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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醫 - 第六十七章 邪神字體大小: A+
     
      瑞德決定讓魯尼離開,瑞德隊魯尼說:「狼人,我不知道自己的計劃是否能按照預期的來進行,所以在讓你離開之前我將送你一份禮物。」

      魯尼想拒絕,想也知道,禮物這種東西,如果來自於妖魔,必然是詛咒。

      瑞德說:「拒絕的話可能已經遲了,禮物開始生效了。」

      魯尼皺起眉頭,沒有發現自己有什麼異狀,可接著,他看到一條透明的月白色的狼匍匐在自己的腳邊。

      瑞德說:「靈魂真是個複雜的東西,哪怕是再卑微的靈魂,不斷深究解析,它的複雜依然令我嘆為觀止。分割改造你的靈魂對我來說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那些由血脈中生出的獸性會染遍你的靈魂,肉體。而絕妙的是你甦醒了能量化的天賦,靈與肉的界限在你這裡模糊。我為你增加了一個靈性器官,他掛載在你的心臟,你每一次心跳都是一次對新生的孕育,而果實就是這些鬼狼……值得一提的是,它們也可以在能量與實體間進行轉化,如果你願意你可以稱它們為你的兒子。」

      魯尼說:「為什麼我沒有感覺到。」

      瑞德說:「痛苦是必不可少的絕妙儀式,但在這樣緊急的情況下我更希望你能和我一同行走,而不是在痛苦中打滾。所以我在舔舐你的靈魂時暫時地關閉了你的痛覺。」

      魯尼問:「如果時間緊急你又為什麼要和我說這麼多,做這些。」

      瑞德說:「怎麼能放棄眼前的病人呢,而且我們沒有在談話。」

      在瑞德說出這句話的同時,魯尼才發覺詭異,他不太確定剛剛的對話到底有沒有發生,如果發生了,發生在那個時間點,如果未發生他又是如何得知這一切。

      暴亂的噪音恍如從千里之外傳來,血腥味染上了時光飛逝留下的灰塵味,魯尼看著像隔了一層薄膜的世界,有一些恍惚。

      瑞德發出了聲音,卻沒有開口:「我將我想說的話直接印在你的思維中,而你的疑問是由我直接幫你整理好的。懷疑是非常優秀的品質,它在保護一個人的意識,過濾外界龐大的信息,維持作為一個生命的思維獨立。在信息中插入你的疑問可以保護你的思維不被我破壞。」

      瑞德送走了魯尼,走向龐大的陰影,越是接近,死灰和扭曲就越濃郁,那個揮舞著破爛鐵劍的男人,就像是海嘯下的一點小火苗,微不足道,隨時都會熄滅。

      瑞德說:「福爾斯特,你好啊。」

      正在砍殺身心都已墜入瘋狂者的福爾斯特回過頭來,看著瑞德,有些愕然,問道:「你變成什麼了?」

      瑞德攤開雙手,笑得有些無奈,那些本來死命撲向福爾斯特的邪物,此刻都一動不動靜止在原地,不只是邪物,流動的風,跳動的火都在此時靜止。

      福爾斯特看著身邊的一切,說:「哦?這是什麼新把戲,我的朋友,如果你還是的話。」

      瑞德說:「思維,思維比風快,思維比火焰快……當然即使是我也沒有光快,所以閉上眼就是天黑這種事我還是做不到。」

      福爾斯特說:「聽不懂,雖然你總是說些奇奇怪怪的話,但是現在你說話越來越奇怪了。要我做什麼,現在這個局面應該是你導致的吧,不要告訴我你沒有解決的方案。」

      瑞德說:「當然有,我當然有方案,可以一勞永逸地解決所有問題的方案,而現在……我的朋友,我是否可以相信你?」

      福爾斯特沒有說話,對這接近挑釁的話語挑了挑眉。

      瑞德說:「還記得我曾經說過我要交給你一個心臟嗎?」

      福爾斯特點點頭。

      瑞德將手放進了自己的胸口。血肉,肋骨,為瑞德的探手自動讓出了一條通道,他握住了那顆看上去沒什麼不同的心臟,像從果樹上摘下水果一樣將它摘了下來。

      食慾在福爾斯特心中湧現,那是從天空下墜一般無可阻止的欲望,但是福爾斯特沒有動起來,他的雙眼燃燒著怒火,這份足以焚燒自己的火焰,將源自最底層的欲望也一併燒毀了。

      「這是什麼意思。」福爾斯特說話,滿是硫磺味的煙霧從他的口鼻冒出。

      瑞德看著手中的心臟,笑著說:「這是我。」然後又用另一隻手指著自己的腦子說:「這也是我。」

      瑞德接著說:「我仔細思考過隆爾的計劃,很遺憾他是對的,我的確是他計劃中最關鍵的一環……雖然不是最佳的方案,但是卻是最快的方案,我只需要去死,就能拯救罪島了。」

      瑞德指著手中的心臟說:「靈魂是什麼,由靈能組成的思想器官?看起來像是這樣,但是我想了很久,否定了最初的猜想。它很脆弱,又完全違反了我常識中的能量守恆,物質守恆定律。我沒有那麼死板,覺得每一個世界都要遵守我家鄉的規律,可為什麼獨獨靈魂這種東西如此特殊?」

