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大地回春

  ……

  朱厭一族不愧是大地的寵兒，大地回春，契合土地孕育生命的靈性，只要不是品階過高的靈根，都可以枯木逢春。

  如果是還有生命的靈藥，使用這種法術後，也能增加藥物的藥性。

  只可惜，秦山的藥園中，除了一份從熊山苗寨蠱師那裡，繼承來的三百年朱果，以及繳獲的兩株百年陰風草，兩份評價青銅級的靈藥之外，基本沒什麼太珍貴的東西。

  在木樓北面，秦山留了片水域，裡面養著一些淡水魚，平時打打牙祭。

  最後的西面，栽種了一些山果。

  妹妹秦瑩釀的一手好酒，這些集日月精華的山果，留出來給妹妹釀酒用。到時也好從朱厭老祖那裡交換它的『大地回春』法術，以及自己想要了解的信息。

  「老祖，靈木和靈竹到底是如何產生？總不會全部是天生地造吧？」

  「當然不是！」

  坐在木樓樓頂的朱厭老祖翹著二郎腿，愜意道。

  「靈木的誕生有兩種方式。第一，便是先天靈根的後裔！」

  「先天靈根？」

  朱厭老祖羨慕的看了他一眼。

  「你小子手裡的七寶妙樹就是！」

  「真是氣死我了！想當年，老祖我也是縱橫中古時代，都沒有一株先天靈根在手，你一個末流晚輩，居然得到了七寶妙樹認主？！」

  「有時候老祖真懷疑，你這傢伙是不是青帝句芒的轉世之身！」

  「青帝句芒隕落了嗎？」

  「嗯！句芒與蚩尤爭天下，被他的蚩尤旗困住，用虎魄刀斬了。」

  「蚩尤？蚩尤不是跟黃帝戰於逐鹿嗎？怎麼會跟青帝句芒爭天下？」

  「小子，上古時期，人族強大的部落不知凡幾，共主之位卻只有一個，群雄並逐的時候可不只有姬軒轅和蚩尤。」

  秦山點了點頭。

  群雄逐鹿的戰爭，貫穿了整個夏國的歷史。

  想要繼續問一些未知的上古秘聞，卻被朱厭老祖揮手打斷了。

  「小子，你修為太低，知道太多對你將來修為沒好處。」

  「明白了！」

  「孺子可教，你修為到了，這些上古秘聞才對你有幫助，修為不到，只是亂你心智而已。」

  秦山看了他一眼。

  「那靈根…？」

  「先天靈根的後裔三代之後，便不附先天的稟賦，但仍然是難得的靈根。不過跟人一樣，血脈傳承越多，資質、稟賦便越差。不過比起普通植株，仍然有更多的機會成為靈根。」

  「除了先天靈根的後裔。第二個便是後天成就，但這個要難很多。想要把一株後天普通樹木培養成靈根，要耗費巨大的苦功，耗費的時間自不用說，還要日日引動靈氣澆灌，靈土栽培，殺蟲去惡。」

  「中間還要謹防它滋生靈智，轉化成妖，一旦靈性化為妖性，這靈根便毀了。」

  「所以，如非必要，沒有那個修行人會把普通植株培育成靈根。即便是農家那些瘋子，也多會挑選一些靈性深厚的先天靈根後裔來培育。」

  「比如你那朱果，遠比旁邊那根二百年的楊柳樹更容易成為靈根！」

  秦山瞭然的點了點頭。

  「多謝老祖相告。」

  朱厭老祖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該說的都說完了，今日三天之期已到，放老祖出去吧！」

  他原本打算離開四目道長這裡的時候，再放朱厭老祖出去透風，但眼看時間已到，到是不好推諉。否則雙方勉強建立的這點互信，又要消磨乾淨。

  「當然，不過在此之前，還要跟老祖交代一下。」

  「別妄想讓老祖在人前裝你的寵獸，想都不要想！」

  朱厭老祖立即警惕道。

  「沒問題。不過如果是別人這麼以為的話，就不關我事了。」

  秦山一攤手道。

  「知道了，快點。」

  「還望老祖在外面，不要自稱朱厭老祖。畢竟朱厭作為太古神獸，早就絕跡修行界。萬一被外人利用，老祖只怕有性命之危。畢竟那些元嬰，甚至元神階段的修士，可不會像我這樣，這麼好說話。」

