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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利波特與龍的密語 - 83、第二十二章 教學字體大小: A+
     
      之後他是懷著忐忑在城堡里度過了一個漫長而繁忙的夜晚, 那充滿幻想、喜悅以及不安,直到在洗了今晚的第四個冷水澡後才逐漸停止了一切。【,google搜尋】而煎熬過後的第二天清晨, 他在地窖的房間以及走廊里踱來踱去,在腦袋裡構想出一個個他面對斯內普, 或者是斯內普面對他時候可能發生的情景和對話——道歉、懺悔,還是若無其事或再接再厲——刨除其中那些美妙而猥褻卻也靠不住的幻想,無論哪個都無法令他滿意。最後,掛鍾提醒他是早上了,可以出發了,哈利終於積攢起勇氣並懷著張皇的期待敲響斯內普的房門,出乎意料的, 結局卻是發現造成他徹夜難眠的人昨晚並沒有回房間。

      於是他不得不獨自一人跑到地面上去吃了一頓毫無滋味的早飯, 忍受斯內普不在的時間,然後是無聊的中飯以及晚飯,中間用一堆亂七八糟的雜誌打發時間,一直到晚上的九點半。

      「我注意到你昨晚沒有回來, 加上今天一整天。」在他隔壁房間的門被從外面打開前, 哈利適時的出現。

      「是的。」經歷一丁點的猶豫後,斯內普抬眼看他,兩頰上有點粉紅色。

      哈利咳嗽了一下,努力不去注意他的表情有多迷人,「我祈禱在如此的辛苦下你們會有收穫。」

      「蠢狗無論幹什麼都是蠢狗,」他以極低的聲音嘟囔,讓臉上出現一種類似酸溜溜的表情, 「只不過得到一些愚蠢、不牢靠的消息兒。」

      「可你看上去很累。」哈利忽略掉他前頭的那個主語,憋著嗓子說。

      「是的,我承認,」斯內普眨眨眼,用力瞪著他,「但我確定不需要另一場的按摩,比起那個,現在我更想要睡眠。」

      這真是一個非常尷尬的時刻,帶了一點緊張的幽默。然後,沒有延續的,笑聲發了出來,悶笑和輕笑,是他們兩個人的,一直持續了一小段時間。

      「我真誠祈求你能原諒我的情不自禁,」他懺悔的收緊下巴。「希望我沒有冒犯你。」

      「不,你沒有。我只是——」斯內普的臉上又一次燒了起來,「有點矛盾。」他的手指握著門把,感覺到某種未知的存在。

      「謝謝。」哈利明亮的笑,徹底把心放回了肚子裡,「但我還是應該解釋下,我關心你,並且是發自內心的在渴求你。」他柔聲的說,即使知道這不是誘惑對方的好時機,但他依然不受控制的緩步向他靠近。

      「我知道,雖然我不理解——」斯內普的眼光落下去,石化般凝望著門把手。

      「沒關係,我們還有的是時間。」他露出笑容,試探的接近對方沒有在門把上的那隻手,「那麼,好好休息。」他小心的用雙手捧起他的,俯首用自己微閉的嘴唇輕吻他微顫了下的指背,「明天見。」這次他很快離開回去自己的房間。

      ----oo00oo----

      下一個曙光的到來揭示新一周的開始。而那註定將是異常繁忙的一個星期,根據教學計劃上的安排,接下來他將教予那些學生的會是與極限生存有關的體能訓練。說真的,巫師極少會像麻瓜一樣去鍛鍊自己的身體,就是傲羅在這方面投入的也有限。魔法的能力令他們不那麼瞧得上物理方面的鍛鍊,可以想像,如果失去魔杖,甚至一個普通的麻瓜士兵就能幹掉他們的半個編制,這還是去除有槍的情況下。

      於是,在等候斯內普並愉快的吃完早飯,他還有點時間去創建他今天需要的東西。那花費了他一個上午,接著才是站在講台前等待全部學生的到齊。片刻後,教室被坐滿,哈利拍響手掌開始問,「都到齊了?」他用廣闊的視野環視所有人,「很好,那麼大家可以跟我來。」

      在不解的疑惑以及嗡嗡的說話聲中,他們跟隨著黑魔法防禦課的老師穿過教室、走廊以及樓梯,最終停留在一扇不小的門前。他們的老師推開那扇仿佛石頭做的門,刺眼的陽光在門一點點打開的同時順著縫隙射了進來。然後,當門真正完全打開,更多學生開始發出抽氣,那裡面裝了一座森林!

