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8章 跟蹤和反跟蹤

  吉米一邊抽著煙，一邊琢磨詹姆斯的意思，實在猜不到答案。他拿出手機，撥通了縣警時的老上司卡格的電話。

  吉米：「卡格，在工作？」

  卡格：「恩，正在巡邏，怎麼了？這時候給我電話，發生了什麼事？」

  吉米：「最近小石城那邊有什麼事麼？詹姆斯的。」

  卡格：「等我一下。」卡格把警車停在了路邊，「你那邊聽到了什麼風聲麼？我沒有發現什麼事情。」

  吉米：「我什麼都不清楚，你今天晚點下班，我過去一趟。」

  卡格：「明白，我等你。」

  吉米掛了電話，扔了菸頭又點了一根，心情煩躁啊。抽完煙吉米返回了雷的辦公室，看著雷還在調查傑夫的線索，他也沒有摻和的意思了，反正這個案子線索已經明確了。

  吉米：「雷，我有點事情可能要離開一兩天。」

  雷停下手裡的事情，抬頭看著吉米：「怎麼？」

  吉米笑著說道：「有些事情需要去處理一下，可能需要一兩天吧，我儘量早點回來。」

  雷想了想，點點頭：「可以，伱去監控傑夫的家吧，記得每天報告一下進度。」

  吉米點點頭，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雷還是不錯的，剛才這句話相當於給吉米做了背書，吉米是接受了任務安排出去的，至於出去以後吉米做了什麼，抱歉，FBI探員有各自的辦案方法，只要不違法違規，沒人會管的。

  吉米開車來到賓館，車子停在停車場，回房間打開行李箱拿了一些現金，打車去車行買了一輛二手車開往小石城。

  這次出來要儘量減少自己行蹤被暴露，所以去機場坐航班肯定是不行的。達拉斯到小石城也只有500公里左右，開車也就是累一點，對于吉米現在的精力來說完全不是問題。

  吉米在路上下了高速吃午飯，順便找了一家手機店買了兩個預付費手機，再次上路。因為這輛車還是吉米用假身份買的，為了避免麻煩，吉米在路上是卡著上限開的，儘量避免被路上蹲守的州警縣警發現異常攔截他。

  之所以這樣，是因為以前吉米也是這麼做的，他當縣警的時候就沒少在路上蹲著陰人。自己有經驗，就要避免成為別人的經驗包。

  下午，吉米來到了小石城西郊，用預付費手機撥打了卡格的電話，約了位置去見他。

  在一條小公路上，吉米看到了停在路邊的警車，他開到警車後面，卡格已經打開車門下車了。

  卡格：「吉米，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打電話問了幾個人，市里最近沒有什麼大事發生。」

  吉米：「詹姆斯呢？」

  卡格：「我沒聯繫他，但是找人去他家外面看了一眼，他和瑪麗都在家，也沒有發生什麼意外。」

  吉米皺著眉，詹姆斯在家，也沒什麼事，那他的電話難道真的只是想去紐約麼？

  吉米：「卡格，晚上幫我個忙。」說完他回到車裡，拿出之前買的第二個不記名手機，拆開包裝打開，給自己那個不記名手機打了個電話，記錄下號碼。

  「去一趟詹姆斯家裡，隨便找個什麼理由，把這個手機給他，不要聲張。」

  卡格接過手機，「到底發生了什麼？吉米。」

  吉米：「今天上午，詹姆斯突然給我打電話，問我在不在紐約，他和瑪麗過些日子會去紐約。他之前從來沒有白天在我上班時間打過來說私事，我懷疑這裡有什麼不方便在電話里說的事。」

  卡格點點頭，吉米已經是FBI高級探員了，之前詹姆斯中槍的時候卡格他們忙活半天沒找到線索，吉米不但找到了人，還逼得槍手自殺，他跟自己已經不是一個級別的人了，他的分析肯定有他的道理。