  朱厭老祖臉上多了一抹思索。

  任它性子再狂傲，被鎮壓了兩千年，也多了不少定性。

  「你小子說的也有幾分道理，在外面我就自稱朱厭吧！」

  秦山剛想張口，由被它揮手打斷。

  「放心，只要我隱去紅頭白腳的標誌，以朱厭一族的天賦神通，就算是元神級別的大修士，也看不透我的行藏。」

  「如此便好，我帶老祖出去！」

  秦山神念一動，帶著朱厭老祖出了混元盅。

  看到落在他左肩的老猴，柱子愣了一下。

  「大哥，你怎麼把它放出來了？」

  「沒關係，我跟老祖說好了。它不會亂跑。」

  秦山半轉頭，「你說是嗎？老祖？」

  「哼！…有這臭蛇在，我跑的掉嗎？」

  看了一眼盤在朱厭老祖左臂的碧空靈蛇，秦山淡淡一笑。

  如果沒有這蛇在，他又怎麼會放朱厭老祖出來。

  「老祖，我是真小人！」

  秦山毫不在意的微笑道。

  「老祖也從來沒把你當君子！」

  朱厭老祖沒好氣道。

  「大哥，周圍的山頭已經被我們翻遍了，沒什麼收穫！」

  既然秦山已經做出了決定，柱子也不沒再多說什麼。

  「沒關係，沒收穫就沒收穫吧，我們混元盅里的樹已經不少，以後有機會再補充。」

  柱子點了點頭。

  「走吧，我們下山！」

  回到四目道長的家，剛進門，就碰到了家樂。

  「咦，山哥，你從哪抓的猴子？」

  「臭小子，你說誰是猴子？！」

  家樂的下巴差點掉下來，手指顫抖的指著朱厭老祖，臉上寫滿了震驚。

  「你…你你…能說話？」

  「老祖能說話很奇怪嗎？」

  家樂眼睛一鼓，呼吸越發急促起來。

  秦山剛要解釋幾句，就見家樂面帶恐懼，『噌』一下轉過身，朝裡面邊跑邊喊。

  「師傅，妖怪，有妖怪！」

  「老祖，不是讓你少說話嗎？」

  秦山無奈道。

  「老祖又不是啞巴！再說那小子膽子也太小了。」

  朱厭老祖站在秦山左肩，雙臂抱在胸前，一臉鄙夷道。

  「妖怪在哪？居然敢跑到我四目的道場撒野，簡直是壽星公上吊，先自己命長了。」

  四目道長拿著桃木劍，風風火火的跑了出來。

  「師傅，哪呢，猴妖在山哥的肩膀上！」

  朱厭老祖不滿道。

  「臭小子，你說誰是妖怪！還有你這雜毛小道，眼睛長在屁股上嗎？老祖是妖怪？」

  「呀，妖怪無禮，看劍！」

  四目道長一怒，拔劍便刺。

  「道長且慢！」

  秦山連忙向後跳開，讓過四目道長的桃木劍。

  「秦山，你小心，老道這就為你除妖。」

  看著脾氣火爆的四目道長，秦山無奈。他也不想想，如果是自己都對付不了的妖怪，憑他自己又怎麼是對手？

  一把抓住四目道長刺來的桃木劍。

  「四目道長，它是今早我在山中找到的靈獸，不是妖怪。你要不信，可用法眼來看！」

  「四目道長，它確實是大哥抓到的靈獸，我可以作證。」

  柱子在旁邊瓮聲瓮氣道。

  「靈獸？」

  四目道長將信將疑的審視了一下朱厭老祖。後者冷哼一聲，也懶得搭理他。

  「家樂，把傢伙拿來。」

  「是！」

  家樂很快跑進供奉祖師爺的房間，拿了兩塊柳葉狀的法器。

  四目道長指訣變換，兩件柳葉法器上閃過一道紅光後，拿在眼前一貼。

  同樣的方法，秦山也在九叔身上見過。

  這是茅山派開法眼最簡單的方法之一。至於牛眼淚那種，只是民間傳說罷了。

  「咦，果然沒有妖氣！還真是靈獸。」

  把柳葉法器收起來後，四目道長圍著秦山轉了幾圈。

  嘖嘖稱奇。

  「你小子還真是好運氣，上山打獵的功夫，都能抓到一隻靈獸。」

  停在秦山之前，目光在朱厭老祖和秦山臉上來回看了一番後。

  「有時候，老道真懷疑，你是不是老天爺的親孫子，運氣怎麼這麼好？！」

  「我也就這點優點了。」

  秦山打了個哈哈。

  四目道長剛要繼續，卻被家樂打斷了。

  「師傅，你快看外面！」

  眾人下意識轉頭看去。

  只見，山路盡頭，一支隊伍拐了出來。前面幾個護衛和轎夫，拱衛著一個身穿蟒袍的小孩。後面幾個道士，匯合四個苦力，推著一輛板車。板車之上則是一棟沉重的金棺。

  「師傅，好像是千鶴師叔！」

  「出去看看！」

  四目道長連忙迎了上去。

  秦山轉頭看到這一幕，不由想到了《殭屍叔叔》的劇情。

  「原以為應該過去了，沒成想正好讓我趕上。到是有些意外。」

  「走！」

  招呼著柱子走了過去。

  那邊聽到動靜的一休大師，也從家裡走了出來。

  「師兄！」

  「師弟！」

  「師叔！」

  「千鶴道長！」

  「一休大師！」

  「，停在這裡做什麼！」

  「烏管事，我向師兄借點糯米！」

  「糯米？」

  「烏侍郎，我們休息一下吧！」……

  「小子，這支隊伍可不一般啊！」

  朱厭老祖若有所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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