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魂是什麼？

  存在生物身體內，儲存精神，含有能量的虛體，是智慧生物的核心……一般會理解為類似這樣的東西，那這個東西的邊角余料為什麼會誕生出那樣可怕的怪物呢？

  瑞德坐在椅子上思考著，查理曼此時已經把在遠處睡著的福爾斯特重新提回來打掃切碎的新肉塊了。【，google搜尋】

  如果靈魂是核心，那把一個人的靈魂提出來安放在怪物體內，那麼這個人的存在就變成了怪物體內有一個人的靈魂……那這樣人和機器有什麼區別，更進一步假想，這個世界的怪物似乎完全沒有生物應該有的嚴謹的，內循環，肌肉骨骼結構，神經結構……它們就像是泥巴一樣隨便捏一捏就成了，這樣的生物為什麼可以存在，還能蹦能跳，而不是自己生物結構自相矛盾當場去世？

  「好煩，不想了……」瑞德抓了抓頭，查理曼留意到瑞德的煩惱，說：「你在想什麼？」

  「一些關於靈魂方面的疑問……你可以告訴我這些怪物為什麼存在嗎？」瑞德問。

  查理曼搖搖頭說：「我們只管殺，不過如果你認為你口中的人性的毒是神的食糧，那必然不是，因為我們都使用過神明從信徒哪裡搜集而來的信力，信力本身和你創造的怪物完全不是一回事，信力除了用來使用神術沒有任何其他用處。」

  瑞德偏了偏頭，他感覺更加煩躁了，他依然覺得自己的判斷沒有錯，神的食糧是靈魂波動的輻射，可為什麼信力不會導致這樣的結果？

  查理曼看著眉頭越鎖越緊的瑞德，說：「你有沒有想過，可能是因為你？」瑞德眉毛鬆開，說：「因為我？」

  查理曼點點頭，說：「向神祈禱的時候，根據情況不同，有複雜的儀式，簡化的儀式，我雖然不太懂，但是根據你的說法，我認為應該是儀式淨化了你所說的人性的毒，然後把純淨的信力貢獻給神。」

  瑞德突然問了個別的問題，瑞德說：「你們祈禱的時候，除了對神的愛還有精神寄託，有什麼實際好處嗎。」

  查理曼嘴角一揚，說：「向神索取好處？那可不是一個信徒該有的行為，不過確實是有的，神會留下一些信力給祈禱者，神官可以自由的使用自己的信力使用神術，而平民或者不會使用神術的戰士可以去神官哪裡使用儲存的信力治病什麼的。」

  瑞德微微張開嘴，他之前一直覺得十字教是個類似於中世界天主教那樣的大反派，可聽到這裡，他已經徹底對十字教改觀了，這是橫跨醫療，軍事，鑄造，情報……凌駕於國家之上的超級公司。

  好像中世紀的天主教本來也是？

  瑞德問：「如果平民有信力，為什麼大家還治不起病？」查理曼冷笑一聲，說：「神愛世人，神官可不愛，用神術是要給錢的，你要是信力不夠，你可以用神官的，那個價格就更厲害了。」

  瑞德感受到了查理曼的憤怒，那是在查理曼心中燒了二十年的毒火。

  瑞德沒有深問，他認為這個應該是很嚴肅的隱私。

  瑞德把話題帶回了之前，說：「那我也應該研究儀式學提純一下嘛。」

  查理曼搖搖頭，說：「那會讓人聯想到十字教，在這個島上被人聯想到十字教是一件很危險的事，而且……哼，你不是神，你怎麼知道創造怪物不是因為你，可能你經手了反而污染了信力？」

  瑞德聞言本來有一些不悅，可他思考了以後發現，完全有這個可能。神收集信力是別人主動給的，他是強行搶的，本就一團亂麻的信力在名為「瑞德」的容器中混合，受容器影響發生了變化。

