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視大樓,天台。【,google搜尋】
陸行川倚在欄杆上,手裡的電話貼在耳邊。
他現在心情很愉悅。
「做的不錯,這單就算你們完成了。」
「好嘞!那之前那十萬塊就算是結清啦!大哥,不過王路跟金娛唱片會不會給我發律師函啊?」
「你家缺廁紙嗎?你屁股嬌嫩不嬌嫩?」
「啊?大哥我不歧視男同,但我真不是,還有廁紙應該不缺吧」
「哦,我意思是律師函你可以拿來擦屁股,那玩意沒用。」
「行嘞!那小弟就放心了。大哥,以後還有業務的話可以照顧著點兒小弟!」
「放心,以後合作的機會還很多。」
掛斷電話,陸行川一個人吹著冷風。
他還是習慣性去摸煙,但依舊摸了個空。
甩了甩手,他抬頭仰望星空。
有的事情該做絕的時候就要做絕。
他上輩子就是秉持著萬事留一線,所以才會給那些人機會聯合起來最後一起對付他。
雖然當時他也能靠著系統東山再起,但他依然選擇消耗了全部積分兌換那唯一的一份「後悔藥」。
畢竟只有在那段時間裡他才想明白自己真正要的是什麼。
所以他不會給王路翻身的機會。
包括那錄音也是他根據前世看到的新聞去找到的當事人。
對方已經走投無路了,幾乎把他當做了救世主。
陸行川自己也沒錢,他也做不到什麼。
他能做到只是把這件事捅出去,之後看看社會上能不能對受害者有所幫助。
「小陸你也真有意思,每天就喜歡上天台。」
陸行川笑笑沒說話。
臥底當然要在天台見面。
不對,他才不是臥底,他是正義使者!
「田導,剛發生那新聞你看了吧。」
田野臉色不太好看,「嗯,剛剛金娛唱片也發了闢謠聲明,還說要給人家發律師函。」
「律師函連廁紙都不如,至於闢謠聲明呵,如果在原文上P個『假』的紅字就算闢謠的話,那就當他們闢謠成功好了。」
陸行川不置可否,「田導,你也不想辛辛苦苦做了這麼多年的節目口碑毀於一旦吧?」
「咱倆不用這麼生分,喊我田叔就行。」
田野嘆了口氣,「你說得對,我會跟領導反應爭取徹底封殺王路的,不過封殺金娛唱片不現實,這個你就別想了。」
「那只是開玩笑而已。」陸行川不甚在意,「再過倆月我就要來京城上大學,到時候田叔你帶我去見你兒子,我給他量身打造一張專輯,一共十二首歌,保證他能翻身。不過嘛得加錢。」
田野一愣,「四萬不夠?那五萬如何?你現在就寫過兩首歌,我這價格真的比市場價要高了。」
「那就五萬。」陸行川微微一笑,「不過我說的是一首歌五萬。」
田野勃然大怒,「你怎麼不去搶!」
陸行川老神在在,「搶劫哪有這個來錢快?而且還合法。」
他打了個哈欠,「當然,田導你也可以選擇不要。反正外面金牌詞曲作者這麼多,你可以隨便找。」
頓了頓他又道,「不過那位盧一楠評委也想找我給他寫歌,到時候如果時間衝突的話」
田野內心嘆氣,最終還是選擇了妥協,「行!六十萬就六十萬!不過我要看到效果才行。」
「隨時可以。」陸行川微笑。
田野正要再說什麼的時候手機忽然響了。
「你容我先接個電話。」
他接通之後聊了幾句便掛斷了電話。
陸行川來了興趣,「有事兒?」
「嗯。」田野扭頭往樓下走,「是你們豫省電視台的人,他跟我是老同學,畢業後我在樂壇闖蕩不少年之後來了央視,他則是畢業之後就直接考回了老家的豫省電視台。」
他搖頭嘆息不已,「他們豫省電視台不太好過,最近收視率差不多墊底好幾個月了都。這不,跑來央視找我求助來了嘛。」
陸行川來了精神,「哦?那能帶我一起去見見他嗎?」
田野滿臉狐疑,「你又有什麼壞水兒?」
「我這麼純直善良的人可聽不得這種污衊!再有下次的話我就要漲價了!」陸行川委屈的不行。
「」田野比他更委屈。
他奶奶個腿!
就這小子那頗深的心思,他要是純直善良,那這世界上就沒壞人了!
不過沒辦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只能說可憐天下父母心了
陸行川跟著悶不做聲黑著一張臉的田野回到辦公室,那裡已經坐著一個微微發福的中年男人。
見到兩人之後他馬上起身,略帶些許生分跟討好的過來跟田野握手,嘴唇囁嚅半晌,才最終吐出兩個字,「田導。」
可是如今他雖然頭髮也有些許斑白,不過整體上仍舊是個老帥哥,況且當初也在國內樂壇闖下過不少名聲。
但這位老同學王全友此刻頭髮已全數花白,眼角魚尾紋更是多到他都快認不出來了。
倆人站在一起感覺年齡相差能有小二十歲。
陸行川看得有趣,這倆人見面的場景讓他想到了迅哥跟中年閏土。
不過這小老頭來的正是時候!
這涉及到他的下一步計劃!
不過他暫時沒說話,還要再觀察觀察尋找切入時機。
那邊王全友面對老同學還是有些拘謹,寒暄半天也沒進入正題。
田野無奈,於是道:「我說老王,你特意從豫省跑來京城找我到底是為了什麼事兒?再不說我可要回家睡覺了。」
王全友訕訕一笑,「沒什麼,就是來祝賀你這一屆全國校園歌手大賽圓滿結束的。」
「少來。」田野都氣笑了,「決賽直播那會兒你還在飛機上,怎麼看的直播?再不說我可真走了啊。」
「這好吧。」王全友嘆了口氣,「老田,我想問問咱們央視有沒有什麼不要的邊角料節目能給我們豫省電視台用用的?要不你這比賽的重播權給我們一份成不?」
田野一愣,下意識皺起眉頭,「已經這麼難了嗎?」
「是啊,我們台的收視率已經連續四年排倒數前三了,如果再沒起色,怕是要被降權。本來台里就沒錢,到時候經費再減少就徹底完了。」王全友眼睛都紅了。
「嘖。」田野也替老同學難受,但他也無能為力,「可台里我又不能做主,而且央視畢竟特殊,如果版權給你們的話,別的電視台又怎麼說?所以這口子估計是開不了。」
王全友抿抿嘴,「我知道,只是這不是沒辦法嘛,實在不行也只能認了。只是我不甘心啊」
「咳。」
見時機成熟,陸某人強勢插入,「其實,說不定我能幫得上忙。」
王全友抬起頭目光茫然,「這位是?」
「哦,他是我一個很有天賦的忘年交,叫陸行川,行走的行,川流不息的川。」
「哦哦,你好你好。」王全友倒也沒架子,他跟陸行川握完手之後就抓著沒放開,彷佛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陸小哥,你真有辦法?」
旁邊田野滿面狐疑,「小陸你作詞作曲甚至唱歌以及舞美方面的造詣我是認得,不過電視台做節目的事情你也懂?」
陸行川羞澀一笑,吐出兩個字,「略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