      「而現在,我證明了,我沒有靈魂,也可以思考,我在使用我的大腦。」

      「福爾斯特,我的朋友。我的本能,血脈之源,生命的能量,我來到這個世界被贈予的一切高於俗世的禮物,都在這顆心臟中。心臟之中就是我的靈魂,而與你對話的這具身體只是一個血肉的空殼,除了記憶與意識一無所有。在我重塑的時候,我就發現了,所謂的肉體不過是一個幻影,靈魂才是真實。」

      「可我不喜歡,愚昧也好,偏執也好。我偏偏不愛那些真實,我只想守著我不值一提的記憶與人格,活在長久的噩夢中。」

      「現在,在這顆心臟離開我的手那一刻,我就只是一個精密的血肉機械,這些神奇的能力都將離我而去。」

      「我的朋友,現在我將這顆心臟交給你,去找到怨靈們的泥潭,那是偽神的核心……將『神』心中的深淵換成這顆太陽。」

      福爾斯特聽完,笑了一聲說:「你這是要我去死咯?」

      瑞德嘆了口氣說:「似乎是的,我很抱歉。」

      福爾斯特說:「你幹嘛不自己去呢。」

      瑞德說:「如果你指這具血肉的空殼,它本來就沒有求生的欲望,我可以造一具,也可以造兩具,三具,一千具都沒有問題,只不過是簡單的重複……我試過了,那塊泥潭,如果只有我是不行的,我來的話,那些本該得到救贖者會變成我的食糧,或者灰燼。得有一個足夠麻木,或者足夠憤怒的靈魂,一個在物質界也擁有強大執行力的身軀……可以的話,我希望是麗芙,但是麗芙對我的感情讓她不可能執行這個任務,所以只有請你帶我去死了。」

      福爾斯特看著瑞德手上的心臟,身周的火焰,雷霆與硝煙都靜止了一瞬間。

      福爾斯特伸出手,握住心臟,說:「如果這世間有一件事非我不可,那就來吧。」

      時間再度開始流動,慘叫變得鮮活,火焰變得炙熱,懸在空中的高樓再次向下墜落。

      與巨大的高樓一同落地的,還有巨大,蒼白,佝僂的巨手。無數巨手爭先恐後地抓向福爾斯特,餘波輕而易舉地撕碎,壓扁了站在一旁的瑞德。

      巨手一層又一層地裹住中心的福爾斯特,不斷加重力道,想要撕碎這個渺小的生物,拿到那個真正重要的,唯一重要的心,然後摧毀它,吞噬它。

      但是那足以撕開大地,撐起天空的巨手,懸在空中停住了,就像頑童遵循本性地去破壞玩具,玩具卻紋絲不動。

      一個拳頭擊穿了層層疊疊的怪手,拳頭上覆蓋著暗紅色的甲質鎧甲,怪手們有些吃痛,但是沒有鬆手,它本能地知道現在是最後的時機了。

      漆黑的天空上沒有星星,只能隱隱約約看到一個月亮,從地上拔地而起,向著天空伸出的蒼白巨手像夜晚的森林,搶奪著微弱的光。

      就在此時,一道猩紅的雷霆撕開了暗黑的天幕,穿過了狂亂揮舞著的巨手之森,如同神明的矛刺向了福爾斯特突破怪手包圍的拳頭。

      「這種感覺……叫做神,對嗎。」

      福爾斯特懸停在空中,他的外形已經和之前完全不同了,從任何角度來說這都不像一個人。

      它頭戴著一個巨大而猙獰的角狀皇冠,換海關筆直地朝向天空,它的臉龐沒有嘴巴也沒有鼻子,只有一雙沒有瞳孔的眼睛,火焰不停從當中噴出來。它四肢粗壯而長,覆蓋著嚴絲合縫的暗紅色鎧甲,它一手提著一柄粗礪地難以稱為利器的鐵劍,劍甚至攔腰而斷,另一隻手則是抓著一根好像是從天空抽下的紅色雷霆。

      比起他粗壯的四肢,他的腰腹卻極其纖細,甚至可以說乾癟,當中沒有一點可以稱之為內臟的存在。

      它的胸口看上去更為悽慘,暗紅金屬的骷髏穿戴上了一個破破爛爛的胸甲,火焰從中間不安分的跳出,像是有人點燃一個廢棄的火爐。

      漸漸的,天空變得明朗了起來,巨手們不再進行狂歡,它們謹慎地縮回了種植園,帶著從全島各處抓到的食物。

      福爾斯特聽著腦海中越發憤怒的聲音,感受著胸口源源不斷將能量送到全身的躍動。

      「甚至,有點捨不得。」

      雖然不需要任何幫助他也能懸浮在空中,但此時他展開了自己乾枯而龐大的骨翼,骨翼上只有幾根紅色的緞帶,沒有翼膜。骨翼也沒有揮動,對飛行沒有一點幫助,看上去毫無存在的意義。他開始向上攀升。

