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奧黛麗若有所思。

  克萊恩之後的話語之中沒有再繼續提起亞當。

  雖然那個毛子有點想要搞事情的傾向，但是這一切他都還是知情的，事情的發展也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把注意力重新放在了正義小姐的身上。

  「正義小姐你現在的第一目標就放在消化序列二洞察者的魔藥就好了，然後在準備在這個世界衝擊序列一，作家。」

  「這裡沒有原初的污染，將會是晉升的最好舞台。」

  克萊恩沉吟了一下，補充道：「儀式這方面倒是一個問題, 脫離了原本的世界，就算在這裡完成儀式好像也沒有多少作用。」

  「不過倒是可以利用位格幫助你容納序列一的非凡特性。」

  「對了，正義小姐你的魔藥消化的怎麼樣了？」

  奧黛麗聽到了愚者先生的話語，略微頷首道：「幾乎快要消化完全了。」

  她的臉上帶著那仿佛洞察一切的微笑。

  「這裡的混血種雖然實力不怎麼樣，但是位格確確實實是擺在那裡的。我扮演的洞察者洞悉他們的心靈和夢境的時候，反饋的效率比普通人要高不少。」

  而且雖然她表面上是僅僅只是被亞當送來這個世界照料愚者先生的，但是從亞當還順便把0-08送來之後。

  她就大概知道到了祂們的想法。

  這一份非凡特性大概就是愚者先生為她要來的, 目的是讓她晉升成為觀眾序列一, 作家。

  為了不辜負愚者先生的期望，她雖然來到了一個比較輕鬆的世界，但是還是依舊沒有忘記扮演，反倒是更加的努力。

  再加上這個世界的特殊，才短短几年的時間，奧黛麗就即將消化完了洞察者的魔藥。

  這雖然在愚者先生的面前還是完全不夠看的，但是相比於一般的非凡者來說，消化速度可以說得上是恐怖了。

  現在僅僅需要一個契機，她就可以完全消化得了洞察者魔藥了。

  到時候……

  她就可以用手中的0-08晉升為序列一了。

  她的晉升會在愚者先生的注視之下，失敗的機率會大幅度減小，就算是沒有儀式也沒有多少關係。因為儀式本身就是為了讓非凡者和非凡特性相契合，從而提高成功率。

  如果有一位舊日位格的偉大存在的位格壓制著的話, 那麼有沒有儀式其實無所謂。

  「那這樣的話，提前拜託正義小姐扮演一下作家了。」

  「今天晚上我弄出來的動靜不算小。」

  克萊恩抬頭看著天空, 流露出一抹苦笑, 「我差一點就使用出來了滅世級別的言靈了。額, 可能威力會比原版的有些區別。」

  區別就是可能破壞力會超過真正龍王使用出來的言靈……

  「卡塞爾學院還有秘黨那些人估計已經知道了這一次的事件。」克萊恩想起來了曼斯教授那個視角傳來的消息，一時之間有些頭疼。

  「這麼大的元素亂流，雖然可以掩蓋下來, 不過還是有點麻煩……」

  他倒是可以把這一段時間發生過的事情通通給偷掉，又或者是把元素亂流的原因嫁接到其他事情上，但是大規模干預這個世界，在這個世界動用權柄的話，他也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只能穩妥起見了。

  「拜託一下正義小姐了。」

  「當然沒問題，」奧黛麗溫和地笑了笑，「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您這一次確實是為了大地與山之王沒錯吧。」

  「那麼這場劇目，也應該由她到場，不是嗎？」

  「確實。」克萊恩肯定地點了點頭，然後揉了揉眉心，神情流露出來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