      這裡是豐富和雜亂有序的互生。明亮的天空藍得就像純淨的寶石,沒有任何雜質。四周環繞的是一望無際的綠天鵝絨草坪,能聽得到一點瀑布激流砸落到石頭上的聲音。背後是整個山谷的景色,七彩的光束掠過樹隙,並納了喬木、灌木、荊棘和古怪的石林,陡峭的山壁。許多亂蓬蓬、高大、粗壯的老樹叢投射下一片片陰影,遮擋住大部分太陽的光線,不知道是什麼動物發出的奇怪的叫聲從這頭一直傳到那頭。

      學生們驚訝的睜大眼,因為這兒看上去就像是白天的禁林,充滿危險。

      「都進來,」哈利招呼,奪回他學生的注意力,「現在你們看到的其實是異空間的幻境。並不是說我們在霍格沃茲的某個秘密房間,當然這也不是禁林,而是依照這兩個地方設立出的一個獨立空間。」哈利彈了彈手指,進來的那道門在白光中一點點消失不見。「好了,講講我們這節課的內容——生存。」

      他聽到學生們開始竊竊私語,困惑的騷動聲逐漸變大。

      「首先,你們會在這兒待上幾天。」哈利開始講解,「但不用擔心,就像我說的,這是個獨立建造的異空間,實際上你們也只不過是度過外面的三個小時,恰好是我們這節課的時間。」他微笑的安撫下一陣陣困難的吞咽。「需要說明的是,未來的日子裡你們得學會的是如何運用智慧、體力以及合作精神去解決遇到的一切生存危機——就像各種魔獸的襲擊、未知植物的陷阱,等等等等。別懷疑,凡是我曾對付過的野獸,或者魔獸,這裡都會陸續出現,所以這段期間你們面對的將是自然的危險,以及心底蘊藏著的恐懼。」

      「您的意思是說我們可能受傷,甚至面對死亡?」赫敏舉手問,更多人開始惶惶不安。

      短暫的議論過後,他才去停止那些聲音,讓回答的解釋傳遍所有人。「我發誓,我們的課程不會涉及到生命的危害——不然我恐怕龐弗雷夫人能扒了我的皮。」哈利保持輕鬆的回應,然後變得非常謹慎,「這其實是個幻象,過程中無論是被野獸咬掉了身體還是整個吃掉了腦袋,記著,那都不是真的。等到課程時間結束,你們會發現其實就像做場真實夢。」

      「但如果我們在所謂的『夢』中受傷,甚至死亡,會怎麼樣?立即返回到現實?」德拉科在哈利指向他的同時問。

      溫和的,哈利笑,「你們會真的感覺到傷口的痛苦,並一直帶著它,直到課程結束才能恢復到完好如初。」他看著他們嘴巴驚訝的足以塞進一隻鴕鳥蛋,然後繼續,「而如果幻境宣布你『死亡』,那個時候你們就會給暫時禁固。有點像靈魂,你可以看得見其他人,但其他人看不見你。」

      「可為什麼我們要在這兒學習這個?這與黑魔法防禦有什麼關係?」斯萊特林的潘西·帕金森問。

      「當然,」嚴肅的,哈利說,「這有很大關係。所謂黑魔法防禦,你不會以為只是站在那兒去抵擋那些正面襲來的魔法或生物吧?要明白,當你們面對真正的戰爭,危險時刻存在。除了攻擊、防禦,我也要你們還必須掌握的一門技巧就是逃命。」他聽到不贊成的聲音,提高聲音說,「噓——安靜,聽我說。未來,你不會知道哪裡將遇到敵人,什麼樣的敵人,對方又會使用怎樣的魔法攻擊你。如果敵人比你弱,又或者勢均力敵,你們可能會制服他們。但如果比你強,你們就只有坐以待斃等死的份。走運的話,你們能直接去見梅林,但要是運氣差,我恐怕你們將面對的就是無休止的酷刑的折磨。」

      他面對他們,繼續,「必須說,你們的體能及反應能力都差勁的可以,你們甚至發現不了近在咫尺的威脅存在。在這兒,第一要你們提高的就是感知還有身體的素質——就像麻瓜的格鬥或甩脫什麼的,那是幫助你們活下來的基礎。」

      「嗯,我承認或許您的話會有道理,但我可不認為那些愚蠢的麻瓜的東西是必須學習的——只要一個魔法我就能讓他們統統倒地。」 另一個斯萊特林的男孩嫌惡的說,隨後不屑的笑。

      「如果你是這麼想,普塞先生,那麼我得告訴你,」哈利挑高他的眉毛,「你需要當心了。」他帶著目的的笑,「因為在這兒的這段時間裡,你們不被允許使用魔杖,也就無法施得出魔法。當然,除非你能像我一樣不使用魔杖也依舊能運用魔力。」

