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邙山五鬼
……
「爹，我都打聽清楚了。【，google搜尋】那小子是跟林九和四目，那兩個老雜毛一塊來的。不過再跟您大戰一場後，已經被那個管閒事的傢伙，帶去了神霄派『太宵閣』。」
「神霄派？」
石堅瞳孔瞬間一縮。
猶豫了一下後。
「他們說那姓秦的傢伙，是什麼『神丐』封公秀的弟子…！」
「騰…！」
話還沒說完，石堅瞬間從床上跳了起來。
「爹，您這是…！」
石少堅嚇了一跳。
「這句話是誰跟你說的？」
石堅不管不顧，抓住兒子的肩膀，聲色俱厲問道。
「是賈正德，而且當時在大廳中的很多人都聽到了！」
自己兒子的脾性他最了解，儘管好色成性，不求上進，但在他面前卻不敢撒謊。
「到是有些麻煩了！」
放開手後，石堅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爹，那個『神丐』封公秀…很厲害嗎？」
「元嬰圓滿的大修士，你說厲不厲害！」
石堅望著窗外，臉色凝重。
「元嬰…圓滿？！」
石少堅瞠目結舌。對他而言，金丹級的修士，便已經是高不可攀。
元嬰，那是傳說中的境界。
這麼多年，他也就在三年前的『三山論道法會』上見過一次。
「爹，那這次…！」
「當然不能這麼算了！」
石堅語氣堅定。
他還從未吃過那麼大的虧，眾目睽睽之下，臉面都丟進了。更重要的是，那根青玉杖原本應該是屬於他的東西，如今被人彪奪，如何能甘心！
「可是那『神丐』封公秀是元嬰級的大修士…！」
「元嬰級的大修士固然強大，但也不是神，只需要想個辦法瞞過他。」
看著陷入沉思的老爹，石少堅明智的安靜下來。
良久之後，石堅神色一狠。
「我們走！」
「走？」
「對，離開嶽麓洞天。」
聽著他堅定的語氣，石少堅也沒敢多說。
不過兩人離開的消息，到是傳到了九叔和四目耳中。
「石堅這老小子，這次肯定是被氣瘋了，哈哈！」四目大笑道。
九叔微微點了點頭。
「石堅心性偏狹，做事不擇手段。只怕他不會善罷甘休。」
四目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
「現在那秦小子，乃是神丐封公秀的弟子，借給石堅幾個膽子，他也不敢針對秦小子。」
認同的點了點頭後，九叔有些感嘆起來。
「沒想到秦山還有這份機緣。神丐封公秀可是修行界最頂尖的修士，不知道有多少天資縱橫之輩，都無緣入其門下。」
「是啊！現在我都有些嫉妒秦小子！」
說完後，四目道長氣哼哼道。
「怪不得那小子不肯拜我為師，原來早有師承。下次再見到他，一定要這小子好看！」
看了他一眼，九叔微微搖了搖頭。
神丐封公秀比他師傅還要高兩倍，按照修行界的規矩，到了正式場合，他也要稱一聲『前輩』。四目想教訓他，估計反過來還差不多。
……
被他們羨慕的秦山，現在可有點坐立不安。
在這太宵閣待得越久，他這個冒牌貨被拆穿的機率便越大。所以，在陳培安排的住處，坐了不過一個時辰，他便準備離開。
「秦師叔，你這是…？」
看著陳培詢問的表情。
「師傅當初囑咐我多多歷練，不可貪圖安逸。早日進階先天后，去神霄洞天找他。所以，我這便要離開嶽麓法會了。」
「秦師叔勤勉修行，毅力艱深，怪不得能入封太師叔法眼！」
欣然領受了這句馬屁後。
「李師兄還在嗎？我跟他說一聲就走。」
「李師叔已經被嶽麓書院的好友，邀請去做客，目前不在太宵閣。」
「太好了！」
秦山心道。
省了他再廢一番口舌。
「那勞煩師侄，在李師兄回來時告訴他一聲！」
「師叔放心，我自當盡心！」
「那我告辭了！」
說完，他便準備轉身離去。
「秦師叔，稍等！」
