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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醫 - 第六十四章:最後一個翻底牌的一定最有牌面啦!字體大小: A+
     
      在罪島上,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想法,有的是最離經叛道的妄想,有的是強烈到世間一切都填滿不了的野心,有的只是想活得像個人。

      曾經最想活得像個人那個人,現在卻最不像個人。隆爾的皮膚比死人的皮膚還要慘白,他的眼睛深邃如同瑞德在精神界看到的天空漏下的黑色瀑布,英俊的面孔變得越發超出屬於人類的審美,出現了一種魔性的魅力。

      「你那麼憎恨那些人,跟他們鬥了那麼久,最終卻變得和他們一樣,人世間沒有任何理想值得以這樣的沉淪作為代價。」查理曼喃喃道。

      隆爾問:「你在說什麼?」

      查理曼搖搖頭,說:「只是書里的一句話,你不讓你的打手們上嗎?」

      隆爾說:「然後被你當菜切?他們值得更有價值的死亡。」

      查理曼沒有繼續說話,他知道安格朗在不遠的地方,等著他死,或者隆爾死,畢竟安格朗是真的不喜歡護教騎士,也不喜歡邪物。隆爾放著那麼大一群好手不用,自己上來單挑的意圖也顯而易見。安格朗和他的手下都是被瑞德治療過的,這些身經百戰的戰士對瑞德有著天然的好感,這份好感甚至足以壓倒這麼多年和種植園的合作。

      畢竟大家都知道種植園到底是什麼鬼地方。

      這些打手和查理曼打,也許會死的毫無價值,可如果死在與安格朗手下的纏鬥中,多一個人就是多一點寶貴的時間,只要能將瑞德帶到種植園完成隆爾計劃的最後一環,那一切都是有價值的。

      即使在這座滿是怪物的島嶼,護教騎士也是最出類拔萃的哪一批。

      查理曼向前踏出左腳,同時刺出左拳。他沒有動用短刃,也沒有發動技能,甚至拳頭中沒有滿懷殺意,這一記上步直拳,客氣地像是對著許久不見的病人親切地打招呼。

      隆爾皮製的大衣下泛起了令人噁心的蠕動,左手的袖子中如同十數隻翻騰的小蛇,本來修長的手指變得鋒利,扭曲而銳利,像鐵打的樹枝,迅速捅向了查理曼的腰間。

      巨大的拳頭擊打在隆爾的臉上,讓他倒飛了出去,隆爾很快就找到了平衡,重新站立。他捂著自己的臉,臉上蒼白的皮膚布滿了蛛網一樣的裂紋,裂紋下是蠕動的黑色粘液,穩穩地流淌在隆爾的皮膚裂紋之中。

      查理曼則是用手摸了摸腰間,手心一片鮮紅,隱隱有絲黑色,看得出隆爾的爪上是有毒。隆爾有些不悅:「看不起我?」

      查理曼說:「有人說我打人沒力氣了,我得試試。」

      查理曼再次向前邁步,右腳踏出,同時準備揮出右拳。這一拳對準隆爾還未揮出,隆爾就感覺到自己呼吸系統中的空氣有一些躁動,仿佛在恐懼一樣,被不自然的壓力向外擠出。

      隆爾瞪大了眼睛,咬牙切齒地將雙手刺入地下,以大地為支點,迅速地生出了慘白的十幾根尖銳的地刺。這些地刺對著查理曼,只要查理曼繼續前進就必然會被尖刺刺入體內。隆爾很確定查理曼已經發現了自己的攻擊帶毒,那麼這樣的防禦足夠查理曼知難而退了……至少從一般的戰鬥經驗上來說是這樣。

      可這攔不住查理曼,就像荊棘不能攔住坦克,地刺的確刺入了查理曼前進的身體,卻沒有阻攔他上前的步伐,查理曼的拳頭畫出巨大的幅度,攻城錘一般轟在了隆爾的臉上。

      查理曼站在原地,用手捏住鋒利的地刺抽出來,隨意地丟在地上,說:「要打就好好打,針是用來手工活的。」

      隆爾蒼白的臉像破碎的面具,一小塊一小塊死去的堅硬皮膚從臉上掉落,露出大塊皮膚下涌動的黑色粘液。

      隆爾說:「我一直想問……十字教到底對你做了多少改造,你還剩下多少是人類。」

      查理曼說:「全部。」

      查理曼看向天空,嘴裡喃喃說出晦澀的音節,隆爾看到查理曼的動作,兩隻腳瞬間異變撐破了皮靴,化成如手指拉長扭曲糾纏而成的樹根深入地下,雙手也撐破了袖子,極速增生扭曲編製成了粗壯又滿是倒刺的塔盾,牢牢地封住了自己面前所有的空間。

      「神術,精密」發動。

      在瑞德的故鄉的電子遊戲中,製作商經常會把技巧,速度,力量,精神等作為各項數據分開計算,這讓很多人會對技巧與力量產生有些偏差的第一印象,即,技巧流比較花哨,力量系則比較笨重。