  卡格：「明白，我會先給詹姆斯打個電話，約晚上去他家裡。我從他那裡出來就給你電話。」

  吉米搖了搖頭：「沒必要，你離開以後直接回家就好。」

  卡格：「OK，那我先去巡邏了。」

  ——

  吉米和卡格分開，開車來到了賈斯汀的酒吧，酒吧已經開門營業了，只不過一般要晚上顧客才會過來，所以吉米進門以後，看到的還是空空的酒吧。

  吉米招呼沒見過的酒保，「嗨，哥們，賈斯汀在麼？」

  酒保：「請問你是？」

  吉米：「告訴他吉米來了。」

  酒保笑著點點頭：「我知道你，等下。」說完，他離開吧檯走向後面倉儲區，很快賈斯汀一身酒保裝走了出來，手裡還拿著一瓶威士忌。

  賈斯汀：「嗨，吉米，你來的剛好是時候，來嘗嘗我剛到的酒。」

  吉米站起來，和賈斯汀擁抱了一下：「新酒麼？」

  賈斯汀：「恩，我之前剛買下的一個小酒莊，肯塔基那邊的。」

  吉米敲敲吧檯：「那要好好嘗嘗了。來吧。」

  吉米拿過酒杯喝了一小口，「額，為什麼我覺得這款酒跟以前喝的波本一個味道？」

  賈斯汀笑了起來：「哈哈哈，當然，這個酒莊就在波本縣，酒莊主人是以前野火雞（Wild Turkey，中文名有人給翻譯成了威鳳凰，這有點過於美化了）的釀酒師。」

  吉米：「好吧，看來你以後要主打這一款了。回頭給紐約送點，我的酒吧里也可以推廣一下。」

  賈斯汀：「看看情況吧，不著急，現在產量還不多。你這次過來有什麼事？」

  吉米看了看左右，之前的酒保在後面倉儲區就沒出來，其他客人也沒來，剛好可以說話。

  吉米：「之前的那批已經處理掉了吧？沒出什麼問題吧？」

  賈斯汀笑著說道：「我做事你放心，一切搞定。」他彎腰打開吧檯下面一個柜子，從裡面拿了一張銀行卡遞給吉米，「你的生日。」

  吉米接過卡，放進口袋，「還有一批在阿爾伯克基，回頭有時間走一趟吧。」

  賈斯汀擺擺手：「再等等，我最近不方便離開，人手出了點問題。」

  吉米點點頭，「沒事，反正那邊倉庫已經交了錢，暫時不會被回收掉。」

  賈斯汀：「這次過來有什麼事麼？」

  吉米：「有點事，不過暫時還不清楚，有需要我會給你電話的。乾杯。」

  ——

  晚上，吉米從酒吧離開，因為晚上還有事，吉米根本沒敢喝多少，只是淺淺的一杯，之後就沒再喝酒了，而是在旁邊的小房間裡休息。

  開車來到詹姆斯住的小區附近，吉米在車裡等著卡格的電話。

  卡格電話過來，吉米沒有接直接掛斷，拿出不記名手機撥給了詹姆斯，只是響了一聲詹姆斯就接通了。

  吉米：「詹姆斯，到安全位置接電話。」

  詹姆斯沒有說話，而是走到了衛生間，打開了淋雨噴頭和水龍頭，這才說道：「你在哪？」

  吉米：「你家附近，電話里不方便的話，去賈斯汀的酒吧。」

  詹姆斯：「恩，那就去那裡，半小時後。」說完他就掛了電話。

  吉米把手機收起來，盯著社區道路的出口，十幾分鐘後，詹姆斯的車出現，吉米沒有跟上去，還在原地等著，很快後面一輛車也出來，吉米這才啟動跟上這輛車。

  有備無患，吉米擔心詹姆斯被人跟蹤，所以他才選擇詹姆斯離開以後繼續等著的，不管後面這輛車是不是跟蹤詹姆斯的，吉米都會跟上。

  跟了幾條街，吉米已經確定了這輛車就是跟蹤詹姆斯的，這才拿起電話重新撥了給詹姆斯的那個不記名電話。

  吉米：「在酒吧裡面等我一下，你後面有個尾巴。」

  已經快到賈斯汀的酒吧了，吉米放慢了車速，遠遠的跟著。詹姆斯的車子拐彎停在了停車場裡，前面跟蹤的車在路邊停了一下，看著詹姆斯下車進了酒吧，這才繼續開車進入停車場。

  吉米跟他的動作一致，也跟在後面停了進去，跟蹤者並沒有下車，吉米為了避免被懷疑，只能下車走進了酒吧，只不過他並沒有去找詹姆斯，而是在門口轉頭看向停車場。那個跟蹤者等了一會才下車，走向酒吧。