「你還有事？」
陳培在腰間儲物袋一抹，左手中出現了一件玉盒，右手中出現了一個白玉葫蘆。
「聽聞秦師叔得了一件青龍古甲，恰好師侄這裡有一枚，金丹後期三足妖蟾的內丹，用之祭練青龍古甲，足以讓其成為靈器！」
「另外，師侄素聞封太師叔喜歡喝酒，師侄這裡恰好收了一瓶，來自蜀中碧筠庵的百花仙釀，勞煩秦師叔代為奉送。」
看著遞到自己面前的兩件禮物，秦山心中頗覺好笑。
陳培作為太宵閣的管事，本質上是一個商人，商人最喜歡做的就是提前投資，以期獲得後來更豐厚的回報。
顯然這位陳管事，已經把他這位『秦師叔』，看做是交好，以及可以投資的對象。
如果他真的是封公秀的弟子，這位陳管事的投資算得上精明。可惜他只是李鬼冒充李逵。陳培這番心意，註定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了。
「多謝！我想師傅他老人家，一定會喜歡這瓶百花釀！」
送上門的好處，當然沒有往外推的道理。
看著他收下，自認自己計謀不錯的陳培，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雙方皆大歡喜。
【三足妖蟾內丹，上品白銀】
【百花仙娘，下品白銀】
「真是令人驚喜的意外收穫。」
看到迷霧獵場的評價後，秦山心中驚喜。不過，這也更堅定了他早點離開嶽麓法會的決心。
好處已到手，未免暴露，當然要早點溜。
再次來到茅山敬松齋。
「秦山…不，秦道友！」
賈正德下意識的要重複以前的稱呼，但話到嘴邊卻猛然想起，這位已經今非昔比。
單是『神丐』封公秀弟子，這幾個字，別說是他，連坐鎮敬松齋的玉明子師叔，都要禮讓三分。
「賈道友，我來取那兩頭赤牛！」
「我親自帶秦道友過去。」
「不用麻煩。正好我還要見一下九叔。」
「秦道友不必客氣，我這裡其實也沒什麼事。…請！」
「那就多謝了！」
感受到賈正德的殷勤，以及前後態度的截然不同。秦山不由暗自感嘆，在修行界，果然實力才是王道。
如果實力不足，強大的身世背景，也是巨大的優勢。
由此可見，那些世家，或者大派弟子，在修行方面，比普通人占了多大的優勢！
在這一瞬間，他都想加入一個大門派，為自己找個靠山！
「林師弟的住處還在得月樓，我這邊去為秦道友把牛牽來。」
「有勞了。」
「秦道友客氣！」
看了一眼賈正德的背影，秦山退開了得月樓的院門。
來到大廳，九叔、四目道長和阿強都在。
「秦山？」
阿強沒心沒肺，對修行界的高低也沒什麼概念。
看到秦山，一如之前，沒什麼變化。
但九叔和四目道長就不一樣了。從他們看到秦山後，第一時間站起的動作中，就能看到他在兩人心中的分量，比之前更重了。
「果然，即便是九叔，也不能免俗！」
暗自感嘆後，秦山拱了拱手。
「九叔，四目道長，我是來告辭的！」
「告辭，你準備走？去哪？」
四目道長立即問道。
「要是九叔還收留的話，我想去義莊住一段時間！」
秦山笑道。
九叔剛硬的眉眼，稍稍露出了一絲柔和！秦山的語氣和態度，並沒有因為『神丐』封公秀弟子，這個身份而有所變化。
「你要去義莊，我當然歡迎。正好我也要把那根千年雷擊桃木練成法器！」
「煉器的輔材，您都已經採購好了？」
九叔點了點頭。
「敬松齋里都有，價格也不貴，都準備好了。」
秦山瞭然。
「四目道長，您呢？」
「嘿嘿，我也跟你們一塊去義莊。有師兄幫忙，祭練本命法器也能順利一些。」
眾人計議已定，便準備收拾東西離開。
等他們來到院門，賈正德讓在這裡服侍的茅山外門弟子，牽著兩頭膘肥體壯的赤牛過來。
看體型和牙口，顯然都是上等貨色！
「秦道友，這是你的赤牛。林師弟，四目，你們這是要…走？」