      「什麼?!」驚訝的聲音是那麼的大,騷亂的雜吵和混亂的質疑已經超出了預計,以至到最後竟然歸為了平靜。

      「不能使用魔杖?!這是為什麼?!」靜止過後,高爾率先叫了出來。

      「我說過,這是訓練的一個內容——你們不能永遠只依賴魔杖作戰。想像下,當你與敵人對決,魔杖被繳,自然就不可能再使用它。」哈利抱胸微笑,「而且你們不會認為手上有了魔杖就是萬能無敵的了吧?」他環視所有人,假裝生氣的說,「有沒有人相信就是全部的學生拿起魔杖對著我,我也能在不使用任何魔力的情況下只憑几把麻瓜們的小刀就幹掉你們大家?」

      抽氣聲後,深思的安靜持續了會兒,然後他聽到陸續有人發出同意的嘀咕聲,

      「還有其他問題嗎?」哈利拍了拍手,再次召集起他們的注意,「那麼,我們開始了。你們可以放鬆點,因為我不會離開,只是你們也不會看見我。」他沒什麼效果的安慰。

      在那之後,哈利看著他的學生帶著驚恐及擔憂三兩個一起的走進森林。在開始的兩天,他們還帶有了一定好奇——尤其是斯萊特林,克制下心神不寧並儘可能保持姿態——並且涇渭分明的劃作兩撥。跟隨著時間的流逝,飢餓感開始同步存在。然後他們發現,在失去魔杖後自己只有像魯賓遜那樣親自動手砍柴、生火以及捕獵,哈利隱身在暗處的同時,有趣的發現他已經被詛咒個半死。

      得承認,在生存方面格蘭芬多要更善於。起碼他們中有人知道要如何利用隱藏氣息去狩獵,並且自製了些的矛頭什麼的。直到一隻幻象獸的出現。

      在通常情況下要對付它並不是多難,前提得是他們擁有魔杖。所以,當帶有恐懼的幻覺開始纏繞他們,大部分人甚至不知道要如何去抵抗。幾個學生已經變得面色蒼白,癱瘓在驚恐的幻象里。這對於幻象獸而言是很常見的一種簡單攻擊手段,將食物困住無法反抗,再拖回洞穴里一點點蠶食。所以可想而知,當他們發現自己竟然連面對一隻低等級的魔法生物都束手無策會有多打擊以及泣喪。

      超過一半的學生在無謂的反抗中被俘,在哈利開始考慮是不是要到此為止,然後,轉折出現,一個斯萊特林的學生偶然發現幻象獸在物理上的弱點——它幾乎沒有視覺,只靠靈敏的嗅覺來發現敵人。並且即使鱗片覆蓋住它的全身,但在眼睛、脖頸和頜下處的鱗片都比較薄而小,肉搏能力也很一般。

      隨之而來的是變的有點樣子的反擊,開始有斯萊特林決定要暫時拋去偏見,負責統籌和安排——即使知道是幻境的空間,但過於真實的感觸還是令他們畏懼——而格蘭芬多更適合組織進攻及援救。即使過程中有一些學生如斷線風箏一樣被撞飛上了半空,但很明顯,他們的方法有效。幻象獸被纏住,並且逐漸膽怯。而隨著它眼部、下頜防禦力的破開,它終於決定撤退。

      突如其來的平靜取代了之前沸騰的戰鬥。又過一些時間之後,他的學生們才意識到他們回到了開始,他們安全了。檢查自己是不是真的受傷是他們第一要做的,接著是愉快及慶幸的歡呼——他們發現自己真的完好無缺。

      「好,今天的課程到此為止。」綜合著稱讚和激勵,哈利滿意的看著他們,那些學生冒著大汗,虛脫並耗盡精神的顫抖坐在地上。「首先,我得給斯萊特林加10分,因為馬爾福先生第一個掌握了幻象獸的弱點。」

      他聽到從斯萊特林傳來的鼓掌,而德拉科有些高傲的仰頭。哈利微笑,然後說,「很幸運我們這是今天的最後一節課,所以你們會得到足夠的時間去休息。同時,我想你們已經從中體會到不少東西,好好想想,這節課你們得到的知識,並在下周前寫一份不短於8英寸的羊皮紙當做作業交上來。內容不限,什麼都可以。」

      抽出魔杖,哈利輕輕揮舞了下,原本的大門在浮光中一點點顯現。而門被打開的瞬間,熟悉的走廊就這樣清楚的出現在眼前,仿佛剛剛的一切真的只是幻覺。

      傍晚的陽光從門口流淌進來,金紅色的光影落在他們身上。哈利沒有說話,讓他的學生感受一切,直到下課的鐘聲隨之敲響。他略微露出個邪惡的笑,「那麼,期待我們下節課在此的見面。」這句話後,他很高興的看到其他學生們痛苦並慘白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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