  吉米來到吧檯詹姆斯旁邊，「尾巴已經確定了，等下你就正常回去。」說完，他拿起一杯酒走向了牆角的位置坐下，看著進門的人。

  跟蹤者是一個年輕白人，男性，棕短髮，穿著襯衣休閒褲。他走向吧檯，要了一杯酒，坐在吧檯最邊上開始扭頭看向四周。

  幾分鐘後，詹姆斯離開了酒吧，跟蹤的男人也跟著離開了，吉米起身來到門口看向停車場，看著他們的車都啟動，他才出門走向自己的車。

  吉米這次沒有跟在後面，而是直接超車越過詹姆斯，提前來到了他的社區外面停下，等著詹姆斯進去，跟蹤的車也跟進去，這才啟動跟上。

  詹姆斯回了家，跟蹤者來到了詹姆斯斜對面的一個房子，開門進去。吉米坐在車裡看了一下，房子裡面沒有其他人，只有跟蹤者一個。

  遠程檢查了一下，確定門口沒有監控之後，吉米就坐在車裡，等待房子裡的燈都亮起來以後才下車，從側面接近，繞到後面嘗試了一下，順利打開了窗戶。事實證明，即使是這種跟蹤詹姆斯的專業人士，也是會疏忽的，門鎖了，窗沒有鎖死。

  吉米已經戴上了手套，從窗戶爬了進去，跟蹤者在二樓的臥室，有一個望遠鏡架在窗戶後面，現在正坐在椅子上觀察，從角度上來看，應該是朝向詹姆斯家的。

  吉米今天出來的時候忘了換衣服和鞋子了，還是上班的那套西服皮鞋，槍當然是隨身帶著的，所以他只能放慢腳步，非常慢非常輕的步子向樓上走去，即使這樣，依然多少是有一點聲音的，只不過對方還沒有發現，一直在盯著望遠鏡。

  輕輕來到二樓臥室門口，吉米拔出格洛克，輕輕扭動門把手推了一下門，「叮鈴」的一聲響起，吉米沒有停下確認，直接大力推開門，「不許動，舉起雙手。」

  聲音響起的時候，正在看望遠鏡的男人已經轉頭了，同時右手伸向腰間，還沒等他拔出手槍，吉米的話已經說了出來，同時他也看到了指向自己的槍口，雙手停在原地不敢動。

  吉米沒有靠近，只是按照自己的想法下命令：「站起來，把槍丟掉。不要說話，不要有其他動作。」

  男人臉上表情很難看，但是他並沒有拒絕吉米的命令，站起來的同時右手拿到手槍，拔出來就鬆手掉在地上。

  「轉身，雙手放在背後。」

  吉米靠近過來，從後腰拿出雙環扎帶，也就是塑料手銬，走過去把他的雙手放進環里，拉了一下就扣上了。吉米已經習慣上帶這個了，比手銬輕，也很好用，可以帶很多個。

  搜了身，拿出一把跳刀和一個錢包，吉米讓他坐在椅子上，這才向後退了一步開始問話。

  吉米打開了錢包，剛才拿到的時候就感覺很熟悉，現在看了一眼，果然是FBI，跟他的錢包一樣。他看向男人問道：「你是誰？誰派你來的？」

  「羅伊·尼爾森，FBI。」

  吉米看著證件，拿出了手機撥打了曼哈頓辦公室的值班電話：「我是吉米，幫我核對一個人的信息，羅伊·尼爾森。」

  吉米報了證件編號，曼哈頓辦公室那邊也確定了身份信息正常，但是資料顯示羅伊·尼爾森是FBI總部探員，為什麼會出現在小石城這邊？

  「尼爾森，為什麼監控詹姆斯？誰讓你來的？」

  尼爾森：「你是誰？」

  吉米：「FBI高級探員吉米·楊。」

  尼爾森：「我只是接了個監視任務，並不清楚原因。大家都是同僚，給我鬆開吧。」

  吉米：「誰安排的？」

  尼爾森搖了搖頭：「這不是你應該知道的。」

  吉米搖了搖頭：「你是要我去問總部麼？你確定你的行為有合法授權麼？你確定可以曝光？」

  尼爾森不說話了，吉米繼續說道：「說出來吧，既然你在監控詹姆斯，我想你也應該知道我跟他是什麼關係。你絕對不會希望出現意外失蹤的情況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