「賈胖子，來法會的事都辦完了，再留下去也是浪費時間，走了！」
四目道長大聲道。
九叔不像他那麼招搖，只是點頭肯定了他的答案。
賈正德了然後點了點頭。
「對了，林師弟、四目，秦道友，今天下午，我觀那石堅離開時，神色陰沉，眼中帶著煞氣，顯然今天上午的事情，他並不打算輕易揭過。你們離開後，路上還要多加小心。」
「多謝賈師兄告誡，我們一定小心。」
「多謝！」
秦山也隨著拱了拱手。
從賈正德手裡接過兩枚馭獸符，暫時把赤牛放進混元盅後。一行人，在賈正德相送下，離開了敬松齋。
中間坐著九叔的木鳶回到義莊，不在話下。
只是他們沒有看到，在他們乘坐木鳶離開時，一頭黑色的海東青，也墜在他們身後，遠遠的跟了上去。
看著遠去的黑點，嶽麓山腳下一棟民宅中，繞出一老一少兩個身影。
「爹，我們接下來做什麼？」
「等！」
「等？」
石堅點了點頭，轉身回了房間。
見他如此，石少堅雖然滿頭霧水，卻也不敢多問。
隨著日頭西落，天色逐漸暗了下來。
這個時代沒什麼娛樂，賭場和窯子，是唯二可以宣**力的地方。石少堅已經七日未嘗到肉味，晚上孤枕難眠，便有些蠢蠢欲動。但看到盤坐在堂屋中央，閉目打坐的石堅後，又變的躊躇起來。
翻身坐起，剛要施展離魂之術，出去耍弄。卻突然發現，自己窗下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條粗如大腿，鱗甲森森的紅斑大蟒。
『啊呀』一聲！
驟然看到這陰冷之物的石少堅，驚得三魂七魄，差點從身體內跳出來。
「蛇婆，若是你感動他一下，我便扒了你的皮！」
石堅陰冷的聲音從堂屋傳來。
正打算爬上床的紅斑大蟒一滯，搖身一變，化作一個身穿黑紅色綢衣，臉型瘦長，眼神中帶著一絲嫵媚的年輕女子。
「人家只是開個玩笑，石道長何必生氣。」
稍稍鎮定的石少堅，慌忙從床上跳下來，踉蹌著，三步並作兩步，推開門來到客廳，來到石堅身後，才總算是安了三魂七魄。
「石堅，你要是敢動她一下，別怪老子對你不客氣！」
伴隨著由遠及近的說話聲，緊閉的房門，突然被一陣狂風吹開，等一切平復時，一個身穿黑色長袍的昂揚大漢，站在了石堅一米外的空地上。
「嘿嘿，石堅。隔壁那幾個人味道不錯，尤其那小奶娃，還真是美味！」
一個手持木拐，雞皮鶴髮的老頭，從左廂房中走了出來，看起嘴邊的血跡，這間屋子原本的主人，卻是被他給吃了。
「老蜘蛛，有血食也不知道給老娘留一點！」
一個身穿花衣服，但卻有著男人的鬍鬚，妖里妖氣的傢伙，從門外走了進來。
「人都到了。石堅，現在也該說說，這次你把我們邙山五鬼找來的目的吧？」
聲音從一團黑色的陰影中傳來，沙啞的聲音，透著一股冷到骨髓的寒意。
「芒山五鬼？」
石少堅心中一驚！
他沒想到自己父親，居然能把芒山五鬼找來。
江湖傳說，這五人都有先天后期的修為，做事不擇手段，很是難對付。
「我要你們殺一個人！」
「殺人？簡單，好處呢？」
黑衣大漢冷聲道。
石堅從儲物袋裡，拿出一個巴掌大小的瓷瓶扔了過去。
黑衣大漢打開一看，神色瞬間激動起來。
「星光靈水！！」
「什麼？」
「真的是星光靈水？」
一瞬間，其餘四人也變得激動起來。閃電般來到黑衣大漢身邊，劈手去奪他手裡的瓷瓶。
黑衣大漢手掌一翻，瞬間把瓷瓶收進自己的儲物袋。在蛇婆的幫助下，打退了黑影、妖異男子和青衣老頭的進攻。
「朱天蓬，這星光靈水可不是你一個人的東西。」
「沒錯，我們人人有份！」
「石堅，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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