度比地球更高一些，那裡或許有辦法將陳元飛的病治好。若是不行，再去各個世界尋訪名醫。」
想罷，莊鴻立刻朝紀靈星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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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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