  這個世界的靈魂運作方式他還不是很了解，猜到這個位置就不能繼續推理了。

  那麼，現在可以開始著手一些更加實際的東西了。

  瑞德閉上眼睛，這些靈魂能量，在驅趕了人性之毒以後，他可還剩了一些沒有毒的，也就是沒有對他尖叫，也沒有進攻他的靈魂，只是安安靜靜呆在那兒的一點，真的就是一點。

  這些該用來幹嘛呢，吃進靈魂？瑞德不怎麼放心，趕出去？廢這麼大勁總要有點收穫吧。

  瑞德睜開眼，看見了查理曼，很巨大，很強壯，很能打。

  瑞德對著靈魂能量下令：「讓我變強。」靈魂能量晃了一下，又回到原地，看上去有點迷茫，變強，怎麼變強？精神的強還是肉體的強，骨骼還是肌肉，眼睛還是鼻子，老兄你說清楚一點啊。

  瑞德思考了一會兒，換了個指令，「強化我的右手手指部分的肌肉。」

  瑞德感覺右手突然開始發痛，很痛，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肌肉在撕裂生長。鍛鍊長肌肉，是通過運動給身體信號，然後在肌肉受損後恢復時長出更粗壯強健的肌肉纖維，這當中牽扯到了激素代謝很多東西，但是到瑞德這裡就簡化了很多，靈魂能量代勞了大部分工作。

  查理曼看著突然抱著手滿臉抽抽的瑞德，看向他的手，手部皮膚下肌肉在劇烈的蠕動，好像隨時會有什麼東西破出來一樣。瑞德疼得一身汗水，終於，強化停了一下來。

  查理曼看著瑞德大了一圈的右手說：「你用了你口中的靈魂能量？」瑞德點點頭說：「用了一部分，感覺比較安全的。」查理曼伸出手對瑞德說：「把手給我看看。」瑞德向查理曼伸出了雙手。

  查理曼輕輕握住瑞德的右手，對瑞德說：「用力。」瑞德死命的握，手中的觸感像是在握一塊實鐵。

  查理曼又把手放到瑞德另一隻手手中，像是大人牽孩子的手，瑞德用力，查理曼點點頭，說：「有一點提升，不過你的強化太單純了，沒有一點計劃……首先握力是和小臂相關的，你單純加強手，有點蠢。如果是通過自然鍛鍊的話，不會出現這種情況，但是像我們這種針對性強化，一定要做好計劃，不然以後補救都不好補救……」

  瑞德看著查理曼，覺得自己真的很蠢，為什麼做之前不問一下眼前這個現成的例子呢？

  瑞德忍著肚子中泛起的飢餓感，詢問查理曼：「查理曼醫生，那你有什麼推薦嗎？」

  查理曼摸了摸下巴，說：「我是採用的經典款巨神兵路線，後來我想了想，熾天使其實也挺好……你要問我的話我只能給你巨神兵的路線建議，我畢竟沒有那麼閒去把別的路線的圖紙都背下來，巨神兵我也只記得一個大概。」

  瑞德看著查理曼，眼角微微抽搐，說：「聽上去真是……親切啊，算了我還是自己琢磨吧……」

  記不清具體圖紙了？那整著整著就漏兩步或者忘了下一步怎麼辦，而且查理曼看上去距離路線巔峰還很遠，瑞德把自己強化到查理曼這個級別以後是中途開始自由發揮還是去大陸十字教搶圖紙呢？

  瑞德本來因為強化成功而喜悅的心情，突然就因不知前途變得有點失落。

  查理曼鬆開手，看著瑞德問：「你還有靈魂能量嘛？」瑞德說：「有，剛剛沒用完。」

  查理曼指著瑞德的右手小臂說：「你把右手小臂也一口氣強化了吧，你這個水平我實在有點看不下去，要是那個戒律牧師像你這樣手藝不精，他會被趕到鄉下教堂當神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