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4章 糾結
回到公寓，吉米先找尼婭說了一聲：「尼婭，今天我們要一起回你家裡一趟，有事需要跟凱文他們討論一下。【Google搜索】」
尼婭還很奇怪，吉米嘆了口氣：「我們的婚禮流程可能需要調整一下，等晚上人都在了再說吧，有點麻煩。」
尼婭：「不可能，我們都已經開始寫請柬了，現在怎麼改？」
吉米：「請柬可以再寫嘛，時間還足夠，婚禮前6-7周發出去就可以了。」
尼婭臉色有些不太好，吉米也只好坐到她旁邊：「我今天去了教堂，有人邀請我們去教堂辦婚禮，很重要的人，等我晚上跟凱文聊聊再說吧。」
尼婭他們一家都不是信徒，這一點吉米是知道的，他自己也是一個假信徒，當然也沒有必須去教堂辦婚禮的想法，所以在之前溝通以後決定婚禮就按照普通的流程，在酒店舉辦婚禮儀式，一切都提前幾個月安排好的，現在吉米這邊突然冒出一個教堂婚禮，那就麻煩了。
尼婭點了點頭，拿著手機起身去了書房：「那我給家裡打個電話吧。」
吉米脫了外套直接把自己扔在沙發上躺下，雙手放在頭下，盯著天花板發呆。
今天真的是有點過於刺激了，他當時是真的擔心會出問題，還好最後成功混過去了，但是他依然不知道到底那股從頭到腳的清涼感覺到底是什麼。
其實大概可以猜出來，他身上跟靈異相關的力量一共就兩種，一個是他自己的能力，就是心眼視覺，另一個就是羅蘭送的黑彩虹，從這方面看，應該就是黑彩虹在最關鍵的時候幫了自己一把。
吉米開啟心眼視覺查看自己的四肢和軀幹位置，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也沒有在教堂里那種能量充裕的感覺，事實上，他當時的感覺就是外部能量進入身體以後就直接逸散出去了，並沒有充斥自己的身體，實際上他是被那股疑似黑彩虹的能量保護的。
不過被聖光能量禁錮的原因吉米也大概猜出來了，黑彩虹明顯跟聖光能量是完全不同的，羅德尼神父他們施展禁錮能力的時候，因為聖光的力量是範圍生效的，所以身負黑彩虹的他也被聖光列入異端行列了，後面還是羅德尼神父把他拉出來，才算沒有被他們幾個神父當成異端直接現場來一次驅魔儀式。
這次在教堂黑彩虹之所以能出來，估計還是跟聖光能量的強度有關，之前禁錮的時候能量並不算大，自己的身體可以抗的住，而這次在教堂里，八名神父加上懷特神父手裡那本舊聖經，產生的聖光能量強度估計爆表了。
可能是自己的身體在聖光中出現了問題，黑彩虹才出現接管了自己身體內的能量流動，讓聖光可以進入身體並且被順利驅散出去，自己的表現估計懷特神父他們完全不會懷疑了，因為聖光進入身體，如果是一般的惡靈肯定已經被聖光沖爛了。
自己這也算因禍得福了，黑彩虹一直在緩慢的改造增強精神能力，身體的異常應該也是來自於黑彩虹，否則自己根本無法跟被附身的本內特戰鬥那麼長時間的，可以說自己現在能力的增強應該都來自黑彩虹，包括心眼的幾次升級。
如果不是這次被聖光能量刺激到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這麼清晰的感覺到黑彩虹的存在感呢，不過這次黑彩虹出現到底是因為自己身體的自主反應還是黑彩虹本身有類似安危意識就不確定了，關鍵是羅蘭辦事太過於粗糙了，他只是送來黑彩虹，也沒有來一趟給吉米解釋一下，全部都靠自己琢磨，心真的累。
尼婭那邊打完電話出來，直接坐到了吉米腿上，「在想什麼？」
吉米：「在想教會的事，對了，給你看個好東西。」
吉米沒有起身，只是從口袋裡把懷特神父給的驅魔徽章拿了出來。這就是一個圓形銅餅，厚度一厘米多點，還是挺有分量的，之前他隨手放在屁股後面的口袋裡，剛好現在拿出來，硌得慌。
吉米：「聖本篤驅魔徽章，教會給的好東西，真正的驅魔法器。」
尼婭伸手接過來，翻來覆去看了看，她也不是驅魔專家，也不是教會的人，自然沒有見過這玩意。翻了幾下，觀察一下上面的十字架和字母，尼婭把徽章還給了吉米：「今天你出去就是因為這個？」