      但是實際不完全是這樣的,將力量發揮出來需要技巧,把技巧使用出威力也需要力量。查理曼的力量並不是從鍛鍊得來,他完美地錯過了訓練的黃金時期,他的身體素質是全靠改造堆上去的,雖然後天的鍛鍊很用心,但是依然跟不上改造加強的速度,如果說查理曼的力氣是十倍於常人,那他的技巧可能就只有兩倍於常人,這導致他常常有些把握不好輕重。

      但是在這一刻,「精密」發動的瞬間,將控制力與計算力全部交給神明的這一瞬間,查理曼的技巧可以說是百倍於常人,查理曼低語:「這是最後一次借用您的力量。」

      拳頭無聲地擊穿了隆爾無死角的塔盾,擊打在他的臉上,還是第一次擊打的位置,隆爾腦袋猛地一震。

      查理曼抽回了手,從塔盾的洞看了看隆爾,毫無防備地轉身走了數米回到剛剛發動神術的位置。

      隆爾的塔盾開始垮塌,本來堅如岩石的白色物質碎裂時發出了蛋殼的聲音,隆爾捂住臉俯下身體,如同一個被打斷了鼻樑的普通人。

      隆爾覺得很痛,痛到他身體裡的每一處組織都難以忍受,想要逃離,不只是臉,他的手,他的身體也開始碎裂,他已經不能維持人形了。

      巨大的,蠕動的黑暗從脆弱的人形中湧出,思維變得無序而遲鈍,本能開始占據上風,隆爾嘆了口氣,隨著嘆息,餘數不多的人性從人形上巨大的裂口中溜走。

      隆爾身體中的黑暗隨著腳形成的樹根流入了地下,留下一個蒼白的,破碎的,痛苦掙扎的人形之殼在地面。

      查理曼抽出身後的刀,那刀稱之為匕首過於巨大,相比使用者的身材又顯得過於粗短。和它的主人一樣,粗糙,堅硬,以及直接。

      查理曼雙刀交錯,說:「接下來發生的事與神無關。」

      叛教的騎士無法再從十字教得到神術的補充,查理曼將所有的積蓄都投入了這最後一次的「精密」。在神術的能量從他的身體中消失,只留下空洞而堅固的框架後,另一種能量開始歡呼,狂熱地奔流在十字教天國工藝精心設計的循環系統中,將查理曼變成另一種生物。

      在與神無關之後,叛教騎士也放棄了人類的身份。

      診所的平地之下開始涌動,數十根尖銳的地刺從查理曼前方的地面刺出,查理曼一刀斬去,同時身體向一旁移動。可這實際上只是幌子,查理曼右側的地面一根地刺以更加快的速度刺出,順著查理曼的之前被隆爾捅出的傷口惡狠狠地插了進去。

      查理曼皺了皺眉頭,閃躲的勢頭不減,用另一把短刀揮刀砸碎了插入腰間的地刺,閃到一旁穩住身體。

      查理曼沒有阻止慢慢縮回地下的地刺,將深深插入臟器的地刺拔了出來,喃喃說:「你到底變成了那種怪物呢……讓我想想……」

      心魔在查理曼的腦中說:「他出身是刺客,自然現在也會選用自己擅長的作戰方式。」

      「以大地為掩體嗎,很有效,可還不夠,這樣缺少決定性的攻擊。」

      「也許只是吸引注意力,然後去奪走瑞德。」

      「不會,那樣的話,他將同時面對我和『守軍』。」

      「你看不起紅牌樓嗎?」

      「紅牌樓有潛力,可在真正的參與搏殺中,還不值一提……能夠在這場混亂中自保就夠了。」

      「你還不夠了解瑞德的血,不久你就會大吃一驚的。」

      「那是之後的事了,專注現在吧,既然他不想和我正面作戰,又沒有讓他的打手幫忙創造決定性攻擊時機……我知道了。」

      查理曼恍然大悟,就在此時,一隻手從地下破開地面抓住了他的腳踝。

      這隻手只能依稀看出曾經是個人手,它由腐肉,樹根,殘破的骨頭,蠕動的黑色粘液,還有在黑色粘液中隱隱冒出的白色尖銳物組成。

      查理曼皺起眉頭,說:「真可憐。」他猛地一抬腳,被褻瀆的死者就被從地下扯出,腐爛的肉體被貪戀邪物生命力的根狀植物強行拉扯扭曲成了類似人類的形狀。

      四周的空地上,越來越多的屍體從地下爬了出來,數量是如此之多,查理曼甚至感覺腳下的大地沒那麼堅固了。

      黑色的粘液蠕動在活動的屍體上,不停地生長出白色的堅硬物質填補那些實在過於脆弱的部分,如同給行屍穿上鎧甲,加載兵器。

      「死人行走在大地上,這是何等的褻瀆。隆爾,將我的病人從墳地中拉起來對我施以嘲諷。」查理曼一邊說一邊擋住行屍捅向自己的手,然後用握著短刃的拳頭直接擊碎了行屍在白色甲殼包裹下堅固的頭顱。

