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肉都在裡面。【,google搜尋】」房間內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安尼克也沒細想,推開門走了進去。一個光著上半身的男人正在剁著骨頭。
「下午好,我想應該喊你歐內斯先生?」安尼克試探的問了句。
「下午好安尼克警長先生,喊我歐內斯就行。」歐內斯放下手中刀說道。
安尼克有點疑惑問道:「你認識我?我應該是第一次來吧。」
「我在在賣了十年肉了,分局的人都認識,您這一身警察制服。加上新面孔肯定是新來接替老貝齊的文書,市場上都在傳你的故事勒。」
這個屠夫的智商與情商倒是比看起來笨拙的外表要高不少。
「好吧,對了歐內斯先生,這有豬蹄嘛,能不能賣我四根。」
「豬蹄?有的,我現在給你剁下來。」
歐內斯在後面房間內背出兩扇豬肉,放在案板上。隨手拿出一把特大號的剁骨頭專業的菜刀。
手起刀落,快速的把四根豬蹄斬斷,沒有絲毫脫泥帶水。安尼克突發奇想,這位歐內斯先生要去做殺手的話怕不是畫風清奇,一個靈活的胖子拿著菜刀搞暗殺。
「警長先生,豬蹄要繼續剁碎嘛?」
「啊,兩根後蹄幫我剁成小塊就行。」
歐內斯也沒太多廢話,快速把後蹄剁成麻將大小的碎塊,然後放在天平上稱了起來。
「給,一共十磅重。我給您找個報紙抱起來。」
「多少錢?」
「不要錢了,反正這東西骨頭和皮都多,很少有人買的。」
安尼克沒理他,就按豬肉的零售價格付了款。
「警長先生您真是大方,下次想吃啥我給你留著。」歐內斯笑嘻嘻接過了錢。
「嗯,豬肚你這有嗎?最好是處理過的。」
「有,明天去南門進貨,給你買兩個回來?」
「可以。」
美滋滋,布魯蓋的人真不懂美食。明天可以鹵一個,再用青椒炒一個試試。
迪達拉今天心情很不好,本來今天就兩節課上完後就能回搗鼓自己的試驗。學校今天的最大幾個捐款人之一的一個富老頭指定要來看自己授課過程。
在院長軟磨硬泡附加500鎊的科研經費面子上,迪達拉不得不心臨時增加一堂課。講的還是上午上過的那些,課堂下面學生也是假裝沒學過。
老頭似乎對自己授課也不是很感興趣,注意力全程都在自己帶來的女伴身上,戴著遮住上半邊臉部的黑紗禮帽,搭配紫色宮裝長裙的女人。
倒是這個號稱艾格斯堡魔女的伊娃夫人似乎對化學感興趣。不僅手中拿著筆記本在記錄,時不時還提出個問題。
雖然隔著一層黑紗,但是迪達拉還是感覺到這位伊娃夫人對自己很有興趣。以及贊助人富老頭的怒火。
「早點結束吧,我真不想為了一個魔女和老頭爭風吃醋。」迪達拉在內心祈禱。
熬到下課鐘聲響起,迪達拉飛速收拾教具和實驗儀器準備離開。
院長則是滿臉堆笑把富老頭帶去其他地方參觀。
「啪。」迪達拉的課本掉在地上,剛準備伸手撿起被一個帶著白絲手套的手指碰到。
「給,迪達拉先生。」撿起來課本正是那個魔女伊娃夫人。還擺出一副嬌羞的樣子,臉蛋有些微紅。
「啊,謝謝。」迪達拉快速把書卷在一起準備走人。
「迪達拉先生,我對您的授課的內容特別感興趣。能不能抽空去喝杯咖啡。」
一記直球,差不多是暗示了。要是迪達拉是個普通的大學教師估計擋不住這種攻勢了。
「下次吧,我最近有個科研上的工作要忙。」迪達拉再三拒絕了邀請。
伊娃摘下了黑紗,眼睛裡含著淚光快要哭出來的說道:「我以為先生您是能了理解我的。」眼睛如被風吹過的湖面,委屈不滿和渴望憐愛的情緒交織在一起。
「阿,我。」迪達拉感覺自己要被說服了,正準備開口答應,然後下意識看了手裡的鋼筆。猛然想起自己現在狀況的不對勁。
迪達拉摘下筆帽,狠狠把鋼筆刺向了大腿。
疼!肉體上的疼痛換來腦袋上的清醒。迪達拉再看向伊娃的時候已經沒那種要被俘獲的感覺了。
「哎呀,迪達拉先生你這是做了什麼?」伊娃看到迪達拉的大腿上流出鮮血,鋼筆還插在上面。
「腦袋有點不清醒,刺激了下而已。如果沒其他要緊的事情,請允許我先行告退了。」迪達拉冷冷的回答道。
「需要我給您包紮下嘛,您這血流不止啊。」
說完,伊娃準備掏出絲巾,準備幫忙包紮上。
「不用了,謝謝您的好意。」迪達拉說完就一瘸一拐的挪動受傷的左腿離開了。
「啐,不知道好歹。」剛才還溫柔憐人的伊娃像是變了個人一樣,連同剛才做記錄的筆記本一起丟進了垃圾筒里。
「小美人誰惹你生氣了。」
「還不是那個不知好歹的傢伙,這周的聯合糖業的晚宴,你負責幫我把他弄到現場去。我要當場羞辱他。」
「好嘞,不過是個助理教授而已,這個級別我還是能拿捏的。」
樓下那個馬車夫已經圍繞了公司轉悠了幾周了,雖然他每次都是不是空車來的。甚至還特意換過馬匹和帽子。
康奈爾透過窗戶,躲在窗簾後面觀察外界。這是他的個人愛好,以前還會從窗戶丟下一便士,觀察為了撿錢人們的反應。康奈爾認為這是一種有趣的人類觀察試驗。
「沒人提醒這位馬車夫,即使他再換馬匹與帽子,他的體型和馬車上脫落的油漆是沒法變的嗎?」康奈爾自言自語起來。
商業間諜還是來暗殺自己的,亦或是來偷取商業情報的,幾種可能性不斷在腦海里浮現出來。
而現在,那輛最普通馬車就停在自己公司的對面。車夫跳下車,低下頭看了看車底盤。然後在車廂座椅下找到了工具箱,躺在地上拿著錘子扳手趴在車底下修理了起來。
「很精妙的監控手段,要是直接停在對面顯得很突兀。假裝車壞了,然後趴在地上修車就很正常了。」康奈爾讚嘆道。
這時候不到一百碼的馬路上,正如康奈爾猜想那樣,傑弗里正藉助扳手的反光觀察起這個聯合糖業公司的狀況。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