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炮與狙擊槍的區別嗎？」

  安尼克想了半天，最後用一個自己能想到的比喻做出猜想。

  「我不清楚，畢竟東方那群自稱仙的存在也是能匹敵我們這邊天使之上的，不然兩個大陸早打起來了，現在這種還在相互聯繫的局面，是絕強者之間的平衡罷了。」

  導師很輕鬆寫意的說道，在他看來，自己已經修真小成，多半對仙有些了解了。

  可惜這個世界沒有仙啊，最起碼沒有天道的存在，安尼克不知道那些修真者是如何通過雷劫把自己的真元力化為仙力。各種小說中，想成仙都是經過天道的認可，通過雷劫才能成仙。

  最後，兩人自然談到了昨晚那個紅桃9，這次是安尼克先提問，他拿起桌上的鋼筆，然後說道：「紅桃9是一位覺醒了操作金屬方面的超凡者嗎？一位靈者？」

  羅素導師先是點頭，然後又搖頭，他緩緩說道。

  「不一定，起碼明面上的艾格斯堡有記錄的靈者是沒一個符合這個記錄的，要麼他隱藏很深，覺醒後就沒報備過，或者晉級之後也沒來領取靈者的補償金。要麼他是用其他能力偽裝的，畢竟常人看到他那戰鬥方式，多半都會自然聯想到這是一個金屬系的超凡者，就和你用修真者的形式去戰鬥，掩蓋住自身的特點。」

  「嘖，這條線索也斷了嗎？」

  安尼克有點惱火，自己想繼續從戰鬥方式挖出紅桃9的方法失敗了。

  「你應該也想到從珀斯子爵那開始，順著政治脈絡往上找吧。紅桃9支援這麼快，自然是留在艾格斯堡城內，加上他的牌序比子爵高，多半是公爵侯爵伯爵這些了。」

  羅素導師看出了自己的想法，然後點破道。

  安尼克頗為苦惱的回覆道：「是啊，可惜這些人加起來在艾格斯堡起碼也有三四十號人了。雖然不是每一個大貴族都還在興盛期，但是去掉少數幾個投資失敗加上家主無能的傢伙。自己還是頭很大，畢竟大多數貴族是不屑與我這樣傢伙認識的。」

  「那你交給我吧，正好我對他們也有點興趣，直覺告訴我，這群傢伙似乎要做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情，至於是什麼，我現在還不得而知。總之，明面上這些事情都我來調查吧，你現在是加緊提升實力，提升到暴露自己的時候。敵人也拿你為難，那樣他們或許會選擇放棄針對你了。」

  提升到你這樣的聖者？安尼克回想起昨晚紅桃9對導師的評價，足以出任J的紙牌，那想弄死導師，起碼要出動q與K了，至於大小王，安尼克覺得多半是某兩個神只，這種身份肯定不可能親自出手的。

  「哎，還是實力不行，我現在最多改投門庭，混入十字玫瑰的話，最多給個黑桃8？」

  安尼克嘟囔了幾句，準備告辭。

  「你去掃墓的時候，記得給我帶束花吧。」

  看著導師遞來的紙鈔和新的聯絡珠，安尼克擺了擺手。

  「這點錢我還是有的，我買兩束就是了，謝謝導師你的救援。至於聯絡珠，我估計用不到了，這段時間應該不會和紅桃9再起衝突，等幾個月後，不說戰勝他，從他那逃命應該沒問題。」

  導師聽到這些，有點愕然，然後帶著一絲笑意說道。

  「你可真是個怪物，不到一年，足以挑戰一些老傢伙了，要不是知道你是一步一步爬上來了，我都懷疑你是那位古神奪了靈魂，開始復甦了。」

  導師你的猜測對了一半，站在你面前的只是有著安尼克記憶的地球人罷了。

  安尼克最後給導師行了禮，就出校門打車離開。

  「莫靈頓國家公墓，現在就走。」

  「行，你坐好了。」

  公墓入口處，安尼克買了兩束鮮花，然後和一輛四輪馬車擦身而過，這輛馬車造型古樸典雅，通體為紅色打底，金色裝飾，一面有象徵著凱朗格地區的獨角獸作為裝飾，馬車另外一面則是貴族的盾徽，一隻驕傲的天鵝。

  「這是那個大貴族，居然會造訪這種公墓？」

  安尼克好奇提了一嘴，販賣鮮花的小販頗為鄙視看了自己一眼。

  「杜伊伯爵你都不認識嗎？雖然人已經提前退休了，但是能量還是很驚人啊。」

  「啊，是他啊，知道，但是不認識。」

  安尼克的確沒撒謊，去年還去拜訪過他下屬的力拓礦業，算是幫他挖了一個蛀蟲，但是讓這位伯爵面子上有些難堪，自己也不是一個趨炎附勢的傢伙，就沒厚著臉去攀附關係了。

  「切，大家都知道杜伊伯爵，關鍵是讓他認識你，算了，你這樣窮警督這輩子也難到達伯爵的高度。」

  這真是狗眼看人低，安尼克也不好反駁什麼，付完錢拿起花走進墓園。

  作為紀念戰爭英雄與烈士的國家公墓，墓園內自然是定期僱人打掃的。

  冬季枯黃的落葉被人清掃出去，水泥路上的裂縫也被人填補上了。

  安尼克七拐八繞找到隊長的墓碑，去年下葬時，陵墓前還是一片孤零零，今天再來時，多出了幾處新的墓碑，順帶掃視了一眼，躺在那居然都是海軍的。

  「看來對海上大海盜清剿之後，王國海軍也遭到了一定的報復啊。」

  安尼克做出了自己的判斷，然後驚訝的發現，隊長墓前已經擺上了一束鮮花。

  麗塔來過了嗎？

  把手中鮮花放好，看著風吹雨打後，已經有點褪色的照片，安尼克帶著一絲哭腔說道。

  「隊長，紅桃7已經下去陪你了，不知道你會驚喜還是驚嚇，至於紅桃9，我也有了點線索，爭取早點讓他們陪你下去團建。」

  這句俏皮又有點無厘頭的話讓自己都有點哭笑不得，安尼克就靜靜站在那，復仇完成一半的事情讓自己並不滿足，但是即使這樣，隊長還是不能復活。

  「可惜你們這不講究掃墓帶上酒啊，隊長，不然我們喝一杯吧。幹掉紅桃9後，我就會離開艾格斯堡，要麼加入海軍，要麼自己去避風群島，還有個傢伙的帳我也要算回來勒。」

  就在這時，遠在風暴洋上的德雷克收到了一個不算好的消息。

  德雷克看著船隊即將駛入雷雨區，念叨了幾句：「暴君居然還活著，而且海盜大會要提前召開，真是狗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