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Google搜索」老闆帶著三人爬上了三樓,太陽已經懸在了地平線上,加上樓道里還沒點亮煤氣燈顯得更加昏暗。
303的房門需掩著,老闆輕輕敲了門。裡面如同死一樣的寂靜。
「不用敲了,多半被人綁了。」
安尼克越過老闆,直接推開了房門。
「煤氣燈開關在那,幫我打開。」
叮,老闆轉動了牆邊開關之後,淡藍色的火苗在透明燈罩內冒出。
光明回到房間之後,總算看清整個房間的構造。
這是個單人間,盥洗室就在進門的右邊。裡面則只有一張床,一張寫字桌和附帶椅子。寫字桌上擺放一個裝有菸灰的菸灰缸,安尼克注意到旁邊並沒有火柴和香菸盒。
「安尼克先生你看著。」
貝爾指著地上,幾點暗紅色的血跡。摸上去已經乾涸,看樣子已經過了幾小時了。
牆上貼著旅店自帶的宣傳海報。
特價的房預訂。
提供按摩等服務,都是年輕漂亮的姑娘,按腳1先令5便士每小時。
本店不通過餐食服務,但與農夫飯店有協議。可憑藉房間鑰匙享受八折優惠。
代理北大陸移民業務。
「老闆你這業務開展的很多啊。」
老闆一臉堆笑,臉上的皺子都一層層擠在臉頰邊上。
「小本生意,可不敢和您們比。」
床又被使用過的痕跡,被褥被翻開。枕頭邊摸到一個手錘。
顛了顛,感覺有點沉。八角形錘頭,木柄上還有個握住成拳頭的左手標誌。
「巴倫先生,這個我想就是貴府上丟失的那把12p手錘了。」
巴倫接過手錘,仔細觀察一會。
「應該是我們那丟失的手錘。」
「我想你們家少爺應該是被人騙開房門後,遭到襲擊打暈後塞進那個行李箱帶走了。」
「應該如此,希望劫匪沒有迫害他。」巴倫先生的語氣帶著誠懇,看來這個沒遛的少爺平時對下屬應該不錯。
「老闆,去看看隔壁。」
「需要報警嘛?」老闆聽到劫匪,綁架,打暈幾個詞後嚇得顫顫巍巍。
「我們會處理的,不需要你來管。」
「那就好,我這小本生意,被警察來封鎖幾天肯定嚇得沒人來了。」
老闆這次學乖了,知道隔壁大概率沒人了,直接用備用鑰匙打開了房門。
房間內還算整潔,床褥都沒被動過的痕跡。
「貝爾,我去看看盥洗室,你和巴倫先生看看臥室有啥線索。」
「好的先生。」
安尼克推開了盥洗室的門,裡面只有一個馬桶,一個洗漱台和浴缸。
滴,滴,滴。洗漱台還在滴著水,應該是有人使用過後沒關緊。
安尼克翻了翻邊上的垃圾桶,一小塊帶血的紗布還在裡面,旁邊還有沾著酒精的棉絮。
奇怪了,兩個大漢再打傷羅里後還幫忙止血了?還是說隔壁503號房間內的血滴乾脆就是人造的。
「安尼克先生,你出來看看。」房外傳來小貝爾的聲音。
推開盥洗室的門走了出來,貝爾手中拿著一根繩子。相當長,足夠十來碼的長度。
「老闆,你們旅店不會有這種繩索吧。」
「怎麼會有,這一定是304號房間的兩人留下的。」
老闆一口咬定不是自己的,安尼克也沒多說啥,接過繩索看了起來。
手中繩索快有嬰兒手臂般粗細,仔細數了數,八小股更小點繩子交織編在一起編成的更大繩索。
「這材質像是劍麻的纖維編製成的麻繩,這麼粗又這麼長,你們會想到啥。」安尼克面對眾人問道。
「工地或者艦船會用到這麼粗的繩子。」巴倫給出了回答。
「的確,如果只是捆住一個成年人,大拇指粗的繩子足夠了,也沒必要弄的這麼長。」
「安尼克先生你的意思這條繩子不是用來捆住受害人不讓他逃跑的?」貝爾問道。
「我想,去陽台上看看就知道了。」
安尼克走到陽台上。陽台是房子主體向外的延伸,擺放一個漆成白色的小桌子和兩把椅子。
叮!安尼克敲擊了下陽台上的護欄,發出了清脆的聲音。
「老闆,你這護欄是中空的鐵管做的吧,我想力氣大點能掰彎甚至扯下來吧。」
「是的警長先生,護欄只不過是提醒旅客危險的,只要他們不騎在上面就行。」
安尼克把頭探了出去,陽台下面是一條行人不多的小巷子,恰好一個人能過去的那種。
「老闆,你這旅店一樓二樓都沒陽台,臨街的窗戶也打不開吧。」
「為了防盜,下面兩層都釘死了。」
「沒啥線索了,下去吧,把你今天的登記情況給我看看。」安尼克招呼著眾人下樓。
「這不太好吧,你別掏槍,我都給都給。」
一樓櫃檯前,安尼克翻開登記本,「303的房間是他本人指定要的三樓?」
「是的,今天來登記的不多,其實我推薦他住五樓的,五樓沒建築遮擋,晚上還有風。」
安尼克沒多說啥,繼續翻看登記冊。301的女房客有點可疑。雖然名字叫南茜,但是入住時間今天早晨八點,下午三點半就退房了。恰好與羅里有重合,而且都在一層。
「301房的南茜你記得長啥樣嘛?」
「301啊,讓我想想,金髮綁成的單馬尾,比你矮半個腦袋,皮膚還算白。帶個眼鏡,其他沒啥印象了。」老闆努力搜集腦海中的記憶。
「巴倫先生,和你們家的斟茶女僕對的上?」
「身高發色對的上,就是她不帶眼鏡。」
「那眼鏡多半是偽裝的,好讓後來的人認不出。」
談到眼鏡自己想起來了,改天抽空去拜訪下某個吸血鬼去,自己沒了那個眼鏡不能愉快的裝成文化人了。
「老闆,謝謝你的協助。還有我們來過的事情千萬別泄露出去。不然的話,城南下水道里多出一具無頭屍體總會給法醫出難題的。」
老闆頭上的汗水不停的往下流,「那是自然,撬開我的嘴巴也不會泄露諸位的。」
晚上六點,一行人回到了金盞花街66號,索爾親自在大門等候。
「怎樣,警長先生。」索爾有點焦急問道。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