  「把這件事件的認知轉移到大地與山之王身上就好了。剩下的……那些『我』在之後應該會配合你進行著戲劇的引導。」

  由於克萊恩也沒有特意用小丑能力掩飾，所有奧黛麗可以很清楚地看到愚者先生的神情。

  奧黛麗下意識地釋放了一個精神安撫，然後便看著愚者先生的神情逐漸恢復寧靜。

  在一片安詳之下，神明再一次沉沉睡去。

  …………

  重新斷開連結的幾隻貓貓蟲心情複雜。

  完蛋了，他/她/它乾的那些混蛋事情，基本上都被本體知道了，雖然剛剛本體時間有限, 而且還被奧黛麗小姐注視著, 沒有在第一時間把他們消滅掉……

  但是想殺人的心，他們剛才還是可以感覺到的。

  所以說，怎麼辦啊啊啊！

  「愚者先生甦醒……是片段式的嗎？」奧黛麗猶豫了一下，轉頭問著身邊的道恩唐泰斯先生。

  「是的，」道恩扯出來一個標準笑容，「這一次甦醒，其實本體早有預料……唔，也不知道應該說啥，愚者先生斷開連接的時候，又一次把我們的一些記憶給封印上了。」

  「不過本體在徹底入眠之前，確實給了我們一些指引。」

  說到這裡，道恩的語氣有些鬱悶：「他在和亞當籌劃著名什麼，目前我們還不能知道。」

  「知道了。」奧黛麗也沒有繼續詢問下去。

  愚者先生和亞當選擇了合作嗎？

  通過什麼方式？

  奧黛麗若有所思地拿起了自己手中的這支羽毛筆，看著上面古典的裝飾，微微嘆了口氣。

  這不是她可以參與的事情啊……

  稍微有點泄氣呢。

  明明在這個世界裡面，她可是親手組建了詭秘教會，而且也在暗中發展著信徒，但是卻還是參與不了一些重要的事情之中。

  愚者先生和亞當聯繫在一起肯定是有什麼涉及到大秘密，她只不過是一個弱小可憐的序列二罷了，只能勉勉強強地儘可能幫助愚者先生做一些微不足道都小事。

  「看來我得儘快晉升成為序列一了啊。」

  奧黛麗自言自語道。

  這樣，也許就可以儘量多幫助愚者先生分擔一些吧。

  她一邊思考著怎樣扮演消化魔藥，一邊對普通的混血種進行者引導。

  其餘的一些貓貓蟲相互對視一眼，又看了看漂浮在空中，渾身被黑袍包裹著，舞動著觸手的本體。都從彼此的眼神之中看出來了殺氣。

  【滾啊，233號，不要想著對愚者先生下手啊！】

  【不行，我可是你們之中位格最高的，應該我來保護愚者先生回去才對。】

  【不要以為臨時獻殷勤會改變什麼，本體該知道的都知道了，該變成符咒的肯定逃不掉，死心吧！】

  【233號你到底幹了什麼啊，那麼心虛？】

  在幾隻貓貓蟲的相互瞪眼之下，還是大家一起把安穩睡著之後的本體送回了周明瑞的出租屋之中。

  明天早上還有一個工作要完成啊……

  …………

  「這裡真的就是昨天晚上發生劇烈元素亂流反應的地方嗎？」

  路明非撓了撓頭，看著眼前這片人跡罕至的地方，發出來了不解的疑惑。

  這裡看上去荒無人煙，龍王什麼的，真的會在這個地方嗎？

  他有點不太相信啊。

  這個結果不會是卡塞爾裝備部製造出來的那些東西所探測出來的吧？

  路明非想像了一下那個場景。

  一個穿著執行部隊員衣服的人小心翼翼地拿著一個看上去稀奇古怪的龍王檢測設備，然後在這一片仔仔細細地探索著，忽然，這個設備爆炸了。

  然後他們就拍板推斷而出，這裡附近有龍王！

  這想想都很不靠譜。

  不過還好，楚子航看了路明非一眼之後，把今天早上拜託諾瑪整理的資料塞給了路明非。

  路明非看著這一堆的資料之後，臉直接垮了下來。

  雖然確實不是裝備部隨意的測量得出來的，而是通過更多精良設備所打造的，絕對是很強了啊。

  「我們該不會要把這幾個地點全都搜查一圈吧？」

  雖然地圖上看著挺密密麻麻的感覺沒有多少距離。

  但是實際上，距離很遠，要跑累死的好嘛！

  而且還真是因為荒山野嶺沒有多少人煙，路都也在破破爛爛的，根本很難走。

  路明非有點欲哭無淚。

  他為什麼要跟著師兄來實地考察呢？

  在酒店裡面躺著不香嗎？