      「我在不會飛的時候,總會想我要是有一雙翅膀就好了,可以飛離這裡,可以飛回北方,可以更靠近天,更靠近神。」

      福爾斯特沒有理會腦海中怒吼著讓他吞噬胸口燃燒著的心臟的聲音,他越來越能和憤怒和平相處了。

      瑞德的聲音從他胸口的爐中響起「可你這輩子唯一一次飛是為了下墜,還是腳踏實地適合你。」

      高懸於高天的妖魔舉起手中的雷霆,星空與月亮都在此時失真。扭曲的夜空,泛起猩紅的電弧。最初是微弱的,向星火一樣的閃爍,它迅速地變大,轉瞬之間,整座天空就像翻騰著耶夢加得的無盡之海,巨大的猩紅電弧怒吼著,跳躍著,然後砸落在妖魔-福爾斯特的手中。

      瑞德的聲音再次響起,在這震耳欲聾的轟鳴中本該聽不到任何聲音,但是福爾斯特能聽到瑞德充滿戲謔的調笑。

      「掌控雷電哦,小老弟。」

      福爾斯特看著頭頂密集濃郁的猩紅雷電,說:「哪有這麼大一塊雷,雷都是長條的。」

      「你知道有一個詞叫做雷池嗎?」

      福爾斯特搖搖頭說:「不知道啊,你還沒來得及和我說吧大概。」

      「沒事,明天我再詳細和你說。」

      福爾斯特低下頭,巨手們撐住地,努力地把龐然的本體支撐起來。

      「別讓它站起來,它站起來罪島就沉了。」

      福爾斯特看著那露出一個角落的「種植園」本體,他難以形容那是什麼,那些東西像是眼睛,可又不是眼睛。只是除了眼睛,他不知道有什麼東西可以如此赤裸地傳達惡意。

      惡意濃郁到,連福爾斯特眼中的火焰,都摻上了一絲黑。

      「動手!」瑞德的聲音罕見地有些焦急。

      妖魔將手中的雷霆向下擲出,倒懸的雷池傾斜而下。

      龐然的「種植園」沒有用手去擋,雖然並不是瑞德故鄉那種雷電,但是在這個異世界,雷電也有相似的性質,那就是快。

      除了光,沒什麼比它更快,它循著惡毒的目光,像天罰之矛一般刺入。

      福爾斯特胸口的爐子開始劇烈的燃燒,火焰旺盛到隨時會爆炸,他收緊骨翼,開始向著雷池撕出的裂口俯衝。

      巨手攔不下雷電,卻能攔得住他,大量離開地面的巨手讓「種植園」的本體露出的進度停止。

      粗糙又滿是缺口的巨大短刃將靠近福爾斯特時本是能撕裂鋼鐵的巨手如同豆腐一般被劈斬開來。

      「瑞德,為什麼我不知道你這麼厲害。」

      「厲害吧,你也挺厲害的,劍術高超。」

      「雷池到底是什麼?」

      「不是明天講嗎?」

      「今天吧。」

      「今天我累了。」

      妖魔揮舞著斷刃,在「種植園」體內漆黑的深淵中向著更深的地方劈斬。腦海中憤怒的聲音越來越無力,無數的竊竊私語開始在耳畔響起。

      「瑞德你要是早這麼厲害咱們啥都做成了。」

      「我也想啊,可是我又捨不得。」

      「也是,你就是個醫生,又不是什麼拯救世界的騎士。」

      妖魔換了只手持劍,本來持劍的手被染黑了,骨翼也是,他嫌不太好看,它尋找著瑞德所說的核心。什麼時候說的?他找那個東西幹嘛?

      妖魔突然覺得有點餓,想舔舔嘴唇,然後想起自己沒有嘴。

      「瑞德我好餓。」

      「這兒太噁心了……回去再吃宵夜吧……」

      妖魔感覺自己好像走到一個空地,這裡突然就沒有東西可以砍殺了。

      這裡像個沙灘,黑色的海潮起潮落,在蒼白的海灘上拍拍打打。

      「這兒好空,什麼都沒有,我來這兒幹嘛?」

      漆黑的妖魔覺得應該有人回答自己,但是什麼都沒有,一片寂靜,腦海中沒有,胸口也沒有。

      這個空間沒有光,妖魔跪在沙灘與大海的交界處,茫然地看著手中被腐蝕成一根鐵條的斷刃。

      妖魔抬起手,將短刃插入胸口殘破的胸甲,還有肋骨,慢慢地將胸口撬開。

      「非我不可的事……」

      那裡空無一物,一片漆黑。

      福爾斯特將手探入,無中生有的一個小小的火星沾上了他的食指,點燃了指尖,福爾斯特的臉裂開一道笑容。

      「是紅色的。」

      這個世界有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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