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第三點利益是什麼？」

  安尼克笑著回到道：「當然是我們的利益，你們都知道我們的目的吧，去改革這個社會，起碼讓他過得更好，十一月黨人的事業再差也算給利夫這個還是暴君統治的國家帶來改變。」

  伊莉莎白聽到這，問道：「那你看好十一月黨人的事業，他們能成功嗎？」

  安尼克搖搖頭，說道：「不看好，盧克王國能打倒國王是因為他們的國王選擇了與幾乎所有實權派為敵，為了王室的私慾加稅，然後在宗教方面還試圖主導教宗的選舉。而利夫不同，沙皇只是在一部分主張開明與現代化的群體中不受歡迎，現在還牢牢掌握軍隊與土地，十一月黨人最多幹掉一個台上的沙皇，然後就會被保守派新立沙皇鎮壓的。」

  這番判斷出自對地球上歐洲史的了解，雖然現在利夫王國已經混亂與腐敗，但是國家機器還能運轉，僅僅靠一小部分理想主義者是改變不了的。

  「那偵探先生你還讓我與他們進行貿易？」

  「水手先生，成功與否都不會妨礙這三點利益的，你賺到了錢，王國得到一個混亂的潛在敵人，我們見了世界的變局。何樂而不為勒。」

  瓊斯聽到這，搖了搖頭，帶有點怒火問道：「那代價是什麼？是十一月黨人與利夫人的血嗎？」

  沒想到這還有個國際主義者，安尼克肯定的回覆道：「代價就是十一月黨人的血，那有不付出犧牲就能改變的秩序，每人試圖去做出改變，那我們現在的社會還是最早的刀耕火種，十一月黨人就算失敗了，也是一次大規模挑戰沙皇權威的行為，讓全世界人意識到，即使號稱有著兩百萬軍隊的利夫，依舊有人不認同其統治者的獨斷，這不是一次傳播先進思想的行為嗎？」

  瓊斯聽到這默不作聲，他也不是三歲小孩，知道自己不能做些什麼。

  馬丁對自己這個鄰國感觸更多點：「那不能做的更好些嗎？」

  「或許等十一月黨人失敗後，諸位能幫忙接納收留就是做出對利夫人民的同情了，或許十一月黨人自己也不會想像能一次成功，他們採購藥品就是準備打持久戰了，很可惜，現在的利夫沒有他們思想的立足地，僅僅靠一些開明的貴族，多半在看不到生理希望的時候拋棄他們，除非。」

  安尼克故意留了個留白，看看諸位的反應。

  「除非有一股力量，比利夫王國保守派加起來都強，逼著他們低頭？」

  伊莉莎白自然聯繫到了布魯蓋，自己的父親就是不得不讓出王權，因為教會不干涉的情況下，新貴族與資本家的聯合已經比王室更強了，雖然保守派看起來是擁護王室，但是國王真要干涉事務的時候，首相會用各種藉口拖延父親的決斷，除非像上次那種地區議長遇刺的大事情，國王才有權力召集緊急會議。

  「沒錯，我們都知道，現在的八大正神教會是不干預政治的，那如何對付沙皇手裡百萬軍隊勒？」

  安尼克的問題很簡單，對付武力自然是武力了。

  「軍隊對付軍隊是吧，這也是十一月黨人來找我的原因？」德雷克立刻想到了。

  「一般意義上是這樣，其實最好的時機是利夫王國的軍隊陷入一場大規模長期的戰爭，軍隊長期作戰，沙皇不得不放權給前線的軍官，如果陷入苦戰的話，這樣全國對戰爭的不利情緒自然會帶到沙皇的頭上，十一月黨人往裡面安排幾個高級軍官再以結束戰爭的名義打倒沙皇的話，這樣的機率高點，可惜現在不太可能有這種情況。」

  安尼克見他們沒出聲，然繼續補充道：「教會不干涉也不希望看到大規模戰爭，因為現在八位正神力量來源就是信眾們的信仰，集中他們的靈體上的共振來維持真神的位格。大規模戰爭的話，不僅信眾會大量死亡，而且因為戰爭帶來的苦難，會有更多人去信仰四邪神，指望神祇來促使這個世界變好是很難了，他們只希望維持不變。」

  安尼克的話不假，享受整個秩序最大蛋糕的自然是八大正神教會，他們自然不喜歡任何變革。也暗藏了自己私心，自己的任務就是要終結眾神的時代。

  「不過，要是有一位新的神祇，比上敘十二位神祇更加強大的，還有變革之心的存在，會不會讓這個世界更好。」

  伊莉莎白的思維很跳脫，等到自己說完才意識到這種可能性不大。

  「玫瑰小姐倒是善良啊，和我認識的大部分貴族不一樣。」瓊斯讚嘆道。

  「沒，我只是個普通的布魯蓋人民中的一員。」

  談到這，安尼克突然有了點想法，看了下自己的積分，106分，還能兌換一個問題，便申請道：「管理員先生，我現在能申請一個問題嗎？」

  「視你的問題價值，我來回復。」

  「很簡單的，我想問一下，不依靠教會的信仰之力，各大王國政府王室內那些半神或者天使是如何維持位格的。」

  半神，天使？這小子問的這麼直接嗎？

  德雷克驚訝看著這位警察。

  「咳咳，很簡單，類似教會會把天使與半神樹立位神話中的天使與聖人，進而接受信徒們的信仰之力與靈體共振的力量。王國間也可以把半神與天使寫進歷史上，做成雕塑，甚至刻畫在鈔票上，接受國民的崇拜與敬仰，這種也能帶來撬動起源界的力量。」

  光球的回覆但是在情理之中，這下安尼克明白了為啥王國的歷史書賊厚，而且各個王國不約而同的要把歷史作為必修的課程，連政府的文官招募考試都有。

  德雷克第一時間想到本國，然後開口道：「那，布魯蓋鈔票上有五位國王的頭像，王室里起碼有五位半神或者天使了？」

  「四位吧。」伊莉莎白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因為刻在便士上國王頭像是她父親，已經親口聽他說了是聖者。

  「我也認為是四位，你們國王太年輕，很難想像是半神了。」

  好傢夥，紙鈔上經歷過千年戰爭的那些傢伙還在嗎？安尼克立刻想到了五鎊與十鎊上面的兩位布魯蓋的國王，看來這個國家潛伏的大魚很多，王室有四位，那整個王國不隸屬教會的半神與天使起碼有十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