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還是熟悉的現實物質世界之外。

  「晚上好管理員先生，晚上好諸位先生。」

  玫瑰小姐的心情貌似很好，今天這又換了套賽馬服，配合修長的身材顯得幹練。

  「偵探先生你怎麼又受傷了。」

  安尼克想了下貌似每次參加光球的會議，自己都是帶著傷。

  「撞到牆了，不是大事情。」

  偵探先生真是不會撒謊啊，可惜看不到他的表情，肢體動作似乎又沒在撒謊。伊莉莎白也沒過多糾結。

  這是想搏個出頭？不惜用命搏前途？德雷克看了看這位偵探先生得出了自己的判斷。再想想自己，最近是有點鬆懈了，等下周就帶著兄弟們干票大的。

  偵探原來是這麼危險的工作？超過了馬丁的認證，最近聽從偵探先生的話接近民眾後對馬丁有了很多啟發。

  安尼克不在乎眾人注視的眼光，反而直接鼓起來掌聲。

  「我想我們是不是該恭喜玫瑰小姐也進入了超凡的世界。」

  伊莉莎白聽到這臉有點紅，「僥倖而已，和諸位前輩比起我還是個新人。」

  進入超凡了？這下那個雞肋的胸針能賣掉了。德雷克暗戳戳高興極了，當然作為這裡除管理員外最強者，面子還是要的。

  「恭喜玫瑰小姐，等下上次提到聖物你有興趣鑑賞一下嗎？」

  「有啊，胸針是吧。真想看看傳說中的聖物是啥樣的。」

  「那個，玫瑰小姐我有個不情之請，希望你能當作一次人情幫助我一下。」安尼克打斷了德雷克的推銷，想起伊莉莎白應該也有兩次提問的機會。

  「缺錢嗎？偵探先生你需要多少？五千鎊足夠了？」伊莉莎白快速說出口。仿佛五千鎊在她那和五便士差不多。

  「額，我這樣子看起來或許像缺錢的，但是我想借玫瑰小姐兩次提問的機會。」

  「的確很珍貴，不過我可以相信偵探偵探先生不會浪費我的兩次提問吧。」

  「你大可以相信我。」安尼克拍著胸脯保證道。

  「行吧，管理員先生，我能把兩次提問的機會轉交給偵探先生嘛？」伊莉莎白抬頭看著掛在半空中光球問道。

  「可以，但這次超過的部分不予回答。」

  光球那毫無感情的機器合成音飄來。

  「行，偵探先生你問吧。」

  還能有這個操作？德雷克恨自己沒早點想到，不然就直接要來問成半神的方法和機緣在那了。

  馬丁則是豎起耳朵，這位偵探先生總是能問出一點出乎意料的東西。

  「請問管理員先生，信仰12位眾神為何就能給自己的魔力帶上屬性了，還有開闢新的屬性的可能性嗎？」

  重磅，德雷克還是佩服這位偵探先生，問的都是有利於大家的問題。

  「你的問題我只能回答一個首先是現有信仰再有神祇。你們也應該知道了神祇本質上也是足夠強大超凡者。」

  「是的，強大到和我們不像是一類生物。」

  「同樣是利用靈體撬動起源界的力量，神祇利用的不僅是自身靈體，而且利用信徒們的靈體達成共鳴。」

  「所以宗教只是神祇成神的工具嘛？」衝擊最大是馬丁，差不多摧毀了自己的信仰，顫顫巍巍的問了出。

  「相互反哺，神祇利用信徒的集體崇拜拿到象徵性概念上的權柄，信徒也能利用信仰神祇的權柄給自己的魔力附加屬性。」

  眾人還是不知光球的含義，只有德雷克試探了問了句。

  「閣下的意思是，例如冬神拿到寒冷這個概念上的權柄之後，信仰冬神的信徒都能附加冰凍的傷害？」

  「可以這樣理解。」

  「那如何開闢新的路徑，神祇和信徒的聯繫又是如何？」安尼克繼續追問道。

  「提問超過了價值，你可以用剩下的一個提問詢問其中一個問題。」

  安尼克撓了撓腦袋，開闢屬性離現場眾人似乎還太遙遠，只有神祇的秘辛更有價值。

  「神祇與信徒間的聯繫吧。」

  「神祇與信徒除了相互利用之外，即使是絕大多數信徒沒意識道這種關係。還有上位者對下位的壓制與下位者對上位者的覬覦。」

  「聽著蠻像兩院那些老爺們。」安尼克插話道。

  「噗嗤，哈哈哈哈。偵探先生你的形容真的形象。」伊莉莎白掩面笑到。

  「不像普通人可以隨便改變信仰，超凡者一旦覺醒後，靈體已經無意識與眾多相同信徒的靈體發生了神秘學上的聯繫。貿然改換信仰如同把靈體強行從集體中撕裂，結果大概率是失控。」

  眾人聽到這都沉默了，如此功利的關係讓大家都有點失望。只有安尼克毫不在乎，我本來就是無神論，完全不怕當二五仔。

  「管理員先生，那同一信仰的超凡者上下關係是？」

  「集體潛意識形成大海是撬動更大力量的源泉，然而這片源泉還是有限的。真神占據了最大部分，其他後來者只能爭奪剩下的。」

  這不是就是封建分封了？原來神祇與天使半神的關係類似國王手下的貴族。安尼克明白了光球的意思。

  「所以占據更多信仰資源的超凡者才能晉升高階超凡對吧，同時占據更多信仰資源的超凡者天生能對同信仰的低階產生壓制對吧。」

  「你可以這麼理解，需要調集信仰之力達到晉升也是聖者以後的位階。也就是人與神分割的開始。」

  光球回答完這些後沒再出聲。

  「所以我們還有晉級半神的希望嘛？」玫瑰小姐輕輕問出這個問題。

  「那要看你說信仰的教會還有足夠多的信仰資源足不足以支持一位半神的晉升，不過軍方和國家所屬半神應該還有其他路線。」

  德雷克算找到自己晉升半神的希望，不過這希望也是很絕望。

  「的確有，我想我們要攢夠足夠的貢獻才能兌換這個方法。」安尼克照顧起現場的情緒。

  「對了，水手先生，你說的胸針能拿出看看嘛。」

  聽到這德雷克才想起，今天最重要是把自己這個雞肋的聖物賣掉。

  「自然，你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