吉米：「嗯，我去了一趟斯坦頓島，前段時間幫了他們不少忙，這是謝禮。」
尼婭挑了挑眉毛，驚訝的問道：「不是簡單的幫了點忙吧？雖然我沒有見過這個，但是只看樣子和你說的名字就知道這玩意絕對不簡單。」
吉米：「也不是什麼大忙，順便救了個神父而已。」
尼婭：「你這段時間可是已經毀掉了三四套西服了，怎麼會是簡單的事？我不問不代表我看不出來，你碰到的事絕對不是簡單的事情。」
吉米撇撇嘴，「不是什麼大問題，放心，我這麼強絕對沒問題的。」
尼婭：「對了，有時間再去做幾套西服吧，你衣櫃裡的衣服可經不住這麼消耗。」
吉米：「嗯，我等下聯繫一下，預約個時間過去。你的婚紗做好了麼？」
尼婭：「還沒有，已經試了兩次了，還在調整，肯定趕得上婚禮的。」
晚上，吉米和尼婭一起來到了尼婭家裡，順便蹭了頓晚飯，晚飯結束之後，一家人坐在客廳聊天，吉米這才說出自己來的目的。
凱文：「你說的是斯坦頓島上的那個老教堂？」
吉米：「對，聖安德烈教堂，那裡的負責人懷特神父邀請我的。」
凱文疑惑的問道：「那個教堂我記得是不會舉辦結婚儀式的啊？只有一些特殊活動才會在那裡。」
吉米：「我幫了他們點小忙，懷特神父對我印象不錯。」
凱文起身：「跟我到書房來吧。」
吉米也起身跟著離開，凱文明顯是知道一些事情的，再說下去可能就不方便了。
凱文先到書架旁倒了兩杯酒，這才拿著來到休息區坐下，「說說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如果只是幫了一個小忙，哪怕是總教區的安德森主教都不可能讓你用聖安德烈教堂的。」
吉米拿出了驅魔徽章：「嗯，因為一些事，我現在算是教廷的編外驅魔師，這是聖本篤驅魔徽章，懷特神父今天剛剛給我的。」
凱文：「你現在已經可以驅魔了麼？之前你去布法羅市幫哈林頓解決別墅的問題時不是說還不行麼？」
吉米：「只是協助教會的神父們做一些事而已，算是他們比較信任我的表現吧。」
凱文：「沒有其他的事麼？」
吉米：「我雖然不是狂信徒，但是多少也算是信徒吧，跟他們算是自己人，懷特神父之所以邀請我去他那裡辦婚禮，估計跟這個也有點關係。我知道你們一家都不是信徒，所以我沒有直接答應他，如果我們決定去那裡辦婚禮，估計以後就坐實信徒身份了，不只是我，也許你們……」
凱文一邊喝酒一邊考慮這件事，他的家族歷來都是在民主黨內的，有個明面上的信徒身份問題其實不大，他又不是要去競選國會議員，身份問題對他來說可以忽略，只是這次舉辦婚禮如果放在聖安德烈教堂，基本上就代表他們跟教會的綁定了。
凱文現在是NYPD副局長，最近運作的結果基本上沒意外的話，他是可以繼續上升的，如果能拉到教會這邊的某些支持，似乎也沒有什麼壞處。
凱文：「你的事，那些驅魔的事，是不是很危險？他們給你這麼多好處，就是為了讓你為他們賣命的吧？」
吉米：「天平是要平衡的，得到了一些，自然也需要承擔對應的後果，從現在的情況來看，成為教會的驅魔師對我來說不是什麼大問題，我有足夠的能力來做這些事，但是對你們來說，尼婭在教堂辦婚禮，可能會改變你們的一些立場。」
凱文搖了搖頭：「沒有影響，不用考慮這些。如果你覺得可以的話，我們可以更改一下婚禮流程，在教堂辦儀式之後再去酒店宴會廳那邊。」
吉米：「那是不是要重新設計請柬了？還有，在教堂辦婚禮的流程我之前根本沒有看過，從斯坦頓島到曼哈頓也比較麻煩……」
凱文：「這些不是問題，不過臨時更改婚禮現場確實需要調整一下，還有教堂可以容納多少人也需要跟懷特神父那邊溝通一下。我印象里那個教堂挺大的，但是那裡畢竟是紐約最古老的教堂之一，肯定不能安排太多人。」
吉米：「那你跟我一起去一趟？」
凱文沒有回答，喝著酒考慮著，「我自己去聯繫吧，不過需要你提前跟他們打個招呼。」
吉米：「好的，那我給羅德尼神父說一聲。」