      「你成功的激怒我了!」

      行屍沒有靈魂,驅動它們身體的是由邪物能量滋養的植物,還有蘊含隆爾意志的黑液,沒有神經的存在,所以有沒有頭並不重要,並且它們也不存在既有關節,支撐身體的更多是由黑液而生的白色固體。雖然看上去是無序而原始的構造,但是本能導向讓行屍們自然形成的身體攻擊並不遲鈍,反而扭曲又迅速。

      顯而易見,隆爾對如何與查理曼作戰是早有計劃。

      行屍像一個整體一樣同時對查理曼發起了衝鋒,後方的行屍甚至以前方行屍為踏板高高躍起跳到空中,從試圖從上方發動攻擊。

      此時理應突圍,突破腹背受敵的被動局面,可查理曼沒有移動,而是無視了四周行屍,狠狠地將雙手的刀向正下方刺去。

      「丟掉了腦子,戰略也不會了嗎,來來去去就這一招。」查理曼的短刃未卜先知般粗暴地向下刺去,擋住了一根極為迅猛的地刺。

      護教騎士的生殖系統會在某個階段得到本人同意後被從身體中移除,為更高級戰爭框架騰出空間,不過查理曼還沒有升級到哪一步。

      查理曼對女人的興趣不大,也並不覺得男人的尊嚴是多麼重要的東西,然而針對生殖系統的攻擊通常有效而致命,用通俗一點的話來講就是「罩門」。

      在查理曼擋住地刺時,移動極為迅速的行屍們已經衝到了查理曼面前,四面八方的行屍仿佛一個倒扣的碗籠罩了查理曼,他們嘶吼著將刺從查理曼的背上,鎖骨,大腿,腰間,胸口,甚至脖子插了進去。

      行屍們身上的黑色粘液發出「嘶嘶」的聲音,嘲笑著眼前千瘡百孔的巨人。

      「我可……不打算……和你拖下去……」查理曼臉頰上的肉已經被白刺颳走,喉嚨也插著白刺,這讓他說話異常艱難。

      「你……被我……抓到了。」殘破的巨人好像下一刻就會死去,但只要他還沒有死,他在這一刻就還是無敵的查理曼。

      查理曼鬆開了短刃,雙手握住白刺,猛地發力。

      隆爾試圖抽回白刺,卻發現白刺在查理曼手中紋絲不動,他不知道查理曼到底想做什麼。哪怕失去了人類的大腦,他憑直覺也知道如果查理曼將他拉上地面不會有好事,於是他指揮行屍們再次發起攻擊。

      行屍們撲到查理曼身上,用白刺刺,用牙咬,拼命地將屍毒注射進查理曼的身體。就像食人蟻攀上了大象,查理曼的身軀開始一點點變小。

      隆兒在地下的本體也猛地發力,在吸收了大量地下邪物營養後,隆兒的體型已經變得極為巨大,幾乎可以占據整片空地。

      如此強大的力量依然沒能掙脫查理曼緊握的手,哪怕手已經被活屍啃食得殘缺不全。

      在巨大力量的拉扯中,查理曼在向下,而隆爾在向上,診所本就已經滿是空洞的空地在這一刻終於不能承受兩名怪物的角力,向下塌陷。

      而查理曼也終於在這一刻鬆開了雙手,他已經足夠近了。

      活著的黑色浪潮,裹著尖銳的白刺卷向下墜的巨人。

      查理曼沒有在乎身後一同下墜的行屍,有些習慣性的想抽出身後的刀,突然想起自己的大衣已經完全毀了,刀子自然也不知道去哪兒了,可那又怎樣,本來到這一刻,他也不需要刀了。

      查理曼用白骨森森的手插入黑色的浪,在哪一瞬間,浪潮失去了生命,與泥土和屍體一同墜落流淌在地面上。

      查理曼從黑色的粘液中抽出一個東西,那東西用人眼不可見,只能用直覺感知到……哪裡有某種存在。

      而查理曼能看到,不僅能看到,還能摸到,這漆黑的光,是隆爾的靈魂。

      查理曼的發聲器官已經不存在了,他看著手中躍動的黑光,沒有張嘴,卻有聲音發出:「這招什麼都好,唯一的弱點就是你的靈魂還保持著人類的形狀。人類的靈魂在這種無定形軀體中是如此格格不入,如同琉璃碗中遊走的金魚,魚是魚,水是水……」

      查理曼空洞的眼眶好像在笑,眼眶中溢出的血又好像在哭,他繼續說:「可能你沒有打聽清楚,雖然瑞德不想,但是我們這種怪物,是可以吃靈魂的。」

      「在與神無關以後,我只不過是怪物,僅此而已。」

      骷髏臉張開嘴,吞下了黑色的光。

      騎士查理曼,在這一刻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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