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會大廈四層朝南一個黃金地段的辦公室內,兩個穿著考究男人正隔著玻璃看著廣場上的一切。
兩人都是身穿勻稱合體,手工製作的正裝。最近流行的單片眼鏡自然也是少不了。
一位留著馬尾辮,滿是白頭的年長男性主動開口道。
雖然舍進去一點小錢,不過事情算是達成了。
在他左邊,另外一個成年男性,額頭稍禿,露著八字鬍。他微微彎著腰,努力把姿態放著低一點。
男人指著窗外,然後問道:火已經燃起來了,要不要給他們添一點油?
白髮男子點了下頭:可以,不過你不能親自去找人,也不能讓人順著這個找到你。潑皮無奈那種最好,混進去,然後挑動事情,懂吧。
懂,我現在就找人安排去,多繞幾道。
這次別失誤了,去年冬天你的失誤不僅讓我們被人盯上了,還搭進去一個封印物。最重要的是我感覺實驗中肯定有些被帕克藏起來的東西,我們不知道。這次再失誤,我可保不住你了。
白髮男子輕描淡寫說道,封印物在他這還沒實驗重要,不過這一段話把禿頭男子嚇得不輕,他掏出胸前口袋的手帕把自己額頭上的汗水擦掉。
啪!
一張銀制的卡牌掉在地上,背面赫然畫著一朵玫瑰,然後四個角都印有十字。>
禿頭男子急忙撿起卡牌,然後把它放在內側的口袋內。
這個你要收好,不然被人發現,要麼你去把人滅口,不然就自裁吧。
白髮男子的話讓他嚇得更加哆嗦了起來,急忙解釋道:抱歉閣下,手抖的。
白髮男子淡然說道:抖什麼,我們要做的事情都是為了這個國家,只是那群愚民不懂罷了。
廣場上示威的人群就在噴泉那席地而坐,瓊斯站在他們面前,背對著議會大廈,開始說話。
諸位,我們今天是來這旅遊的嗎?
眾人笑著回答道:不是。
對,我們到這來只為了兩個字,公平!我們要求一個公平的回覆。跟我說,我們要的是什麼?
瓊斯領導著示威者開始說道。
廣場上回應出排山倒海的聲音:公平!
對,我們今天只是尋求一個公平,我們替王國納稅,替王國戍邊,得到只是無能的金融監管機構嗎?我不能接受,你們勒?
不能。
所以我們在這,集結在議會大廈之前,我們在法律允許之下,只是要求一個答覆,而不是只有緘默。我們抗議不作為的政府,抗議失職的交易所,抗議這個沒有代表人民聲音的議會。抗議!抗議!
抗議!
伴隨震天的響聲,抗議人群中手中的牌子也在揮動著。麥克唐納站在高處,擺好三腳架,開始為
頭痛啊。
議會大廈三層,現任議長北島公爵畢曉普揉著太陽穴,上一任議長杜伊伯爵把位置交給自己的時候,還沒這麼多事情,怎麼不到一年。凱朗格冒出這麼多大的問題,自己是不是改主動辭職了,總比被下面議員彈劾掉強。
閣下,現在這局面該怎麼辦?
自己邊上的常務秘書向自己詢問道。
哎,負責金融的委員會小組成員在嗎?讓這些議員過來給個預案啊。
接近兩碼高,體格健碩的秘書這時候有點唯唯諾諾,低聲說道:議長閣下,委員會,委員會成員一共八人,三個在上周開始請了病假,三個請了事假,一個被召集去魯芒參加會議了。能在這回應你的只有一位議員了,可是。
畢曉普皺了下眉頭,這群混蛋倒是跑得快,一到領錢領福利的時候又是整整齊齊的在這。
那剩下那位議員請來吧,我們來商量下對策。
常務秘書苦笑著回答道:剩下那位議員是著名的克里先生,您確定要請他來。
克里?那個八十多老年痴呆?說話都經常忘詞的傢伙。走路和進食慢的像個樹袋熊,畢曉普搖了搖頭。
算了,不打擾克里子爵了,你們把議員的貼身秘書都喊道這裡來吧,對了,把兩黨領袖核心議員還有杜伊伯爵請到隔壁會議室去,我們一起商量下對策。
好的,議長閣下。
秘書退了下去,然後輕輕帶上了門。
畢曉普滿臉愁容,看著幾百碼外站在人群前的瓊斯,默念道:你小子又給我出難題啊,真是欠你的。
過了十幾分鐘,議長辦公室的門被敲響,外面傳來常務秘書的聲音。
議長閣下,人都到齊了,就等你了。
行了我來了。
畢曉普整理下儀表,然後拿起筆記本與鋼筆走到隔壁。
會議室的長桌已經坐上兩排人,秘書們很自覺的站在議員們的後面,並未上桌。主座自然是空著的,就等畢曉普入座。
畢曉普慢慢挪動到椅子邊,觀察著眾人的表情。
左邊的執政黨輝格黨一個個臉色不好,有緊皺眉頭的,有用筆在紙上寫寫畫畫的。
相對他們,右邊的保守黨臉色好了很多,甚至有掛著笑容在看戲的。整個房間內有一個人比較例外,就是緊貼自己邊上的杜伊伯爵,他只是在翻看著一本書,似乎外面的抗議聲與屋內即將爆發的爭吵與他毫無關係。
畢曉普看了下他拿著的書,簡潔的白色書皮上只有簡單兩個字,金枝。
這老傢伙看的什麼奇奇怪怪的書,算了,請他來是幫忙鎮場子的,防止這群傢伙打起來。
畢曉普雙手撐在桌子上,身體向前彎曲,開口道:
諸位,請你們過來的原因我也不解釋了,看著外面吧,差不多半個廣場的人在發表抗議了。北海公司的事情給個方案吧。
右手邊,忍了很久的保守黨直接開炮。一頭亂糟糟如稻草般的詹森開口道:搞成今天這樣子還不是你們輝格黨無能?我就不明白了,把錢清點好賠償損失有這麼難嗎?還是你們輝格黨做事效率慢的和千年烏龜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