凱文：「對了，你的伴郎和花童找好了麼？」
吉米嘆了口氣，這是個大麻煩，他這幾年接觸和認識的人大部分都是年紀比他大的，不管是酒店那邊，還是FBI，亦或者是CIA，至於社會上的人，這方面真的很少，他也不是喜歡交朋友的那種人。
其實之前就已經在考慮伴郎人選了，實在不行就只能抓馬克來頂替了，至少他明面上比吉米要小几歲，看起來還是年輕人。
吉米：「花童的話，你覺得艾略特怎麼樣？艾略特·格林，亞歷克斯·格林的兒子。」
凱文：「你自己決定就好，一定要提前定好的，免得後面麻煩。」
吉米：「嗯，我會儘快搞定的。」
凱文：「請柬等我跟懷特神父溝通一下再做決定吧，如果在教堂辦婚禮，之前的請柬就需要調整一下了。」
請柬並不是一張白紙，之前的請柬是酒店那邊定製的，現在酒店那邊只承擔婚宴，婚禮在教堂，自然要重新定做一份，而且還涉及到一個問題，到底有多少人可以接到教堂那邊的請柬，教堂可以承載多少客人……
拿到定製的請柬之後還需要手寫邀請詞，這些事情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搞定的，現在距離婚禮還有兩個多月，要留下至少一個半月郵寄出請柬，部分人還需要吉米和尼婭親自送上門，總之現在時間已經很緊張了，不管是吉米還是其他人都需要重新規劃一下了。
吉米無奈的搖了搖頭：「本來一切都準備好了，現在突然搞出這麼多事，真的太折磨人了。」
凱文：「不要只看到這些不好的事，往好處想一想，你知道能在聖安德烈教堂辦婚禮，會為你吸引到多少關注麼？這些也會成為你的資本的。」
吉米：「哎，對我來說現在關注再多也沒什麼用，本來說好今年升監管探員的，結果因為學歷問題被卡住了，至少要等一年半以上了。」
凱文喝著酒突然被吉米的話給嗆到了，咳嗽了起來，然後哈哈大笑，「可以想像的到，之前我就想過這個問題，不過那時候還以為要等你下次升職的時候才會出現的，沒想到現在就已經出現了。」
吉米：「嗯，FBI入職標準就是本科及以上，我當初入職其實是藉助了911之後FBI急需擴展人手才有這樣的安排，否則我現在還是一個開車再路上巡邏的縣警吧，也許能在警局裡升一兩級加點工資基數。」
凱文：「不用擔心，你還年輕，時間對你是有利的，多沉澱一兩年也好，以後再升職的時候別人也說不出什麼阻止的理由了。」
吉米：「嗯，這件事誰也沒辦法，只不過越往上位置越少，希望到時候有位置可以安置我吧。」
隨口聊了一些日常，凱文和吉米離開了書房，回到客廳跟尼婭和她媽媽一起聊天，總不能一晚上都在書房裡待著。
之後的麻煩事很多，吉米也別想把一切都扔給其他人來處理了，估計他也要忙起來了，還有親自送請柬的事情，他需要送的人不少，估計跑一圈也需要不少時間。還好他跟魯伊茲那邊提前打過招呼，到時候請幾天假就行了。
上班以後吉米發現馬克竟然不在辦公室，看來還在馬宏那邊幫忙，他那邊現在是光杆司令，關鍵是白領案件數量眾多，跟兇殺組不一樣，馬克在那邊協助調查也不錯，至少增加一些不同案件的經驗了，只是吉米這邊多少有點小鬱悶，想要摸魚都很困難了。
吉米考慮了一會，還是決定先打個電話，周末凱文的話提醒了他，伴郎的人選還是要好好考慮一下的，不過沒有合適的人就很悲劇，盤算了一下周圍的人其實最合適的反而是他酒吧里的朋友，伍迪，他是單身，而且年齡雖然比吉米大一些，但是至少長的還可以，不算丟人。
不過在考慮了伍迪之後，吉米周末的時候突然想到了一個也許更合適的人，小石城的賈斯汀，論起對吉米的幫助，除了各個大佬以外，早期賈斯汀確實幫了他不少。
賈斯汀已經有段時間沒有聯繫了，吉米考慮了一下，去見面聊的話現在還不太方便，先打個電話來問問看吧，也許他會拒絕也說不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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