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生意咋樣？」德雷克閒談會想起這次過來的目的。


  「沒問題。上代軍隊使用的制式步槍和刺刀，一套5鎊5先令附送10發子彈。」何塞法有點邀功的說道。


  德雷克心算了下，如果狀況好的話，一套槍械在南大陸那群小國里賣上10鎊也應該會有人收的。野心家，變革者，愛國者，貴族。人人都明白手裡有桿槍的重要性。


  「那就好，我們這次沒白來，多跑幾次生意後可以給雷神號換上蒸汽動力了。」


  德雷克還是念念不忘上次被人蒸汽炮艦追著打的慘痛經歷，雖然近距離跳幫作戰憑藉自己和菲爾丁兩個靈者穩贏。但是雷神號估計扛不住近距離的火炮直接瞄準下的射擊，仗打勝了，船沒了也是輸。


  疲憊，上周末全忙著賺錢與賠錢去了。周一的安尼克感覺完全沒休息好。


  「早安，伊蕾娜。」安尼克完成洗漱後走到樓下，準備享受妹妹做好的早餐。


  「伊蕾娜？」


  伊蕾娜站在門口手裡拿著兩封信，站在那一動不動，整個人像是石化般。


  這是怎麼了？安尼克決定走過去看看，信封的封面是熟悉的兩個交叉綢帶與一本書的組合，艾格斯堡大學的標誌。


  「錄取了？」安尼克意識到了妹妹發呆的原因了。


  「我不敢相信兄長，我和伊琳娜都被錄取了，第三名與第九名。」伊蕾娜臉上毫無表情，像是還沒回過神來。


  「啊，那恭喜了啊，你們成績比當年兄長我還好，我記得我才二十來名。」


  「那畢竟我們分組不同，男生的報告人數遠遠超過女生。」伊蕾娜回過神來，替自己挽尊了下。


  「快去把好消息告訴伊琳娜。今早我來做飯。」


  「上午好安尼克先生，發生了啥愉快的事情了嗎？」小貝爾看著嘴巴都要裂開的安尼克問道。


  「沒啥，你既然問了，我就勉強告訴你吧。我的兩個妹妹也考上了艾格斯堡大學了。真煩惱勒，以後早上要早起了。」安尼克這炫耀要是在地球上只能給零分。


  「那安尼克先生不能多睡會？」小貝爾顯然沒理解安尼克想要炫耀的心裡。


  「那不重要，今天有啥案件嗎？」


  「有，隊長轉過來一起案件。或者說一系列案件。」小貝爾遞過來一個檔案袋。


  「我看看。」安尼克接過了檔案袋。


  凱朗格議員費雷被威脅案


  頓平克安保公司史密斯主管被殺案


  「這兩個有啥聯繫？」安尼克沒細看就問道。


  「犯罪預告，一周前有封信寄給了這位議員先生，威脅要在這個月謀殺掉他。為了表示不是開玩笑的，他或者他們預告了本周要殺死為議員提供安保服務的頓平克公司的一位職員。」


  怎麼又是一起套娃事件，安尼克現在聽到這種腦袋有點大。


  「犯罪預告原稿有嗎？」


  「在裡面的。」


  安尼克把所有材料都倒了出來，一張厚厚的帶有反光感的紙張特別突出。


  應該是這張了，安尼克翻起看了起來。


  威脅信寫的倒是很正常，語氣看起像是來談生意般客氣，不僅開頭用上了尊敬的，結尾還標註上了日期，9月15日。文法與拼寫上毫無錯誤，應該是出自一個高級知識分子之手。


  字跡倒是有點眼熟，對了。老貝齊在碰到大量工作時候會把字母都連寫在一起。他還特意指出政府機關很多人都會這種快速的書寫方式。


  看完了字跡，安尼克摸了摸犯罪預告的紙張，很厚，約有常用辦公用紙的兩三倍厚度，白度也很高，不像是自己手邊文書室內辦公用紙那樣有點偏黃。


  「給我杯水，小貝爾，冷水就行。」


  「不需要茶葉或者咖啡嗎？」


  「不需要。」


  小貝爾很快接了一杯冷水回來，遞給了安尼克。


  找了一根鋼筆，用筆帽沾了一滴水滴在預告犯罪聲明的紙張空白處，水滴沒有滲透反而滾動了起來。安尼克把水滴抖動了下去，舉起紙張對著亮光處看了一下。


  只是表面有點潮濕，背面都沒濕潤的樣子。


  「有進展，小貝爾你知道這種紙張在那有賣的？」


  小貝爾有點蒙，「什麼紙張安尼克先生？」


  「就是我手中這個啊，忘了跟你說了，這是高級紙張。厚度是我們辦公紙的幾倍，而且輕度防水。估計是純木漿與膠水混合製成的，我想想，對了那些高級的雜誌應該會用到。」


  「那我們去問造紙廠吧，如果按安尼克先生這種說法。能有這個能力製造這種雜誌高級的紙張只有艾格斯堡國立造紙廠了。」小貝爾給出了解答。


  「那走？」安尼克收拾著裝。


  「現在嗎？」小貝爾問道。


  「這件事很重大吧，涉及一位地區議員。我想我們處理不好估計要被發配去普萊德區了。」


  發配普萊德的威脅還是很有用的，小貝爾快速找到了馬車。


  「走吧，造紙廠很遠吧。」安尼克跳上了馬車。


  造紙產業是消耗水量巨大的產業，國立艾格斯堡造紙廠建立在凱朗格最大的河流塞文河的入海口附近。沒有太多環保概念的布魯蓋王國。工廠的黑煙與污水就直接排放到環境之中了。


  「這裡的空氣真刺鼻安尼克先生。」小貝爾捏著鼻子抱怨到。


  「走吧，抱怨也沒啥用了。」安尼克催促小貝爾下車。


  很熟練出示證件後，安尼克二人被請到了會客室。


  「兩位警官到我們這有何貴幹？」經理走進了會客室，看著兩個懶洋洋在喝茶的警官問道。


  「紙張，艾格斯堡所有的高級紙張都是由貴公司提供的吧。」安尼克在犯罪預告信上的裁剪下的紙張遞了過去。


  「這是？」經理結果紙張看了看，然後確信的說道。


  「的確，這種紙張只有我們這才能製造的出，不是因為技術難度高而是銷量太低了。」


  那就太好了，縮小了範圍。


  「那誰或者那些人們會來採購這種高級紙張？」


  面對安尼克的詢問，經理思索後回答道。


  「《獵場》，《紳士裝》這樣的高級雜誌，凱朗格議會還有部分出口。主要是出口到盧克王國供他們的王室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