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幾位看看吧。」

  安尼克把文件散發出去，然後看起照片起來。

  圖片是兇案現場拍攝的，一個中年婦人躺在血泊中，屍體被破壞明顯，特別是下體，被利器破壞嚴重，但是還能看得出一些交媾後的痕跡。

  大保健和殺人不矛盾嗎？安尼克暗暗吐槽完。

  「死亡時間大概是幾點？」

  阿瑟立刻回答道：「法醫判斷前兩起是在凌晨兩三點左右，第三起比較特殊，查普曼死於凌晨兩點前後，路易吉是凌晨四點。」

  安尼克打了個響指，這就對了。

  「看來兇手是專門殺流鶯的啊，路易吉多半是四點的時候來找查普曼，然後碰巧碰到了正在處理屍體的兇手，然後被滅口了。查普曼和路易吉的屍體還沒動過吧，可能去現場看看更好點。」

  「沒，特意等著科長你勒。」

  阿瑟立刻說道。

  合著真打算把我當工具人用是吧，安尼克立刻感覺有點無語。

  諾爾貝直接道出了安尼克的心聲：「你要不在我們這報導算了，別幹警察了。」

  阿瑟苦著臉，辯解道：「我倒是想啊，第九科薪水多，事情少，還不用交稅，但是你們不收我這樣普通人啊。」

  「其實阿瑟先生，你在給我們添麻煩方面倒是蠻不普通的。」瑪修無心的補刀道。

  「走吧，你駕車來的吧。」

  「是的，黑教堂那塊離我們還是有點距離的。」

  阿瑟駕著馬車，他一開始估計就想到要坐不少人，特意找了兩匹馬拉著的四輪馬車，安尼克諾爾貝與梅林擠在一邊，麗塔和她帶來實習生以及瑪修坐在一起。

  安尼克見他們都不說話，主動提議道：「我們在梳理下這起案件的主要內容吧，或許有新的想法。」

  「首先，兇手的作案間隔是越來越快，從十天到四天，或許他這兩天之內還會實行第四起案件。」

  見安尼克做出如此的預判，麗塔帶有一絲吃驚，然後又有點興奮問道。

  「這麼瘋狂？這可是已經有警察在調查了，還會再犯案嗎？」

  梅林看了下報紙，然後才繼續說道：「他不瘋狂的話，何必要把挑釁信寄到你們那，偷偷地作案，不好嗎？」

  「這也是，對了，還有什麼可以歸納出來的嗎？」

  安尼克拿出懷表，然後指著它說道。

  「作案時間，每次都是凌晨兩點前後，考慮到他還進行了交媾，多半是午夜時分，那些站街的流鶯招攬客人時，兇手隨機選擇的受害者，完成交易後再把她殺掉。這點比較麻煩了，雖然受害者群體固定，但是整個北區有多少流鶯？」

  麗塔立刻給了自己的判斷：「數千人是有的，畢竟北區總人口差不多快百萬了，其中不少都是沒老婆或者情人的工人，手工業者乃至各種幫會成員，這些人足以維持這麼多的流鶯的存在。」

  「這就是問題所在了，雖然黑教堂區域沒幾千人，一千多應該還是有的吧，畢竟這裡是城市底層的聚集區，所以被殺的流鶯年齡都不小了。當然，不排除兇手的癖好比較異於常人。」

  安尼克說道這，瑪修用了幾秒才反應過來他說的癖好異於常人是什麼意思，立刻臉紅了起來。

  至於麗塔，似乎不在乎，直接說道：「你的意思，兇手或許就喜歡年紀大的熟女？」

  安尼克白了她一眼，然後解釋道：「還有另外一種可能，他對年長女性有恨意，這種來源可能是小時候來自女性長輩的壓力，或者是某種迫害也指不定，所以他要瘋狂報復女性。當然，也有可能是交往過一位少婦，遭到拋棄之類的。」

  梅林進行總結道：「冷靜期超短的連環殺手，疑似是精神異常者。有一定的社會地位，穿著像個乞丐的話，不然那些流鶯也不會放他進去。享樂主義者，享受血腥殺戮快感，中青年男性，要麼強壯，要麼是低階超凡者，不然做到這麼短時間兇殘殺人解剖。」

  安尼克點了點頭，繼續補充道：「兇手具有一定的反社會人格，對半多現在政府議會十分不滿，挑釁警察不僅是自信和瘋狂，更像是讓警察，也就是政府出醜。」

  諾爾貝拍了下大腿，然後若有所思說道：「那他用刀殺，是為了長久地折磨受害者？槍殺或者毒殺死者死去太快？」

  「或許吧，還有槍聲太過於明顯，寂靜的半夜槍聲很快會引來警察或者路人，這樣看來，對方就算是超凡者實力也不會太高，巡警配備的小口徑左輪足以威脅到他。」

  安尼克進行合理的猜測道。

  瑪修眼珠一轉，然後看了安尼克一眼，說道：「前輩，或許開膛手不想被人發現不是怕逃不掉。是不是他的身份或者相貌特殊，畢竟去找流鶯的時候，肯定不會把自己遮著嚴嚴實實的，這樣太奇怪了，或許他是個禿頂或者有其他特殊印記的人。」

  「有可能，還是先去第三起現場看看吧。」

  眾人談論的時候，就路過一座被火災燒毀，殘存的牆壁顯得漆黑的教堂前十字路口，看來這就黑教堂了。

  安尼克注意到街邊不僅站著一些穿著破爛，手拿破氈帽正在乞討的兒童，就在他們身後，還有一些穿著暴露，試圖在白天拉攏客人的婦人。

  兒子乞討，母親就背後在做著皮肉交易嗎？安尼克捏緊了手，握成一個拳頭。

  「操蛋的社會啊。」

  「科長你說髒話了。」

  「抱歉梅林先生，沒忍住。這裡乞丐這麼多？」

  梅林搖了搖頭，然後解釋道：「不僅是乞丐，如果你警惕性高，或者是我們這樣穿著警服的，他們會乖巧像是一個乞丐，拿到你幾法新的施捨後表示感謝。如果你大大咧咧，在彎腰低頭給錢時，其中一個兒童會故意向你展示誇張的致謝，當你注意力被轉移開幾秒鐘時，你的錢包或者懷表就會旁邊的兒童被偷走。」

  安尼克聽到這有點哭笑不得：「這還形成產業化了？」

  梅林倒是見怪不怪，補充道：「沒有工作就會這樣，加上上個月的北海騙局，更多人失業了，兒童就靠偷盜，年紀大的難免加入幫會，做著走私，搶劫或者打手的事情。」

  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